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姜(黃結根)

午後,陽光和暖,風邵和季雨躺在草地上,周邊開滿藍色小花,頭頂的綠蔭隐蔽住略顯灼熱的陽光。

剛剛互相表白成功的倆人還有些羞羞答答,不太放得開,眼神對視過幾秒,便雙雙撇開頭去,似羞赧般,可不過幾秒又看回來。倆人之間濃情蜜意滿溢,身上籠罩的暧昧氣氛,散發出的光芒若讓外人看了也不由會被閃到。大抵這便是剛陷入戀愛中人的常态,尤其風邵這個兩世的處男,一朝開了情竅,多激動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季雨迷迷糊糊地睡了,風邵卻是毫無睡意,直盯着季雨看,心裏美的不行。

我家阿雨是我的了(你本來不就這麽認為嗎?),我家阿雨真可愛,我家阿雨喜歡我,我家阿雨……

察覺到季雨已經睡着,風邵的臉一點一點靠近,看了一眼季雨紅潤的嘴唇,最終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初吻什麽的還是等人醒過來才好。

季雨醒來時,風邵正蹲在離他不遠處的地上,好像在挖什麽東西。

“阿邵。”季雨走到風邵身邊蹲下,看着他手上剛挖出的的東西,“黃結根,原來它長這樣的啊!”

黃結根,即生姜,根莖肥厚,多分枝,有芳香及辛辣味,部落祭祀多作藥用。

“這個葉子跟你竹子的葉子好像。”季雨驚喜道。

風邵一看,還真是有點像,不過比竹葉大了不少。放下手中的東西,“阿雨休息好了嗎?”

季雨點頭。倆人的氣氛好像又恢複了先前的樣子,雖然那份甜蜜還在,但心中那點別扭卻已經消失了,果然還是這樣相處更舒服些。

“阿邵挖這個幹什麽?”

“祭祀讓我幫他挖一些,”一邊回答,手上又開始動作,“前幾日我看到了祭祀那裏的黃結根,然後他告訴我的,還跟我說了這個山谷。知道我要過來,便讓我順便給他帶些回去。而且,這東西,我也有用處。”

知道是祭祀讓風邵幫忙,季雨便幫着他一起挖,“阿邵要黃結根做什麽?”不單單因為疑惑,他更好奇風邵又有了什麽新的想法。

“上次阿雨不是說魚有一股很大的腥味嗎?用這個,”拿着剛剛又挖出的黃結根,“魚的腥味就可以去除。”

季雨低頭,聲音比平日小了一點,心中甜蜜道:“所以阿邵是因為我說的話才做這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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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邵又糾結了,雖然他是記着阿雨的話不錯,可不全是因為這樣啊,這甜蜜的憂傷哦,遂含糊道,“算是吧。”

風邵心裏有一點小小的愧疚,戀人全心全意的信任自己,他心裏高興之餘又覺得有一點對不起季雨。然而季雨卻全然沒有注意到風邵話中的漏洞,或許即使是注意到了高興也會多過在意。

有句話叫“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雖這話對季雨和風邵兩個人不太适應,但他們是剛陷入戀愛中的人啊!比這更上了一個層次,不過一會兒已挖了不少。風邵看數量差不多便叫季雨停下,自己拿了獸袋将東西裝起來。

倆人之後又在谷中待了有兩個多小時才離開。季雨心中不舍,但得了風邵下次再帶他來的保證之後那點不舍也就輕了不少。

離開時風邵沒忘摘幾株米米草。嗯,阿雨送他的可不能動。

回部落的時候風邵順道繞到河邊,抓了幾條魚,準備晚上做全魚宴。當然,做飯的人是季雨,風邵這個廚藝白癡也就只能在旁邊動動嘴皮子了。

風邵有心說做全魚宴,自然不可能只有烤魚和炖魚,于是什麽煎炸炒焖之類的方法都被他拿出來了,至于說條件不足,那就自己創造條件好了,實在不行也就算了。

先說烤魚,這是最容易做的,由風邵動手(也就會這個了);然後是熬魚湯,季雨先把魚處理好,放進罐子裏煮,放上鹽,再加幾片生姜片和些許藿香,等上一段時間,一鍋濃白的魚湯便好了;風邵是覺得煎和炸沒什麽區別,炒也差不多,在他的印象裏,都是倒油,下菜,放佐料幾個基本步驟。風邵用幾塊厚石板圍成長方體狀,最上一面架着由他特質的往中間凹陷的薄石板,側面留出一面燒火。

炒菜要用油,而獸人對于食物的做飯除了烤就是煮,油是沒有的。風邵不由洩氣,在心中哀嚎他面臨泡湯的全魚宴,最後還是季雨想出用肉炸出油的辦法來。

晚飯做好,除了平日的烤肉,然後是今天用生姜去腥的魚,魚湯,烤魚,還有季雨試着做出來的煎魚,青菜炒肉等等。至于焖,蒸……不說技術條件不允許了,就是允許了,他也不知道怎麽做。

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風邵心中激動不可言喻,不由痛罵自己,他以前怎麽就沒想到這些。待嘗到味道,雖是第一次做,不太熟練,味道也一般,但也比頓頓烤肉、炖肉強太多。

吃過飯,毛團慘了。風邵拿着他從山谷摘回來的米米草來到毛團面前。

既然阿雨說他們部落沒人吃過這個東西,那就只能那兔子來試了。風邵心中這樣想着,臉上的笑在毛團看來可說是陰險恐怖。

感受到威脅的毛團發出噴氣聲,一邊往後退去,盡可能地遠離風邵。他這番舉動看在風邵眼裏卻一點作用都不起,三兩步走到毛團面前。

毛團見退無可退,張嘴就想咬風邵,無奈風邵動作比它快,一把抓住它脖子上的皮,拎起來,“喲!養了你幾年,膽子變大不少嘛。都敢咬我了。”說完這句話,稍微放出一點自己的氣勢,滿意的看了看老實不少的毛團,威脅道,“我不養沒用的東西,你是想乖乖聽話呢還是讓我殺了吃肉,自己選。”

風邵松開手,毛團飛快的跳到角落蹲下,又開始發抖。風邵一笑,這只兔子果然聰明,剛剛他說的話估計這只兔子是懂了。

擰下一把紅色小米,扔掉毛團面前,“你是只兔子,吃草的,這個東西你應該知道能不能吃。”

毛團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它是吃草,但不代表它什麽都吃,而且什麽叫做我應該知道這能不能吃。拿人試毒就試毒,說的這麽委婉我就不知道了。

可憐的毛團不幹了,直接放大招,一聲尖叫響起,在外面的季雨聽到以為出了什麽事,趕緊往這邊跑。風邵一看事情不對,直接将手中剩的一點紅米塞進兔子的嘴巴,憤怒地說,“死兔子,長本事了,還知道找靠山。”

所幸,紅米可食,沒出什麽事。季雨過來時,毛團已被風邵鎮壓,委委屈屈地趴在地上,咕咕直叫,季雨好一陣安撫才好。

拉着風邵走,邊還數落到,“你沒事老吓它做什麽?”風邵不回答,只回頭對着毛團做出一個威脅的手勢,給我小心點。

死兔子,他不過就是想吓吓它而已,竟然跟他玩陰的。下次他可不會再拿鳥兒啄食過的東西給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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