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有嗎?顧恒朝關得嚴嚴實實的書房門看了一眼,他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他懷疑是燕悠然幻聽了。

顯然燕悠然并不這樣認為,他從書房角落裏拿起了一根棒球棒,對仍舊坐在椅子上的顧恒道,“你在這兒待着,我出去看看。”

“我和你一塊兒去。”

顧恒見他神色凝重,起了幾分重視的心。左右瞧了瞧沒有趁手的武器,就起身從書架上拿了一本厚重的字典。

“你拿那書幹嘛?”燕悠然不解。

顧恒煞有其事地說道,“知識就是力量。”

燕悠然對于這個回答是相當服氣的。

他瞧了瞧顧恒手上那書的體積,砸人頭上一定很酸爽,就由他去了。

他走在前,把棒球棍放在身後,慢悠悠的打開了門。

就在此時,書房的燈光滅了,周圍漆黑一片。

“有人把電閘門給關了,”燕悠然沉聲道,恰好手機在他的口袋裏,“我馬上開手電筒功能。”

“快點。”顧恒在身後催促。

燕悠然生怕有人在外頭,立馬摸出了手機,開了它的手電筒功能,一打開赫然發現自己面前多了一張臉,吓得他險些把手機給扔了。

那人包的嚴嚴實實的,他看不清容貌,他一下就想到了鄭澄下午時跟他說的,有一個衣着奇怪的人,和她上了同一個樓層。

他算是明白了過來,這歹徒是沖他來的,傍晚的時候是過來蹲點的。

他當機立斷,從背後拿出了棒球棍,正要打他脖頸,卻被那歹徒先發制人,一個手刀把他的手機給劈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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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掉落在地上後,光亮就消失了。

“嘶……”

這一聲不是由于燕悠然疼痛發出來的,而是他好心疼那手機哦,他買了才沒幾天呢。

燕悠然神色一凜,棒球棍憑着感覺只往他腦門招呼,黑暗中只聽到了一聲悶哼,打中了。看手感,打中的是肩膀。

他接着往那歹徒上招呼,這一次卻被那歹徒躲開了,沒有燈光真是不利于行。話說回來,身後的顧恒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恰在此時,書房裏的燈重新亮了起來,接着客廳的燈也亮了,是顧恒把電閘給開了。

雖說每個屋子的裝修不一樣,但五層的屋子結構卻是差不多的,顧恒憑着記憶摸到了電閘旁,把它給開了,順便把客廳燈給開了。

有了燈光後,他們兩個男人就能好好地和那歹徒鬥一鬥了。他急急地趕過去,想要協助正孤軍奮戰的燕悠然,卻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歹徒就站在燕悠然右邊,手中緊握着匕首,就要下手。

“小心你右邊!”顧恒急切地提醒道。

燕悠然會意,當機立斷,身體直直的往後倒去。但已經來不及了,歹徒順勢把尖刀刺進了他的腹部,當即就拔了出來。

歹徒并不戀戰,沒有補刀,拿着手上滴着血的尖刀就朝顧恒奔去。

瞧着歹徒拿着把尖刀,氣勢洶洶地朝他跑來。他在心中暗暗懊悔,早知道就該去廚房拿一把菜刀過來,他沒想到不過是借個網而已,會碰到窮兇極惡的歹徒。

顧恒的字典裏沒有退縮二字,論武力值,他和那歹徒應當是勢均力敵的。他自小就接受私教的訓練,可以和歹徒一搏。

歹徒握着匕首迎面就朝他刺去,顧恒用厚重的字典擋過了一劫。

由于歹徒用力過猛,尖刀插在了字典上拔不出來。

燕悠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撐着牆壁,見到了這一幕,只想說神他媽知識就是力量。

顧恒趁這個機會,左手握拳出擊打在了他的右胸上,歹徒後退了一步,悶哼一聲。

顧恒正想乘勝追擊,卻見歹徒從腿邊的靴子裏抽出了把長刀來,甩出了幾個漂亮的刀花。

……

歹徒一邊和顧恒搏鬥,一邊往門的方向退去,還有最後一點距離時,他直接把刀給扔了出去,快狠準,直撲顧恒面門,顧恒只好往左邊一躲。

見此,歹徒毫不停留地開門就跑。

顧恒拾起了地上的那把長刀,正準備追下去,又想起屋裏還有一個傷員,到了門口後堪堪停住了腳步,他看了門口空無一人的走廊一眼,嘆了口氣,找歹徒這事兒只能交給警察了。

他把門給重新關上,以防歹徒的二次入侵,快步走到了燕悠然身邊,瞧着其因為失血而微微發白的臉色,道,“你去床上躺一會兒,我去叫救護車。”

他從地上拾起了燕悠然的手機,撥通了120,又報了警。

而後顧恒回家找出了幹淨的毛巾和繃帶等物,替燕悠然簡單的包紮了下。

他瞧了眼自己滿手的血,又看了眼被止住血的傷口,松了口氣。

“你家人的電話是哪個,你出事了我得通知他們。”

“我沒有家人。”燕悠然虛弱地說。

顧恒愣怔,沒有多問,“那你在附近可有什麽好友?待會兒警察來了,我留下做筆錄,你朋友陪同你去醫院。”

“姜姍,就住在對面。”

在這個世界裏,燕悠然已經把姜姍當做了可依托之人。當顧恒問他有家人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姜姍,可他們終究不是。

他苦笑,又得麻煩她了。

“好。”顧恒翻找起了通訊錄,這姜姍是他認識的那個姜姍嗎?

幾秒後,電話接通了,顧恒聽到了慵懶女聲,“是誰?”

聲音帶着幾分睡覺被打斷的不悅,顧恒甚至能猜到她眼睛都幾乎沒有睜開,只是模模糊糊的摸到了手機,又胡亂的劃開了接聽鍵而已。

今天她注定是睡不成覺了,他言簡意赅地說,“燕悠然被入室的歹徒給刺傷了,你能否陪他去醫院?”

“什麽?!”姜姍驚得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我馬上過來。”

她看了眼號碼,的确是燕悠然的號,她問,“你是誰?”

姜姍開了外放,立刻把臺燈給開了。”

“姜小姐,我是顧恒,我們以前見過的,”他頓了頓,接着說道,“我也是這層的住戶,咱倆還真是有緣。”

“哦。”

姜姍冷漠臉,就是那個白吃了她咖啡館一個月食物的男人啊!

不過話說回來,她以前從未在這個樓層見到過顧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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