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律師的生活如此艱...

第14章 律師的生活如此艱...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傑森問。

“對啊,”艾瑪麗絲無精打采地戳着餐盒裏剛剛斷生的青椒,“所以我可不可以不吃青椒?”

傑森殘酷地把第二個餐盒打開,放眼望去裏面一片綠油油。

哦,不加任何調料的水煮西蘭花。

“誰讓你不按劇本來。”傑森冷酷道,“快吃,醫生說你的傷口又崩開了,你昨晚半夜做賊去了嗎?”

“也許呢。”艾瑪麗絲生無可戀地把菜葉子往嘴裏塞。

傑森注意到她手腕細細一條紅腫,她平時戴着的那條蝴蝶結手鏈不見了。

他打開第三個餐盒,艾瑪麗絲眼前一亮:“哇,是肉!”

她感動道:“你廚藝這麽好,我們的餐車一定會火爆的。”

“有時候我希望你的誇獎能更走心點。”傑森皮笑肉不笑。

艾瑪麗絲并起兩指保證:“這絕對是我最真摯的贊美,比蝙蝠俠耳朵是尖的還真。”

傑森冷笑:“比紅頭罩的頭罩是彩虹七色還真。”

埃裏克醫生抱着病歷本走進病房:“很高興一進門就聽到你們在講脫口秀。免費的喜劇表演對我悲慘的職業生活是一種慰藉。”

艾瑪麗絲每次來醫院都能碰到他,他是艾瑪麗絲短暫而高危的律師生涯的見證者。

“埃裏克醫生,”艾瑪麗絲哼哼唧唧,“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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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埃裏克醫生說,“你走以後,我的報紙就不用到處跑了。”

“三天。”艾瑪麗絲悲嘆,用枕頭蓋住臉。

杜雷和奧尼爾夫人在她住院第一天就來探望和感謝過了。此後艾瑪麗絲的住院生涯裏,奧尼爾夫人一直擔任着偷偷給她送甜點的角色。傑森和埃裏克醫生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盡管遭受槍擊,艾瑪麗絲的身體狀況卻好得出奇。除了胸口的大洞和稍顯虛弱外,她精氣神十足,一頓能吃三盒餐。

傑森都懷疑他是不是碰上了同行,但艾瑪麗絲的四肢協調能力會讓迪克痛哭出聲。他又搞了一份她的血去化驗,結果她身體狀況比傑森本人還要正常。

她就是單純的血厚,起碼是蝙蝠俠級的血條。

血厚的天才當然可以在住院期間偷吃幾口小蛋糕。

瑪麗絲出院那天,杜雷的弟弟肯尼一個人跑到她的病房來。

小男孩剛十歲出頭,和叛逆的哥哥不同,他是一個乖小孩。奧尼爾夫人沒有告訴他發生了什麽事,他是來替自己的哥哥和媽媽道謝的。

“謝謝你幫助了我哥哥,救了我媽媽。”男孩朝她端端正正鞠了一躬,把一個綁了緞帶的禮盒放到桌上,“謝謝你。”

“沒關系,”艾瑪麗絲擺手,“別這麽正式,我不習慣。”

門外傳來傑森和芮妮的腳步聲,肯尼腼腆笑笑,推門從門縫裏溜走。

艾瑪麗絲順手把他的禮物疊到傑森手裏抱着的一大堆東西上:“走喽走喽,回家!”

一段時間沒回去,律所裏落滿了灰塵。艾瑪麗絲本以為自己回來後會忙到團團轉,但實際是,她閑得快要在沙發上長出黴來了。

律所自從接達米安的委托開張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接到過委托了。傑森懷疑道:“你每天都這麽閑嗎,律所的生意差得不正常。”

艾瑪麗絲橫躺在沙發上,假裝自己是一只長條抱枕:“每天只在律所報道兩個小時的家夥,放過我啦。”

“你不知道我有多忙,”傑森哼了一聲,坐在沙發靠背上,“每天能分出來兩小時給這裏,神父都要把我供在十字架上。”

“別拿你的手捂着眼睛了,”艾瑪麗絲憐憫道,“你的手上有兩個洞呢。”

地獄笑話。他們倆死後活該下地獄。

艾瑪麗絲咧了咧嘴,迅速扯平。

“接不到生意很正常,”她望着天花板冷靜道,“我得罪了企鵝人,而企鵝人前不久無罪釋放。”

她用眼睛數着天花板上被雨水泡出的裂紋:“他不用刻意針對我,那些讨好他的人、恐懼他的人,自然而然會聚攏起來,捏死我這只小螞蟻。”

她一說,傑森立馬明白。這甚至不是把企鵝人揪出來狠狠揍一頓能解決的問題,他不能一夜之間揍遍所有看風使舵的人,逼他們給艾瑪麗絲送業績。

還有有一種方法。如果這座城裏最有聲望的人給艾瑪麗絲站臺,自然會有站邊的人選擇親近艾瑪麗絲。

比如布魯斯·韋恩。

傑森總不能去哥譚公墓給她刨出一個布魯斯出來。布魯斯連一具棺材都沒有。他肯定沒有死,他不

可能死。

艾瑪麗絲朝他瞥了一眼:“別擔心,我肯定餓不死。韋恩小少爺的委托金夠我不開張吃半年。”

她伸了一個克制的懶腰:“我們仍要開源節流。”

她坐起來,雙手撐住沙發靠背,一雙充滿渴望的藍眼睛睜大到有些恐怖的範疇。

傑森後背起了一層毛汗:“你有話好好說!”

“和我一起賣素拉面吧,傑森!”艾瑪麗絲認真道,“我們五五分賬!”

“你提過一次了,而且為什麽是賣拉面?!”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警察就該吃沒有配菜的素拉面。可能是因為他們每個月的工資評定都很慘?”

“請你尊重美利堅文化,警察就該吃甜甜圈。”傑森沒好氣道。

一番沒用的嘴仗後,艾瑪麗絲被說服了。第二天,AA法律事務所外的路口出現一輛小小的餐車。餐車上堆滿各種顏色的甜甜圈,艾瑪麗絲揣着手坐在餐車後面。

她負責賣,傑森負責做,很正常。

她接不到案子,還賣不了甜甜圈嗎?

傑森的手藝無須質疑,他一共炸了四十個甜甜圈,艾瑪麗絲一天之內賣出去三十八個,剩下兩個她自己買下來當晚餐。

律所裏沒開燈,艾瑪麗絲推着餐車擠開門。

她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一進門就癱在門板上滑下來。沒想到開燈,艾瑪麗絲在昏暗裏摸索一陣,抓住推車上的甜甜圈狼吞虎咽。

她用力地咬着甜甜圈,猜想這場行業的軟性封殺裏有沒有索萊娜的份。涼掉的甜膩在舌尖蔓延,艾瑪麗絲又想,無論她有沒有參與,結果都不會改變。

口袋裏斷掉的手鏈像火星般發燙,變成了棘手的包袱。

“你終于要告訴我,律所已經窮到開不起燈了嗎?”

窗口處傳來人聲,一只手連門帶艾瑪麗絲和推車一起推開,摸進來開燈。

燈光大亮,傑森站在門口:“這才下午六點,你要睡在門口?”

“而你要用門把我拍到牆上。”艾瑪麗絲面無表情。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不存在的手表:“你今天的兩小時都用掉了,你把明天的時間挪過來了?”

“呃……”傑森一反常态,別扭地悶聲不吭。

他擠進來

,收拾了餐車。

艾瑪麗絲跟在他後面啃甜甜圈:“難道你是來看甜甜圈賣得怎麽樣?對你的廚藝有點自信,哪天你沒失業了可以去開餐廳……”

一個亮閃閃的東西從傑森手上扔過來,落進艾瑪麗絲懷裏。

她低頭一看,是一個包裝精美的小袋子。

“慶祝你出院的禮物。”傑森說,他眼睛莫名地轉到一邊,“奧尼爾家的小鬼都送了,我作為律所助理總不能沒有表示。”

“你提醒我了。”艾瑪麗絲嘀咕道,“我忘記拆肯尼的禮物了。”

她麻利地解開袋子上的緞帶,裏面是一個包裝繁瑣的小盒子。她奇怪地瞟了傑森一眼,後者拿走推車裏最後一個甜甜圈堵住自己的嘴。

盒子拆開後,艾瑪麗絲看見一條銀色的手鏈,一輪冷淡的月牙鑲嵌在銀飾間。

“一條手鏈?”

傑森理所當然道:“你之前的蝴蝶結手鏈不是斷掉了嗎?”

“對,它斷掉了。”

那輪月亮映進她眼睛裏,艾瑪麗絲撓了撓頭:“為什麽是月亮?”

“你告訴我為什麽啊,”傑森木着一張臉,“月亮寶寶。”

此話一出,艾瑪麗絲渾身上下都過一遍油,下鍋最少五成熟:“噫!”

“Amaris,月之子,不就是月亮寶寶?”

看到艾瑪麗絲滿臉不自在,傑森的惡作劇之心大滿足,圍着她嘻嘻複讀:“月亮寶寶,月亮寶寶,月亮寶寶!”

“啊——”艾瑪麗絲抱頭亂走,“救救我,救救我!”

從此“月亮寶寶”這個稱呼在傑森嘴裏生了根,在他這兒已經徹底取代了艾瑪麗絲的名字。

艾瑪麗絲從最開始的抵觸,到後面的麻木,只用了三天。

“随你怎麽叫,我看透你了。”艾瑪麗絲冷漠道,“你這只油鸱!”

傑森得意一笑,把今天的甜甜圈擺在餐車上。他每天待在律所的兩小時全用來炸甜甜圈了。

“去吧,”他一拍艾瑪麗絲的肩膀,“就決定是你了,月亮寶寶!”

“呵。”艾瑪麗絲冷冷地一掀嘴角,“你最好不要給我替你取外號的機會。”

“你這輩子都沒機會的。”傑森得意忘形道。

艾瑪麗絲暗暗記牢

他這副猖狂的嘴臉 心中發誓總有一天要讓傑森體會到自己的痛苦!

她帶上一副小馬紮 在律所外的路口坐下 開始賣今天的甜甜圈。

“AA法律事務所”應該改名成“AA甜甜圈事務所”。

一個熟悉的男人牽狗路過。他先看到艾瑪麗絲

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艾瑪麗絲說 “早上好 文森特警司 新鮮出爐的甜甜圈要來一份嗎?”

文森特微笑:“好香 幫我打包兩份吧 謝謝。”

他向艾瑪麗絲介紹他的狗:“這是我的好姑娘 路易莎。”

艾瑪麗絲摸不了狗狗熱情的小腦袋 遺憾地向狗狗招手:“你好 路易莎。”

兩份香甜的甜甜圈裝進紙袋 艾瑪麗絲随口一問:“你怎麽到米勒灣來遛狗 警司 你家住附近嗎?”

“我家在新城。”文森特猶豫片刻 過了一會兒 他下定決心 “我今天休假 我是專門過來找你的。”

艾瑪麗絲驚訝:“找我?”

文森特露出苦笑:“杜雷不願意再麻煩你 但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檢方打算起訴他 他現在就在哥譚警察局的拘留所!”

艾瑪麗絲猛一下站起來 差點把餐車上的甜甜圈都撞下去。她手忙腳亂地擺好甜甜圈:“為什麽?!我們不是找到了證據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文特森艱難道。

他在艾瑪麗絲面前難以啓齒 這真是哥譚警察局的恥辱。

“證物……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別懷疑 哥譚警察局就有這麽離譜

重案組有兩件很重要的科裏根案講警局消失和調換的證物

還有阿蝙和重案組的關系也挺微妙的

重案組的排班表上有阿蝙的名字 他們會把警局實在沒辦法查的案子歸到阿蝙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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