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安寧出事

第45章 安寧出事

沈初夏肯定不會把碗留着等慕言洗,因為她也不可能會讓她住在這,所以當晚慕言從走了之後就沒有出現,沈初夏只當她知道自己的意思就沒來。

可是接連好幾天慕言都沒在出現過,只是在第二天收到慕言發來的信息說有事,要出去一段時間。

沈初夏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打電話去問,這樣只會讓慕言覺得她想她了,雖然的确是,但是她可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沈初夏自從搬去慕言那,就沒回去過,沈佳打來的電話無一不就是讓她去看醫生,現在對于沈佳,她只覺得窒息。

之後的來電更是沒接,直接拉黑,還好沈佳算明事理也并沒有去公司打攪她,所以現在每天除了上班就去找木晨要麽就是回家。

而這天剛下班,剛發動車走,突然沈佳鑽了出來站在前方,沈初夏猛踩剎車,要不是系了安全帶,這會人都要飛了出去。

沈初夏下了車看着沈佳說,“媽,你這是幹嘛,您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沈佳拍了拍胸脯,定了定心神才回答道:“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媽嗎。”

沈初夏嘆了口氣,,“下次您別這樣,很危險。”

“你說說你多久沒回去了,就這麽躲着我,我不這樣能見上你一面。”

“行了,您早點回去,我先走了。”說完,沈初夏就準備回到車上,沈佳眼疾手快的過去靠着車門就是不讓她上車。

沈初夏皺眉,退後一步看着沈佳,最後揉了揉眉心,語氣有點無奈的說:“媽,你這是何必呢。”

“我只想你好,初夏聽媽的話,跟媽去看看醫生。”說着就要去牽沈初夏的手。

沈初夏又後退一步躲開說,“媽,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您能不能別那麽死板,還有我已經這麽大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

“你也說你這麽大了,從小你就很聽我的話,現在卻為了一個女的跟我唱反調,你說說你這麽做讓我有多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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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做的這些呢?還覺得我有病,您做的這一切就不讓我心寒嗎?”沈初夏很絕望的說着。

沈佳一聽,整個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沈初夏見狀馬上上車說道:“媽,我希望您能理解我而不是逼我。”說完留沈佳站在原地,驅車出了停車場。

而慕言這邊,去了歐陽雨家之後看到暴瘦的只有皮包骨的安寧皺起了眉。

一直以來安寧給她的印象都是有骨感的文靜東方淑女,只是現在這樣真的是挺有骨感的,骨感到快剩一堆骨頭,眼底都是黑青,整個人異常憔悴,好好的坐在沙發上發着呆。

慕言拉過歐陽雨問,“這是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歐陽雨看了眼安寧嘆了口氣說,“她家裏出事了。”

“什麽事。”

“其實當時安寧回家是因為她家裏出了點事,具體什麽事她也沒告訴我,只是說讓我別告訴你,她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安寧回家是因為背裏找私家偵探調查尋找自己親生父母的事被家裏人知道了,可是徐恒老婆以為的卻是安寧背地裏在調查公司的事,安氏的總部就在國外,在a市有家分公司,其實徐恒背地裏一直跟黑幫做着非法的買賣,名義上是家服裝公司,背地裏卻是用來洗黑錢的,安寧偷偷摸摸的調查讓徐恒生疑,便把人給叫了回去直接囚禁在家不讓出門,其實這些都是事徐恒查查也會知道是誤會,但是他并沒有,自從有了親生的孩子,徐恒兩口子就對安寧不是很好,那會安寧還小還在上學公司處于上市,怕有影響就沒把人趕走,一直在外做着樣子。

直到安寧大學,徐恒老婆覺得趕走安寧很是吃虧,得發揮她的價值才行,其實安氏背後一直是徐恒老婆坐鎮,出面的事一直都是徐恒來,她向來就有主意,這次讓安寧回去其實是為了聯姻,換句話說也就是把她賣了來換取利益。

可是在過完年後,安氏就出事了,屬于一種黑吃黑,其實當初跟徐恒合作的正是艾伯特,這艾伯特一死,徐恒就坐擁其成。

而一直被艾伯特打壓着的另一個幫派在得知艾伯特是被國內的一個幫派給收拾了,也知道那個幫派是誰,他們惹不起,只能隔岸觀火,等久了也知道他們沒那個意向,黑幫就開始有了動作,準備把徐恒拉下來,吃了那大蛋糕。

雖然說黑幫惹不起,但是徐恒這個方面都有關系,更何況還有安寧這聯姻工具,拿到了庇護,黑幫沒辦法,因為他們不能動徐恒,一動就會有麻煩,而且還不知道貨的來源和賣源,只能各處牽制着他。

所以徐恒那段時間忙着各處打點,就沒怎麽管着安寧,趁着家裏沒人,一位待她不錯的保姆,偷偷的将安寧放了出去,沒跑多遠,就遇到一人塞給他一部手機就跑了。

安寧正疑惑的看着手機,手機卻突然響起,安寧接通,那頭就傳來機械的聲音,“你想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誰。”

安寧一愣,這突然的話讓人覺得莫名其妙,安寧不傻,打電話還用變聲器,肯定就是怕留下什麽證據,“你有什麽目的。”

電話那頭又傳來那人機械的聲音,“安小姐是個聰明人,我只想跟你做個交易。”

“說。”

“用你父親洗黑錢的證據和貨物資料來交換你父母的消息。”

雖說當初被關,也就只限制了外出,在家還是可以走動,所以那次走到書房就聽到徐恒說什麽調查資料,她沒怎麽在意,只以為是因為被知道找親生父母而生氣,現在一聽才知道是這些,她沒想過徐恒會犯法。

“我為什麽會幫你。”

“我說過安小姐是個聰明人,我也可以先将資料給你,到時候你在考慮要不要這麽做,我等着你的聯絡。”話落那人就挂了電話。

随後從暗處出來一人将U盤塞在了她的手裏就離開了。

安寧握緊手中的U盤又轉身急急忙忙的跑回家。

回到房間反鎖打開電腦把U盤插上,點開文件夾,一點一點的看着,看到最後安寧捂嘴失聲哭了。

文件夾裏是一些文字資料一段視頻,還有一張照片,照片是在醫院拍的,拍的是一家三口,一對夫妻溫柔的看着抱在懷裏睡着的嬰兒,眼裏都是愛意,那對夫妻安寧能看出來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文字裏敘述着發生的事,當初安寧才落地不久,她的父親忙着公司的事,母親還在醫院,那天她母親剛給她哄睡放在嬰兒床上就被人叫了出去幾分鐘,等人回來嬰兒不見只留下一張字條,上面寫着,要想你家女兒回來,就拿公司來贖,如果報警那就等着收屍。

孩子被綁猶如晴天霹靂,安寧母親就這樣暈倒,等醒來就看到安父在一旁擔心地守着,安母哭着将這事告訴了安父。

家裏老人都不在,公司是安父才繼承沒多久,剛站穩腳跟,這公司是安家老一輩一手打拼下來的,安父不想毀在手裏,就想跟對方商量交錢,可對方胃口大就是要公司。

安母哭着求着安父,因為他兩這孩子來之不易,安母身體問題,兩人年過半百才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孩子,如果孩子出事,她會活不下去。

安母以死相逼,安父對安母有愛對孩子有愛,最後作罷等着日後東山再起,于是收到對方郵寄過來的轉讓書簽了名,而另一欄卻空着。

應着對方要求準備帶着轉讓書去接女兒,安母要跟着一起去,看到女兒才放心,安父沒辦法只好答應。

就在去的路上出了事,兩人出了車禍,死在了車裏。

而那段視頻裏正是徐恒的妻子抱走的安寧,在文件的最末尾寫着徐恒妻子的名字,她其實是安父遠幾房的表妹。

什麽孤兒院的收養,都是計謀,當初安父有寫遺囑,留了一手,請來律師做了公證,将公司留給了她,徐恒就算有轉讓文件也沒辦法,還得需要安寧的簽字才行,所以就有了這麽一出收養的戲碼。

難怪當初剛一成年就被徐恒兩人哄騙簽了一份文件,當時因為學校有事,着急回校,想着徐恒他們不會騙她什麽就沒怎麽看就給簽了,想來就是那份文件,估計徐恒不知用了什麽手段沒讓律師在場,也讓文件生了效。

看了所有安寧這才知道了,所謂的安氏原本就是他們家的,所謂的綁架全都是徐恒一手策劃,她沒想到自己會在仇人身邊生活了這麽多年。

接連的一切讓安寧犯惡心,連着幾天任何東西都吃不下,整個人暴瘦,在房裏想了很久,決定報仇,答應了那人的要求。

趁着家裏沒人,進了徐恒的書房,可是找了幾天卻找不到任何東西,晚上趁其他人睡着發現書房燈亮,偷偷摸摸過去透過門縫看見徐恒用腳碰了下桌角,桌面出現暗格,将東西放了進去又碰了下,暗格關上。

安寧收回目光回到房間,等着哪天家裏沒人在進去将資料偷出來。

偷了資料安寧知道不能在家待着,找出所有床單綁着從窗戶翻了出去,身上沒錢打電話給那人要了張回a市的機票才将資料給了出去。

安寧到了a市身無分文,只能找人借了手機打電話給了歐陽雨,随後就一直在機場蹲着等着。

安寧的樣子惹的周圍人頻頻回望,有的人上前問是否需要幫助,安寧只是發着呆不說話,那人只當她是瘋了傻了也就沒在管。

歐陽雨接着安寧回到家後,動用關系也就只查到現在徐恒被抓,安氏被查封,Y國股市動蕩,不久新聞肯定也會報道。

歐陽雨問安寧什麽,她都不說話只是發呆,她沒辦法只能把慕言叫過來。

慕言知道歐陽雨肯定查不到什麽,對于Y國發生的事她也沒收到什麽消息,只能之後叫手下去查。

慕言拍了拍歐陽雨的背說,“你先出去買點吃的帶來,看她這樣怕是都沒吃飯。”

歐陽雨點頭,臨走前看了眼安寧嘆了口氣,這才拿着車鑰匙出門。

等人走了慕言才走到安寧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叫了幾聲,後者還是發着呆沒做任何反應。

慕言怕她就這樣傻了,起身搖晃着,“安寧,安寧,你看看我,我是慕言。”

安寧這才擡頭看着她,瞳孔無神,一點生機都沒有。

慕言幫她理了理頭發然後将人抱在懷裏說,“安寧,我是慕言啊,你感覺到沒,我是慕言。”

也許是熟悉的音色将安寧拉回了神,等了幾分鐘才擡手回抱住慕言,然後哭了起來。

慕言安撫着她的背說,“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等哭夠了心裏就好了。”

這一哭安寧哭的淚都流幹了,抓緊慕言的衣服聲音有點沙啞無力的說,“慕言,我什麽都沒有了,你知道嗎,我竟然在仇人身邊生活了二十多年,我叫了我仇人二十多年爸媽,你說可不可笑。”

慕言拉開安寧,擡手給她擦着臉上的淚水,柔聲道,“誰說你什麽都沒有了,你不是還有我還有歐陽,你還有我們這些朋友,我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安寧看着慕言想起以前因為怕家裏對她做的那些事,心裏揪着痛,擡手就是給自己一巴掌。

慕言有點吓到,莫不是瘋了,在安寧擡手又要扇下去的時候馬上爪住她的手,“你幹嘛呢,好好的打自己幹嘛。”

“慕言,我不值得你對我好,真的不值得,回想起當初對你做的事,我真的不是人,真TM不是人。”

向來文靜的安寧突然爆粗口讓慕言愣住了,這都發生了些什麽,讓她變成了這樣。

慕言抓着安寧的兩只手,蹲在她的面前說,“我上次不是已經說過了,那些事已經過去了,我又不恨你,你一直放心裏幹嘛。”

安寧咬着嘴唇沉聲不說話,慕言就這麽盯着她,腳蹲的有點麻了才起身走到安寧身旁坐下,将她的頭按在自己肩上靠着,擡手撫着她的背說,“以前的事不要再想了,你這樣我很擔心。”

安寧靠着慕言的肩輕微點了點頭,過了幾分鐘傳來安寧平穩的呼吸聲,慕言側頭,許是太累了,這會睡着了。

慕言輕輕的将人放在自己腿上讓她靠着,這樣舒服點,然後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等做好一切,慕言才拿出手機發了個消息。

這一坐直到歐陽雨回來,慕言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示意讓歐陽雨安靜點。

然後托着安寧的頭慢慢起身拿過一旁的抱枕讓安寧靠着。

歐陽雨放好買回來的東西見慕言走過來,小聲詢問,“怎麽樣了。”

“這會情緒算是穩定,她看着太累,等她醒了在讓她吃東西。”

歐陽雨點點頭,“那她家裏的事……”

“我在Y國有個朋友,應該可以問到一些事。”

“你這朋友是誰,他怎麽就能調查的到。”歐陽雨疑惑,她動用家裏的關系都沒查到什麽,難道慕言能查到,如果能,可見慕言認識的那人不一般。

“沒什麽,你先好好看着安寧,我去一旁打個電話。”說完就往陽臺走去,到了陽臺随手就把門鎖了,還回身看了眼歐陽雨才拿出手機。

慕言那樣讓歐陽雨更疑惑了,對于慕言她也就大學的時候兩人才成的朋友,她也是費了很多心思才和慕言成了好閨蜜,剛開始就覺得慕言格格不入,總是一個人待着,出于好奇,就發揮了好同學的精神去接近,現在雖然很好,多少知道一些在她身上發生的事,但是對于慕言身上的秘密她還是不知道,這讓她的八卦心又在隐隐作祟,但還不至于去偷聽就是了。

慕言看了手裏的資料,然後撥通了電話,等了幾秒那邊才接通,“hallo 慕言。”

慕言勾着唇, “傑克,別來無恙。”

“哈哈,你說你多久沒聯系我了,上次說喝酒結果你就這麽走了。”

“下次補償你,好了廢話不多說了,我這次是想請你幫個忙。”

“我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

“幫我查查安氏最近發生的事,和幕後的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傳來傑克的聲音,“這事有點棘手,牽連有點廣。”

“事後,我陪你不醉不歸。”

“痛快,好好等我電話。”

慕言嗯了一聲就收回了手機,對于手下調查到的只知道安恒又是走私又是販毒,雖說是栽在黑幫手裏,但是之前身後有着保護傘一直都是風平浪靜怎麽可能一下就掀起了浪花,背後肯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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