第62章 ??? 章

62   第 62 章

◎貪歡◎

扶璎承受着男子的吻, 被氣勢全開的他壓制得無法動彈。

分明是她刻意為之,可身體被寸寸jsg點燃的那刻,她也顧不得什麽設計與目的。

含着狂意的吻不再滿足于她的唇與脖頸。

火燃荒野, 雪漫冰原。

此時她輕顫的烏睫、呼吸的櫻口,一切無意的反應都成了引信。

根本不需任何撩撥, 都能讓那雙眸沾染恨意的男子越陷越深。

他身不由己。

男子毫不猶豫卸下她微不足道的防衛,破入城門。

突然的襲擊讓扶璎忍不住眯起了眼。

浪卷礁石, 鳥鷗四散,天光乍開。

她無骨地攀附着朝陽,迎接一次又一次狂風與潮汐。

直到她疲憊無力。

年輕的妖魔至尊金瞳隐隐透亮。

他捏住扶璎的雙頰,迫使她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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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這種程度,你便認輸了?”

扶璎意識散亂。

她太過迷醉, 都沒顧得去奪取他的力量。

可是……都這麽久了,天色依舊陰沉壓迫, 狂風巨浪之勢,沒有半點消停的跡象。

如此雖能獲得提升,過程卻也消耗巨大,她現下修為匮缺、身子脆弱, 可經不起長久折騰……

扶璎一言不發地望着晏尋清, 呼吸起伏, 面頰的緋紅更襯得媚眼如絲。

晏尋清冷眼欣賞這副絕妙春景, 惡劣的心思湧動蔓延。

踏出這步, 他便不會後悔。

也正因踏出這步,他更可肆無忌憚。

方才這一場盛宴, 已然讓那副超然境儡殼毀損, 他會傾盡數十年去修複它, 這數十年, 他更不會放過她。

他緩緩俯身,細致而貪婪地品嘗她的滋味。

“怎麽,聲音用了太久,說不出話了?”

扶璎涼着臉色,低聲道:“我倦了,到此為止吧。”

晏尋清眯眸透出銳色,揉掐着雪色,啞聲道:“本座還未盡興。”

他手中驀地用力,聲音也厲了一分:“誘本座走到這步的是你,袱姬,不負責到底可不行。”

扶璎心頭醞起一股怨氣。

她盡可懷疑他是在報複,可他眼中的灼灼兇光,明白昭示着他的一腔欲念。

他并不滿足,遠遠不夠。

她有些懊惱,此前未能考慮得周全。

時至此刻她才想起,曾經看過的那麽些博物雜集中有所記載,蛇類□□,可長達十數個時辰。

何況在她面前的,還是修為出奇強大的化形蛇妖。

雙修雖美,可也并非毫無限制,被折磨那麽一通,只怕她連化用精元的力氣都沒了。

“扶璎如今身子骨弱,改日可好?”

她輕輕推開他胸膛,嘴角噙起一絲涼薄的笑。

晏尋清見她這副事不關己的無情面貌,稍有快慰的心情頓時又惱起火。

“不好。”

她憑何以為他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他拉起扶璎攬住纖腰,驀地與她相貼。

“嗯……”

扶璎喉中止不住嗚吟一聲,随着男子不停攻略,意識又開始紛飛渙散。

徜徉在浪潮聲中,一個念頭無由飄過。

若他還是昔日的晏尋清,若她的身份并未暴露,他斷不會這般強硬待她。

呵,可那都是虛假,她如何想念,都是無用功。

心思沉重而瘋魔的長厄殿主,并不值得她停留。

她須得盡快恢複力量逃出生天,去尋真正的至高無垢之人。

長厄殿內平靜無波,至尊的房中卻颠鸾倒鳳,戰得不知晝夜為何物。

最後一縷曙光瀉入窗臺,年輕的至尊終于卸下力氣,垂首烏發散落,在雪原中勾出一幅水墨。

他面前的人兒早已疲憊不堪,滿是沉浸的臉上,還透着幾分不快。

“這是你自找的。”

他低聲在她耳畔念道,眸光餍足。

“本座很滿意。”

女子別過頭去,晏尋清心中又有些不忍。

與她交合,他一面滿心歡愉,一面難消恨意,于是他一遍又一遍掠奪索取,想要消解那複雜掙紮的心緒。

他無休止的發洩,早就超出她可承受之力。

可看到她這副怨怒的神情,他泛起的不止是心疼。

還有喧嚣的快意。

她永遠風輕雲淡,從不将受挫的一面暴露給外人。

可他此刻,卻清楚看見了她的惱怒不甘。

無人能達成之事,他做到了。

于她而言,他無可替代。

“璎兒此刻的表情,真叫本座喜歡。”

晏尋清撫着她的臉,雙目迷離而快慰。

扶璎眸光微暗,她無暇再搭理這不知克制的妖魔,只想他快些離開。

晏尋清嘴角噙笑,默然凝視她許久,眼底掠過一抹陰沉。

“累了,便好好歇息。我們來日方長。”

他披起衣袍,随手束發,淡淡睨了扶璎一眼,俊逸走出寝殿。

扶璎衣發淩亂,躺在榻上休憩了好一會兒,費力撐起半身,運起《化元功》煉化得來的精元。

小半時辰過後,精元煉化了幹淨,她清晰感受到自己虧損的力量又漲回一成。

不愧是神游境的斓蛇妖,精元效力如此強勁。

只是這過程實在費力,□□,煎熬至極。

她攏起衣裳滑下床榻,推開門扉,扶牆走向後山的小池,在清澈冰涼的活水安撫下,疲憊稍有消退。

她靠在池壁,無神半睜着雙目,遙望灰蒙天際。

長厄殿的天空總是這般陰沉,不時閃過雷鳴,簡直與那位至尊的臉色一樣。

她不喜歡。

再多來幾回,她便能獲力離開此地了。

抱着這樣的心思,扶璎坦然呆在這禁制中,偶然在園中靜立散心,其餘時間都在房中養身。

她原以為,經過那般劇烈之戰,晏尋清會沉寂一段時間。

可沒想到,不出幾日,他又默然歸來寝殿,不動聲色地将她的房門關在身後。

一雙金瞳寫滿執欲。

仿佛是因為那道罪惡的界限已然沖破,他再也不将她的身份隔在心障。

連他原本執着潔身的那份堅持,也束縛不得他了。

無所顧忌,肆意妄為。

一面怒紅了眼,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一面又拉着她的身子,久久不願放。

“這不是就你的目的麽,為何不看本座?”

晏尋清掰正她的臉,冰冷雙瞳下翻湧沸騰,如有岩漿埋藏眼底。

扶璎沉溺在浪潮之中,堪堪收回神,漠然望着他,面紅如醉。

“燕尊想要便要了,還說這些廢話。”

男子攏眉驟現銳光,倏地用力,女子便哀吟一聲,受不住後仰,晏尋清見着那躍然眼前的白皙脖頸,埋頭便是一咬。

扶璎眯起的眼睫不住顫抖,意識恍惚間,忽聞男子幽幽說道:“為何不奪取本座?”

她頓時清醒了半分,“什麽?”

晏尋清:“依靠雙修奪取本座的力量,不正是你的計劃?”

扶璎渙散的目光總算凝聚到他的臉上,晏尋清不是單純好騙的無知者,能猜到她的目的,并不出乎意料。

可他問這話是何意……

分明知曉她的所想,卻還肆無忌憚,不信如今的她能有所作為麽?

的确,現在的她,光是警惕被他奪取力量,便足夠費力了。

即便有化元功加持,但被他察覺,亦有極大的風險被他反捕。

她還在尋找機會,目前穩妥的做法,僅是煉化精元而已。

“我怎麽可能奪取得了燕尊……”

扶璎言語淡漠,沙啞亦動人。

晏尋清看着她這副連演戲都提不起的模樣,冷淡勾起唇角。

“本座可以給你這個機會。”

扶璎眸中掠過狐疑,他撫着她的臉,笑得意味不明。

“想要力量,本座給你。”

說罷,他捏起她的下巴吻住,愈發投入。

酣暢淋漓間,扶璎驚愕發現,自己內府之中正在被陌生的力量灌溉。

他當真在向她渡力。

為何……?!

扶璎決不信他是善心突起,願意放下兩族仇恨來助她療愈。

她沉聲道:“你究竟想如何?”

晏尋清沉浸地舐吻着她的嘴角耳垂,聞言黯着眸光,無由淡笑:“自然是助璎兒恢複,不想璎兒受苦了。”

扶璎指尖猝不及防地跳了跳。

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這種毛骨悚然之感。

她忽然看不清他了。

“不過,璎兒受到本座如此盡心的照顧,也需付出一點點代價才行。”

男子細細捋過她頸旁被汗水浸潤的發絲,驟然眸中金光一亮,張口咬住她的脖頸。

不同于先前發洩般的舐咬,那一雙銳利的尖牙直直刺破了她的肌膚。

随即扶璎睜大眼眶,渾身被麻痹得一陣顫抖。

毒液浸入血液,漫遍奇經八脈,以心為眼,結出一枚咒印。

“你對我……做了什麽?”

扶璎意識都快要被那毒液麻痹,她艱難凝視着晏尋清,連動唇說出這句話,都費了極大的力氣。

“你可是袱姬啊,我怎能放任你找回力量呢。”

晏尋清眸中恨悅交加,手指描繪着她的輪廓,像是在觸碰一件觊觎許久的難得珍寶一般,帶着興奮的震顫。

“相信以袱姬的智慧,很快便能知曉,本座對你做了什麽。”

扶璎心中泛起陰狠,原以為,她即便身陷囹圄,也能對他有所掌控。

可晏尋清絕非泛泛之輩,他的心思,比她預想的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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