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睡在這裏,明早我來接你回去,好嗎?”

他這段時間出門有些頻繁,他也知道懷裏的小女人對他有些不滿。

鼓足了勇氣的白棠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開口,“能不能帶我去?”

她想要去了解他的生活,他的煩惱,而不是像一只金絲雀希望被他保護在吟詩挽月中,她……

他看着她的眼神裏有些猶豫。

“不能嗎?我可以呆在馬車裏等你,我只是想陪在你的身邊。”

昨晚他遇襲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他身上的血腥之氣,她可能都不知道。

直到入睡前,他都沒有和她說為什麽會晚回來,總有一種被他排斥在他世界之外的感覺,可是,她是他的妻子啊。

“……好。”

白棠嫣然一笑,回身抱住他修長瘦勁的腰身,聞着他獨有的竹香。

馬車上。

枕在黎筠腿上的白棠睡的香甜,睡夢中軟糯的聲音讓黎筠撫摸她墨色秀發的手一頓,低頭看着她嬌豔不失柔美的俏顏。

他該拿她怎麽辦?

“主子,到了。”

馬車在一處幽深寂靜的別院門口停下,門口有一棵百年枯樹如守護者一般伫立在別院門口,粗長的枝幹延伸到了門扉上,在這白日裏都顯得有些陰森森的。

“吱呀——”

Advertisement

別院年歲悠久的鐵門被人從內推開,一個佝偻着身子的老婦人蹒跚着走了出來,“公子請,我家主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黎筠從馬車中下來,沒有驚醒睡夢中的白棠,以防她中途醒來找不到他亂跑,他點了她的穴道。

“南二,照顧好她。”

他不能帶她進去,裏面的氣息對她的身體不好,寒氣太重。

其實白棠在馬車停下的那一刻就已經醒了,她被黎筠點了穴但是卻依舊能夠聽到他剛剛說的話。

這裏是什麽地方?

哪怕是躺在馬車裏,她都能夠感受到無比的陰森寒氣侵襲入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寒氣重的緣故,她的意識越來越清醒。

甚至能夠感知到那個別院中的腳步聲,有蹒跚的婦人,有腳步生風的侍衛,還有黎筠的沉穩步伐……

“走吧。”

南二拉着馬車到了距離別院百米遠的湖邊,這裏風景秀麗的樣子和剛才那處的氛圍完全不同。

果然……十裏不同天。

“南二。”

她算了算時間,就算是被點穴的自己也該醒過來了。

“夫人……公子去辦事了,讓你在馬車中等他,暗格子裏有話本和點心,夫人如果無聊可以看看。”

主子很少會這麽關心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即使他們接近白棠別有目的,但是時間越久,主子對夫人的好他們都看在眼裏。

穿越影後不落幕107

白棠打開暗格子一看,果然有不少的話本和點心,而且都是她愛吃的。

心一軟。

她是不是太不信任他了?

“南二……”

“屬下在。”

南二來到馬車的簾子前,等候她的吩咐,小半會兒後才聽見她說話,帶着一絲睡醒不久的軟糯。

“我想下車等夫君。”

“這……主子留話,請夫人在馬車等他。”

她透過馬車的車窗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不再多說什麽。

既然選擇相信他,那麽便随他吧。

別院內,落敗的池塘邊。

一身玄色長袍的男子伫立在石階上,憂郁深遠的眸光流轉在池塘的枯葉上,出塵的氣質讓人過目難忘。

“容姨,你先去休息吧。”

佝偻着身子的老婦人在聽到這話後便蹒跚地往後院走去,這個地方一直以來都是他的禁忌,多少人有來無回枯骨藏埋,為的不過就是那一個虛幻的傳說。

她在這裏從歲月青蔥呆到了遲暮之年,為了就是曾經對她的承諾,容姨擡頭看了看後院門匾上被時光消磨的字。

無殇,無殇……

是人名,也是禁忌。

代代相傳,世世無殇。

“你來了……”

玄袍男子眸光未動,飄渺柔和的聲音從別院四周傳來,黎筠輕生相應,前方的人一直以來都是他的信仰,他現在的一切都是他教他的。

“聽說,你成親了?”

飄渺的聲音裏聽不出情緒得到波動,隐隐若無更顯神秘,這個聲音他聽了整整十年了。他是他的師傅,更像是他的父親。

“嗯,三天前剛成親。”

“她知道嗎?”

黎筠搖了搖頭。

“你的夫人……知道嗎?”

玄袍男子轉過身,憂郁深遠的眼中看不出他對他成親之事的态度。

事有匆忙,當初黎筠飛鴿傳書的時候只是想和他說一聲,但是他沒有想到他會親自過來。

“她不知道。”

她對他的身世背景都不知道,卻毅然而然地嫁給了他。

玄袍男子略有深意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對她好一些……”

這個徒弟是他唯一的徒弟,根骨奇佳,是一個練武的奇才,同時善于謀略。

抱負遠大。

他很像年輕時的自己,不願是處世果斷上,還是在愛人上,願他以後不要後悔。

他已經後悔了半生。

希望他不要走他的老路……

“師傅,您這可有……續命之藥?”

這是他處世以來第一次的猶豫,院子外馬車裏的小女人讓他心生不忍,但是遠方等候他的人,他更無法辜負。

“黎筠,人這一生有很多的抉擇,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你要明白。”

他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繪着海棠花的白玉瓷瓶,長袍一揮,瓷瓶穩穩當當地落在了黎筠身側的假山石上。

“只有半柱香的時間,香滅人離,任神仙在世,無力挽回……”

黎筠将瓷瓶放入袖中,轉身離去。

有些事他從一開始就是錯的,走到了這一步,他只能繼續錯下去。

這是他的選擇。

所有的苦他願意自己一個人扛。

“師傅……她很好,如果下次您見到她了,我想您一定會喜歡她的。”

想到他們初遇時的情景,淡泊的薄唇微微彎起,“就是有點調皮……”

穿越影後不落幕108

玄袍男子沒有再說話,蹉跎歲月裏,他依稀還記得一個紅衣嬌俏的女子,喜歡拉着他的袖子跟在他身後,每一次回頭都能夠看到她燦爛如花的笑顏。

是什麽時候開始,他回頭便再也尋不到她了呢?

好像是,那一夜開始。

她的眼裏便再也沒有他的影子了。

無殇,無殇……

我好想你。

別院口,老樹旁,寂靜無聲。

“主子。”

南一遞上準備好的東西,黎筠的眼神猶豫,他真的要這麽做嗎?

“走吧。”

将東西放進懷裏和之前的瓷瓶放在一塊,有些事情一旦錯了,便永遠也挽不回了,但是他還是想要博一把。

馬車裏的白棠無聊地吃着點心,翻看着民間故事的話本,還沒有現代的童話故事好看,啊——她真的很無聊啊。

黎筠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呀?

突然,耳朵聽到的不遠處有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是黎筠的腳步聲!

快速的将所有東西放下,繼續躺會了馬車的榻上,裝睡。

“夫人可醒了?”

黎筠說話的聲音很輕,如果是平時的白棠肯定是聽不見的,但是自從學了天悠給她的心法後,有很多以前聽不到的聲音,現在都聽的格外清晰。

“回主子,之前醒過一次,按照您說的未曾讓夫人下馬車,剛剛馬車中還有翻書的聲音,現在估摸着可能休息了。”

南二不敢時刻監聽馬車中的聲響,只能隔一會兒聽一下。

“嗯,回去吧。”

黎筠輕巧地上了馬車沒有發出一聲聲響,看到馬車中的話本随意的放着,桌子上還有一些點心沒有吃完,拿過一旁的流蘇毯輕輕的給白棠蓋上。

真是一個随意的女人。

也只有她,會在他的面前這麽随意自在的睡着,以往哪個女子會在外面這樣随過去,哪怕是已經嫁人的女子,也希望在夫家就下一個好印象。

大概也只有她會這樣子了。

但是他卻看的很順眼,他喜歡她的真實和直白,敢愛敢恨的個性。

“棠兒……不要恨我……”

一個月後,吟詩挽月。

這些時日以來,黎筠好像很忙,每次早晨醒來他已經離開了,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間,她的那種孤單感更加強烈了。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棠梨閣已經步入佳境,很多事情也不用她一直在店鋪中看着了,想到之前和天悠約定的三日之期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他回來了沒有。

是的,之前她原本因為有事想要延遲赴約,但是沒等她安排人過去就已經收到了天悠的書信。

信中只有一句話:一個月後歸,勿尋!

想想今日,距離上次約定的時間正好是一個月的時間,或許她應該先把自保的能力學習好。

“蓮花。”

門外的蓮花緩步急來,一看就不像是尋常人家的侍女。

“夫人。”

這是她第一次仔細打量蓮花,發現黎筠給她安排的這個侍女,不僅容貌清秀,最重要的是處理事情非常沉穩,腳步輕巧落地無聲,如果之前她還會以為是她經受過培養訓練的話,那麽今天再看,蓮花是會功夫的,而且還不低。

穿越影後不落幕109

黎筠安排她到自己身邊伺候,難道只是為了保護她嗎?

“夫人?”

回過神的白棠笑了笑,示意她将洗漱的東西拿進來。

今天的白棠一席白衣,相比較之間的那套今天的這一身更加傾城脫俗,坐在木制的梳妝臺前,看着銅鏡裏的蓮花給她梳了一個簡簡單單的發髻,房間裏有清淡的檀木香,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

吃過早飯的白棠來到了花潇兒的住處,這一個月來這個小妮子都沒有來吟詩挽月找她,青竹公子也很久沒有消息了,聽南一說,青竹原本就是黎筠的三大貼身護衛之一。

錦衣閣的人說,花潇兒在她成親後的第二天就離開鴛鴦鎮了,難怪她回門的那天都沒有看到花潇兒的身影,平時這個小妮子最喜歡湊熱鬧了。

也就是說,她離開鴛鴦鎮已經一個月左右了。

想了想剛才和錦衣閣裏侍女的對話,白棠皺了皺眉。

……

“可有說什麽時候回來?”

“未曾。”

“……”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點擔心花潇兒。

來到這個時代也有幾個月了,花潇兒是她在這個時代唯一的好姐妹,隐隐跳動的眉穴讓她有些氣躁。

“南二,幫我查一查花潇兒現在在哪。”

馬車前身子峻拔的南二,握着車繩的手有過一瞬間的顫抖又被他很快的掩藏了過去,車內白棠的聲音有點像春天百花綻放時的鳥啼聲,清靈悅耳,讓人不由自主地放軟了聲音。

“是。”

第二天晚上,卧室中的白棠看着手中花潇兒寄回來書信,看了很久。

書信中的內容很簡單,只有短短幾行的字,但是字體娟秀活潑很符合花潇兒的性格,書信的落腳處她沒有規矩地簽上自己的名字,而是花了一朵海棠花的圖案。

“真是個調皮的小丫頭,出去這麽久了才給我寫信。”

南二看了看白棠嗔怪的樣子,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若是夫人沒有吩咐,屬下就先出去了。”

“嗯。”

南二走出去後白棠嘴角彎起的弧度立馬放下了,再看了一眼書信上的文字和那朵海棠花下的字母,将書信丢在了一旁的小香爐裏。

“蓮花,陪我去後院散步消消食。”

“是。”

走累了,她就在後院的亭子中靜靜地坐着,彎月眉,星辰目。

有些失神地看着滿園的胭脂雪色,秀靥豔比花嬌,素腰一束,瑰姿豔逸,儀靜體閑。

“蓮花,你有家人嗎?”

“沒有,奴婢自小就被老夫人買回來,是在主子府裏長大的。”

“黎筠的娘親……好相處嗎?”

“老夫人很和善,等以後見了夫人,一定會喜歡夫人的。”

和善嗎……

她從沒聽黎筠和她提起過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的過去,這樣想來,她還真的是淺聞了。

“蓮花,和我講講黎筠的家族吧。”

“……”

白棠擡首,彎月眉皺星辰深眸,看着蓮花一臉猶豫的事情,了然。

“不能講嗎?”

蓮花歉意地垂頭,“主子的事……奴婢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不可說。”

不可說嗎?

穿越影後不落幕110

白棠不再說話,眸光遠眺,依稀看到了和黎筠初見時的情形。

……

“握草,你這女人多久沒洗澡了!熏死本大爺了,我警告你,快放手,不然一會非打得你滿地找牙不可!”

“不放就不放,打死老子都不放。”

走了一個多小時了,好不容易看到一活的,會放手才是傻子呢。

“我再說一遍,你!給!老!子!放!手!”

“那老娘也再說一遍,不——放——就——是——不——放!”

……

星辰悠遠的眸光隐隐泛着一絲笑意,那個時候的她絕對是在老虎的頭上拔毛,雖然害怕但是依舊沒有放開抓住他的手,雖然後面的結局不是很滿意,更甚者讓她噩夢了好久,但是現在想來,他們的初遇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黎筠,黎筠。

許久,白棠在亭中軟塌上嬌語嘀喃。

“黎筠……老公……”

他就這樣看着她在睡夢中喊着他的名字,揮手示意蓮花下去,最近他一直在處理手上的事情,早出晚歸,已經很久沒有和她好好地坐下來吃飯了。

她的睡顏很美,白玉凝脂般的既然在月光的輝映下,醉了滿園的芬芳。

準備抱她回房的時候卻被他扯過衣領俯身在她的上方,能夠清晰地看到她眉若遠山青黛,睫如山川秀麗,唇如嬌花滴豔的睡顏,奔波了一天的疲憊在此刻全部消散,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就會平靜下來。

“黎筠……不要……負我……”

“咯噔”的心跳聲在此刻顯得特別清亮,軟塌很大,足夠容下兩人,他側過身躺下将白棠摟在懷裏,将略顯滄桑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輕輕磨糜。

“……不要……好癢……”

睡夢中的白棠感覺有人用胡渣在戳她的額頭,微微刺痛,更多的是隐隐發癢。伸手将“那個東西”推遠後,才又繼續躺在一個溫暖的懷裏睡了過去,淡淡的竹香讓她有些熟悉。

柔軟的素手推開他的時候,他沒有抵抗直接順着她的手勢往後靠去,見她在他的懷裏調整一個舒服的睡姿後又沉睡了過去,冷酷若霜的嘴角微微彎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置于她的身後。她雖然相較于一般的女子略高,但是在他的懷裏就像是一只小小的兔子一樣溫順。

不過,也只有她睡着的時候才會這麽溫順吧。

白日裏的她,有時候嬌豔傾城,有時候嬌俏可人,還有的時候愛耍小性子等他去哄,就像一個未及笄的孩子。

“黎筠……”

夢中,白棠睡得極其不安穩,放在黎筠胸前的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衣衫,口裏念念不清地喊着些什麽。

黎筠低頭想要聽清她說什麽,就見她突然睜開了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眼裏的迷茫和不安,再看到身邊的他後一個攬脖,微香的紅唇主動附了上來。

白棠作為專業的演員,在吻戲方面的戲碼可以說是每場戲必有,這也造就了她超乎尋常的吻技,在這場唇齒之間的較量中,她明顯占了上風。

穿越影後不落幕111

但是男人似乎對這方面就有先天的天賦,反被動為主動,在唇齒之間的追逐嬉戲讓彼此間的較量越發深入。白棠雖然睜開了眼睛,但是整體的思想還是沉浸在夢中所見的不可置信,再加上黎筠的反被動為主動,讓她有些好勝的心被挑了起來。

亭子外,海棠香,胭脂雪色風飄揚。

亭子裏,情人依偎肆意釋情,白棠從黎筠的懷中坐起,摟着他的脖子啃噬他的肌膚,留下一個個不可磨滅的痕跡。

院子裏裏原本安總保護的暗衛們,在他們一開始的時候便已經退到了院子的外面,蓮花也面紅耳赤地在院外守着,主子和夫人真的很恩愛,這情到深處竟然在院中便……

南一和南二的眼中深色卻是各有不同,南一是對那件事情的擔憂,而南二的眼中卻是隐藏很深很深的痛楚,嘴角的不自然也不是沒有人看出他的苦楚,比如他的哥哥,南一。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一口氣,什麽都沒有說。

有些話,不是他可以說的。

有些人,不是他可以想的。

亭子中的溫度逐漸升高,黎筠長袖一揮亭檐上的簾子随即放下,直接垂直到地方,掩蓋了了外面所有的“視線”。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白棠閉着眼睛的樣子,本事深邃悠遠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一些笑意,直直地落在白棠的臉上。

閉目的擺攤再次睜開眼,妩媚的星眸中似乎蒙上了一層水霧,她身上獨有的體香鑽入他的鼻息之中,該死的誘~惑~,黎筠的目光一沉,再也沒有看她勾人的眼眸,調換了上下的位置,扯開了她的衣衫襦裙,下身一沉。

“……嗯……”

白棠一覺醒來渾身酸痛的厲害,渾身的骨頭就像是被人拆開重裝了一樣,酸疼不已。當感覺到自己的腰上被一雙強勁的臂膀摟着時,才意識到自己是在房間裏。

昨夜,她明明是在後院的軟塌上休息,後來困意來襲便睡了過去。

而現在……

不用想,被子下的自己肯定是什麽都沒有穿,昨夜本以為只是一個帶有顏色的夢,沒想到竟然是現實。想要擡收拂過他眉眼時,才發現自己手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這是……

吻痕?

掀開被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天啊,這是被虐待了還是怎麽的,身上青紫不勝數,他昨夜是化身為狼了嗎?

“醒了?”

她醒來的那一刻他便醒了,想要看看她的反應遂裝作還未醒的樣子,不過感受到她掀開被子時的震驚時,他的耳尖也有些粉紅,昨夜的蝕骨之味讓他意猶未盡,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閨房之樂可以這樣……高難度。

“你你你你昨夜……”

禽獸啊,禽獸啊!

他雖然是她的夫君,但是怎麽可以在她睡着的時候對她做出這樣禽獸的事情呢!

她今天還怎麽下床呀!

“夫人這話可就不對了,昨夜為夫回來後,就見你躺在後院軟榻上睡過去了,見你睡得香甜便想要抱你回屋,但是你……”

穿越影後不落幕112

“但是我什麽?”

她不會在睡夢中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吧?

好好好像也不是沒有前例。

“但是……昨夜娘子特別熱情,為夫剛抱上娘子的腰便被娘子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然後就是對為夫一陣上下其手,雖然你我已經成親,但是昨夜娘子的熱情讓為夫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過那滋味真的是太美好了。

“娘子如果不信的話,可以看看為夫身上的痕跡。”

黎筠慢動作地掀開了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并撩開自己的墨發,白棠看了他身上青紫相加密密麻麻的痕跡後,臉“噌”的一下變得通紅,這這這難道都是她的傑作嗎?

他掀被子的動作沒有停,當完全掀開被子後的他暴露在她的面前時,白棠覺得自己的世界有些崩塌,難道自己潛意識裏有肆虐的傾向嗎?不然為什麽他的身上除了吻痕的印記外,更多的是她的牙印,就連那私密的一處似乎都被她肆虐過。

“娘子對為夫昨夜的表現可還滿意?”

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白棠在現代的二十年青蔥歲月裏,不是沒有遇到過動情的事情,但是黎筠身上的痕跡還是讓她忍不住地贊嘆自己的功力,真的是兇猛如虎呀,昨夜竟然是她将他吞吃入腹?

“……夫君……嘿嘿……呵呵……哈哈……那個昨夜……”

她該怎麽開口說她對于昨夜之事完全沒有印象呢,如果說出來會不會惹惱了身邊這個心情陰晴不定的男人呢,啊——蒼天啊,為什麽要讓我昨夜做出這麽禽獸的事情啊!

她白棠的一世英名啊!!!

黎筠看到白棠有着羞澀的表情後,滿面春風地湊近她,身上淡淡的竹香立即充斥在她的鼻息之間,當聽到黎筠說的話之後,白棠的臉熱的就像是六月裏的紅西瓜,紅的動人,紅的誘人。

他說,昨夜為夫對娘子的表現可是滿意的緊呢……

昨夜……滿意地緊……

她努力回想自己昨夜到底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但腦海中還是一片空白,應應應應該不會是特別出格的事情吧?

雖然白棠對這一夜沒有絲毫記憶,但是對黎筠來說,這簡直打開了他對夫妻情趣的探索之門,乃至于很久很久之後的某一天,月黑風高,星辰璀璨,某些人正在極力邀請某人做一些“賞心悅目”的事情。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不過,她白棠什麽時候爬過這些事情,拉過被子重新蓋在黎筠的身上,撐着頭看着面前這個俊美非凡的男人,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特別是他那一雙深邃悠遠的墨色瞳眸,當他看着你的時候,你會忍不住沉醉在他的目光中。

“你是我的夫君,我想怎麽對就怎麽對你,雖然昨夜……我确實是粗暴了一些,但是你身為一個堂堂男子漢,怎麽連這點事情都抗不過去呢,是吧?”

“嗯,娘子說的是,為夫倒是覺得昨夜那般的娘子可以多出現幾次……”

想到昨夜那樣的蝕骨之味,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熱氣越來越多了,特別是集中在小腹之處的那一團火焰,急需要面前的小女人來消消火。

“這個……看情況吧,昨夜夫君想必也是十分享受的。”

不然她這一身青青紫紫不亞于他的痕跡是哪裏來的。

穿越影後不落幕113

“确實是讓為夫十分享受,今晨還早,不如我們繼續昨夜未完成的‘大業’吧。”

慵懶的聲音剛剛落下,白棠便被他一口一口的“吞噬”掉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豔陽高照的時分了。

“夫人,可要先泡溫泉?”

她才剛剛坐起身子,門外的蓮花已經開口,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泡個溫泉會好一些。

“進來吧。”

坐在溫泉池裏的她兩手交疊靠在池壁上,看着池中煙霧寥寥的迤逦景象,發呆。

……

三日後,身體調養好的白棠拿着親手做的飯菜往鴛鴦鎮的郊外走去,前些日子她去過郊外但是沒有看到天悠的身影,只好在那邊留下了信息,告訴他自己今天會帶着好吃的好喝的去找他。

翠湖邊,山林外。

白棠将食盒放在湖邊的大石頭上,自己躺在一個有樹蔭遮蓋的石頭上翹着腿,回想最近的事情。

有些事情,她必須要提上日程了。

“小徒兒……”

天悠就坐在白棠躺着的大石頭旁邊的一棵樹幹上,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放有食盒的石頭上,快速地打開飯盒,看到白棠準備的豐盛菜肴後也不管在另外一邊的白棠了,拿起食盒裏的筷子開始大快朵頤。

酒足餐飽後,天悠坐在大石頭上滿足地摸着自己的肚皮,真的是太美味了,這個小徒弟收了還是不錯的。

傍晚回到吟詩挽月竹林的白棠,興奮地想要給黎筠看一看今天她學到的東西。

她今天和天悠學了輕功,憑借她刻苦的本事,假以時日,她一定學有所成!再加上後來天悠教給她的新劍法,如果依舊遇到危險她将不再是他的累贅了。

書房裏,靜悄悄地沒有人。

黎筠的書房除了他和親近的下屬外,便沒有人進去過,哪怕是身為妻子的她,也是第一次來他的書房。

書房的擺設很簡單,一面滿是這個年代書籍的格子搶,一個休息的軟塌,還有一張書香滿韻的書桌,筆墨紙硯樣樣齊全,桌面上,有一幅未完成的畫面,畫紙上的人兒一身雪白的素衣輕裹住腰身,腰間精致的束腰帶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畫的若隐若現,一頭烏黑的秀發如雲霧一般飄散在她的背後,似乎有一陣風将她的秀發撩撥而起。

畫面上的人只有一個背影,看不出畫的是誰。

至少,應該不會是她吧。

她的丈夫在書房為別的女人繪畫,她是不是應該感到生氣?

是哦,好森氣哦。

她在現代也是別衆人追求的影後級人物,就算不提她在娛樂圈的身份,哪怕是她的家庭,在現代也是聲名顯赫的世家。依照她的脾氣,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丈夫出軌的,身體不允許,心理更不允許!

用理性壓制住自己腦子裏的想法,若無其事地走出了書房。

和來時一樣沒有人發現。

想着近些日子來聽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她覺得自己需要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緒,才能重新面對接下來的事情。和門口的小厮說了一聲,她舉步邁進了夜色之中。

穿越影後不落幕114

海棠苑,她的卧房。

嫁給黎筠後的時光裏,她似乎都沒有做什麽事情,每天都是好吃懶做的生活,這個樣子很容易讓自己的惰性延伸出來。

她需要找些事情來規整自己。

棠梨閣,頂樓。

“小猴子……你帶幾個人去看看鴛鴦鎮還有哪個好的位置有商鋪酒樓出售的,你看好後把名單給白棣,讓他處理收購。”

白棣有很強的經商頭腦,這樣不可多得的能力她作為姐姐應該幫他拓展實際的經驗,現在棠梨閣的經營已經步入正軌,每日收入也是穩定增長,不少外來的貴人和路過的商旅都會來棠梨閣吃飯。

棠梨閣也從一開始只提供飯菜的樓閣到了現在集住宿為一體的豪華酒樓,她不僅僅想要把它發展成鴛鴦鎮的第一樓,她還想要把它發展為天下第一樓!

小猴子帶着之前白棠讓他收留并招人培養的乞丐出了門。

白棠出嫁前讓他集合鴛鴦鎮所有的青年乞丐,并出重金邀請了鎮上的武術教練培養這群人,現在這一個月也有了一定的成效。

但是,這遠遠不夠!

白棠纖細修長的玉指在檀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擊着,她現在的成就只有棠梨閣一座,如果她回不去現代了,就憑這一座酒樓是無法讓自己在這個時代立足的。

現代他們白家,是舉足輕重的第一世家,除了涉足房地産、金融等財富産業外,她二叔在軍事方面的成就更是不容小窺!這也是為什麽她白棠在娛樂圈沒人敢潛規則她的原因。

不過雖然她自從入了娛樂圈後就很少回去,但是她父親從小就培養她的經商能力,可不是學着玩玩的。

如果她的父親知道她在這個時代重拾家族的經商能力,會不會激動的從地下爬起來看她呢?父親……棠兒……

演藝事業是她最喜愛的工作,她喜歡劇本中每一個描寫生動的角色,喜歡通過自己的純熟演技賦予這些人物生機,将她們展示給每一位熒幕前的觀衆看。

或喜悅,或悲傷,或感人,或……

但是,他的父親不喜歡。

哪怕是他重病的時候,都不曾讓人去通知她,當她知道的時候父親已經……這也是為什麽她想要極力證明自己能力的原因。

來到這個世界前,她已經拿下了所有影視獎項的影後,金鳳獎的影後桂冠原本就是她要拿的最後一個獎項,她和馬克說過拿到它後便要息影了。

她是白家這一代唯一的女兒,也是白家衆位叔叔阿姨和堂哥哥們寵愛的人,也是父親和母親膝下唯一的孩子。

她要承擔起自己肩上原本的責任,承擔第一世家家族的重擔,讓白家的歷史再添加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是現在……她卻身處這冷兵器的時代,回去的希望寥寥無期。

不過白家的兒女又怎麽會因為這些事情就難過退縮呢,她白棠既然現在處在這個時代,那麽她就白手起家重走父親曾經走過的路,身為第一世家的後代,身處在哪一個時代,哪一個時代就應該白家的傳奇!

穿越影後不落幕115

利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她總算将她事業版圖的第一步規劃好了。

将手上的方案放進懷裏,想了想最近也很久沒有投入到做菜的幸福感中去了,這可不像是她白棠。

廚房裏,熱火朝天。

“白小姐!”

“白小姐!”

……

她親自傳授廚藝的徒弟們都在一片忙碌中,揮手示意他們繼續手上的事情,然後自己也投入到了做菜中,今天的生意似乎格外地好,有點應接不暇。

月上柳梢頭。

整個鴛鴦鎮都已經沉入夢鄉,而她倚靠在棠苑的卧室窗口,拿着一杯親手釀制的果酒,對影成雙。

白棣這兩天跟随他的老師外出學習了,整個棠苑靜悄悄地,只有她一個人。

“吱呀——”的開門聲讓她猛的回身。

什麽人!

快速的地将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從懷裏拿出削鐵如泥的匕首,等待。

聚精會神地将這些天學到的技藝利用起來,側耳傾聽房裏的動靜。

在簾子外面!

突然一陣暗風襲來,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