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都市】可愛
【都市】可愛
黎漫環顧四周，好像沒有什麽東西被落下， “都收拾好了，我們去食堂吃飯吧，我有點餓了。”
“好!”
正是飯點，食堂裏人來人往，一副副青春有活力的面孔迎面而來。
“你坐着等我好嗎你對這不熟悉，這次換我來。”高中時在食堂吃飯，都是江亦舟給她打的。
江亦舟沒有拒絕，低頭玩着手機等他回來，太惹眼了，時常有眼神朝他看去。
黎漫端來兩盤食物在他對面坐下，江亦舟接過，并把自己盤子裏黎漫愛吃的都挑出來給她，還說: “沒想到這麽多年後第一次和你吃飯還是吃的食堂。”
“然而這個食堂不是在體院，也不是在美院。”他一聲嘆息。
當初兩人約好的，一個上體院，一個上美院，他還計劃好了，高考完就去考駕照，然後找姑姑借錢買車，體院和美院有十幾公裏的路程，坐公共交通要一個多小時，但是開車只要二三十分鐘，這樣就可以騰出更多的時間和黎漫待在一塊。
黎漫當然懂他的意思，她也覺得遺憾，借口說: “但是師大的飯菜也很可口啊。”
“嗯嗯。”他一直都很想問黎漫喜不喜歡現在這個專業，放棄美術專業會不會遺憾， “黎漫，你喜歡心理學嗎”
“一開始接觸心理學确實是為了解救自己，但是後面接觸了便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專業，心理學很多時候都在聽別人傾訴，我覺得做一個傾聽者也挺好的，聽人講述世間百态。”她又向江亦舟湊近了點，跟要說什麽八卦一樣， “偷偷跟你說，有時候他們還會把很私密的事情告訴我。”
江亦舟覺得這樣子的她有點可愛，摸摸她的頭說道: “傻，說明人家信任你呀!”
江亦舟又問: “博士讀幾年呀”
黎漫想了想， “嗯…，如果順利的話四年，不順利的話可能就畢不了業。”
“畢不了業就畢不了，養一個你不在話下。”
黎漫哈哈大笑，她只是想跟他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這家夥這麽認真，她怎麽會讓自己畢不了業， “放心吧，只要蔣教授不嫌棄我，我就認真跟着他做研究，争取早日畢業。”
“那畢業了呢有什麽想法嗎”
她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認真地說道: “如果順利的話，我想當個清閑的高校。”
聽到這個回答，江亦舟十分滿意，他不想她過太累的生活。
有事情做，但不累，這是他所希望的她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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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食堂門口，她就被遠處火紅的晚霞所吸引，絢麗的晚霞把學校的每一個角落都渲染得橙豔豔，包括她的雙頰，也是一片橙豔豔的。
她激動的牽着他的手不斷搖晃着他的手臂，像個開心的小女孩，語氣嬌柔， “江亦舟，我們晚點回家好嗎我們去找個位置欣賞這風景。”
看着她那張被晚霞照耀着的笑臉，此刻顯得異常美好，他當然願意滿足她。
她拉着他在晚霞裏奔跑，朝不遠處的操場看臺跑去，他跟随着她的腳步，一路跑到操場。
衆多情侶都坐在看臺上欣賞晚霞，像其他情侶一樣，他們也找了位置坐下，她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兩人十指緊扣，望着遠處的風光。
“我每次都覺得這種時候都特別美好。”而後她停頓了下，想起她其實見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但都是一人欣賞，便覺得有點遺憾， “在國外的這些年我都見過這樣的景象，而且見過很多次，那時候我就特別希望你在身邊，所有美好的風景我都想與你分享。”
江亦舟微微揚起嘴角，垂下眼簾，看着眼前正靠在自己身上的姑娘，用手幫她整理被晚風吹亂的頭發，心疼地說: “你最艱難的時候我都不在你身邊。”
過了幾秒，又問: “做手術的時候會害怕嗎”
聽到他問會不會害怕的時候，她有點繃不住了，滿臉委屈的看着他， “會，我感覺手術室都是冰冷陰森的，都是我不認識的人，媽媽那個時候孕反嚴重，沒有時間照看我，等我出來的人都是我那時不太熟悉的繼父和護工，我不怕死，我怕活着的時候見不到我最想見到的人。”
那種感覺，要多絕望有多絕望。
他難以想象那種孤獨無望的時刻她是怎麽熬過來的，他內心猶如針刺般的疼痛。
“以後都不會了，以後無論什麽情況，我都會陪着你。”
“我也會。”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相互依偎的校園情侶，個個濃情蜜語的，不禁感嘆: “江亦舟，你知道我最遺憾是的什麽嗎”
“什麽”
“最遺憾是的沒能參與你十八歲到二十六歲的這八年青春。”她摟他摟得更緊了， “所幸我現在所擁有的就是最好的，身體健康，最愛的人在身邊，便已滿足!”
“那你知道我最遺憾是的什麽嗎”他望着遠處快消失的紅霞問道。
“什麽”
“沒能在約定好的那個時間娶你!”
她十八歲生日那天，她給他大學畢業就嫁給他，當初以為只是一句随便說說的話，沒想到卻成為了他一直以來的遺憾。
黎漫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複他的這句話，還是慢了點，她應該早點回來。
晚霞逐漸消失，夜色即将來臨。
離開操場的路上，路過一個網球場，在白熾燈光下，幾個學生在裏面打着網球，很明顯裏面有個剛學者，可能是出于職業習慣，江亦舟忍不住停下看看他們，皺皺眉，總想上去告訴他那個揮拍動作容易受傷，他一向不評價別人的打法，但是他希望大家都能好好保護自己。
裏面一個學生注意到了他們，認出了江亦舟，跟看見什麽寶貝似的，趕緊向他跑過來。
走到他們跟前，學生激動地問道: “是江亦舟”
江亦舟禮貌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學生真誠發問: “能有幸與您打下網球嗎希望能得到您的指教。”
江亦舟轉頭看了看身邊的黎漫，想得到她的同意。
面對學生的真誠邀請，難以拒絕，黎漫松口: “去吧，沒關系，我在旁邊等着。”
江逸便把外套脫下來給她，然後對學生說: “談不上指教，碰到就跟你們打幾把。”
江亦舟只發揮了一成功力，其他學生就虐的不行，但是他又很耐心的同他們講解，還有說有笑的，考慮到女朋友還在等，打了幾把就不打了，便對他們說: “女朋友在等，我得回去了。”
學生問: “您女朋友也是這裏的學生嗎”
“對，博一。”
“那您豈不是會經常來這裏希望下次有打網球的時候能遇見您。”
沒想到這幾個學生還想有第二次第三次， “不一定有時間，但是如果你們真喜歡的話，你們可以約着到我的俱樂部來。”
江亦舟還真是逮着機會就宣傳自己俱樂部。
夜色中，兩人驅車回家，外面燈紅酒綠，車水馬龍，而車內的兩人只沉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裏。
“我好開心!”江亦舟看着副駕的黎漫，有種等了這天等了很久的滿足感呈現在他臉上，由衷地開心， “終于可以帶你回家了!”
“傻!”
一個十字路口，紅燈亮起，他緩慢停下。
等綠燈的半分鐘裏，他右手牽起她的左手，在她手背親吻了一下，深情地望着她，說道: “看着你，有種失而複得的美好!”
黎漫羞澀一笑，她等這一天也等了許久!
回到家時，已經九點半了。
“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要不明天再收拾，先洗澡睡覺”江亦舟問。
然而黎漫從跟着他一起踏進這個家時，整個人就十分緊張，無所适從，不知所措，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單獨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還是晚上。
“哦。。哦。。好。。好”這幾個字幾乎是一個一個蹦出來的。
她慌慌張張的從行李箱裏找出化妝包，睡衣以及內衣褲，本來她一個人獨居的時候，洗完澡之後就不穿內衣的，這會她猶豫了許久，還是準備帶進浴室。
由于太緊張了，走向浴室的時候，手沒抓緊，她那黑色蕾絲內衣就從她手裏落滑在地，她低頭瞄了一眼地上的內衣，表情複雜。
而後面還站着江亦舟呢，她此刻就像是石化了一樣站在那，幸好是背朝着他，她可不想讓他看到她此刻那已經尴尬到極致的表情，而她的這種緊張感，他早就看出來了，從進門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了，他只覺得這女人怎麽這麽可愛。
她想伸手去撿地上的內衣，快要撿到的時候，一只手伸過來搶先了一步，幫她撿起了內衣，壞笑了下，問道: “睡覺的時候穿這個不勒嗎”
黎漫頓時語塞，她也知道勒啊，這不是…你在嗎
他直接從後面抱住了她，試圖撫慰她的這種緊張不适感， “黎漫，你不用這麽緊張，早晚都要經歷這一步的，更何況我又不是別人，你緊張幹什麽還有這是你家，我們的家，你可以非常随意地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明白嗎”
“就是因為是你，我才…緊張…的…”黎漫還是有點害羞。
“當初把我初吻奪走了的可是你吧，怎麽那時沒見你這麽緊張”
“那怎麽能一樣”
“那怎麽不一樣，反正都是我。”
這麽一争論，黎漫緊張感算是消除了一些，掙脫他的懷抱，沒好氣地說道: “好吧，我說不過你，我去洗澡了。”
看着她顫顫地走進浴室，他在想怎麽還會有這麽可愛的“生物”，自己就先幫她收拾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