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茜姐離開
第60章 茜姐離開
介于新的一年即将來臨,忙完公司的事,這天下班,慕言載着沈初夏來到一家餐廳門口。
等車停好,沈初夏才開口道,“我們今天不回去吃嗎。”
慕言搖了搖頭,“帶你去見個人。”
“誰。”
慕言笑着說,“這人你也認識,就是茜姐。”
沈初夏疑惑的看着慕言說,“話說你跟她的事我還不是很清楚。”
兩人下了車,慕言牽着沈初夏的手往餐廳走去,“這段時間忙,都沒什麽空好好介紹你們認識,茜姐是我來到a市時對我有恩的一位姐姐,她就像我的親人,等吃了飯回去我在告訴你我跟她的事。”
兩人到了餐廳,由服務員帶領到包間,門一開,古茜早已坐在那等着。
“茜姐久等了,餓不餓。”
古茜站起身微微一笑着說,“我也剛到沒多久。”
然後對沈初夏伸出一只手,“沈小姐你好,我是古茜。”
沈初夏回握,“你是慕言的姐姐,我也該叫你一聲茜姐,你叫我初夏就可以了。”說着對慕言一笑。
“好的初夏,快坐吧。”
三人坐下點了菜,古茜給兩人倒了茶,“先喝茶暖暖,雖說快入春了,但是外邊還是有點冷。”
沈初夏點點頭,拿起杯子小抿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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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菜都上齊後,慕言開口說道,“難得今天高興,要不要喝酒。”
“小言你不是不喜喝酒。”
“就是,你什麽時候有這酒瘾了,而且我們還是開車來的。”沈初夏說着瞪了慕言一眼。
慕言撓了撓頭,“我是想說難得嘛,而且可以叫代駕。”
“這樣也不行。”沈初夏冷着聲道。
慕言撇了撇嘴沒說話,給沈初夏挑着魚刺。
古茜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笑着說,“還是初夏能治她。”
慕言挑刺的手頓了頓,随後又乖乖好好的挑刺。
沈初夏回已一笑,“茜姐說笑了。”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這幾年來小言變了很多,不過好在遇到你,我才能看到了她當初的影子,還挺可愛。”
沈初夏挑着眉看着慕言,“哦~,原來還挺多面。”
慕言心裏咯噔一下,将挑好的魚肉夾入沈初夏的碗裏,咧着嘴笑着說,“怎會,我還是我。”
随後對着古茜擠眉弄眼,快別說了,沈初夏本來就小心眼,又懷疑她倆的關系,她可不想睡沙發。
慕言的擠眉弄眼在沈初夏看來就像眉目傳情,桌下的手放在慕言腿上一揪。
慕言皺眉忍着痛看着沈初夏,抿嘴一臉委屈樣。
古茜搖了搖頭,看來小言還真是被這沈初夏吃的死死的。
“小言,其實今天吃這飯我還有件事要說。”
沈初夏收回在慕言腿上的手,看着古茜,慕言揉了揉被揪的大腿才看着古茜說,“什麽事啊茜姐。”
“現下我已經知道了我母親的事,這快過年了,我想回家鄉去看看她,都躺這麽久了,也是時候出去看看了。”
說來也是,古茜一直想出去旅游,當時計劃的是她們兩人一起,只是現在她有沈初夏了,也不好去。
“那你準備去哪,又準備什麽時候回來。”
古茜夾了菜在嘴裏咀嚼咽下說,“這個到時候看吧,對了,咖啡館的話,你看找誰先來管着。”
慕言嘆了口氣,“那好吧,不要去太久,我在a市等着你。”
沈初夏就一旁默默的吃着東西沒有插話,等吃了飯兩人先将古茜送了回去才回家。
回到家洗了澡躺在床上,沈初夏順勢躺進慕言懷裏,攪着她的發尖道,“恩,你可以說了。”
“啥。”沒反應過來的慕言回了這麽一句。
結果沈初夏揪着頭發就是一扯,慕言吃痛的揉了揉頭皮說,“知道了,我這就說,這就說。”
沈初夏沒回話繼續玩着頭發,慕言想了想将遇到古茜的事和當時發生的事告訴給了沈初夏,然後道,“所以茜姐對于我來說就是親人,還有當時救了我們的那人。”
沈初夏聽完停住着玩頭發的手,擡頭吻了吻慕言的下巴,有點心疼,小小年紀就遇到這麽多事,都不知道慕言是怎麽挺過來的。
“說起救你的人,我倒是很好奇。”
慕言愣了愣,現下還不是時候告訴她,所以也就沒說雷瀚文的名字,“快了,有機會我就帶你去見見。”
沈初夏支起身子,眼底都是柔軟,吻着慕言的額頭眉毛鼻尖随後在嘴唇上停留,慕言回應。
可是吻着吻着,慕言覺得不對勁了,抓住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迷蒙的睜開眼看着沈初夏,“你不是說等同意了再說。”
沈初夏勾着嘴角,“對你我也亦是如此忍不了。”
慕言回已一笑,關了床頭燈,拉過被子将兩人蓋住,看來今晚會很漫長。
夜晚在漫長,終究還是會天亮,慕言睜眼看着懷裏熟睡的沈初夏,起身穿好衣服,吻了吻沈初夏的額頭拉過被子蓋住露出的香肩,看來昨晚有點累壞了。
看了下時間,今天不是周末,怕沈初夏太累,她這幕後老板決定給兩人放一天假。
沈初夏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昨晚太放縱,動一下都是腰酸背痛,看來是年紀大了。
起身去了浴室沖洗,看着身上的痕跡,不由的臉一紅,這慕言也真是。
收拾好穿好衣服,才想起來,今天好像不是周末,這窗簾拉着也看不到外邊,都不知道幾點了,拿過桌上的手機一看,我去,都中午了,她今天是不是逃班了。
慕言開門進了房間,就看沈初夏在看手機,走了過去說,“我給我倆請了假,所以不用擔心,走去吃飯吧,累了一晚了。”
沈初夏一聽‘累了一晚’又紅了臉,嗔了慕言一眼,起身要往外走,才走幾步下身扯着痛腳一軟險些摔倒,慕言發覺忙扶着她擔心的說着“還痛嗎,我看看,不行就去醫院看看。”
還你看看,怎麽可能,沈初夏的手放在慕言腰上就是一揪,“你還好意思說,也不看看是誰造成的。”都說不要了還不聽。
慕言擰緊眉,有點自責,“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行了,這又沒什麽,到時就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慕言抿了抿嘴然後打橫将人抱着,突然騰空沈初夏一驚,擡手環着慕言的脖子說,“你幹嘛呢。”
“我抱你去飯廳。”說着抱着沈初夏就往外走。
這邊兩人其樂融融的在吃飯,而在另一邊氛圍卻是特別的沉重。
本來沈佳在a市的事顧琴并不知情,只是有天被顧雲秋提了一嘴才知道,然後找來慕言才得以逼問出一些事。
于是找了這天約見了沈佳見面,泡了杯茶放在沈佳面前,在她身旁坐下。
當顧琴找她的時候她多少也知道是因為什麽事,打量了下房子,然後拿起面前的茶杯小抿了一口放下。
“顧琴,我知道你找我來是因為什麽,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所以你還是不用說了。”
顧琴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脾氣,跟個牛似的又倔又死板。
想來也是家庭原因,沈佳屬于知識份子,從爺爺輩下來都是老師,她自己更是高中的數學老師,任教二十年,雖然最後學校廢校,本可以去其他學校任教,結果被沈初夏阻攔了,說是現在大了有能力回報她們了,就別再出去勞累了,最後沈佳只好作罷,家外全交徐永明和沈初夏,她就安心在家做着家庭主婦。
見好友如此,顧琴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畢竟誰家父母希望孩子是同性戀,都一樣希望自己的孩子将來結婚生子有個美滿的家庭。
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感情的事誰能說的準,當年一氣之下說出口的話,讓慕言在外漂泊,兩人十多年沒再見,那段時間總是活在懊悔中,想找也找不了,還好慕言回來找了她,才有這個機會讓她彌補。
所以她不想自己的好友經歷跟自己一樣的事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雖說拐走好友女兒的正是自家女兒,勸說這些有點不厚道就是了,不過如果能成,那也是天大的好事不是。
“沈佳,我知道我說什麽你都不會聽的,但是你願意聽我講個故事嗎,也許你聽了你就會改變想法也不一定。”
沈佳嘆了口氣對顧琴點了點頭,顧琴這才放松自己靠着沙發背将塵封的記憶打了開來,将當年發生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這一講就是一個多小時,眼角濕潤,沈佳聽的也是皺緊了眉頭,從茶幾上抽了張紙遞給了她,顧琴接過紙巾将眼角的淚水擦了擦才開口道,“當初校園的霸淩,鄉親的輿論,社會的譴責,還有我的不理解,一一打壓在那孩子的身上,那時她還小,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在外闖蕩這十多年,也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我這個做母親的很失職,所以我能為她做的也就這些了,沈佳,我跟你講這個不是讓你同情她,只是想你客觀的站在母親的身份上多多體諒體諒這些孩子。”
“她們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們能做的就是在身後支持着她們,你也不想初夏去經歷這些吧,連家人都不支持她們的心該會有多痛。”
“雖說社會還沒開放到那個地步,但是現在她們這個群體真的很多,我最近的牌友就有一個是這個群體的家長,她當時說的話我還挺記憶猶新的。”
“她說,什麽同性戀就是病了,自己的孩子愛上一個跟自己同性別的人就是病嗎,不是誰天生就是喜歡同性的,只是剛好遇到的那個人和自己同一個性別,你怎麽就知道自己就是異性戀,難道就因為你的對象跟你不同性別,那萬一哪天你剛好跟個異性分手之後又喜歡上了個同性,你是該拒絕害怕還是接受,接受了你就成了你所謂的變态一群,不接受你得心痛死,所以你怎麽來判定自己是同還是異,我知道你們也會說這是雙,那麽所謂的雙又是不是病呢,其實吧,真的不用想那麽多,感情就是這樣,你阻止不了,該遇到的肯定會遇到,你管他是跟你同性還是異性,愛不就完了,人這一輩子很短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不容易,為什麽偏要被世俗去阻擋,難道就怕被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盯着看,怕什麽,你光明正大的談戀愛,又沒做壞事,只是剛好喜歡上了一個跟自己同性別的人而已,你說我喜歡同性是變态,在我這我還想說你喜歡異性才是變态。”
“當時我聽了很振人心,所以啊沈佳,你真的不用去想這麽多,做父母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快樂,既然這是她們的選擇,我們做父母的就在背後支持她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