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埋伏4

第39章 埋伏4

四面漏風的爛尾樓長滿雜草。

一般情況下,這種地方被明令禁止進入,因為偷工減料的框架不夠結實,以及踩錯一腳就可能摔個四分五裂的大坑。

穹就蹲在這棟搖搖欲墜的爛尾樓上,趴在一扇窗框邊。他手裏舉着望遠鏡,“完全沒有咒靈的影子。”

“除了‘窗’目擊到的一只森林層面的特級咒靈,完全沒有要現身的意思啊,”穹放下望遠鏡,向後倚靠,手肘墊在窗框上,踢飛了腳邊的碎石塊。

石塊飛了好遠,蹦跳着落進一堆燃燒的正旺盛的火苗中。

“如果真是那種聽到一些過激的言論就找來尋仇的話,也不能成為沉得住氣的反派吧,”三月七生了堆火,煮上一些食物。

最近幾天,經過穹的口頭敘述,三月七也基本知道了原本這個世界裏發生過什麽。

“你說,他們到現在還沒回來,不會是……又打起來了吧?”三月七嘗了一口火上煮的湯,接着捧着臉蛋,雙眼露出亮閃閃的星星。

“也許被咒靈纏上了也說不定,”穹拉扯着望遠鏡的繩帶,挂上自己的脖子,打了個響指。

“我們不會真的要等三天後,跟那些咒術師打起來吧?”三月七這幾天一直在想那個所謂的計劃。

計劃主要拍板人就是那位呲牙笑的銀發教師,提出來着離譜的,仿佛沖廁所時一拍腦袋就想出來的計劃,不論是見多識廣的瓦爾特先生還是人美心善的姬子姐姐都不可能同意。

自己加入,穹加入都是正常現象,關鍵是,丹恒竟然也同意了,還跟着他們胡鬧一般,跑遍整個東京地區。

三月七勺子扔進鍋裏,濺起來水花,她捧着下巴抿着唇:“現在丹恒老師不在,快說說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打算?”

穹眨着一雙看起來略顯呆滞的眼睛,灰毛耷拉着。

他攤了攤手,加和起來就像是在诠釋“你看我像是有那麽多歪歪腸子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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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食指摩挲着下巴,噘着嘴巴眯着眼,像是在思考什麽很重要的事:“要不我們把摔信物為號,讓景元将軍來解決怎麽樣?”

“呃……至少,比把地衡司的谛聽借過來,幫我們追蹤他們的位置,靠譜多了,”三月七頓時失去了興趣。

悅耳的鈴聲響起,清脆的分別響了三下,這代表着靠近的是活人而非咒力形成的咒靈。

“應該是丹恒,”三月七站起身來,“希望他記得要買的東西。”

穹拿起望遠鏡,“怎麽是……三個人?”

“啊?三個人?還有誰?”三月七很是疑惑。

“這個藍色頭發……莫名眼熟啊?”穹注視着望遠鏡裏的畫面。

藍色的男人揚起臉來,低垂着眉眼,朝穹招了招手。

“三月!準備戰鬥!”穹丢下望遠鏡,任由它垂在脖子上。空蕩蕩的手裏立刻出現了一根泛着金屬光澤的球棒。

“啊。啊?”雖然很困惑,三月七還是拿出了弓箭,冰矢搭了弓上。

“你們沒必要這麽防備我吧?”藍發男人抱怨地走在最前方。

“你剛剛在大街上和一只咒靈閑聊,”應星劍尖指着藍發男人,“相談甚歡呢呢。”

“我那是在問路,”藍發人辯解道:“問路嘛。論誰突然被傳送到這麽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都會很害怕的嘛。”

“你和他們接觸了多久?”丹恒問。

單邊的赤色眼影變得比往常紅得熱烈。

“剛認識啊,真的沒多久,”藍發人繼續唉聲嘆氣,“我老桑博絕不撒謊。我只是問了他們這是什麽地方,他們說了這裏是什麽什麽的地方,還拉着我閑聊了半天。我一點沒敢聽信,這才被放走。”

“我這不在找回去的法子嗎?話說哥們,你們應該比我來的早吧?你們知道怎麽回去嗎?”

“知曉的話,就不會一直逗留在這裏了,”應星沒好氣的斥了一嘴。

說着,三人一前兩後的上了爛尾樓的樓梯。

穹和三月七躲在樓梯轉角處,聽到淺淺的腳步聲靠近。

二人一個屏住呼吸弓拉滿,一人兩手将球棒舉過頭頂。

“砰!”

“啪!”

被正中腦袋的桑博原地旋轉180°:“哎?列車的幾位都在啊?”

随後一聲沉悶聲響,倒在地上。

丹恒和應星沖上前來,看到地上的人皮糙肉厚,沒被那奇物一棒子掄去見開拓星神,才放下心來。

“不能繼續胡鬧下去了,”丹恒瞥了眼昏倒在地上的桑博,“那所謂的傳送裝置難保不會繼續傳送來一些極端份子。就我所知,與那名為絹索的人所行走命途相似者,宇宙中存在不少數。”

“你們果然有事情瞞着我,”三月七聽出話有所指。

“這是丹恒的建議,”穹露出無辜的表情,拿起球棒戳了戳倒地不省人事的老桑博,呆楞楞的表情始終如一,“或許可以試着直接跟這位『原劇本』的反派先生談一談之類的。”

“這就是為什麽每次休息的地方都選在這麽陰暗,吓人的地方的原因?”三月七雙眼失去高光,抓住穹那句話的重點:“跟反派還談什麽?談晚飯吃了什麽?最近殺了多少人嗎?”

“談完再打也不遲,”握在手中的球棒頓時消失不見。

三月七叉腰站着,表示很不理解:“所以,咱們高調的把那些中二發言貼地到處都是,就是為了引起那些家夥的注意而已?!”

“我玩的很盡興來着,”穹認真評價道。

三月七很是無語:“沒有問你這個啊!”

丹恒:“我們只能力求這世界不被外來者毀掉……至于其他的,那些不該,也不能是我們所能插手的。”

火堆噼裏啪啦的燒着,火焰上架着的鍋裏湯湯水水咕嘟嘟冒着泡泡。

新聞頻道播報着新聞,記者小姐采訪着一對路過的母子。

鏡頭對準小孩子,記者小姐的聲音很是甜美:“小朋友,請問你對外星人占領霓虹這件事怎麽看呢?”

“媽媽!我們是不是要會上電視啦?”小孩子擡起頭,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充滿期待地看向媽媽。

“一定是惡作劇啦,有錢人的惡作劇!”孩子的母親推拒着攝像機,拉着小孩子一路小跑離開了現場。

因為列車事故,滞留在車站的初中生們四仰八叉地躺在候車室。

粉色頭發的少年雙眼上被打了碼。

他食指撓了撓臉頰,雖然雙眼上被打了碼,慢了半拍的動作中透露出茫然和疑惑:“……對外星人的看法?是在說電影嗎?我推薦《蚯蚓人》……”

記者小姐沖着鏡頭,面露擔憂。

她拿着便攜話筒,本着記者的職業道德正氣淩然,發音渾厚而清楚,對驢頭不對馬嘴的采訪結果做出總結:“可以看到市民們已經陷入了恐慌。”

“不少民衆向政府提出質疑,于昨晚發生在東京各大商用gg投屏遭到不法分子入侵,有關外星人宣告入侵的問題,正在調查中——”

電視上右下角一個小窗,一個黑色的影子,正在發表着入侵發言。

“搞什麽鬼?”京都咒術高專一名教師,指着正在播放的新聞發出一聲疑問,“東京那邊究竟在搞什麽鬼?!那些外星人要做什麽?!”

“要把東京鬧個底朝天嗎?!再來一次咒術界大洗刷嗎?”

“歌姬老師?”

臉上存留着一道刺眼疤痕的女老師正在接聽電話,聞言轉過頭來,“除了這個刺眼的家夥,誰能出那麽個馊主意。”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笑聲:“就當是誇獎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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