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齊淵，薨

齊淵，薨

晉褚願靠在木椅上，她說：“你給我封個「賢聖皇後」，不覺得很……奇怪嗎？”賢、聖，這是她嗎……盛懷抱着她，吻了吻她的嘴角：“我想讓你在後世的名聲好一點，我是什麽樣無所謂，你，必須是最好，最好，最好的。”晉褚願不語，她拿起一顆夜明珠，看着滿屋玲琅滿目的珠寶，算了，随他去吧。

晉褚願跟盛懷一起去夏國，她的故鄉。

夏國還是沒變，青磚綠瓦，好不悠閑。

“賢聖皇後，永願帝。”晉烨挽着年宛白出來，“哥哥！”晉褚願像個孩子一樣，活潑着，晉烨眼神寵溺，“好了，想不想見父皇？”晉桦？“好吧。”畢竟他對她是真的好。“父皇，您還記得我嗎？我是嬌嬌啊。”晉桦神智不清，但看到她笑了一下：“嬌嬌？你和卿音一起來啊？你告訴你母後，是我錯啦，讓她和她的齊淵走吧，遠走高飛吧，只是不要讓我知道她走了……”晉褚願神色自若：“父皇？您忘啦？是您，請手逼走了母後，也是你讓她的孩子早夭，您不用賣慘，我和哥哥會照顧你。”晉桦的眼角流下眼淚，他在哭什麽？晉褚願不知道，她的确有些想母後了。

“哥哥，我與阿懷，改日再登門拜訪。”晉烨點了點頭，目送他們離去。

……

晉褚願到了孟卿音的墓碑前，花朵有些凋零了，空氣還夾帶着寒風，晉褚願緩緩蹲下身，烏發輕輕的滑落，白皙的手指輕拂着墓碑上的塵土，“嬌嬌？”一個年老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齊淵叔叔？您怎麽來了？”齊淵擺了擺手：“嬌嬌啊，你來看你母後啊。”晉褚願點了點頭，随後忍不住念叨：“齊淵叔叔，您身體越來越差了，不如到皇宮裏養着，我給你請最好的禦醫。”齊淵哈哈大笑，笑聲夾帶着屬于男性的粗厚，“嬌嬌啊，我活不了多少年了，我把你養大，去了地下也好跟卿音交代。”晉褚願呡緊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齊淵叔叔，不會的，我只有你和哥哥了，你們是我唯一的親人……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一定會的。

……

事與願違，永願三年，一月初，齊淵，薨。

晉褚願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伸出手問：“你們在騙我對不對？”她看着流華沉默的表情，癱軟在地，她的心口像是千斤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不會的，不會的，明明他答應過我的，長命百歲，他只是在騙我……他那麽厲害，他能在幾十萬大軍下救下母後，怎麽會就這樣死掉！他死也要死在戰場，他不能這麽死去，他說他凱旋回來，給我買糖吃……”

齊淵的死，幾乎所有人都接受不了，包括盛懷，齊淵是他的救民恩人也算他半個岳父。

……

晉褚願留着眼淚，抱着盛懷吻了吻他：“阿懷，我好害怕，有一天你也會這樣死去。”盛懷安撫着她，溫柔道：“不會的，嬌嬌相信我不會的，我不舍得你獨自留在這人間。”晉褚願破涕為笑：“那我要死在你前面”盛懷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好，但是你可別病死、摔死、氣死……”“壽終正寝，便好。”晉褚願不語：“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會那麽意外……”

“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