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懲罰
第51章 懲罰
将竹條擦拭幹淨,放回原處,傅止宜這才拖着疼痛的後背上了樓。
如果不是傅柳提前回來,只怕她這後背是免不了皮開肉綻了。
傅止宜緩步走着,路過書房的時候頓了頓,接着又繼續往前走。
傅父讓她不準吃飯,傅止宜便也沒吃,忍着後背的疼早早洗漱完了,屋內暖氣充足,她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睡衣。
屋內備了藥,她坐在床尾将睡衣拉下去,扭着身子想要去擦後背的傷。
咚咚咚——
敲門聲,不用想傅止宜也知道是誰。在這個家,會半夜來敲她門還不說話的人,只有一個。
傅止宜沒動作,但把沾了藥的棉簽放下了。
外面的人也等了會兒,随後又擡手敲門。
女生皺了眉,把睡衣拉起來,開了門,擡手擋在門口,一副不讓進的姿勢。
“你來幹什麽?”
傅柳并不意外,她彎唇笑着:“小宜,我來給你塗藥。”
“誰讓你來敲門的,你不怕被人看到嗎?”
“姐妹之間不可以有點聯系嗎?小宜,沒事的。”
“走開,回你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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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止宜想要關門,卻被女人一把抵住了,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傅止宜,嘴唇染着鮮豔的口紅,像是嗜血的痕跡。
“我說……”
傅柳用力一推門,趁傅止宜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擡腳往裏走,她不敢把人推到牆上,所以自己轉身靠到了牆上,又摟住女生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帶,同時伸出腳把門踹關。
即使脾氣再大,嘴唇也是軟的。
傅柳輕輕咬了下,很快就被咬了回來。女生很使勁,像要把她的嘴唇咬掉一般,傅柳下意識地皺眉,又微微勾起唇,垂眼看着她恨恨的眼神。
感受到女人不再強勢,傅止宜很快退開,手抵住肩膀,把兩人間的距離拉到最開。
接着,瞪她。
傅柳伸出舌頭舔了舔被咬的地方,上面有個深深的牙印,但是——
“這次沒咬破,小宜心疼我了?”
傅止宜不屑地笑:“我真想咬死你,看清楚這是在哪兒,你瘋了嗎跑我房間來?”
女人沒說話,帶着柔和的笑意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臉,但被傅止宜一把拂開。
“滾,別碰我。”
傅柳也不氣,甚至好脾氣地彎彎唇說:“我給你擦藥,擦了藥我就走。”
“不需要,你現在就走。”
說着傅止宜掙了掙,沒想到輕易掙開了。
傅柳說:“不敢使勁兒,怕你疼。”
“那還真是,多謝你關心。”女生的摸到了門把手上,冷冷地說,“你是打算自己走還是我趕你出去?”
傅柳靠着牆,輕笑着看她。
“好,你不走是吧,我走。”
傅止宜要拉開門,但手被傅柳按住了,女人的掌心貼着她的手背,從背後抱住了她。
“小宜……”
“別抱我——”傅止宜掙紮,幾次都差點打到傅柳的臉。
“小宜,我最近還要去和陳鳴羽見面,別打臉,其他地方都随你處置。”
聞言,傅止宜漸漸停了動作,但還是很排斥她抱自己,脖子用力往前彎。
語氣十分冷淡:“我後背疼,你還要抱着嗎?”
傅柳低聲說:“我輕輕的,不疼。”
“是不是我不讓你塗藥你就不走?”
“給你塗完藥……”傅柳的鼻尖挨了下傅止宜的脖子,“我就走。”
傅止宜重重咬了下下嘴唇,顫着眼睫說:“你別騙我。”
“嗯,不騙小宜。”
傅止宜讓她松開自己,帶她到了床尾。
藥膏和棉簽都被傅止宜拿了出來,傅柳輕車熟路地丢掉原來那一根棉簽,拆出了一根新的,沾了藥膏擡眼看到傅止宜還衣冠整齊。
她笑起來,像是姐姐般的笑:“小宜,衣服不拉起來我可擦不到哦。”
“我不是小孩子,別拿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傅止宜側着身子,沒有把衣服拉下去,而是把後背的睡衣拉上來,說:“你擦吧。”
傅柳笑了下,沒說什麽,擡手去給她擦藥。
女生後背紅痕交錯,傅柳頓了下,眉頭皺起來,動作輕柔,怕弄疼了她。
“昨天我和你說了的,你為什麽沒接秘書電話?”不然也不至于落得家法處置。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根柳條了。
“你滿口謊話,我怎麽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沒有騙過小宜。”
傅止宜嗤笑一聲,沒接話。
幾個月前把她騙出去囚禁的事,傅止宜還歷歷在目。
果然疼不在她身上,就不會記得吧。
也是,人都是這樣的。
藥膏冰冰涼涼的,覆蓋在火辣辣疼的傷口上有些舒服。
不過今晚睡覺不能躺着了,輕輕阖了下眼皮,一點困意湧了上來。
——“小宜,我怕黑……”
黑暗中,青澀稚嫩的少女蜷縮着身體,眼尾泛着水意,低低說着這句話。
她剛說完,畫面中就憑空出現一只手朝她伸了過去。
那雙手粉白、細嫩,有着常年護理的精致——和傅止宜現在的手好像。
那是,她的手。
眼睛瞬間睜開,脫軌的意識重回身體,傅止宜偏頭去尋,看到傅柳正收拾着藥膏。
對上女生清明的視線,她笑了下說:“我以為你困了呢。”
是,剛才是困了,但現在清醒了。
“你怎麽還沒走?”
“收拾東西呢。”傅柳擡了擡手上的藥膏。
“放那裏,我自己來。”傅止宜說着就伸手去抓藥膏,但傅柳往後一躲,她更用力伸手去抓。
傅柳垂了點眸子,視線落到她胸前,眼眸眯了眯。
傅止宜搶到了藥膏,正要開口趕人的時候肩膀被捏住了。
她皺眉,張口就要罵:“池柳,你發什麽……”
身前的衣領被捏住,沿着肩膀往下滑,落到了她胸口的布料上,手指捏着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的紐扣,輕輕揉了揉,手法很奇怪。
傅止宜沉了眼,“你想幹什麽?”
傅柳不說,只是熾熱地喊她:“小宜……”
“你剛才才說不騙我的。”
“可是,”傅柳表情忍耐又委屈,“忍不住……”
傅止宜捏着藥膏的手使了勁兒,接着扔開藥膏,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說:“忍不住你還來幹什麽?真賤。”
“小宜,臉……”
“不可以打?你還要去和陳家公子約會?我偏要打,憑什麽要順你的意。”
“不是。”傅柳眼神專注地看着她,拉過她打了自己臉的手,輕聲說,“打我的臉,你會疼,用點不讓你疼的辦法懲罰我好嗎?”
懲罰,這個詞,是傅柳以前用在她身上的。
好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關系越來越奇怪,越來越扭曲。
但不變的,是傅止宜從心底爬上來的壓抑和害怕。
可傅柳卻像渾然不覺一般,眼神鎖定她,偏了下巴去親吻她的掌心,從掌根親吻到指尖。
接着,舔舐,潤濕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