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婆婆的算計

第67章 婆婆的算計

“予林,我說你這是何必呢,青宴好不容易有一個喜歡的人,都已經要結婚了,你要是現在橫插一杠,那青宴再遇到喜歡的人,又要等到何年何月?”

月季花叢中,男人手指間夾着雪茄,對于女人的提議十分不贊同。

“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宋予林嘆了口氣,可她風流了大半輩子,最是能玩弄人心,心裏十分明白,女兒的這段感情中。

顧青宴從來不是占上風的那一個,這段感情的主導者一直都是阮南。

那女人只要撒撒嬌,讓顧青宴往東邊去,她就絕不會往西邊去。

“可是,青宴太在乎她了。”

“這樣是不行的,因為一個人患得患失,遲早是要出大問題的。”

在離開阮南之後,顧青宴曾經頹廢了很久,顧家人都說這個孩子有良心,不怎麽見她的父親死了都那麽傷心。

但知女莫若母,只有宋夫人才知道,女兒那麽傷心,不是因為那個不在乎她的老爸去世。

而是因為,能逗她開心的那個女孩離開了。

宋予林何嘗不希望女兒幸福快樂,可如果對象是阮南,那自己就得掂量掂量,那只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而已。

阮南離開父母,除了一張臉蛋,什麽都沒有。

如果,顧青宴日後深陷債務危機,或者遇到了別的什麽麻煩,阮南絕對是第一個逃跑的。

宋夫人這輩子閱人無數,所以十分相信自己的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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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我怎麽做?”

“我的小姐。”

男人停下了腳步,他雖然比眼前的女人小十多歲,但早已無可救藥的沉溺了。

宋予林笑而不語,只默默看着男人。

秋天正式來臨,馬路上的法國梧桐是凋零的最快的,葉片卷曲泛黃,紛紛從樹枝上脫落,環衛工掃都掃不過來。

阮南一個二個好閨蜜都去安慰陳婉了,而作為事件的主人公之一,阮南其實是有些心虛的。

她也沒想着出去玩,在家待了幾天,待得都要長蘑菇了,這才被好友約出來活動活動。

“我說,你也不用太擔心陳婉。”

“我那天都去和她說了,說天涯何處無芳草。”

“效果怎麽樣呢?”

阮南看着好友。

“嗯……不太好,陳婉說她就喜歡江遠念這棵歪脖子樹,吊也要吊死在上面。”

“阮南,陳婉怎麽沒把你挑人的眼光學了去,顧青宴人多好啊。”

阮南:……

其實她也是狗屎運來着,因為自己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想到,顧青宴會有那麽愛自己,有那麽寵着自己。

這種感覺不像是互相謙讓的喜歡,倒像是無條件的偏讓了。

就像是自己曾經救過顧青宴的命一樣。

不過這一切她當然不會說出來了,常言道,解鈴還須系鈴人,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已經徹徹底底忘讓陳婉看清楚了江遠念那個渣女的面孔。

如果,陳婉還選擇原諒。

那只能說她命中有此劫,注定是要受情傷的。

和好友邊走邊聊,阮南路過一個大廈,就在這時,深藍色玻璃被人推開,一個花瓶從高空墜落。

說實話,被花瓶砸中的概率常見于小說和影視劇中。

尤其是那種作者寫到一半不想寫了,強行讓讨厭的配角下線時。

阮南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遭遇高空抛物,這可真是倒黴催呀。

鮮紅的血液模糊了視線,阮南倒在地上的時候,只能看見身旁好友急匆匆朝自己奔來。

我會死嗎?

她在心裏這麽想,不過阮南并不想死,眼看好生活就要朝着自己招手,阮南卻沒想到,好生活戛然而止。

她暈了過去,腦袋嗡嗡直響,耳朵裏都是花瓶碎裂的聲音。

阮南被送往了醫院,她的情況不是很樂觀,但或許是因為命好,花盆本來是朝着她腦袋而來的。

可是,阮南在關鍵時刻下了一階臺階,花瓶的位置有偏移,才導致腦袋只是被磕碰了一點。

若是砸到正中心,阮南估計下午就能進火化爐了。

顧青宴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公司上班,筆尖戳在文件上,将字體暈染開一個墨點。

她心慌亂成一片,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剖開了胸膛,想要把心髒脫拽而出。

怎麽會這樣……

被高空抛物砸中的概率很低,為什麽偏偏小南就那麽倒黴呢。

身處高位,顧青宴是見過很多肮髒手段的,所以第一時間并不認為這是一件意外事故。

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不過現在她沒什麽心思查,只是在上車的時候給助理發去了短信。

讓對方留意警察的查案動靜,她需要知道是哪棟大樓,哪個房間。

這樣就能順藤摸瓜,知曉是有意的還是不小心的了。

司機開車的速度很快,車輪摩擦的路面,如果不是限速限制的話,估計都能冒起煙來。

顧青宴來到醫院,和阮南一起出去玩的好友也在。

對方頹廢的坐在一旁,手臂和臉上都貼了繃帶,顯然,那應該是被花盆碎片所傷的。

“阮南情況怎麽樣?”

顧青宴坐在那人身旁,低聲詢問,态度還算冷靜。

只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她手指緊握,指關節泛白,毫無血色。

顧青宴向來是很能隐藏情緒的,她知道在此刻驚慌失措也沒什麽用,自己必須要冷靜。

“不怎麽好。”

女人擡頭看了一眼顧青宴。

“我當時應該拉着她的,要是不讓她走那一段路,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話剛說完,女人就陷入了啜泣。

顧青宴在身上摸了摸,摸出手帕遞給對方。

“這件事不能怪你。”

說完,顧青宴閉上了眼睛,她很少來醫院,但每一次來都記憶深刻。

即便是父親病危的時候,顧青宴也沒什麽悲傷的感情,男人躺在床上,猶如一把輕飄飄的木柴。

“青宴,爸爸對不起你。”

他這麽說。

顧青宴流下了傷心的淚,但那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爸,我不怪你。”

顧青宴看着男人合上眼,心裏卻惡毒的想,才怪呢,她恨死男人了。

恨他管不住自己的欲望,讓自己成為了一個千人唾,萬人嫌的私生女。

可此時此刻,顧青宴心卻墜入了無止境的荒涼。

小南……你不要有事。

她閉上眼,炙熱的淚沾濕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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