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嫉妒

嫉妒

“容小姐日後若是有困難,一定要告訴我。”蕭飛逸道。

容姣笑道:“心意我領了,但是你年少又無害,更容易被壞人欺負,還是好好保護自己吧。”

蕭飛逸勾唇一笑:“容小姐嘴裏的壞人是什麽樣的?”

容姣皺眉,略微思索說道:“就是人品差,騙人,嚣張的,暴力的。”

當然還有那種陰險的。

“這種壞人容易分辨。”

容姣眨了眨眼,不自覺看向蕭飛逸:“所以還有……”

蕭飛逸盯着她的眼眸,聲音有些低啞,似笑非笑道:“還有明面上一直是好人,得逞之後才會變臉的人。”

容姣挑了挑眉,看着蕭飛逸的神色有些莫名。

轉眼間蕭飛逸就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所以容小姐要多多留心,不要輕信他人。”

容姣點點頭:“當然了。”

……

閑适的日子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要到容姣與太子大婚的日子了。

皇後忙前忙後布置典禮,容姣大部分時間都要跟在她身邊。

尋常人家的婚禮應該是新郎新娘最幸福的日子,但是在皇家,婚禮代表着王朝的延續,是皇帝為培養後備力量做的政治安排,也是國家統治的象征。

所以太子婚禮更像是一種國家大事,在這其中,太子妃就是一個任人擺弄的玩偶。

容姣如果是原身,估計就只能從了,但是容姣是從現代穿過來的,這個典禮注定了會盛大無比,所有人都會在場,李允衡為了維持皇室的尊貴與榮耀,在人前一定會裝出和睦的樣子,所以這個時候秀恩愛一定會成功。

熬到現在,終于到了大豐收的時候了。

容姣知道大婚當天秀恩愛得到的獎勵會很多,但是她有點擔心,想要讓獎勵更多一點。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所以到底需要怎麽辦,這是一個問題。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容姣很快就想到了方法——在大婚之時準備一套舞龍舞獅的隊伍,同時當着所有人的面向李允衡表白。

這個方法太俗,但是大俗即大雅——主要就是容姣書讀的不多,看的綜藝節目倒是挺多的,她不太會吟詩作對表現自己的才華,倒是挺會整活的。

這件事關系到她能續多少命,所以容姣準備得特別認真,白天和皇後一起準備婚宴學習規矩禮儀,晚上就帶着宮人們排練,順便還可以鍛煉一下體力練練功夫啥的。

想到大婚之日将會有大筆生命值進賬,容姣就覺得這日子過得真有盼頭。

同時這些天容姣與李允衡的交集依然不多,李允衡太子的身份和從小到大嚴格的教養,本就注定了他必須事事以大局為重,而對容姣疏于對待。

當然了,容姣天天美滋滋吃飯睡覺鍛煉,有時候見見蕭飛逸這個小帥哥,日子過得挺滋潤,對這方面根本沒啥要求。

容姣本以為,她只有到了大婚前一天才會有與李允衡相處的機會,沒想到這一天從坤寧宮中回來,少有的在承前殿前的花園裏見到了他。

與平日不一樣,李允衡穿着一襲玄色的蟒袍,衣擺上繡有金色的龍紋,頭戴一頂嵌寶紫金冠,陽光一照,顯得面若冠玉,煙灰色的瞳孔深邃篤定,鼻梁又高又挺,薄唇棱角分明。

他身材本就比一般男子高大修長,肩膀練得寬闊有力,束起來的腰線極優美,容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當時就是因為容姣心水他的外形,所以系統一問,她沒過腦子就選了李允衡做cp。

只能說,選人不能光看外表。

與他在一起的,還有陳浩宇和另一位陌生男子。

青色公袍穿在陳浩宇的身上,看着蕭飒莊嚴,烏黑亮麗的頭發整整齊齊束在官帽中,十分幹練,他額頭寬闊,濃密修長的眉毛微微上揚,透露出堅毅與自信。

陳浩宇正協助太子查一樁貪污大案,此案牽扯的人員衆多,做好了很有可能升官,怪不得眉目越發清炯。

看了這兩個大帥哥,容姣心情不錯,大方得體地朝剩下那人點點頭。

這段時間規矩學得好,舉手投足都挑不出錯處。

李允衡遠遠見她回來了,往這邊瞥過來一眼,礙于外人在場,容姣在原地規規矩矩對着李允衡行了個禮,李允衡公事公辦點點頭。

李允衡這麽一動作,陳浩宇當然也見到了容姣,連忙從石凳上起身向容姣拱手行禮,容姣微笑着點點頭,進了自己的金蘭閣。

“我們繼續。”李允衡說。

陳浩宇低下頭,目光追随着那抹纖細柔美的身姿,直到她進去了才不動聲色收回眼神坐回去。

他做得極其隐蔽,可他身邊的人就不隐蔽了,非常明顯地看了容姣一眼,但十分迅速。

吳超然以為自己看得很快,沒人發現,眼睛一擡卻對上太子冷冷的眼神,頓時背上冒出一陣寒氣,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太子已經收回了眼神,不帶情緒地接着談論剛才的事,仿佛那一眼是他的錯覺。

容姣回來練了會兒拳,出了汗,洗漱完換好衣裳,又去見皇後了。

學了各種祭祀之類的禮儀規矩,容姣終于得閑在亭子裏休息一下,剛好就遇到了蕭飛逸。

這裏沒啥外人,兩人可以隔着一段距離說會兒話。

蕭飛逸在亭子外面站着,容姣在裏面坐着。

蕭飛逸看了眼,笑道:“容小姐頭上那支銀鍍金碧蝶戀花簪尤其別致。”

“你也覺得?”容姣摸了摸頭上的簪子,愈加滿意:“這是我自己設計了圖紙讓尚宮局打的,我畢竟喜歡可愛一點的。”

蕭飛逸笑道:“容小姐品味不俗。”

容姣大大咧咧笑了笑,想到什麽笑容又消失了。

蕭飛逸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容姣撇了撇嘴,“說不清楚,就是今日見到一個人,看我的眼神讓我有些不舒服。”

蕭飛逸:“是誰?”

容姣:“好像叫什麽超然吧…… ”

蕭飛逸想了想,幾秒後擡眼正要說話,目光一轉,走到夾道的轉角處,望了望,随即眼神一沉,讓容姣過去。

容姣蹑手蹑腳走過去,扒着牆,定睛一看,是剛才她口中的那個年輕男子!

“吳超然。”蕭飛逸輕聲道。

皇宮的高牆下,吳超然拿着一朵牡丹在自言自語。

“一個小小的翰林院修撰,什麽事都讓你占全了,太子器重你,未來太子妃也對你笑……明明本世子有爵位,地位比你高得多。”

他掐着花,冷笑:“容姣,你明明以前還對我笑過,為何現在如此冷淡?果然女子都貪圖享樂,谄上驕下。”

“哼,做了太子妃還跟陳浩宇眉來眼去的,指不定已經與他做了什麽!”

高牆的轉角處,容姣惡心地皺眉。

果然,下頭男的老一套,給女人造黃謠,這種古今中外都有。

她擡頭,仿佛見蕭飛逸目光一寒,一眨眼卻見那寒意消失無蹤了,對她露出人畜無害的笑:“放心,他不會煩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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