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證人有話要說!

第39章 證人有話要說!

檢察官翻開屍檢報告。

“死者鼻梁骨折,右手、左肩和右膝蓋有槍傷。但真正致命的傷口來自喉嚨,兇器是一把匕首。”

紅頭罩坦然道:“鼻梁和右膝蓋都是我的傑作,右手和左肩是小醜幫殺手動的手。”

法官小聲道:“你們是不是漏掉了一個問題,死者被紅頭罩铐在消防樓梯上。手铐只有紅頭罩才能打開。”

檢察官搖頭:“那只是普通的手铐,任何受過訓練的普通人都能打開。”

艾瑪麗絲應道:“沒錯,像我這樣的普通人也能打開。”

法官目光懷疑:“腦袋帶傷上法庭的普通人?”

艾瑪麗絲強調:“非常幸運的普通人。”

法官稍作思考,給出第二種情況:“有沒有可能,是死者開鎖逃跑,中途被紅頭罩發現。”

他頂着頭罩後冰冷的目光,謹慎措施:“于是紅頭罩把他——咔嚓!”

“第一,死者被子彈傷了手,很難單獨完成撬鎖這種精細的工作。”艾瑪麗絲拍桌,“第二,死者的右膝蓋上開了一個洞,他能跑到哪裏去!”

法官絞盡腦汁,艾瑪麗絲完全能幻視他腦袋裏瘋狂轉動的齒輪:“在場可能有第四人,死者的同伴。他的同伴來接應他,替他打開了手铐。”

檢察官拍打手上的現場照片,啪啪作響:“消防梯後有拖拽狀的血跡。這說明死者是被人從消防梯邊拖走的,遠沒有‘接應’溫柔。他被紅頭罩打暈,應該當場失去了行動能力。”

“再看牆上噴濺狀的血跡,”艾瑪麗絲指出照片的一個角落,“消防梯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他死在這裏,不是廣告牌上。”

法官看看檢察官,又看看律師:“我們到底誰是法官,誰是檢察官,誰是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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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庭上每一個人都要反駁他?

艾瑪麗絲讪笑:“這不重要,我們在讨論案情。”

意識到自己暴露得太過明顯,檢察官放下照片,假模假樣道:“他可以在時間上做手腳,比如在铐住死者時動手殺人。”

一系列事件發生在短短數十分鐘內,屍檢沒辦法把死者的死亡時間精确到分秒。

“不對吧,”艾瑪麗絲展開屍檢報告,“報告顯示死者左手手腕有淤痕,這驗證了紅頭罩的

說法,他把死者铐在消防梯上。”

“你會把一具屍體铐在原地嗎?為了不讓屍體逃跑?”

拍桌,質問,一氣呵成!

旁聽區的議論聲根本壓不住,記者們的筆尖在紙上游動。無論今天的庭審結果如何,小醜歸來的猜測都會被流傳出去。

法官陪他們讨論了這麽長時間,已經證明兇手是小醜并非無稽之談。

他仍在做最後的掙紮:“如你們所說,死者有同夥,同夥怕他暴露自己,殺他滅口,也完全有可能。”

他擡手制止檢察官和律師的反對:“小醜幫裏不止有普通人。”

艾瑪麗絲小聲提醒:“那為什麽不直接讓能力更強的人來完成對我的暗殺工作,還要多此一舉地加入一個普通人呢?”

法庭上陷入了僵持,法官、檢察官和律師,誰也無法說服誰。

越是複雜的行動,就越容易出現破綻。艾瑪麗絲的工作是找出破綻,她不斷思考着,頭腦愈發恍惚。

她們一定漏掉了什麽地方,漏掉了能繼續追查的線索。

到現在,已經沒有人關注本案真正的被告。凱文和旁聽區的耶茜、埃莉諾交換了眼神。

耶茜的指甲掐進掌心,死死攥緊。她忽然就要站起來,被一旁的埃莉諾一把拉住。

一聲刻意而做作的嗤笑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

紅頭罩左看右看,明明從他圓溜光滑的頭罩上看不出表情,他偏偏能用肢體語言展示出“得意洋洋”。

他問:“現在,我們可以确定兔子頭套不是死在小醜幫殺手手上。”

檢察官矜持道:“假設沒出現新的證據,可以這麽說。”

他昂着下巴:“也不太可能是小醜幫的同夥,或者是我?”

艾瑪麗絲委婉道:“我們暫時沒有證據證明兇手的身份。”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一樣,擁有先見之明。”

艾瑪麗絲能想象出他在頭罩後緩緩拉動唇角,咧開笑容。

紅頭罩從他的夾克內層掏出一個證物袋,一張染血的撲克牌封存在透明的塑料袋裏。

一張JOKER撲克牌!

一張大王!

一張小醜犯罪的标志!

“随你們拿去檢查,我把它收起來後就沒有動過

它了,不用謝。”紅頭罩将證物袋甩給檢察官。

“當我看到它的時候,我就知道,如果我不插手,警局、檢察院、法庭,它總會消失在其中的某一環。

只有将這件證物暴露在公衆的眼睛下,它才不會成為垃圾桶中的廢物!

所有鏡頭瞄準了檢察官手中的撲克牌,他不得不尴尬地将它收起。

法官無聲嘆息,他們想要隐瞞小醜消息的目的,徹底失敗了。

他無奈地敲響法槌:“肅靜!案情有變,請檢方重新檢查證物,明天繼續審理!”

結束一場庭審,就像是打完一場仗。艾瑪麗絲精力不濟,只想快點回律所躺一會兒。

她停在走廊上,法官詹姆在走廊的盡頭等着她。

今天在法庭上反駁了他好多次,艾瑪麗絲有些拘謹:“萊文先生,你還不走嗎?”

法官溫和道:“我今天不用去接孩子放學,不急。”

兩人在走廊上并行,法官道:“把小醜歸來的消息公布出去,是一個好的決定嗎?”

庭審在上午結束,哥譚警察局的公開聲明在中午一點,此刻警局的發言人恐怕午餐都沒吃,坐在辦公桌前狂改發言稿。

艾瑪麗絲道:“比起民衆的恐慌,隐瞞近在咫尺的危險是更大的問題。小醜的回歸是一場盛大的慶典,我不信他會草草度過自己的節日。”

“我老了,接受不了激進的做法。”法官說。

他抿着唇,思考:“……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艾瑪麗絲捂住胸口,她胸中泛上來一股惡心感。

“不是激進與保守的問題,”她忍住反胃的沖動,慢慢說,“是黨派之争。”

她擡眼:“我早就在想這個問題了。凱文的弟弟和埃莉諾的腿,真的只是小醜幫一次随機作案的結果嗎?”

法官下意識移開目光,不讓艾瑪麗絲看清自己的表情。

他的嘴唇顫動兩下,聲如蚊吶:“精神病人是一把好用的刀,任何事情都可以用精神病來解釋。”

原來如此,果真如此。

艾瑪麗絲道:“我明白了,謝謝您為我解惑。”

她走出法院,恢宏的建築外是哥譚灰蒙蒙的天空。滴水獸在天際垂獸,冷漠地觀察下方如蝼蟻般渺小的

人類。

傑森靠在巷口的牆上,身邊停着他心愛的機車。艾瑪麗絲很想知道他在哪裏完成了換衣的動作。

她自覺等他騎上機車後,爬上機車後座。

漆黑的鐵獸一路狂飙,兩人無話。

艾瑪麗絲的頭抵住傑森的肩膀,她認清了,冬天騎機車的人腦袋都有毛病。

傑森從後視鏡裏飛快一瞥。

他解釋道:“我可不是故意瞞你的!”

他仔細品了品自己的狡辯,發現沒誠意到不能算“撒謊”,只配叫“胡言亂語”。

傑森改口:“好吧,我只是沒想過要告訴你。”

越抹越黑。

他明智地閉上嘴。

艾瑪麗絲從他肩後探出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睛:“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話。”

她縮回去,小聲道:“謝謝你留下證物。”

按照紅頭罩往常的作風,他這裏才沒有和警方合作的選項。

小醜幫搞鬼,他單槍匹馬殺去小醜幫;小醜搞鬼,他連夜擦槍磨刀逮小醜。

那張撲克牌是為法庭上的正義保留的。為此他願意走上法庭,哪怕他從不信任這個地方。

傑森張了張嘴,吃了一嘴風。

他沒說話,腦袋裏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最後只說:“哦。”

太棒了,紅頭罩,你真是一個巧舌如簧的男人!

他把艾瑪麗絲送回律所,叮囑道:“我們在城裏有工作,今晚輪到羅賓值班。你就待在律所裏。”

“還有傑克,”他不情願道,“要是他過來,你讓他今晚也留在律所。”

艾瑪麗絲很想探究紅頭罩和前任蝙蝠俠之間的關系,但她眼睛就快要睜不開了。

“交給我。”她沖傑森比了一個手勢,直接倒在沙發上。

陷入昏睡前,她給傑克發了一條消息。

“我有點不舒服,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如她所願,半夜裏艾瑪麗絲一睜眼,她正合衣躺在床上,身上蓋着溫暖的毛毯。

她找到自己的毛絨拖鞋,上去律所一層。

小燈亮着,沙發上躺着一個人。

傑克沒蓋毯子,他沒閉眼,艾瑪麗絲一上來就被他捕捉到蹤跡。

“你醒了,”他問,“身體

怎麽樣?”

“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艾瑪麗絲接了一杯水,她疑惑道,“我最近的身體是不是太差勁了點,我生病了?”

傑克走過來,觀察了她的瞳孔和舌頭,又捏了捏她的耳朵。

“暫時看不出生病的跡象,也不像中毒。”他道,“你應該去醫院做一次全面檢測。”

“現在時間太晚了,等明天最後一天庭審結束,我去找我的醫生朋友預約。”

她跑回地下室,給傑克抱上來一床被子。

“辛苦你今晚睡沙發。”她把被子在沙發上攤開,猶豫問道,“你怎麽還沒睡,是不習慣嗎?”

她可以睡沙發,讓傑克睡床。

傑克愣了一下,擺頭:“我發了一會兒呆。”

昏暗柔和的燈光下,他英俊的臉上鍍着一層憂郁。

他有心事,他只是不願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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