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1)
随着槍聲響起,李小男倒在樹上,再也沒有睜開眼,她也就沒看見蘇三省的泣不成聲。
當她以為自己死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天堂執法部,她不禁有些恍惚,環顧四周。
“恭喜你,通過考驗。”唐山海走向她說。
“三省,蘇三省會怎樣?”李小男怔怔望着他,問他。
“從他出賣軍統那一刻,就注定他失敗。輕則為地獄使者,重則……”
“放逐虛無邊境,永生永世。”沒等到唐山海回答,柳美娜突然出現,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她輕輕抱住李小男說,“小男,恭喜你通過晉升考試。”
李小男瞬間明白女人的身份,她緊緊抓住柳美娜的衣服,央求道:“美娜姐,不,神,幫幫他,幫幫他好嗎?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哪怕放棄這次晉升?”柳美娜問。
“小男,你不要傻。”唐山海明白晉升考試的重要性,所以他嘗試阻止李小男。
“對不起,我不能就這麽看着他,看着他陷入虛無邊境。”李小男說,“山海,你知道我的。”
“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至于你哥,我會告訴他的。”唐山海無奈道。
“謝謝你。”李小男說。
“你可以救他。”柳美娜說,“用你晉升考試獲得的功德,相應的你将失去晉升資格。下一次考試可是要等到一百年後哦。”
“沒關系。”李小男說。這是她欠他的。
“小男,天堂執法者可不是那麽好當的。他要想再一次放上,就得先洗去身上的罪孽,還要有一定功德。”柳美娜摸了摸李小男的臉,“看在我們曾經在76號待過,友情提醒你還是放棄吧,反正他身上也流着神的血,不會有什麽大礙的。”
“要是我願意入世為他積累功德呢?”李小男堅定看着柳美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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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你瘋了?”唐山海說。
“那也不一定哦,不過如果你救的生靈積累一定程度時,他或許就有機會了。”柳美娜說。
“我要救他!哪怕失去執法者的資格。”李小男說。
“好吧,你跟我來,唐先生您就不必跟着了。”柳美娜拉着李小男的手消失在總部。
“這裏是神辦公的地方,這年頭,就是神也是要幹活的。你随意坐吧。”柳美娜把李小男帶到神塔裏,替她倒了一杯茶,然後自己也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美娜姐,我……”李小男欲言又止。
“蘇三省作為上一代月神之子,早就成為天堂執法部的眼中釘了,這一次只不過是給他們找了個幌子,好借機除掉他,所以無論你怎麽做他都會被放逐到虛無邊境的。”柳美娜解釋說。
“那在下界他遇到的那些,難道?”
“你想的沒錯。”柳美娜點點頭,嘲諷似笑了笑,“都是為了逼他違反規定而制造的。要不然他們怎麽找借口呢?”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李小男有些焦急。
“辦法不是沒有,當初上代月神早就預測到這種事情發生,便設了一個劫,只要他通過了,那些老頭也奈何不了他,可是蘇三省他不争氣,失敗了呗。”柳美娜說,“本來我打算偷偷下界幫他渡劫,但是往生門的力量太強大,就連我的記憶也封閉了,我還比他先死了呢。”
“美娜姐,那現在的辦法是什麽?”李小男問她。
“你知道月神是掌管什麽的嗎?”柳美娜沒有回答她,反而反問說。
“姻緣。”月神,即月老,掌管三千世界得姻緣。
“所以蘇三省要渡的劫就是情劫。”至于什麽情,柳美娜故意沒說。
“他失敗是因為我……”李小男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既然他失敗了,就讓他再渡一次呗。”柳美娜笑說,“辦法很簡單,你把這次所有功德替他抹平罪孽,而你的晉升考試将視為無效,你就必須重新參加,而我會将你下一次晉升考試和他聯系在一起,這樣他就再有一次機會了。只是,如果成功,你可以順利通過考核,一旦失敗,你就只剩那一世的命了。小男,你願意嗎?”
李小男下意識有些猶豫,對于蘇三省,她是喜歡的,但是還談不上愛。一想到那個對她溫柔以待的男人,她還是點頭答應。
“我願意。”她說。
“那麽,祝你好運了。”柳美娜紅唇微揚。
☆、番外篇5(與前文無關)
大概有人看不慣蘇隊長每天例行的虐狗行為,上海最近這些天案件頻發,令蘇三省越發忙碌起來。
這天,局長嚴肅召開全體會議。
“大家都知道了最近上海發生幾起案件,這幾起案件的被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她們都是警局裏的家屬,從一開始的搶劫,到最近的傷人事件,這無疑是對我們上海警局的挑釁,你們對此有什麽看法嗎?”
“大屏幕中的人均有不同程度的傷口,不僅有老人,就連小孩子也有,我懷疑作案人不止一個。”唐山海分析說。
“到底是有人指使,還是單純社會報複而針對上海警察局呢?我覺得是針對我們警察的報複行為。”陳深說。
“犯罪作案的只有一個人。”蘇三省指着上面的那些圖片,“這些傷人的手法,無疑都是從一個力道往右劃,而且我可以斷定犯罪嫌疑人是左撇子,他這是在刻意造成像是不止一個人傷害的證據迷惑我們。我認為他是身材偏瘦,矮小的成年男性。”
局長聽完他們的分析,都頗為贊同的點點頭。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人還有共同點,她們都是女性,而且年齡分布,你看。”陳深上前,在白板按照日期重新排列組合相片,“11歲,77歲, 55歲, 33歲,66歲,前四個年齡加起來都是等于88,那麽下一次的人應該是22歲左右的女性。”
“我們警局裏22歲左右的女性......”唐山海思索道。
“是小男。”蘇三省拳頭不由握緊,說。
“蘇三省。”會議結束後,陳深叫住他。
蘇三省回頭,神情有些不耐煩:“有事嗎?”
陳深看着他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舉,但還是開口說:“小男是我妹妹,我把她交給你了。你要好好保護她,如果她受一點傷,我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你的。”
“我和她的事從來輪不到你來幹涉,我自己會保護好她的,就算拼上我的命。”蘇三省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個背影給陳深。
“這小子怎麽那麽拽。”看着他的背影,陳深氣打不出來,只是當他聽見蘇三省以命相護的話時,他還是放下心來,“小男這回挑男人的眼光倒是準了。”
另一邊,李小男從片場回來,尋思着要買些食材給蘇隊長補補。最近看見他過于忙碌,身體也越發清瘦了,盡管她不說,可以也是看在眼中,心疼不已。
這時一輛車在她身後突然加速,沖她極速奔來,李小男卻還在認真垂頭思考,沒有注意到。
就在車子快要撞到他的時候,一雙手把她拉進了人行道上來。李小男望着那雙手的主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你……”
“我說大嬸,你走路就不會看路嗎?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把你拉起來,你早就命喪車底了。”那人放開她說。
李小男認出他就是上次搶劫的小偷,但是他此時穿着幹淨清爽,絲毫沒有上次的落魄。
她聽見他的話,也明白過來剛才發生的事,不禁冒出冷汗,還有些劫後餘生的慶幸,所以也沒有太多計較她的稱謂。
“謝謝你啊,哪個不長眼的龜孫子大馬路上開快車,不要命了。”李小男向他道謝,轉而又怒罵剛才開車的司機。
男孩被她的話逗笑了,他說:“大嬸,不是那個人不長眼,我看是他要取你的命。估計是你或者是你認識的人得罪了什麽人,幸虧你遇上我,我勸你,你還是快點把這件事告訴你那個刑警男友吧,讓他好好保護你。上次搶你的劫,也是有人讓我做的。可能是他看我上次沒有成功,所以次這次來個更狠的。”
“你小子知道的還挺多的嘛。”李小男這回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挪移道。
“那是當然,我可是有恩必報的人。你上次放過了我,我這回救了你,咱倆算清了。還有你的男朋友......”他擺了擺手,“我該回家,我媽還等着我回去照顧呢!”
“喂!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吳磊,外號小飛流。”他留下一個潇灑的背影,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中午蘇三省回去的時候,李小男剛好做完飯,将菜從廚房裏端到飯桌上。他看見小男好好的在家裏,不由松了一口氣,整整一個上午他拼命忍着內心的躁動不安,擔心她會出什麽事,所以一到時間就立馬奔回家。
“怎麽了?今天遇到什麽事了嗎?”李小男出了廚房剛好看見他疲憊的樣子,問他。
蘇三省看她為自己擔憂,也不隐瞞,把上午會議的事告訴了她。
“看來還真有人要去我的命啊!”聽完他的話李小男感慨道。
蘇三省心立馬跳到嗓子眼上,他上前查看:“小男,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今天剛好有人救了我,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遇到的那個小偷嗎?就是他救的我。”李小男把今天的經過完整地說給了他聽。
“你說他救了你?”蘇三省想起了那個男孩子。在他第一次與分別後,從超市裏買完菜回家,正好看見他卷縮在角落裏,狼狽極了。蘇三省就像是看見當初的自己,便動了恻隐之心,上前幫他。
“媽媽病了,家裏沒錢,有人...我實在沒有辦法,不知道怎麽辦,所以才去搶劫的。”男孩突然開口這樣說道。
蘇三省嘆了口氣,把已經幹透的外套脫下,披在他的身上,又将錢包拿了出來,取出裏面所有的錢,遞給他,并摸了摸男孩子的頭:“拿去吧,下次可別再做那種事了,當做為了你的母親也好。”
男孩也沒有矯情,收下說:“謝謝你我會記得你的幫助,總有一天我會還的。”
“原來還有這麽一回事啊。”李小男恍然大悟。
“我才是該謝謝他,不僅讓我們相遇,現在還救了你。”蘇三省一想到今天有可能就此和李小男陰陽相隔,就無限後怕。
“對不起,小男,我沒有好好保護你,還差點讓你受傷。”蘇三省說。
李小男捧起他的臉,在他唇上輕輕親了一下:“沒事的,再說了,你也不可能24小時都在保護我啊。”
“我一定會盡快把兇手抓到的。”敢欺負他媳婦的人,蘇隊長發誓一定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兩次都失敗了呢,真可惜。”黑暗中,男人似笑非笑地說,“以前是陳深的妹妹,現在是蘇三省的女朋友,這樣看來,她更留不得了。”
“那我們下一步應該怎樣做?”旁邊的男人問他。
“那就先把給除掉的都除掉,把她留在最後。大春記住,切勿打草驚蛇。”男人說。
“是。”陶大春說完,便轉身出門。
“蘇三省,我可是好生照顧你呢,讓你的女人死在你面前。誰讓……你先背叛我的呢。”男人喃喃自語。
☆、番外篇6(與前文無關)
自李小男差點出了車禍後,蘇三省更是要她搬來和他一起住。李小男本想拒絕,但想到可以更好的照顧蘇三省,就同意了,反正他家就在對門,有什麽事情也方便。
“那我要睡哪兒?她記得上次蘇翠蘭住的時候還是有客房的,可是現在客房已經變成了雜物間,現在要開始收拾也來不及了。
“要不我還是回我家吧,反正就在隔壁,很近的。”李小男提議說。
“不行,我不能再讓你冒險了,我擔心你一個人在家有危險,我想那個人一定不會就這麽輕易放棄的。”蘇三省不承認自己耍了點手段,開玩笑,既然已經來到了他的地盤,怎麽能就這麽讓她回去呢?
“你睡我房間好了。”他說。
“那你呢?”
“我睡沙發。”
李小男最後還是抵不過蘇三省那雙極具欺騙性的眼睛,點頭答應。
李小男半夜起來喝水,看見窩在沙發上的男人。顯然因為沙發太小,男人睡得并不舒服,連好看的眉毛也皺在了一起。
她走過去:“三省,別在這裏睡了,進房間去吧。”
“我是男人,沒關系的,你進去睡吧。”他拒絕了她的好意。
“可是……”李小男欲言又止,比起矜持,她更擔心他會着涼生病:“要不然,我們一起睡吧。”她害羞地咬了咬下唇,臉紅道。
“好。”蘇三省對于李小男的提議當然不會拒絕,于是幹脆利落地起身,抱起李小男走進房。她被蘇三省一系列連貫動作弄懵了,等到她和他躺在床上的時候,才瞬間明白蘇隊長的苦肉計。
“好啊你!我看你就是蓄謀已久的吧。”
蘇三省把她拉入懷中,抱着說:“媳婦,這可是你要求的,我可是什麽都沒有做。”
雖然在外面呆了大半夜,但男人的身體依舊溫暖,她縮在他的懷裏,秀目一閉:“睡覺!”
蘇三省趁機在她唇上偷了個香,心情頗好:“好,睡覺。”晚安,小男。
警局裏的人發現這幾天刑偵隊的隊長蘇三省像是上了發條一樣,勢要把挑釁上海警局的人抓到。而在蘇隊長手下工作的人,面對堆積如山的工作量更是苦不堪言。如此度過三天後,蘇三省總算找到了線索。
“劉二寶,男,37歲,身高174厘米,中學時應打架鬥毆被辍學,一直以來的身份是無業游民,經常行蹤不定,在半年前遷到上海。至于他為什麽屢次挑釁警察,我想我們得親自去問他。”蘇三省在會議室将她這幾天收集到的線索一一列舉出來。
“好,現在下逮捕令,務必要将劉二寶緝拿歸案。”畢局長發言。
一衆警察有秩序地從警局裏面出發,前往劉二寶目前所居住的地點。
警察局的對面,陶大春雙手插着口袋,不屑的表情一覽無遺:“這幫蠢貨倒是聰明了一回,可惜了。就算有蘇三省,這局最後還是我贏了。蘇三省,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一無所有,墜入深淵,嘗嘗我的滋味。”說完,他轉身離開。
報複行動,現在開始。
“蘇隊長,怎麽了?”阿強站在蘇三省的身旁,看他望向對面的街道,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但是卻除了來來往往的行人外,什麽也沒有看見。
“沒什麽,走吧。”剛才他似乎在轉角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但是那個人肯定不會在這裏的,可能是他看錯了吧。他想。
蘇三省到達劉二寶的家中,卻嗅到門外散發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臭味,他暗叫一聲不好,率先推門而入。
屋子裏一片髒亂,黑漆漆的,而他們要找的人正晃晃悠悠地挂在房梁上,雙目瞪大,臉龐扭曲,顯然已經死去了多時了。
“我們來晚了。”蘇三省蹲下,撿起了他腳下的遺書,字跡歪歪扭扭的,內容無非是承認他所犯下的罪行,畏罪自殺。
“抓到了嗎?”刑偵隊
另外兩名隊長聞言趕來。
“死了。”蘇隊長示意他們看向已經開始腐敗的屍體。
現在,一切又将歸零了。
“屍檢報告出來了,是自殺。”柳美娜将手中的報告書分別遞給了三人,“死于窒息。”
“這倒是有趣了。”陳深玩味地看着手中的報告書。
“美娜,你确定嗎?”唐山海自然是相信她的能力,卻不相信那人竟然會畏罪自殺而不是死于謀殺。
“确定,不過有一點倒是很奇怪。他的體內酒精含量超高,比一般嚴重醉駕的人還要高,而且他身上還有個很奇怪的圖案。”柳美娜讓他們三人進入解剖室,指給他們看,“你看,就是這個圖案。”
陳深和唐山海看完後并沒有什麽頭緒,反倒是蘇三省瞳孔一縮:“這個圖案……”
“你知道?”唐山海看向他。
“嗯,這是我在杭州警局辦的最後一案,是當初那個緝毒組織的圖徽。”
“你這麽一說,我之前倒是有耳聞過,那個組織是被你搗毀的?”陳深雖然還是喜歡不了蘇三省,但他對他的辦案能力還是很欣賞的。
“對。”蘇三省點頭,“那麽看來,他應該是那個組織裏面的團夥,但是不該呀,明明……”
“三省。”李小男朝他走來,而跟在她身邊的人是徐碧城,此時兩人臉上都有一些不自然,徐碧城的臉色更是蒼白的可怕。
“怎麽了?”陳深關切地上前詢問她們。
“陳深,我好怕啊!”徐碧城一看見心上人,眼淚奪眶而出,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哭泣不已。
陳深抱着她,輕輕用手撫着她的背,無聲安慰。
蘇三省在李小男走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的一樣,他走到李小男的身邊,拉起她的手。
“嘶!你輕點。”李小男見他将自己的袖子挽起來,露出一大片的青紫色和一條看起來恐怖的紅腫的血痕,不由痛呼道。
蘇三省放輕了動作,滿眼都是遮不住的自責和心痛。
“呀!小男你的手,快跟我去處理一下傷口,要是感染了就不好了!”一旁的柳美娜注意到她手上的傷,連忙帶她去醫務室處理傷口。
“小男你怎麽弄的?得多疼啊,你剛才怎麽一聲也不吭呢?這傷得快點處理好才行,要不然會留疤的。”柳美娜小心翼翼地替她上藥。
“小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害你受傷的。”徐碧城平複了心情,愧疚無比的向李小男道歉。
“沒事,這都是小事。”李小男對于自己的傷口卻不以為然,反而安慰她說。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和碧城遇到了什麽事?”陳深攬過身旁的小女人問道。
李小男收起笑臉,換上了嚴肅的表情:“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李小男在蘇隊長24小時的嚴防謹守下,安然無恙地度過了好幾天。今天蘇隊長又出門了,她想着最近幾天都風平浪靜,也沒有什麽危險了,就想做些吃的到警察局裏帶給蘇隊長。途中,李小男偶遇了徐碧城,她剛好也想來看自家男朋友,于是兩人便結伴而行。可是在路過百貨商場的時候,上面的招牌突然掉下來,正好是徐碧城的位置,李小男快一步拉過她,兩人倒在地上的一旁,才勉強躲過了那塊招牌。
“那還真是有驚無險呢!”柳美娜纏好李小男手上的繃帶,囑咐她:“小男,你這幾天手注意不要碰到水,也不要大幅度的運動,每隔三天就要換一次藥,大概過半個月就會好了。”
“謝謝你,美娜姐。”李小男說。
“藥呢?你怎麽這麽草率,你總得把藥給我吧。”蘇三省問她。
柳美娜翻了個白眼:“蘇隊長,我是法醫,不是外科醫生,而這裏是警察局,也不是專門的醫院,這裏只有滿屋子的繃帶和消毒水。藥你得去藥店買或者到醫院拿吧?”
“上一回是小男,這一回是碧城,可是兇手已經死了,這說不通啊。”唐山海皺眉說。
“沒有什麽說不通的,之前的事的确是劉二寶所為,但我想幕後之人一定另有其人,或者說,還有同夥。”陳深看向一旁的柳美娜,“美娜,你最近可要小心了,下回說不定受傷的人是你。”
沒等柳美娜開口,唐山海就說:“美娜別擔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山海,我相信你。”柳美娜紅着臉點頭小聲應道。
“李小男就算了,現在連徐碧城也沒成功!我要你有什麽用!”男人朝陶大春罵道。
“對不起,這次是我的失誤,下回一定不會失敗。請給我多一次機會。”陶大春彎腰,面上一片沉靜。
“那幾個刑偵隊的隊長都不是什麽善茬,恐怕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察覺劉二寶的死有蹊跷,對此一定會有所防備,你先別動他們周邊的人,就從……開始。我就相信,人總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男人說。
“是。”陶大春說。
☆、番外篇7(與前文無關)
“血案席卷上海,市民紛紛惶恐不安。爆炸案有再度頻發,據調查顯示,死者皆是與警方相關的人,是巧合還是蓄意報複,請期待後續……”
還沒等新聞播完,畢忠良畢局長便拿起遙控器關掉視頻:“看看,看看,這些個人無非誇誇其談,誇大其詞,現在不僅造成市民的不安,還變法說我們警察無能。還有門外那些個記者,成天堵在門口,拿個破攝像頭,真以為自己在拍電影啊,氣死我了!”
“老畢,消消氣。陳深拍拍他的肩膀說。
畢忠良一把打掉他的手:“你個小赤佬,別給我勾肩搭背的,我現在在罵人呢!”
“是,是,你要訓話等到我們抓到人在說也不遲。”
畢忠良總算被他的動作弄得火氣降下來了:“怎麽,你有頭緒了?”
“我倒是沒有等,但是他有。”陳深示意蘇三省說。
蘇三省站起身:“這幾次的爆炸案,時間發生在早上的8:08,和上次傷人事件的數字88是一樣的,說明這兩個數字就是破案的關鍵,而上次的兇手已經證實是自殺身亡,可是我們在爆炸現場中發現炸彈上面殘留的指紋和劉二寶的指紋是一致的。那麽疑點來了,為什麽他不看着他的傑作反而是迫不及待地去自殺呢?為什麽他的遺書裏面沒有寫出這樣一段來呢?這些種種疑點都指向了他,還有同夥。還有一點值得讓我們深思的是,他是521緝毒案裏面的犯罪組織的團夥,我想這一定和這案件都有關系。”
“那麽8,8和那個組織又有什麽關系呢?唐山海問。
“現在最大的謎團就在這裏,只要破解了這一點,我想兇手便會浮出水面了,而所有問題也将迎刃而解。”蘇三省頓了頓,“不,現在我們應該分析下一個受害者是誰?他不是針對警察,而是針對警察家屬或者是與其相關的人來選擇殺害。”
“頭兒,你要我幫你找的資料,都在這兒了。”扁頭敲門進來打斷了蘇三省的話。
幾人同時看向扁頭,他被看得糊裏糊塗的,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頭兒,你們看我做什麽?”
“扁頭,朱珠她還好嗎?”陳深問他。
“挺好的。頭兒,你們都知道啦?”扁頭說。
“知道什麽了?”陳深問。
“就是我要當爸爸了呀。”扁頭說。
“爸爸! ?”唐山海和蘇三省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
“唐隊長,蘇隊長,你們別那麽激動嘛,我又不是你們的爸爸。”
“滾蛋!”兩人說。
“又不是你們兩個當爸爸,瞎激動個什麽勁?”一旁的陳深倒是顯得淡定多了,嗯,也只是表面上。
(三個隊長:你比我們先結婚就算了,現在連老婆也懷孕了,什麽時候我們才能報的美人歸呢?)
“扁頭,恭喜你了。”已經娶了老婆,還生了孩子的畢局長笑道。
“謝謝局長。”扁頭有些害羞摸了一下頭發。“要是沒事我就先出去了。”
“等等,扁頭,今天朱珠在家嗎?”陳深叫住他說。
“你是說……”唐山海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沒呢!她說在家裏悶的久了,要去片場找李小姐,估計現在和她呆着吧。”扁頭說。
“現在剛好8:00,今天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陳深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表情異常凝重。
蘇三省立刻拿出手機,撥通李小男的電話:“小男,你現在在哪裏?”
“我?我和朱珠在片場呀,只是今天好奇怪,導演他們一個人都沒有來。”李小男環顧四周,片城裏面寂寥無人,原本平時一片熱鬧的場面,也變得十分安靜。
“小男你快帶着朱珠離開那裏,有危險!”蘇三省立刻奪門而出:“千萬別挂電話,我現在馬上過去找你。”
“好。”然後李小男對朱珠說,“我們先出去吧,三省說這裏可能會有危險。”
“嗯。”朱珠也意識到事情恐怕發生變故,跟着她一起出去。正當李小男和朱珠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現片場唯一的大門已經被鎖上。
“打不開。”朱珠用力拉着門鎖,搖頭對她說。李小男随即跑向窗戶的那邊,卻也發現窗戶被緊緊鎖着。
“三省,我們被鎖住了。”李小男對電話裏的人說,但對面裏的人似乎沒有任何反應,她意識到不對,拿起手機一看,發現信號已經被屏蔽了。
“該死!”蘇三省也察覺了電話對面的異常,不顧交通規則,加大油門極速前進,往片場開去。
“小……小男,着火了!”朱珠驚恐的看着後面冒火的地方。
由于片場大部分是由布和紙皮搭建的,所以很快被引燃,火勢不斷擴大。李小男跑到臺上,拿起一張凳子朝窗戶砸去,窗戶上的玻璃應聲而破碎。
“朱珠,你先走,我斷後。”李小男二話不說托起朱珠,讓她先爬出去。
朱珠也知道現在要争分奪秒,便借着李小男的力量爬到外面去。
“快!小男。”朱珠伸手說。
就在李小男快要跨出之際,她的裙子被勾住了,她嘗試用力扯卻扯不開,只能對朱珠說:“你快走。”
“小男,我不走!”朱珠搖頭。
“你還懷着孩子,不能吸入太多的濃煙,快離開這裏,我剛剛和三省通電話,他應該快趕到這裏了,你去找他,讓他來救我吧。”
朱珠點頭,含淚跑出片場,等待蘇三省的到來。沒過多久,便與匆忙趕來的蘇三省碰上。
“朱珠,小男呢?”蘇三省一見到她就開口問道。
“小男她被卡在窗戶上,出不去,蘇隊長,你快救救她! ”朱珠回答說。
蘇三省朝朱珠指的方向跑去,卻見不到李小男的身影。就在他發怒之際,他注意到已經破碎的窗戶前,勾着一塊布料。
“這是小男裙子上的布料。”朱珠說,“但是她的人呢?”
“她被帶走了,被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蘇三省眼中一摸腥紅閃現。
10分鐘前
李小男微笑的看着朱珠跑遠的地方,伸手拿出攜帶的小刀,劃破她的裙子,從片場中走出來。
因為最近危險頻發,她就被蘇隊長要求要随身攜帶護具,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還不快出來,鬼鬼祟祟地藏起來算是什麽男人。”李小男說。
陶大春從角落走了出來:“我真是小看你了,倒忘了你還是沈秋霞的妹妹,果然有一手。”
“你三番兩次想要取我和我身邊的人的性命,這種敵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覺真是讓我不爽了很久,我還是比較喜歡光明正大的對手。說吧,你究竟想幹什麽?”李小男沒有直面回應他,反而這樣問道。
“我也沒什麽目的,只是我的上司想要請李小姐你一起喝杯茶。”陶大春也不拐彎抹角,單刀直入的說。
“只要我現在跟你走,你就會收手嗎?”李小男問。
“對。”
“那帶路吧。”李小男收起小刀說。
“請。”陶大春做了請的手勢。
當陳深聽見李小男被帶走的消息時,拎起蘇三省的衣領想要揍他一頓,但當他看見蘇三省比自己還要瘋狂的樣子時,悻悻然放手,冷哼一聲:“現在應該怎麽辦?”
“當然是去把那個人給揪出來,讓他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出擊我底線的後果。”蘇三省面容冷峻,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陳深和唐深海對視一眼,點頭。
“李小姐真是膽識過人,面對這種情況依然臨危不懼,實在是讓我佩服。”男人替面前的李小男倒了杯茶。
“客氣了,曾樹先生。”李小男并沒有喝下那杯茶。
“李小姐竟然認識曾某,倒是曾某的榮幸。”曾樹說。
“521緝毒案販毒團夥的老大,這麽臭名遠揚的人,誰不知道呢。”她說。
“你……”曾樹猛然站起身來,繼而又坐下,依然是令人心生厭惡的嘴臉,“李小姐,耍嘴皮子可讨不了什麽好處。別忘了,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難道曾先生沒有聽過主随客便嗎?那曾先生又知不知道,來者是客呢?”
“李小姐難道就不好奇我請你來的原因嗎?”
“無非是想接我引出蘇三省,好在他面前殺了我,繼而讓他痛徹心扉罷了。”
“聰明。”曾樹拍拍手掌,但是臉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誰讓他先背叛我的呢,我就讓他嘗嘗一無所有,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小男看着他,臉上無悲無喜,笑着說:“曾先生,你知道有這麽一個真理定律嗎?”
“什麽?”曾樹被她這麽莫名的一問,愣住了。
“壞蛋通常都是死于話多。”李小男話音剛落,門外一聲巨響,緊接着'呯'的一聲,大門被踹開了。
“小男!”蘇三省看着自家女朋友安然地站在那裏,松了口氣,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