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手臂骨折
然而就在盛其轉身的時候,一道盛氣淩人的聲音在盛其身後響起。
這是一個男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穿着一身合體的西裝,帶着一幅金邊眼鏡,看上去斯
斯文文的,可是他眼中的去充滿了鄙夷,整個人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的手裏抱着一個小孩,和小餅幹差不多的年紀,這時候卻哭的很厲害,好像下一秒就會咽
氣一樣。
盛其轉身,溫聲道:“我現在先帶我兒子去醫院檢查,之後我再來和你讨論小孩子之間的事
情。
“不行,你的兒子打了我的兒子,現在必須給我兒子道歉!“那人的語氣裏沒有給盛其留下一
點周轉的餘地。
盛其見他這個态度,也不想給他好臉色,道:“還,我留下來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至于
的我的孩子,我必須送去醫院檢查!”
從樓梯上跌下來,頭都磕出血了,盛其擔心小餅幹有其他外面看不出來的傷口,必須馬上送
到醫院去檢查。
盛其的态度也是強硬的,他把還在抽泣的小餅幹交給魏桦,輕聲安慰道:“小餅幹,你和魏
叔叔去醫院,爸爸把這邊的事處理了,就過去看你。
小餅幹摟着盛其的脖子,不說話,顯然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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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其的面上一沉,自己剛剛來的晚了: 在自己沒來的這段時間裏,他們對小餅幹做了什麽?
不然一個跌倒,還不至于讓小餅幹怕成這樣。
“曲奇,你帶着小餅幹去醫院,這裏我來吧。”魏桦見小餅幹這會兒離不了盛其,也心疼小餅
幹,那這件事就讓他來處理吧。
“好,麻煩你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盛其抱着小餅幹繼續往前走,但是那個男人卻不讓,“我都說了,你不能走!”
魏桦這時候笑嘻嘻的走上前,道:“小孩子懂什麽?不是要解決糾紛嗎?我陪你,揪若一個小
孩子,就不好看了。”
魏桦話說的好聽,卻在明裏暗裏的說這人欺負一個小孩。
這個男人被堵的不知道說什麽好,睨着魏桦說道:“好,既然你是盛博宇的家長,我現在就
和你談談,你家兒子打了我兒子,這要怎麽算?"
魂桦繼續笑,“你說打了就打了? 證據呢? 先把證據擺出來,我們在算賬。
魏桦雖然沒有見過小餅幹幾次,但是莫名的相信,小餅幹不是會欺負其他小孩,而且現在看
來,小餅幹受的傷還更重一點,事實的真相到底怎樣,還有待商榷。
“證據就是學校的老師,你去問問看,是不是你的兒子打了我的兒子了?"男人被魏桦的氣勢
所攝,便是挺了挺胸膛,有些虛張聲勢了。
“這都是小孩子鬧若玩的,錯的一方賠禮道歉就可以了。“老師趕緊過來,說道:“不是什麽大
不了的事,兩位家長都稍安勿躁。”這話的意思就同意了那個男人的說法了。
據她所知,小餅幹的爸爸是在不遠的商場開咖啡店的,而這個小朋友的家長,似乎在公安局
裏當幹部的,所以站在那邊,老師心裏自然就有了定論。
“我有幾個疑惑想要問一下老師。”魏桦直視幼兒園的老師,敏銳的感覺到老師的閃躲,沉聲
道:“我家博宇是怎麽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兩個小朋友是怎麽打起來的? 別和說小朋友打架很正
常,但是再正常都有一個原因。”
正如老師所說的,兩個小孩子打架,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但是在正常的事,都要講個是
非曲直。
如果,今天真的是小餅幹動的手,那麽魏桦想,盛其會讓小餅幹道歉的。
但是,今天如果不是小餅幹動的手,那麽這句道歉,怎麽都不能由小餅幹開口。
冤枉小餅幹是一回事,給小餅幹的心靈造成傷害,就是更嚴重的一回事。
小孩子都是敏感的,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在這顆敏感純真的心上留下一點的傷害。
老師有些心虛,沉吟了大半天才說道:“博宇是不小心踩空了,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小朋友
打架足有原因,但是原因,我們大人也說不清楚不是?這件事确實是博宇的錯,您讓你家小孩道
歉,這件事就揭過去了,也免得弄得雙方都不愉快。”
給小餅幹上了這麽久的課,老師自然知道小餅幹是一個很乖的孩子: 大抵是做不出欺負同
學的事來的,而另外一個小朋友,簡直就是班級裏的小霸王,這件事真相到底怎麽樣,老師心裏
大概有猜測。
“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們,我要看監控,這裏有最直接的證據。”魏桦說道,他剛剛可是看
到了學校裏遍布監控了。
魏桦不說監控還好,一說監控,老師的臉馬上就煞白了,幾乎破口而出,“不行!”
"為什麽?”魏桦擰眉,看若老師激烈的反應,心裏慢慢都是狐疑,這其中到底有什麽隐情?
“監控壞了。”老師慢慢鎮定下來了,只要學校不給看監控,眼前的這人也沒資格向他們宇監
控。
“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胡攪蠻纏,讓你家兒子道個歉就那麽難嗎? 還調什麽監控?"那個小朋
友的家長看不下去了,"難怪你的兒子會大人,家長不怎麽樣,生出來的小孩也不怎麽樣!”
“你有要求道歉的權利,我也有要求真相的權利。”魏桦看若這個家長說道:“我不管我怎樣,
但是我要保證我的孩子是受到公平對待的。”
“之前,我不欲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什麽,畢竟都是小孩子之間的事。但是現在,監控竟然恰
巧的在今天壞了,那這件事我會保留追究的權利。如果真的是我兒子的錯,我會帶着他親自登]
道歉,小孩兒的醫藥費也由我承擔但是如果真相和你們所說的不一樣,我也希望我的兒子有要
求道歉和賠償的權利。
魏桦的話,擲地有聲,不容置喙。
如果今天魏桦耍賴一口否定這件事,這個家長還可以和魏桦磨一磨,然而魏桦卻和他講事
實擺道理,他想要和魏桦磨,卻不知道要從哪裏開口磨。
“這位家長,這只是一件小事,請你不要說的這麽嚴重。“老師吞吞口水,說道。
“小事?"魏桦勾唇,笑了,“不,我不覺得這是一間小事,我兒子在學校受到了來自老師的虐
待,我會選擇報警處理這件事。’
聽魏桦說完,老師臉上馬上變得蒼白,求助的看向那個小朋友的家長。
那個家長擰了擰眉頭,本來以為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怎麽就變得這麽難纏了?
“可以。”這個家長說道:“你不要後悔!”
他在公安局裏工作,就算他的兒子在學校道受虐待又如何? 只要他一句話,就什麽事不是了
老師見這個家長和她點點頭,才慢慢的放松了下去。
魏桦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心裏多少猜到了這個家長的估計是有背景的。
但是有背景又怎麽樣,就因為對方有背景,他就要讓小餅幹受委屈嗎?
沒有可能的事!
魏桦拿出一張紙條,唰唰的在上面寫上自己的聯系方式,然後把枝條交給那個家長道:“這
是我的聯系方式,真相出來後,如果真的是我兒子的錯,你可以聯系我,該承擔的我和我兒子都
會承擔。
那個家長接下魏桦遞過來的紙條,欲言又止。
他可以從這人的談吐之間看出這個人不是普通人,卻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麽背景。
不過又想了想,真的有什麽大背景的人,也不會把孩子放到普通幼兒園了,早就送進機關幼
兒園。
應該只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不是什麽有背景的。
這麽想若,這個家長倨傲的收下了魏桦遞過來的紙條。
紙條上沒有名字,只有一串電話號碼。
魏桦走的時候,又看了一眼老師,道:“希望老師到時候可以配合調查。”
老師勉強的笑了笑,“當然。
把這邊的事暫時解決之後,魏桦就打電話給盛其,問了他們在那家醫院後,就馬上趕過去了
魏桦到醫院的時候,小餅幹正在做檢查。
“小餅幹沒事吧?”魏桦問道、
盛其搖搖頭,“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你邊怎麽樣了?”
魏桦就将事情簡單的盛其一說。
盛其聽着便是皺起了眉頭,他和魏桦懷疑的是一樣的,在他和魏桦還沒有趕到幼兒園去的
時候,他們到底對小餅幹做了什麽?
正好這時候,護士抱着昨晚檢查的小餅幹出來,醫生也一起出來了。
盛其馬上從護士的手裏接過小餅幹,急忙問醫生,“醫生,我兒子他沒事吧?"
醫生道: “沒什麽大礙,大部分都是皮外傷,就是摔倒的時候,小孩兒估計是用右手做支撐,
右手手臂骨折了,待會讓把小孩兒的右手吊起來,讓他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盛其和魏桦雙雙的松了一口氣。
等小餅幹做完固定之後,盛其抱着小餅幹出了醫院,心疼的問道:“餅幹,還疼嗎?”
小餅幹搖搖頭,“不疼了,爸爸、”聲音裏還帶着哭腔。
“那小餅幹可以告訴爸爸,你是怎麽摔下樓梯的嗎?"盛其問。
“我不是摔下去的,是老師..老師把我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