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小貓哭泣

第69章 小貓哭泣

阮南在醫院待了一兩天,傷口恢複的十分不錯,醫生說再有一個多月或許就能拆線了。

阮南的傷勢恢複良好,對于顧青宴來說是一件好事。

被烏雲籠罩的心就仿佛撥雲見日一般,露出了一縷明亮的陽光。

“顧青宴……”

阮南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感覺自己都已經成了一個培養蘑菇的溫床。

她想活動,但更主要的是她想洗澡。

雖然,顧青宴每天都有給阮南擦拭身體,可謂是把護工的活計都包攬了,但擦身體和洗澡的終究是不一樣的。

只是擦一擦的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沒洗過。

所以,阮南在心中糾結猶豫了好久,終于還是提出了這個有些難以啓齒的問題。

“怎麽了?”

顧青宴這幾天一直都在醫院辦公,她知道自己其實可以離開的,阮南身邊不缺人照顧。

但未婚妻子受了傷,自己這個結婚對象卻跑去忙工作,多少有些不人道。

更何況,現在應該是阮南最需要她的時候。

“我知道會給你造成一點麻煩,但是呢,現在,我感覺我身上都要長蘑菇了……所以,我能洗澡嗎?”

阮南只是頭上受了傷,戴個浴帽應該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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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腦袋有點輕微腦震蕩,稍微站起來動彈一下腦袋就晃的疼,畢竟那花盆是從高空墜落,砸在人腦袋上,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影響。

所以需要有人幫忙。

“可以。”

“你現在的傷口應該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顧青宴把筆記本扔到一邊,站起身來,擡手扶着阮南的背。

“起床的時候慢一點。”

顧青宴細細交代,阮南點頭,學着自己上廁所時的樣子,緩慢的坐起身。

顧青宴則是伸手摟着她的腰,像是抱一只考拉寶寶那樣,輕松的就把人抱起來。

“顧青宴,你放我下來!”

阮南發出小小一聲驚呼,整個人都摟緊了顧青宴,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個屁股墩兒。

“你這樣走着去太慢了,我直接抱着你去。”

顧青宴眉眼帶笑,她很喜歡見到阮南驚慌失措的樣子,像是小魚被大魚追着咬,慌忙吐着泡泡的模樣。

病房內是有浴室的,不過浴室很小,很逼仄,僅僅只夠一人站着洗,顧青宴為了騰出位置,整個人都是貼着牆的。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次性浴帽,撕開包裝,将浴帽取了出來。

耐心的給人套好之後,顧青宴就要出浴室門,結果手腕卻被阮南拽住了,她轉過身來,因為浴室的門也不大,所以顧青宴半個肩膀都是依靠在門框邊的。

“怎麽了,一個人洗不了嗎?”

顧青宴眉眼溫潤,雖然她也很想幫阮南,但奈何這浴室真的是太小了,自己根本就不怎麽能動。

所以只能出去。

“你幫我……”

阮南總覺得有點難以啓齒,可是她腦袋昏昏脹脹的,就連擡手碰花灑都有些困難。

所以下意識想依靠顧青宴,她覺得自己很糟糕,已經徹底依賴上了顧青宴的照顧。

既然這樣,倒不如再無恥一點,直接要求顧青宴幫自己洗澡。

大不了自己以後幫顧青宴洗回來!

“是腦袋暈嗎?”

顧青宴雖然沒有體驗過腦震蕩是什麽感覺,但根據她詢問的醫生得知,這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

于是又走了回來。

浴室太小,自己要是就這麽穿着襯衣幫人洗,肯定會沾濕的。

所以,顧青宴想了想,開始解自己的襯衣紐扣。

“顧青宴,我只是說要你幫我洗澡,沒說要你解衣服呀……”

阮南低着頭幾乎不敢去看,耳朵已經紅成了一片,恨不得羞死。

怎麽她這個要洗澡的還沒脫,顧青宴反倒先脫上了。

“我知道,可這個浴室這麽小,一開花灑,小南,我全身上下都會被淋濕的。”

顧青宴不用想都知道,某只小貓肯定是想歪了,否則臉怎麽會這麽紅。

“知……知道了。”

阮南點頭,不敢再看。

耳旁只能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顧青宴在解衣服的聲音,大約過了一分鐘,溫熱的手指觸碰到了阮南的肌膚。

指尖從鎖骨往下,摸到扣子,一點點解開。

阮南從始至終都是把腦袋偏着的,因為現在是白天,磨砂玻璃外是亮堂的光,無限增添了羞恥感。

如果現在是晚上,或許自己不會太害羞。

阮南忍不住這麽想。

她這一輩子,除了小時候是保姆或者媽媽幫着換衣的,長大之後幾乎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現在,讓顧青宴幫自己脫。

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即便兩人已經滾過那麽多回床單。

可現在不一樣呀,現在是洗澡。

不過再羞恥也沒用,因為顧青宴已經打開了花灑的開關,舒适的熱水澆在身上,也打在浴帽上,“噼裏啪啦”的。

阮南幾天沒洗澡了,十分想念這清爽的感覺,仰頭讓熱水從臉部沖刷而下。

此時此刻,顧青宴伸手擠了點沐浴露,在手上揉搓成泡泡,然後關掉花灑,仔細的給人塗抹着泡泡。

“可惜不能洗頭。”

阮南有些沮喪。

“好了,你現在沒事就是最好的,等傷口好了,想洗多久洗多久。”

顧青宴安慰阮南,可誰知道不安慰還好,一安慰,阮南反而更加沮喪。

“顧青宴,那我不是一個月不能洗頭了?”

“這樣頭上的油都可以炒一盤菜了,你也會嫌棄我的吧……”

說完阮南就哭了,顧青宴也有些無奈,可她了解阮南的性格,對方有一點潔癖,對于自己一個月不能洗頭的事,難以接受是很正常的事。

“我不會。”

顧青宴擡手拍着阮南的背。

“再說,洗頭只要避開傷口那一部分就好了。”

雖然這有點麻煩,但只要錢到位,洗頭的師傅也不會說什麽的。

反正,阮南傷口那一截的頭發都剃了。

“真的?”

“真的。”

顧青宴伸手點了點對方的臉頰。

“腦袋疼的時候沒見你哭,洗不了頭你卻哭了。”

見事情有解決的方法,阮南心情瞬間好了起來,整個人都靠過來,踮起腳尖。

隔着蒸騰的霧氣,一點點靠近顧青宴,在對方的臉頰落下一個吻。

“麻煩你了,顧青宴。”

現在桀骜不馴的貓兒也會客套了,看來,自己的計劃正在一點點成功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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