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喜歡她
第8章 不喜歡她
阮南這麽多年來,身邊不是沒有過追求者,但是,每每想要接觸,卻總會因為意外而終止。
甚至有算命的說她這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氣的阮南差點砸了算命攤子。
不過顧青宴這種年紀就發大財,命格應該挺硬的吧,不會被自己克死吧?
阮南伸手環住顧青宴的腰肢,細軟的指尖一點點扣緊,心裏有着激動。
不過,顧青宴力氣太大了,自己推都推不開,腰抵在泳池的瓷磚上,硌的疼。
“顧青宴……唔……”
話還沒說出口,天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雨來的又快,一下将燥熱的空氣變得寒涼。
阮南忍不住打了個小噴嚏。
“回去吧,再這樣待下去,你會感冒的。”
顧青宴雙手撐在泳池邊緣,一用力就爬了上來,然後伸手,把阮南這條小人魚打撈上岸。
相比較自己,阮南體質是很差的。
任何風吹雨打,她的身體都會着涼,顧青宴再清楚不過。
所以把人推進了房間。
“先去洗熱水,換洗衣物我待會兒讓人給你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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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宴關上浴室的門,就說了這麽一句,阮南有些莫名其妙。
“怎麽感覺,顧青宴這麽在意我呢?”
“難道她喜歡我?”
僅僅只是這麽想着,阮南就頭皮發麻,不!絕對不可能!
像顧青宴這種成功人士,怎麽會看得上她這種只顧啃老的富二代?
搖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思緒甩出腦海。
可她不是喜歡你的長相嗎,更進一步喜歡你的人也沒什麽問題吧?
然而剛剛躺下,腦子裏那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喜歡長相又不代表喜歡人。”
阮南心裏依舊在垂死掙紮。
別不承認了,親都親過,抱都抱過了,阮南難道你真的沒感覺?
阮南輕抿着嘴角,回憶着剛剛那溫暖又炙熱的吻,整個人差點滑進浴缸中。
那滋味确實是不錯的。
顧青宴的唇真的好親。
洗完澡,果真如顧青宴所說,有傭人送來了的睡衣,阮南換上白色的睡裙,緩緩上了樓。
顧青宴已經打好了地鋪,即便是睡在地上,她的姿态依舊優雅,單手拿着書,看得認真又入迷。
阮南盯了一會兒,她想繼續剛才的暧昧,但又不好意思開口,總覺得這樣顯得自己欲求不滿似的。
她心裏有些雜亂,被自己糟糕的想法給侵占了。
于是只能卷着被子睡着。
不知過了多久,卧室的燈忽然被熄滅,顧青宴看着床上的人。
“晚安。”
她聲音很低,阮南迷迷糊糊之中,并沒有聽着。
…
顧青宴睡眠向來很淺,她看過很多醫生,也吃過很多藥,但後來因為對藥物逐漸依賴。
知道這樣下去并不好,顧青宴就停止了藥物治療。
每每入睡都極易被驚醒,可是這幾天,顧青宴卻睡得很香甜。
或許是因為丢失的寶物重新回到了身邊。
但是今夜,她卻從夢中驚醒,因為床榻上的人正在若有若無的呼喚着一個人名字。
“宋姐姐……”
“宋茅……”
聲音不大,倘若不仔細聽,還真聽不清。
這個名字,是自己丢棄掉不用的,顧青宴聽在心間,有些酸澀。
她伸出手來,指尖輕柔的觸碰着阮南的臉頰。
“我在。”
為了等一個人,等到三十歲,在很多人眼裏,都是荒唐無比的。
更何況,顧青宴要什麽沒有?
可是,她缺愛。
缺愛的人把自己全部的愛意奉獻給一個不缺愛的,這聽起來很荒唐,很荒謬。
但是事實。
指尖剛一接觸,便感覺到那滾燙的肌膚,似乎有些燙的不對勁了,顧青宴低下頭。
用手背觸摸阮南的額頭,這下是真确定了,某人肯定是因為貪玩,在泳池裏泡了老半天,再加上下雨。
感冒了。
幸好溫度只比尋常體溫高了一些,算不上高燒,顧青宴松了一口氣,披上外套,走去廚房。
這個點就連傭人都休息了。
她煮了姜湯,又翻出感冒藥,隔着碗,把滾燙的湯水放在冷水中,冰了一會兒,确定姜湯變溫之後。
這才端着東西回來。
阮南依舊用被子蓋着頭,顧青宴把卧室的燈打開,然後坐在床沿邊,伸手拍了拍被子。
“小南。”
她喊了一聲,床上的人卻沒有什麽反應,只是哼了兩下。
顧青宴不得不用力把被子扯開。
“幹什麽……”
迷迷糊糊的,阮南睜開眼睛,卻看不清眼前人。
“你感冒了,吃點藥,喝點湯再睡。”
顧青宴聲音溫柔,她長發披散在肩頭,睡衣松松垮垮的。
“是嗎?”
難怪自己覺得頭昏腦脹的。
阮南坐起身,顧青宴就給她遞了一粒藥片,然後又喂她喝了點湯。
這無微不至的照顧,比家裏的傭人和自己的老媽都細心。
“顧青宴,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雖然我們現在訂了婚,但我只是你名義上的老婆,但你不用做這些的。”
阮南聲音有些嘶啞,說出來的話,卻條理清晰。
難得這小呆瓜聰明了一回。
“難道就放任你感冒?”
“再說,我不應該在泳池裏糾纏你那麽久的。”
顧青宴把阮南喝完的湯碗放在一邊。
“阮南,我沒有越界。”
“好了,我知道了。”
阮南低垂下腦袋,原來顧青宴真的只是喜歡自己的美貌。
她還以為會得到不一樣的答案呢,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看着阮南失落的表情,顧青宴總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可是,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宋茅只是過去時。
顧青宴才是自己的未來。
雨過天晴,阮南感冒在這幾天的休養之中也好了起來。
不過很可惜,因為她感了冒,記者只拍了顧青宴一個人。
“抱歉,在工作上的事情沒幫到你。”
阮南對此還是很有歉意的,自己來這山莊只游了一圈泳就感冒了,接下來幾天都是躺在床上。
“沒關系。”
顧青宴側過頭來看着阮南。
“反正我們達成了另一個條件,不是嗎?”
阮南想起自己當時說的那些騷話,現在臉全紅了,她捂着臉頰,恨不得拍死當時的自己。
“其實我當時只是随便說的,顧青宴你沒有義務滿足我的需求,反正離婚之後,我還可以找別人……”
然而阮南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已經無形之中戳中了顧青宴最大的逆鱗和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