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呦呦鹿鳴（下）
二、呦呦鹿鳴（下）
大概是三個多月後的某天，鐘秋的校友群裏，一個名叫杜瑞的導演系的學長在群裏發了一則消息，他人生的第一部電影即将開拍，男一女一男二都找好了，就差個女二，希望大家推薦一下合适的人選。
有同學問，怎麽在校友群裏發這消息，不去那些影視公司或者學校裏找。杜瑞說，這些他都找了，要麽是不合适，要麽是嫌他沒名氣，要麽上來就先問片酬等等等等，因為已經找到的這三個演員挺有名氣都是被劇本吸引，片酬都沒多要，所以這女二的片酬相對來說就要再低一些，本來就是小成本影片，自己算算，到手真沒多少錢。
大家還在群裏聊着，鐘秋點開了跟杜瑞的私聊界面，【學長，你想找啥樣的演員，這個角色有啥要求沒？】
杜瑞：【眼睛要會說話，這是個聾啞人。】因為不能開口說臺詞，當時也是有很多演員拒絕，表面上說“不說臺詞很吃虧不出彩，容易被忽略”，其實就是沒那個能力駕馭角色。
鐘秋的眼珠轉了轉，嗯，可以，又問：【其他的呢？】
【演員二十來歲吧，希望她可以演出表面是有年輕人還未被污染的純淨，但是內在又要有那種将所有污糟都看透的對人生的絕望。】杜瑞自己說着，又覺得要求有些高了，首當其沖的是先找到合适的演員，後面的到時候大家一起幫忙指導。
【學長，我倒是有一個人推薦。我發你一段她的表演，你看看合不合适。】鐘秋把鹿鳴呦在興趣班裏的幾個表演片段發了過去。盡管杜瑞說想找的演員年齡在二十來歲，不過鐘秋覺得，在鹿鳴呦那裏無需強調年齡，她可以給你想要的感覺。
幾分鐘後，杜瑞回了：【這是誰？不是咱學校的吧？】他們影視院校別說同一屆學生，就是現在新入學的學生裏要是有幾個出彩的，他們都會知道。
鐘秋心裏立馬驕傲起來：【這是我朋友，叫鹿鳴呦，在表演興趣班認識的，她上課那會兒老師們都誇她有天賦，你要是覺得她可以，我就讓她試試你這個角色。】
【她不是演員？】杜瑞還停留在想多打聽一些信息上面。
鐘秋：【不是，出版社的編輯。】
杜瑞心裏有些打鼓，看那表演片段倒還行，但是又怕鐘秋誇大其詞就是想推薦自己的朋友。
見杜瑞沒回，鐘秋繼續：【顧善學和于海薇老師你知道吧，他倆都誇她好呢！而且還經常讓她去大劇院看他們排練。】
杜瑞嘆了口氣，反正也是沒有合适的，不如索性就讓她來試試，不行的話就繼續找呗。
杜瑞：【我把故事簡介和一個小段內容發你，三天後讓她來我這表演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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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秋：【得嘞，您就擎好吧！】
鹿鳴呦正在上班的時候，收到了鐘秋轉發的這個內容。
鐘秋：【鹿鹿姐，八百裏加急！速速閱讀！】
鹿鳴呦一見鐘秋的消息就笑了，這姑娘每次都這麽可愛。
鹿鳴呦：【什麽內容這麽重要？】
鐘秋：【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快嘛快嘛。】
鹿鳴呦打開文檔，快速看過，問鐘秋：【看完了，然後呢？】
鐘秋：【這是我影視學院學長的新電影，現在在找女二號的演員，我幫你争取了一個試鏡的機會。】
鹿鳴呦連發了幾個吃驚、震驚的表情包。
鹿鳴呦：【你在開什麽玩笑，我不去。】
鐘秋：【為啥不去？我把你之前的表演片段給他看過了，他說很不錯，也同意你去試試，這資料都發我了。】
鹿鳴呦：【我上課就是好奇，覺得好玩、有趣，真沒想做演員。】她可不想成為別人口中茶餘飯後的談資。
鐘秋：【你就去試試嘛，又沒說一定能選上，就當玩玩兒了。】話雖這麽說，鐘秋對鹿鳴呦還是很有信心的。【而且，資料都發我了，你說不去，豈不是顯得我辦事能力不行？】
鹿鳴呦嘆了口氣，鐘秋說的也對，誰說她一定就能選上了，那故事梗概裏都說了，這女二才二十來歲，就這一條就把她卡死了。
不過，既然答應了，那就好好準備，不能給鐘秋丢人。
鹿鳴呦回家之後就開始在網上查找資料，看聾啞人的言語舉止是什麽樣的，然後再結合故事梗概和那部分劇情來擴充這個人物的成長脈絡，去感受她手裏這部分劇情在角色的人生中是怎樣的存在。
三天後，鹿鳴呦請了假前往杜瑞說的那個地方去試鏡，到了之後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己沒戲，因為目之所及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來試鏡，她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就在這時，鐘秋跑來了。見到鹿鳴呦，一邊平複着自己的呼吸，一邊問：“試完了嗎？”
鹿鳴呦搖頭，低聲說：“算了，你看來的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女孩。”她微微側頭示意鐘秋去看。
鐘秋瞥了一眼，“那有什麽，人家到現在都沒找到合适的演員就證明不是年輕漂亮就可以的，再說了他們面到現在，見過年輕漂亮的女孩多了去了，這才哪到哪啊。你只管做好你的。”
鹿鳴呦交上自己的個人簡歷就坐在一旁等着了，沒發一會兒呆，忽然自己笑起來。她拿手肘碰碰鐘秋，說：“你說人家是不是以為我是投錯簡歷的，瞥一眼就皺着眉不解地扔掉了。”別人的簡歷都是寫自己有哪些才藝，參演過哪些影視作品，她的簡歷簡直就是找工作的簡歷，哪年畢業于哪個學校什麽專業，哪年入職了哪個公司任職什麽崗位。只有一點不同，增加了自己在興趣班的“表演”經歷。話說，寫這段“經歷”的時候，她尬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鐘秋一揚下巴，“要不我怎麽來了呢，哪怕他們扔掉你的簡歷，我也會找到學長讓你試戲。”
兩人坐在那等了一個多小時，數不清的漂亮女孩從她們身前走過，還有一些是帶着助理或者被經紀人帶着來的。
“你說，從我們眼前走過的人裏面，會不會有未來成為國際巨星的。”鹿鳴呦看着女孩們窈窕的身姿，精致的面龐感慨道。
鐘秋懶洋洋地倚靠在椅背上，“對于我這個曾經受盡‘大明星’折磨的人來說，我更希望他們好好做個人。”
鹿鳴呦用胳膊碰碰鐘秋，“趁現在沒事，想想一會兒吃啥，火鍋？烤肉？水煮魚？……”
“我親愛的姐姐，”鐘秋雙手捧住她的臉，兩只眼睛盯着她，“此刻，你應該想的是你的試戲片段，而不是吃啥。”
鹿鳴呦忍不住笑了，“一呢，這樣可以放松一些，不用因為一直想着而思想緊繃；二呢，随緣吧，越想得到越容易失去。”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鹿鳴呦試戲，她站起身說了句“盡人事，聽天命”，鐘秋則對她充滿了信心。
這段戲是講述整個家庭發生變故，掩埋多年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男二帶女二來到他們從小就喜歡來的地方，面對已經發生的人生轉折，女二在面對男二時既要表現出一如既往的幹淨、純真，又能通過這份幹淨看到她內心的傷悲。
杜瑞對那些試這段戲的演員并沒有很高的要求，能演出那份幹淨就行，內心的悲傷可以後期指導，但就是這份幹淨，讓很多年輕女孩不得其法，總以為自己微微一笑就能表現清純。
鹿鳴呦表演結束，杜瑞和另外兩位面試者沒有太多的反應，他們盯着鹿鳴呦看了幾秒，又看了看手中的劇本，坐在杜瑞左邊的那個面試者拿過鹿鳴呦的簡歷上下掃了掃，開口問鹿鳴呦：“我們這個戲的女二是個二十多的姑娘，你的資料上今年三十，你能告訴我們你是如何尋找人物的那種幹淨、純真嗎？”
鹿鳴呦為自己的預判喊了聲“好”，果真上來就問年齡，她淡淡開口：“我知道，從年齡匹配度來說，我超齡了。而且人物的這種純真我也無法從自身尋找，我只能從人物出發，用她的眼睛去看哥哥（男二），因為在她心裏哥哥就是最美好的，‘我不喜歡這個世界，但我喜歡你’，所以她看哥哥永遠都是幹幹淨淨的，哪怕發生了很多事。她的純真來自于哥哥，而不是自身。”
杜瑞從左邊面試者手裏拿過她的簡歷，詢問：“我看你的表演經歷只是興趣班，而且演的多是戲份很少的配角，甚至有些是男性老奴這樣的反串，像《獨自憑欄》這樣的主角只有一個，你能談談你對那些配角的看法嗎？”
鹿鳴呦：“配角，那就說明是在別人的故事裏，如果這個配角不重要，那麽拿掉也沒有妨礙，他之所以存在，一定是對主角或者整個戲起到了某個作用，我去飾演這個配角，就一定要發揮好他的作用，讓這個人物存在于那個時空。同時，對人物自己來說，不管發生什麽事，不管事情大小，這都是他的人生。我在你的人生中是配角，但你在我的人生中也一樣是配角。”
右邊的面試者聽完點點頭，問道：“既然你上過表演興趣班，那你說說什麽是表演，什麽是演員。”
“演員是載體，表演是角色通過演員來講述自己的故事。做演員就要完全地抛掉自己，讓渡出自己的靈魂，讓角色進入自己的身體，來主宰自己的言行舉止。不管角色是正面還是反面，演員都要去‘愛’角色，讓角色信任自己，與角色交朋友，走進角色的內心。”鹿鳴呦深吸一口氣，有些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有點緊張，暫時只想到這些。”
右邊的這位面試者也笑了，“沒關系，挺好，有自己的想法。”他舉起鹿鳴呦的簡歷，“這個上面的聯系方式能聯系到你吧？”
“能。”鹿鳴呦點點頭。
“行，我們今天先到這，如果合适的話，我們會通知你的。”
鹿鳴呦剛走出面試的屋子就見鐘秋站在門邊，焦急地問：“怎麽樣怎麽樣？”
鹿鳴呦卸下了渾身地緊張，“終于結束了。”
“有結果沒？”鐘秋滿懷欣喜地問。
“夠嗆。”鹿鳴呦朝她癟癟嘴。
鐘秋眉頭一皺，“怎麽說？”
“他們問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我的年齡。”鹿鳴呦嘆了口氣，“問我三十歲的年齡如何找到人物二十多的感覺，還是純真的感覺。”
鐘秋：“……”
鹿鳴呦安慰地拍拍鐘秋，“沒關系，總之是一次特殊的人生經歷。我也努力準備了，問心無愧。”
鐘秋挽起鹿鳴呦的胳膊，“走走走，請你吃好吃的。”
“應該是我請你。”
“我不管，今天你是累壞了，我給你補補。”鐘秋一掃剛剛的陰霾， “快跟我說說，還聊了什麽。”
試戲這事兒鹿鳴呦就沒放在心上，幾天後，正在忙工作的鹿鳴呦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邊告知她試戲通過，要與她見面商談簽約、進組拍戲等相關事宜，挂斷電話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郵箱就收到一封正式的書面通知。
鹿鳴呦正在想她要做什麽的時候，鐘秋已經迫不及待的來公司找她了，一見面就尖叫起來：“鹿鹿姐！成了，真成了！”
鹿鳴呦着急地一邊捂她的嘴，一邊食指壓在唇上示意她小聲一點。
壓低的聲音裏止不住鐘秋地興奮：“學長跟我說了，說你通過了。”
“嗯，我也剛收到通知。”
鐘秋晃晃鹿鳴呦：“你怎麽一點也不興奮呢？是不是覺得跟做夢一樣？”
“是跟做夢一樣，但是……”鹿鳴呦有些犯愁。
“但是什麽？”鐘秋不解。
“如果要進組拍戲，我這邊肯定要請假，請這麽長時間，搞不好會直接讓我離職，而且，我也不想告訴他們我是去拍戲。”萬一拍了沒兩天，人家覺得不合适，又給換掉了，多少有些尴尬。
果然人和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鐘秋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轉，“你不就是擔心去拍戲這邊的工作沒了嗎？你看這樣行不行，反正盧蓁老師也認可你，如果這邊的工作黃了，我就求盧老師收你當助教，或者你去顧老師的大劇院，他們不會不幫你的。”
又是求人，鹿鳴呦嘆了口氣，“算了，真到那時候我再重新找吧！”說完，看向鐘秋，笑容陽光起來，“這下真的要求助你了，需要你告訴我簽合同需要注意些什麽，進組要準備些什麽，有什麽需要注意的事項。”
鐘秋一拍胸脯，“沒問題！”
鹿鳴呦先小心翼翼地請了十個工作日的假，想着要是不夠用再續，到時候公司不同意就只能離職了。
劇組這邊雖然跟鹿鳴呦簽了合同，但是對于她的具體表現還是有些沒底，也提前跟主演老師們打了招呼，女二是個新人，希望到時候老師們可以多費心帶帶。
沒想到電影拍攝的異常順利，原以為會在鹿鳴呦的身上拖延時日，沒想到她悟性很高，與各位演員配合的很好，主演老師們私底下還問杜瑞，不是說女二是個新人嗎，怎麽表現得這麽好。
主演老師們拍起戲來都是一條過，電影拍攝進度很快，而鹿鳴呦的戲份本來就不多，半個月的假期還有富餘，回家休息了兩天才去的公司。
小成本電影制作的也快，半年後就上映了。這是杜瑞執導的第一部電影，自然很重視，也因為電影中的人物不多，所以加上鹿鳴呦，四個主演也是要跑多個城市、多家影院進行宣傳的。
因為鹿鳴呦在電影裏的表現很亮眼，媒體對她的報道自然少不了，公司的同事這才知道，天天見面的同事竟然參演了一部電影，意外有之，贊賞有之，諷刺亦有之。于此同時，多家經紀公司向鹿鳴呦抛來了橄榄枝。
“我的電話都快打爆了。”鐘秋向鹿鳴呦幸福地“吐槽”，“你真的就一點都不想做演員？”
雖然鹿鳴呦在接受媒體的采訪中并沒明确表示不做演員，但她一直強調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随着她在網絡上的熱度越來越高，公司同事對她的表現頗有微詞，覺得她既然已經去演了電影，俨然就是一個“明星”了，何必假惺惺的做一個上班族呢！甚至有人背後叫她“尊貴的平民”。還有謠言稱，鹿鳴呦家裏有關系，父母跟杜瑞家是世交，她能出演電影，是父母那邊對電影有“幫助”。
關于要不要做“專業”的演員，鹿鳴呦想了很久。不做演員就得忍受公司裏愈演愈烈地冷嘲熱諷、背後議論、流言蜚語；做演員就得把自己扔到公衆的眼中，一舉一動都要小心謹慎。想到最後，她想，或許這是上天給她的一次新奇體驗的機會，“既來之，則安之”，體驗一下又何妨，大不了再回來，那時她的心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搖擺了。
“雖然我好像回不到過去了。”鹿鳴呦嘆氣，“可是我也不想做一個天天被人關注的人。”
“那你就跟經紀公司談條件，主動權可是在你手裏的。”鐘秋給她出點子。
鹿鳴呦糾結了半晌，“秋秋……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過，一切都看你的意願。”
“你說你說。”
“花開向陽的陳總以前不是帶過你嗎？”在一衆抛來橄榄枝的經紀公司中，花開向陽的陳佳打起了感情牌，鐘秋入行做助理就是她帶進來的，當年沒少幫助鐘秋，也因此跟鹿鳴呦聊的時候沒少提鐘秋，說當年的自己也是勢單力薄，沒辦法保護鐘秋，導致她被小明星欺壓。現在陳佳自己開了家經紀公司，也聽說鹿鳴呦出演電影是鐘秋的推薦，所以她相信鐘秋的眼光，更相信鹿鳴呦的能力。
“對啊，佳姐人很好的。”鐘秋說，“雖然她的公司剛開沒幾年，旗下也沒什麽重磅明星，但是她真的是那種‘慧眼識珠’的人，她說過，她簽約的藝人是往實力方向培養的，想做話題明星她可不簽。她是不是聯系你了？我覺得你要是簽約的話，就跟佳姐簽。”
“那……秋秋……你能做我的助理嗎？不是讓你伺候我的意思。”鹿鳴呦忙解釋，“就是覺得身邊有你在，我很踏實。”
“我當然願意！”鐘秋偷偷一笑，“不瞞你說，佳姐前幾年剛開公司的時候就問過我要不要去，我當時心裏還是對伺候明星有陰影，不知道她旗下的藝人什麽脾氣，到時候鬧個不愉快反而弄得佳姐為難。不過，既然你這麽說了，我是一百個樂意！”
幾天後，花開向陽宣布與鹿鳴呦簽約，鹿鳴呦正式成為一名演員。
兩個月後，在金天鵝獎的頒獎典禮上，杜瑞的這部電影收獲了方琴的最佳女主角和鹿鳴呦的最佳新人獎，觀衆對鹿鳴呦獲獎很是認可，覺得第一次拍戲就能演得這麽好，還是非專業演員出身，對她給予了厚望。但有些媒體對鹿鳴呦的最佳新人獎并不認可，因為同樣入圍最佳新人獎的演員有十幾歲的少年，有二十出頭的影視新星，唯獨鹿鳴呦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文章言辭犀利，寫道：沒有年齡優勢，沒有長相優勢，非科班出身，“最佳新人獎”頒給鹿鳴呦，是否是一種浪費。即使簽約做了演員，未來的演藝之路，她又能走多遠，她的戲路又在何方。
此文一出，有些網友表示贊同，直言娛樂圈像鹿鳴呦這種因為一個角色受到關注而出道做演員的人不在少數，但大部分都沒了下文，有些人不甘心自己沒了關注，天天作妖炒作搏關注。也有網友表示，鹿鳴呦雖然非專業演員出身，但電影中的表現确實不錯，而且既然頒給了她最佳新人獎，那就表示她的能力受到了認可，對她抱有期待又有何妨。
一個月後，G國國際級別電影節将最佳女演員獎頒給了鹿鳴呦，因為該電影節的獎項不分“主角”“配角”，這個獎項的獲得就更加難得，而且這還是中國演員第一次拿到這個獎項，并且獲得了很多國際知名導演地誇贊，當初看好鹿鳴呦的觀衆對她更是多有贊賞，紛紛指責當初質疑她拿最佳新人獎的媒體。
雖然很多觀衆期待鹿鳴呦從此一飛沖天，但她并沒有如很多人想象的那樣，對劇本、角色挑挑揀揀，非大劇不演、非主角不演；相反，她接了很多配角。一來她沖得太快，盡管已經拿了國際大獎，但很多劇組依然持觀望的态度；二來讓她來演配角，還能襯托得主角身份尊貴。但他們都忽略了鹿鳴呦的演技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在現代偶像劇《你在我心上》，鹿鳴呦飾演的是暗戀男主的富家女，只不過她這個富家女并不是嬌縱跋扈，而是用心打拼事業，希望可以和男主并肩的那種。劇中快結尾的時候有一段是男主把自己跟女主結婚的喜帖給鹿鳴呦飾演的角色，希望她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裏，鹿鳴呦将角色的內心演出了多個層次，首先是收到男主喜帖地意外，然後是強裝鎮定對他祝福，待男主走後理智告訴自己該放手了，随後就是內心不舍地難過以及兩人無緣地遺憾，最後是對這段感情地釋懷。網友評價，就鹿鳴呦這段演技，愣是把這個俗套至極的偶像劇拉高了好幾個檔次，她的表演跟其他演員仿佛不是同一部劇。
在群像時裝劇《幸福來信》中，鹿鳴呦跟大她12歲的錢原演了一對情侶，作為劇中的第三對CP，戲份相對較少，但給觀衆帶來了驚喜。劇中她飾演的角色向錢原飾演的角色求證是否是在追求自己，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先是表現出自己早已猜中答案地竊喜，然後是對自己被喜歡的人喜歡地開心。網友說，從來沒想過能在一個三十歲的人身上看到少女的俏皮、明媚，她笑的那一刻，我的世界都亮了。
現代劇表現亮眼，年代劇也不遑多讓，她在《春色滿園》中首次挑戰從青年至老年的年齡跨度，劇中飾演了男主角的鄰居婉姨，一個因為歷史原因而家族沒落的大家小姐，優雅是這個人物不變的底色，即使多年後，當初的愛人與她見面，她得知兩人再無任何可能，她也優雅地跟過去道別。戲份少，并不妨礙她因為這部劇成為觀衆心中的白月光。
在演了幾個配角大放異彩之後，再遞給鹿鳴呦的劇本都是女主角了，不過她并沒有非女主戲不演，有些女二、女三或者劇中的某個反面人物的故事更吸引她，她也會去争取。她所飾演的角色從古至今、從正面至反面、從身份尊貴至潦倒落魄……也曾為了角色去學習，比如：學鋼琴、學古筝、學游泳、學開車、學跆拳道……就是為了某天某個角色需要彈琴、需要跳舞、需要騎馬的時候，她有一個基礎在。空閑時間則用來大量的讀書，包括一些專業書籍，除了提前為未知的角色做準備，也是讓自己多學些知識。
她曾經參加了一檔文化知識類的綜藝，自己所帶的筆記本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有的是知識重點，有些是她在查閱資料之後有問題需要向專家教授請教，連專家都誇她問的問題很專業，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因此，有鹿鳴呦參加的綜藝，質量高、好評多、收視率高，網上說，鹿鳴呦是綜藝節目風向标，有她在的節目閉眼入。
別看鹿鳴呦給自己的生活安排的這麽滿滿當當，鐘秋的工作可是清閑的很，一年365天，最少有300天鹿鳴呦都在給她放假。鹿鳴呦拍戲或者參加綜藝的時候，就給鐘秋放假，不需要她跟着，除此之外，鹿鳴呦休假的時候，鐘秋也跟着休，這讓圈內的助理們很是羨慕，他們紛紛打聽鹿鳴呦團隊還需不需要工作人員，得到的回答是：鐘秋一個就夠了。
網友們開玩笑說，娛樂圈裏人人都想成為鹿鳴呦，但人人都成不了鹿鳴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