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嫖客

鏡子裏映出了我參差不齊的發型,眼睛腫得就如核桃一樣,臉上還有着碎發十分的憔悴。

我直接就拿着剪刀一點點地把頭發修整齊,褪去長發的我,也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去求陳華霖。

……

尊嚴是什麽東西呢,只要可以救出弟弟,怎樣都可以。

在我踏入陳華霖的病房內的時候,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眼底浮現一絲戲谑的光輝:“怎麽,良心未泯來探望我!”

我對自己說要忍耐,默默地在陳華霖的面前褪去了所有的衣服,把光裸的軀體露在陳華霖的眼前,我見到陳華霖的目光掃着我每一寸肌、膚。那樣紮眼。

“放了我弟弟,我就是你的!”既然這一切的錯誤都是因為我,那就由我結束吧。

我閉着眼以為陳華霖會撲過來,卻聽到他噗了一聲笑開了,睜開眼睛就見到陳華霖捂着肚子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你說你可笑不可笑,以為自己的身體這麽值錢嗎!”陳華霖那雙眼眸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我語無倫次:“你之前不是……”

他懶散地回答:“你都說之前了。”嘴角拉出一抹殘忍的笑來,“現在我對你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你就是我不要的破、鞋,至于你的弟弟是真的惹到我了,我絕對不可能放過他的!他就等着吃牢飯吧!”

“你個禽獸!”我揚起手臂要打他,一把就被陳華霖抓住手。“多謝你贊美我!”用力一推,我踉跄了一下差點就倒在地上。

“沒幾天就要開庭了,如果我是你現在就去看弟弟,就怕要十年以後才能看見了哦。”這個時候還在說風涼話,我過去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他,他本身就是一個人渣!我迅速地穿好衣服後,硬生生地撤掉了他正在輸的滴管,立刻迎來了他的唾罵,我猛地拿着針頭用力一甩就跑出去了。

和陳華霖的力量比起來,我的力量真的是很微弱,就如螞蟻一樣可以被碾死。

我隔着玻璃見到了穿着囚衣的喬然,短短的一周,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了。大病未愈就被關進來了,如果官司輸掉後就是十幾年的牢獄之災,監獄裏的冰冷和惡劣環境外人無法想象,顧然卻得用他的青春去承擔太不公平了!

“姐,我恨我沒有殺死那個混蛋!”我以為弟弟會怪我,可是他卻說出一句讓我錯愕的話來。

喬然咬着唇瓣,一股不甘:“殺了人無期徒刑,但是他不能來騷擾姐姐,現在壞人沒死,還要害你,我卻沒有辦法可以救你!真是不值!”

我聽着眼淚就掉了,這種時候還為我着想。我哭着吼:“你罵罵我啊,我心底也能好受一點。”

喬然搖頭:“姐,我不舍得。”

那我也不舍得你被關在監獄十幾年啊!

我去求法官,法官避而不見,還讓人把我拖到法院的門口。

已經做好不成功不回去的想法,我就跪在法院門口,希望能喚醒法官的半點同情。

天空不做作美,突然一陣急雨,密集的大雨點打了下來,我冷得直發抖,全身濕噠噠的不說,就連頭都有些暈。門衛還嬉皮笑臉地錄着視頻,想要發上網博關注。

我嘆世态炎涼,就是因為陳華霖有權有勢所以他的黑的也可以洗白,而我們這種無辜老百姓就必須被欺負是吧。

就在我抱着身體瑟瑟發抖的時候,從法院裏面開出一輛白色奔馳車。

“喲,這不是喬默默嗎,難不成是來請不到律師來找法官潛、規則?”笑聲猶如噪音一邊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立刻就見到奔馳車的窗戶被降下來,江馨雨嘲諷地望着我,而她的旁邊則是冷眼旁觀的陳華霖。

“你們來這來做什麽,難不成也是潛、規則?”江馨雨諷刺我,那我就回擊。

江馨雨臉色愠怒:“你還真是不要臉,做人小三不說,還慫恿弟弟毆打我丈夫,真是最毒女人心!難怪去當小姐!”

我瞧了一眼那很是暢快的陳華霖,諷刺道:“那他不出現我弟弟也打不着啊,我是小姐沒錯,那你老公是镖客,偏偏還嫖我這種不要臉的女人!”

“你!”江馨雨被氣得臉青一塊紫一塊,要下車收拾我,立刻就被陳華霖抓住了胳膊:“老婆,你肚子裏還有孩子呢,根本就不用和這樣的人争口舌之快,等開庭後她哭都來不及了。”

江馨雨收起了生氣的臉孔,得意地說道:“對哦,你弟弟馬上就要坐牢了呢,還有快去準備錢吧,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都得賠的,噢,我記得你沒錢哦。不過你名氣這麽大,兩腿一伸很快就能得到錢了吧,不過要償還得起錢的話需要你同時接客一百個客人才行吧,哎呀,真是髒死了,要不你下海去日本拍片子吧,我聽說那挺賺錢的呢。”

怒火蹭蹭蹭地伸起,我站起來怒氣地踹了車子一下,江馨雨一驚,吼:“你瘋了啊!”

“對,我就是瘋了!反正瘋子殺人不犯法!”我已經失去理智了,如果不是看江馨雨懷孕我真想要踹江馨雨的肚子,但是陳華霖我就不可能這麽容易放過他。

我踹着陳華霖方向的車門就是要陳華霖下車,終于陳華霖被我惹怒下車了,直接對我推搡:“怎麽,你也想要坐牢啊!”

憤怒讓我一點都不害怕他,拼命地用手去拍打着他的身體,恨不得用尖利的指甲去撕碎他虛僞的臉皮!

明明是這麽可惡的一個男人,為什麽會迎來大衆的庇護,反而我就這可憐,在遭受大衆的譴責之外,弟弟更是被這個家夥給害到監獄裏!

大雨紛紛,我被陳華霖用力地推倒在地上。

我記得他的皮鞋死死地踩踏着我的身體,劇痛擴散在我的靈魂每一處,我難受地在地上瑟縮着。

“陳華霖,你不得好死!”我怨恨地瞪着他。

迎來的卻是陳華霖那鄙視的眼神:“呵呵,我就等着你讓我不得好死!”

最讓我絕望的一句話落下:“我可是裏外打過招呼,你弟弟可是會在牢裏收到特別待遇哦!”

監獄的生活本就難受了,陳華霖還步步相逼!我使出了所有的力氣要和他拼命,卻被陳華霖教唆的門衛抓住了雙臂,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陳華霖得意地上車。

我大罵着陳華霖,在車子開走後倒在了雨裏。

好冷啊,感覺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我痛不欲生。

在雨中我大哭着,頓時失去了希望,我搭上了我一輩子的名聲不說,還連累了我那年幼的弟弟……

沒多久,我感覺到似乎有什麽遮擋着雨淋在我的身上。

我擡起頭,就見到那雙淡漠的俊臉,西裝革履的他舉着黑傘,見着狼狽的我沒有絲毫的憐憫,而是冷冷地落下一句:“你考慮好沒有。”

震驚寫滿了我的眼睛,很快我就陷入了思考。

憑靠着我個人的力量,我很難和陳華霖對抗,但是如果加上了陸南禹的力量,或許我就可以絆倒陳華霖了。我那麽慘,怎麽能讓陳華霖笑到最後。

如果我的卵子可以成為我翻身的武器,那麽我願意一試。

我說:“我可以賣卵,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幫我複仇!”

……

我像是被淋濕的高級貴賓狗一樣被主人抱上了名貴的跑車,他默默地用一條毛巾給我擦拭濕濕的頭發。他擦得很是認真,發絲處還殘留男人手指的溫度,和自己想象中的冰冷指溫有偏差,溫熱的。

一股熱氣直噴到我的額頭上,我忍不住微微顫抖,聽到他說:“剪頭發了?”

我深情黯淡一下,自然不會說那是媽媽發瘋剪的。

幸好他沒有再問,把我的頭發擦幹淨後,就開車了。

我一直捉摸不透他,他今天能出現,絕對是因為他長期在觀察我,能有這麽大的耐心等我,卻只是為了我的一顆卵子,聽起來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更重要的是,他原因為了這顆卵子願意和那麽強大的陳華霖對抗,他是瘋了嗎,只要他願意,多少女人願意給他生孩子!

難道是他深愛的女人不能懷孕?

不對,那他第一次見面就不可能要我了!我的腦子亂的很。

“這不是去我家的方向。”我見路不對,提醒道。

陸南禹抛來一個冷眼:“我有說要帶你回家嗎。”

不是帶我回家,難不成是帶着我回他家?那不就是同居了嗎,我的手用力地抓着褲子。

“我要一顆優質的卵子,你不可以出現任何意外,因此你必須住在我家。”他薄唇翕動着,冷冷地說道:“而且你現在所處的環境太複雜,不易于你有個愉悅的心情。”

原來他也知道我家庭的原因。我低下頭去,回不回家都無所謂,反正我媽都不想到承認我這個女兒,回去也是受她的暴脾氣。

陸南禹把我送到了一棟三層高級別墅裏,別墅是那種低調的奢華,只是看起來有點冷清,家具都是偏黑白灰三色的,就如陸南禹的性格一樣很是冰冷。

屋子裏有一個阿姨在打掃衛生,在見到陸南禹來後,離開了畢恭畢敬地彎下頭:“先生。”

陸南禹對我說:“這是韓姨,照顧我的起居,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和她說。”又對韓姨說道:“你稱呼為她喬小姐就好,暫時就要生活在這裏。”

韓姨錯愕:“這樣可以嗎,萬一小姐她……”

小姐?我的眉頭一皺,難不成屋子裏還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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