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又是因為蘇元辭

第23章 又是因為蘇元辭

蘇元辭不再鬧了,他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連肌肉都有些僵硬,若不是此刻他胸口處還有起伏,蘇母都要以為蘇元辭是斷了氣了。

“這到底是怎麽了呀,那天早上出去的時候還沒有事,前段時間驀兒還來過家裏吃飯,不過短短幾天而已,到底是怎麽了呀!”蘇母哭的眼睛腫了大半,這三天她幾乎沒有怎麽睡覺,眼底下是一片烏青。

她抽抽噎噎的倒在蘇父的懷裏,眼瞧着是身體撐不住了。

看着妻子這樣,蘇父眼裏全是心疼,他一邊摟着妻子,一邊冷着眼睛看向床上的兒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那些混賬事,老子是已經放權給你了,但是老子同樣可以收回來。”

“我不管你最終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你敢鬧得整日家宅不寧,我就能親自廢了你。”

蘇父說完就要走,他扶着妻子,而後将卧室的門甩上,蘇元辭現在身體根本沒有問題,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也無非是受了某些刺ji。

自己的兒子蘇父很了解,這種時候越是給他說那些溫聲軟語,反而會讓他得寸進尺,不若說一些更能刺ji他的話,以毒攻毒才是正确的療法。

父親和母親離開了,醫生簡單的給他做過檢查,發現身體健康方面确實沒有什麽問題,只有額頭上一道細小的傷口,還早就已經被包紮好了。

醫生也感覺很神奇,從那麽高的山坡上連人帶車都翻了下去,結果車子報廢了,人卻完好無損,實在已經是奇跡了。

而且看小蘇總瞳孔正常沒有渙散,力道十足,說話除了有些語無倫次,卻是十分清晰的,哪怕刺客沒有經過醫院的 細致檢查,醫生也看的出現在的蘇元辭,根本沒問題。

門再一次被關,這一次連醫生也走。

蘇元辭一雙幽深的眼睛裏面,忽然有大顆大顆的眼淚一湧而出。

淚珠順着鬓角滑入發絲,最後浸濕了枕套,只留下一片潮濕。

蘇元辭當然沒有病,他這會比誰都好,只是前世一段夢境,讓他有些分不清楚前世今生,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算是重生還是只多了一段前世的記憶,可無論如何無法改變的是因為他,虞漆驀那悲慘的經歷。

那樣美好的少年,最後毫無留戀的跳進火海,留下來的只有一副已經被燒的焦黑的金屬假肢。

被人欺侮,寄人籬下,都是他的自大造成的啊!

哪怕在最後生命結束之時,虞燕沉都不願意再給他說一句話,甚至将虞漆驀交付給中城不甚熟悉的陸家,都要遠離他……

前世的蘇元辭,從來沒有反思過為什麽,只有此刻切切實實的看到了虞漆驀離去,被大火焚燒了最後的一點骨骼,那些蘇元辭從來沒有重視過的良知才慢慢回到他的心頭。

“我真的做錯了呀……”

蘇元辭張了張嘴巴,腦袋裏面又是一陣巨痛,卻根本緩解不了片刻心疼。

他妄圖用裝瘋賣傻蒙混過去,可是他連父親那一關都沒有過去,更何況是他心裏這一關。蘇元辭死死的咬住牙,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呼吸也可以讓內髒那般疼痛。

那麽在幽暗的樓道中,被那麽多人欺辱的阿虞,直到到最後都在等他回去的阿虞,被千夫所指的阿虞,被他一句新婚快樂刺痛的阿虞,當時該是怎麽過的呀。

原來阻擋虞漆驀長命百歲的人是他,将渴望光明的虞漆驀打入黑暗的人也是他。

最後他做了什麽呢?

他跑到了虞漆驀面前,說了一句“新婚快樂”!

蘇元辭感覺自己此刻的痛不欲生多少是有些虛僞的,因為沒有誰可以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他感覺現在的樣子讓他很難堪,他覺得自己以後再也沒有臉面出現在虞漆驀面前了,他想過以死謝罪,可到最後才發現,死亡才是最便宜他的事情。

蘇元辭想,他必須活着,痛不欲生的活着,才能在這浩浩人間做彌補,或許這樣做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畢竟前世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可蘇元辭想,他總要做些什麽的。

想被蘇元辭彌補的虞漆驀,此刻面對的情況确實有點尴尬。

虞漆驀心裏有個小鬼在叫嚣,不要給他們留臉面,扭頭就走,他虞家二少還真沒有怕過什麽。可是想想虞家後來的處境,他哥最後的孤木難支,虞漆驀還是頓住了腳步。

此刻當事人非常後悔,為什麽要想不開的一個人來逛商場,他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呆着,打兩局游戲不香嗎?

李家的大少李白豐,程家的三少程宥還有顧家的大少顧一瀚。

真不錯,平時他根本不願意見的三個人,這會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了他面前,哪怕是走過前世那一場劫難,虞漆驀學會了珍惜很多事情,卻依然不喜歡這三個人。

原因無他……

三個都是圈子裏面有名的登堂入室私生子,人家跟虞漆驀他們四個二少爺可不一樣,人家那才真是纨绔游戲人間。

而且顧一瀚就是顧一铖那名不正言不順的大哥,顧一瀚在外面敗壞了多少次顧一铖的名聲,甚至有幾次是真的想要弄死顧一铖,虞漆驀跟這三個人可以說的上是老死不相往來的。

往常都是他們四個人對上這三個人是險勝,現在虞漆驀一個人對上他們三個人,完全是送人頭。

“虞二少這次怎麽自己,難道又是去給小蘇總送溫暖啊,或者是又有什麽小三小四的需要二少破財?”李白豐眼饞蘇元辭不知道多少年了,偏偏蘇元辭跟前總是有個虞漆驀,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李白豐憋不住勁,張口就是刺撓虞漆驀。

東城的圈子就那麽大,但小團體卻不少,蘇元辭和虞燕沉這倆人是個例外,跟他們這些還需要往家裏伸手要錢的不一樣,人家那是已經手握實權了。

而最不一樣的,當然還屬蘇家蘇元辭。

虞漆驀現在沒有心情搭理李白豐,他本來并不想跟這三個人撕破臉皮,秉承着得過且過的心态,結果這人上來就提蘇元辭,頓時讓虞漆驀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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