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渴求
第28章 渴求
浴室外傳來敲門聲。
游鶴一愣，看向門外身影，似乎是靠在門上。
“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麽你一回來就進浴室嗎？”
“……哦，這有什麽，就是在地裏摔了一跤啊，都是泥，想洗幹淨再見你啊。”游鶴輕笑，“我不洗，難道讓你把我拖進去洗。”
衛池不置可否，低笑了一聲，“十分樂意。”
“那肯定就叫鴛鴦浴了。”游鶴哈哈笑了笑。
“我現在就想進來看看你。”
“不可以。”游鶴拒絕果斷。
畢竟，待會還要做晚飯，還有後面的家務收拾……
“我等了你好久……”衛池雙手和發絲都在門上印了出來。
“久嗎？不是一覺就睡過去了？”
游鶴十分确定，他離去不超過一個小時。
“久……”衛池嗓音帶着些委屈的哭意，混合着嘩啦嘩啦的水聲穿蕩到游鶴耳邊。
“我真的好想你……”
游鶴稍稍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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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水穿好衣服。
外面的人影已經走了。
康康跑過來，“你知道池哥怎麽了嗎？”
“你池哥……”游鶴緩了緩，“想跟我打架。”
“啊？”康康十分不理解。
“池哥……跟你打架？”康康一萬個不信，“你為什麽要跟池哥打架？”
這樣，似乎更能被理解。
“你不準欺負池哥啊。”
游鶴低頭悶笑一聲。
“啊，你別廢話了，趕緊先去做飯吧，快餓死了。”
游鶴點點頭，做飯了。
結果剛進廚房穿好圍裙，就聽見身後冷不伶仃一句。
“你現在休息。”
游鶴回頭，是衛池，“你……”
“我來做飯。”衛池挽起袖子，手套也已經戴好了。
游鶴笑着推拒，“啊，不用，你現在最需要休息。剛剛看你還不是還累嗎？”
“不累。我做。”
游鶴還是搖搖頭，“做飯，很輕松的，我來就好了。”
游鶴又補充，“過幾天就要過節了，家裏還是會來一些客人的，到時候我肯定是要幫忙燒火做飯的，現在練好廚藝，好招待他們。”
“我做。”
“你？”游鶴一手抵住衛池，“你有更重要的任務。”
“你要跟他們聊天，你知道的，有些事我聊不了，還是需要你幫我擋擋的。”游鶴湊過去親了衛池臉頰，哈哈笑着，“這個你擅長。”
衛池這次只是低頭抿唇片刻，又堅決道：“還是不行。”
游鶴：“嗯？”
衛池：“憑什麽，憑什麽讓你做給他們吃？我也不跟他們聊，憑什麽我要跟他們聊，他們以為他們是誰？”
游鶴：“不聊？哎，不是……他們主要就是來看你的，你不聊，這氣氛，不就尴尬了嗎？”
衛池：“我之前還直接不回呢。”
“……”
衛池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沖，游鶴一時有些接不上話。
衛池繼續道：“過節，不過一點場面，我請廚子做飯，聊天，愛誰聊誰聊去。我拉着你去休息，玩。”
“這……”游鶴有些難以反駁。
“還是說……”衛池語氣有些沉，“又是因為康康，他要逼你做什麽？”
“不是，這……”
這怎麽又開始亂扯……
感覺……
好像是有點……
不對不對，不是……
現在衛池……
游鶴看着衛池偏沉的眼睛，“你累了。”
“不累。”
“……”
游鶴嘆氣，神色又稍稍嚴肅，帶着些質問，“你非要跟我鬧是吧。”
衛池猶豫片刻。
“好，那我再告訴你一遍……”
游鶴抱臂，一一解釋。
“首先，沒有任何人可以直接逼我，做飯純粹是因為我想做，我就是想試試，其實幾個人一塊做飯也是蠻有趣的。”
“不僅做飯，我做家務，種田，也都是我自已的意願，是我想把那些事做好，我也是可以做好的。”
游鶴又強調，“衛池，這不委屈我的。”
衛池突然抱住游鶴，緊緊抱住，語氣卻有些弱下去，“我好不容易把你養好了，你怎麽就這麽不愛你自已？”
游鶴嘆息，又笑了，“我愛啊。只是我愛自已的方式，跟你可能有些不一樣，但是我肯定還是愛自已的。不然……”
游鶴沒有繼續說，打了個轉，“……好了好了，親愛的天使小可愛，麻煩請讓開一下廚房的位置，我呢，要專心幹活了。”
游鶴轉身，有些疲憊打了個哈欠。
不僅耗體力，還耗腦力。
游鶴手洗冷水，又沾了一些到臉上，稍稍清醒，又認真開始清點菜量，應有的刀具，廚具……
“你職業病有點重，要不我幫你治治？”
“？”
游鶴一愣，回頭，衛池一臉正認真看着自已。
游鶴：“……”
衛池靠近，“這些事，是因為長時間重複而不小心形成的潛意識，但那并不一定是你身體想要的。”
衛池繼續補充，“你現在需要休息，而你應該去稍稍強迫自已學會更好的休息。”
游鶴：“……”
游鶴忍無可忍，一巴掌幹脆拍過去，“瞎說什麽呢？”
“沒開玩笑，這得治。”衛池握住游鶴的那只手。
“……”
一開始握得緊，想努力傳遞什麽，後面漸漸又松了些。
“治什麽，你以為你是什麽都會嗎？”游鶴無語掙開。
游鶴道：“再說了，我現在大多數時候很快樂很滿足的，只是現在還需要在體力上适應一下。”
衛池剛要說，游鶴直接捂住衛池的嘴，“而且，比起我……”
游鶴呵笑一聲，“你怎麽不說說一天到晚亂發情，是不是也得改治治？”
游鶴松開手，衛池臉已經染上紅暈。
“我……”
“嗯？說啊，剛剛不是挺會說的嗎？怎麽現在不說了。”游鶴一點一點靠近衛池。
衛池低頭更小聲，“我就是喜歡……”
“那我也是喜歡。”游鶴撫上衛池肩膀，衛池一愣，擡頭看着游鶴，游鶴笑眯眯把衛池往後推，颔首示意，“出口在那邊，謝謝。”
衛池：“……”
游鶴轉身繼續，身上被拉住。
“不行，我就是要幫你做。”
游鶴幾乎已經沒有什麽耐心了，冷睨過去，“餓死了，別耽誤我事。”
衛池低頭，又扝住游鶴的腰，“不行，我就是要幫你做。”
“……”
游鶴嘗試拉開衛池的手，發現拉不開。
“就是要，就是要，就是要……”
游鶴無奈感慨：行，現在連一點理智都不要了，直接靠着實力玩撒潑呗。
晚餐，兩個一起做。其實是，游鶴做什麽，衛池趕緊忙完手中事，過來幫游鶴，游鶴冷眼，衛池選擇低頭抿唇，還是要做，游鶴忍不住批評，“你洗菜要這麽暴力嗎？”“你這切的什麽玩意？”“你這菜……真的炒熟了嗎？”衛池委屈要哭，游鶴無語閉嘴。
就這樣，衛池什麽都要幫，游鶴一攔，衛池就撒潑。
游鶴：“……”
康康：“？？？”
晚上，衛池剛洗完澡，一出來就看見游鶴等在門口，衛池一下驚羞不已，又木讷讷的，游鶴直接拉着衛池回房。
回房，游鶴鎖門，拉窗，又開始在衛池面前解外套，“我想了一下，發現之前說'只要不做全，随便你'其實很假，你還是得忍受，可能還更難忍受。”
外套被随意扔下，游鶴又開始解褲子。
“你！……”
游鶴直接道：“你不是想要麽？”
衛池臉紅，低頭抿唇。
游鶴過來，摸了摸衛池的腦袋。
“馬上就要來客人了，你可不能還像這樣擺臉色。”
“我……”
游鶴湊近，衛池又有些慌亂後退。
游鶴：“？”
“我，不想要這樣……”衛池直接回避視線。
“那你要哪樣？”
“我要你……主動……”衛池低啞綿音都快顫不清。
“哈？我這，我都自已脫了，還不夠主動？”
游鶴疲憊打了個哈欠，想了想，“難道還要我自已找根繩子把自已綁起來，然後坐你腿上？”
游鶴平靜說完，面不改困色。
這個東西游鶴見過，之前看起來還挺奇怪變态的，但從沒想過有一天要自已實施。尤其是現在，他很困。
“不是……我不是……”衛池支吾，臉通紅，嘴角倒是抑制不住上揚，“你……怎麽……這樣……其實……”
游鶴見衛池說話思路不清，但又似乎想同意，直接冷冷打斷：“你發瘋病了。”
衛池一下閉嘴，轉為不安捏着紅手，嘴咬得緊。
游鶴已經困得沒什麽耐心了，繼續脫。
“！！！”
游鶴脫得只剩睡衣睡褲，上床躺着，閉眼休息。
“……”
等了會，游鶴懶散問了，“你到底要不要？”
“我想……”衛池瞥開視線，穩住嗓音，結結巴巴的，“我想的……等你哪天不累了……也想……要……”最後一個字尾音明顯打顫。
“行，是你自已不要的。”
“……”
衛池懇切着：“我……我是……不想逼你……”
游鶴笑了笑。
衛池也小聲笑了，語氣平穩許多，“我也會慢慢适應的……”
“謝謝天使啦……”游鶴迅速蓋上被子，又十分舒适伸了個懶腰，“睡覺啰。”
游鶴滿意睡了。
衛池抿唇，熄燈，也慢慢上床。
衛池從身後靠近，稍稍掀開被子，輕輕抱住游鶴，手忍不住撫摸，游走，又陡然停下。
衛池回來，躺着，一會，又轉向游鶴那邊，目光還是一直忍不往游鶴淺色睡衣裏鑽，稍稍往上，又是游鶴睡意安詳的臉，坦然露出的脖頸……骨節咔咔作響。
中間沒有枕頭，兩人之間的縫隙卻更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