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第 13 章
“我不是壞女人,我是你的寶寶,對不對~”她握緊電話,背對着牆壁,對男人撒嬌。
在玉荷的記憶裏,貝斯律很吃她這一套。基本只要撒嬌,讓他買什麽都會同意。
現在,她不僅撒嬌了,還叫了那麽多聲老公,她就不信哄不好貝斯律。畢竟,他以前最喜歡她叫他老公。
她想得很好,但事情不會按照她的設想進行。就比如這時那一聲聲甜膩膩的老公,并未撫平電話那頭男人的憤怒。
因為貝斯律清楚的知道,這些都只是為了安撫他的假話。
她并不打算真的和他在一起,也不打算和他有未來。現在說這些,只是怕他真去找她。
他不傻,也不蠢。
他以前願意陪她玩躲貓貓的游戲,不代表一直都願意。男人漆黑的眸子滿是蔭翳,唇角卻帶上笑,只不過那笑實在算不上什麽好笑,透着股壓抑到極點的瘋批美人感:“是...誰有你乖,和我談戀愛的空隙也不忘在w上釣魚。”
“寶寶,不要把我當傻子。”他靠在窗邊,看着室外大雨,溫柔回應。
明明是最溫柔的聲音,卻說出讓玉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話。
他知道那個釣魚賬號,他也真是他。
不安,焦慮,像是已經暴露。
可怎麽會,只是一個號碼,查不到她頭上,貝斯律應該也沒有那個權力。
那他有呢?或者他去報警,說她詐騙,讓警察來查號碼該怎麽辦?而且,他已經知道她在京區。
要不把手機號直接注銷,幹脆死不承認。可不行,注銷也只是號碼不能用,要查還是查得到她,只能繼續和他周旋,盡力安撫他。
一想到這些,玉荷就氣得半死。她搞不懂,貝斯律那麽有錢,不就是網戀,有什麽好在意。
就非要死揪着不放,煩都煩死了。
玉荷是越想越氣,氣得想破口大罵,但她不敢,這事她理虧,而且還拿了對方不少錢。
一旦深究起來,她吃不了兜着走。
可軟話已經說盡,她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麽可說,有的只有答應他的要求,而他的要求是什麽,是見面,是奔現。
可這不可能,除了姜夢婉這個因素以外。還有另外一點,那就是她長得并不像照片裏那樣,那些都是p圖,如果要細究,還是會被打斷腿。
她不想死,所以不能見面,不能暴露。但貝斯律每一句話也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表示這事沒完。
要解決,并且要快,不能拖。
她不去找他,他就來找她。
玉荷快急哭了,她開始後悔,後悔自己貪婪,後悔自己不長腦子直接把主機號給他。
甚至通過手機號,貝斯律找到了她的wx大號。現在,要求她通過。
玉荷看着那條好友申請,真的很想扇自己兩巴掌。
可事已至此,再後悔也來不及,只能想辦法解決。她沒有選擇第一時間通過那個號,而是先将自己的朋友圈删光,以及将所有關于a大的痕跡抹去。
現在,除了答應他見面的要求以外似乎沒有解決辦法。可她就是不願意,那樣太危險了。
所以玉荷又開始哭哭啼啼:“你不要逼我好不好,貝斯律,你不是喜歡我嗎?我都哭了,哭得那麽傷心,你就不能聽聽我的話 。”
“我真沒騙你,真是家裏哥哥要求的。”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乖乖軟軟的聲音,還帶着顫音。而在那哭聲中,又夾帶着一些雨聲。
滴滴嗒嗒,拍打着玻璃窗。
貝斯律看着外頭雨夜,心中了然。确實在京區,甚至和他在同一片雨幕下。
離得很近,很近。
如果是以往,這樣破碎的哭聲一定會讓貝斯律妥協。但今天這事,踩了他的底線,貝斯律沒法妥協。
如果不是那個號碼,她早不知道跑到哪裏去和聊騷,而不是在這裏和他哭。因為清晰認識到是抛棄,所以貝斯律不可能妥協。
愛她,他更恨她。
電話那邊的沉默不語,已經表明一切,他不會妥協,只有那條路可走。
雨在這時越下越大,她背靠牆盡量讓自己不被雨水打到。但還是有星星點點落在她白色的睡裙上,随後濕透的裙子粘着她皮膚,夜風一吹,冷得打顫。
她忍着哭聲盡力和那邊周旋。
貼在耳邊的手機清晰地将她那些雜亂不堪的哽咽傳到他耳邊,破碎,像是小獸撒嬌。
聽起來,并不好受。
卻格外讓人有感覺,像是個性-瘾-患者僅僅因為幾句哭腔便有了感覺。
他病得不輕。
壓下不忍,貝斯律再次冷漠開口:“我剛算了筆賬,從第一次開始,我一共給你轉了十六萬零八百,這些錢說多不多,說少卻可以去警局立案。”
“你也不想,我們第一次見面是警局吧?”
像是被踩住死穴,玉荷臉色煞白,根本無法反駁。因為一旦進了警察局,一定會通知她的家人。
她也是真的害怕了,貝斯律這人看起來不太正常。網個戀,還能真的愛上了她。
所以她怕他說到做到。
玉荷思來想去,似乎只有答應對方的要求。不答應,也沒別的方法了。
因為她目前沒錢還給對方,她是不怎麽花那些錢,但她喜歡買理財産品,想着放在卡裏也是放着,還不如吃點利息。
所以現在要還錢,她拿不出來。
玉荷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好...見面。”
她長得醜,又是個白毛。
或許見了面,貝斯律就不愛了。
但她又不想完全暴露自己,畢竟在一個學校,而且她今年才大三,一但事情傳出去,她要被人笑好幾年。
愛面子的玉荷,接受不了這點。
所以她打算去染個一次性黑發,再戴個黑色美瞳見他。
事情來得很順利,貝斯律松了一口氣。好在她答應了,因為他也不想鬧到警局。
他們都在賭,賭誰的膽子大。
貝斯律賭贏了。
“時間?”他并沒有因為她的同意就放緩語調,還是一如既往冷硬。
不像是和戀人說話,倒像是仇人。
“周五晚上吧...最近都有課。”她其實想往後拖延,拖到星期六星期天。
可不行,她答應了裴燃。
星期六要和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