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魂桦身高一米八三,體重75公斤,經常健身,是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盛其和魏桦差不多的身高,但是體重要比魏桦偏輕一點,現在魏桦喝醉了,将全身的重量都
交給盛其,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塞進盛其的懷裏,盛其要攙扶着魏桦走路還是有些困難的。
但是盛其曾經的夢想就是當一名軍人,高考的時候被刷下來,就是因為體能的原因。
之後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盛其在體能上下了很多功夫,之後再次報考的時候,體能也達标
了,但是在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裏有了小餅幹。
為了小餅幹魏桦就放棄了夢想,除了懷着小餅幹的那一年盛其沒有健身保持體能之外,之
後的每一年,盛其都是有固定的時間健身的。
随意別看盛其看上去很瘦,但是真的要比起耐力來,魏桦都有可能不是盛其的對手。而且如
果真的要脫了衣服比,魏桦的肌肉一定沒有盛其的精壯有力。
魏桦是健身房裏練出的肌肉,盛其是每年抽出時間去軍隊裏摸爬滾打出來的。
因為小講幹,盛其沒有成為正式的軍人,但是因為盛家的關系,得以讓盛其每年都到軍隊裏
i |練,體驗軍人的氣氛,也算是小小的實現了願望。
所以這會盛其攙扶着魏桦走路,倒是不會累的,只是因為魏桦恨不得把自己塞到魏桦懷裏
的姿勢,讓盛其走起路來有些困難。
最後盛其幹脆一把把魏桦扛到自己肩上去,動作行雲流水,不帶停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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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果然好走路了許多。
盛其一手扛着魏桦,一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把魏桦放到車上後,就開口報了一串地址。
司機開車朝着魏桦的家裏開去,盛其在注意着魏桦的情況。
魏桦已經睡着了,一雙平日裏總是帶着笑意的眼睛緊緊的閉上,鼻翼翕合之間發出細微鼾
聲,就算剛剛被盛其扛在肩膀上,魏桦也沒有被驚動,兀自熟睡着。
魏桦喝醉了,只要在一個安全的環境,就會馬上睡着。
他的酒品很好,這點和魏桦相處過的人都是知道的,不發酒瘋,不說胡話,就是大睡一覺,
天塌下來了都不會醒過來。
盛其看着魏桦,不禁有些看呆了,目光都移不開了。
直到一串鈴聲響起,原來剛剛把魏桦搬進來的時候,魏桦放在口袋裏的手機掉出來了。
這是一條短信,鈴聲響起的時候手機的屏幕亮起來而來,那條短信自動彈了出來。
盛其伸去取的時候,無意識的瞄到了短信的內容,前一刻面上露出的沉迷之色馬上消失,有
些掙紮,手指落在魏桦的手機上面,想要将這條短信給删除。
“小其其。”魏桦喃喃了一句夢話,本來就心虛的盛其因為魏桦的這一句夢話,手裏的手機就
掉了下去。
再次撿起來的時候,盛其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把手機寒進了魏桦的口袋。
魏桦已經知道小餅幹是他的兒子了,所以這件事魏桦應該是知道的,他删除或者不删除又
有什麽意義泥?
盛其斂目,收起眼中的複雜之色,目光便是不再落在魏桦的身上,越看若這張臉,便是越加
的割舍不下。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了盛其眼中的掙紮之色,就安慰道:“年輕人,你們現在還年輕,未來
有大把的可能,要是真的喜歡,就去争取啊,你們還年輕,怕什麽失敗嘛?無論什麽愛情都是自
己争取來的,你在這邊猶猶豫豫的,說不定他也是喜歡你的呢? 勇敢的走出一步,你可能就能得
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呢?
帝都的司機都是喜歡1顧客談天的,這時候話匣子一打開,便是源源不斷的。
“你也甭擔心兩個男人在一起會有什麽是了,你看看啊,同性婚姻法都通過幾年了吧,國家
都支持和保護同性的愛情了,你要是真的喜歡那個先生就大膽的說出來。我想你的家人不會反
對的,畢竟每一個做父母的都是為自己孩子好的,就算他們剛開始不理解,只要你自己堅持下去
他們一定會支持你的。你不用擔心。現在社會也對同性戀越來越包容了,你也不用在意什麽異
樣的眼光,做自己就好了。”
盛其聽着,應和了幾句,卻是心不在慮的,根本就沒聽進去司機在說什麽。
司機也沒管盛其有沒有聽進去他說的話,兀自說着,越說越激昂,越說越沖動,恨不得現在
就把車開到民政局的門口,讓車上的兩個小兄弟去把結婚證給扯了。
在司機的滔滔不絕之中,車終于停在了魏桦的小區門口。
盛其謝過司機付了錢後,就扶着魏桦下車,司機估計還是覺得不過瘾,還把腦袋探出窗戶叮
喊了一一句,"年輕人,喜歡就大膽去追哈!
盛其無奈的笑了笑,背着魏桦進了小區。
從車上,到魏桦的卧室裏,這一路,魏桦都沒有醒來。
這次盛其沒有停留,給魏桦蓋好被子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大膽去追?不,他盛其就是一個懦夫。
盛其離開魏桦的家後,就直接回了自己家裏,他到家的時候,盛家起也才剛到家,他今晚有
個應酬,所以就回來晚了一些,幾乎和盛其是前後腳進門的。
“你出去喝酒了?"盛家起聞到盛其身上的酒味,問道。
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更多的是關心。
盛其搖頭,道:“沒,一個朋友喝醉了,我接他回家。”
“哦。”盛家起沒有再問了,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道: “我先上去了,你早點去休息。”
“好的,爸你也早點休息。”盛其說道。
盛家起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又停下腳步,突然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有出去約會?”
這段時間盛其雙休日裏總有一天不在家裏,也不知道把小餅幹帶去哪裏了。
盛其想都不想的否認,“沒有約會,只是帶小餅幹出去玩罷了。”
否認的太快,就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了。
盛家起也不點破,只道: “如果真的遇上自己喜歡的,又不介意小餅幹存在會對小餅幹好的
你可以考慮一下。
盡管不舍得自己這個兒子,但盛家起到底還是不希望盛其一輩子孤零零的。
盛其聞言,腦中不期然出現魏桦的身影,愣了一會兒,才道:“爸,我知道了。”
盛家起怎麽會看不出盛其在想什麽,看來過來是出現那麽一個人了。
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果然是兒大不中留啊。
翌日,魏桦宿醉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家裏,腦袋有點母乎乎的,關于酒醉之後的事,一點都
不記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來的,不過估計若是蕭傳良或者紅猴子送自己回來的。
魏桦在房間裏找了一圈,在床上找到了自己的時候,字起手機打算看看時間,如果來得及的
話,就去機場給紅猴子送行。
手機才剛點開,就看到一條短信。
短信是紅猴子發的,時間是昨天晚上。
魂桦看若短信的內容,眉頭緊緊的皺起。
[紅猴子: 威化,我必須和你說聲對不起,盡管這聲對不起遲到了五年了。當年在送別宴上
我趁着你喝醉,在你的酒裏下了藥,為的是讓你和安琪發生關系。但是最後不知道為什麽,那
天我晚上你沒有和安琪發生關系,我詢問之下,安琪才告訴我,你被一一個男生接走了。這件事
一直在我的心裏擱置了五年,五年來,我幾乎每一天都想和你坦白這件事,然而我終究沒有鼓起
這個勇氣,明天我就要出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本來想今晚的時候和你坦白的,但是到底
還是不敢,所以就以短信的方式告訴你。不管你是否原諒我,又是否把我當兄弟,往後的日子希
望各自安好。]
魏桦一字不漏的将這條短信看完了,馬上給紅猴子打電話,希望可以獲知更多的細節,只是
電話并沒有打通,手機已經關機了。
魏桦轉而給蕭傳良打了一個電話,蕭傳良很快就接了電話,只是語氣有些消沉。
“威化,怎麽了?”蕭傳良問道。
“紅猴子呢? 上飛機了嗎?”魏桦急切的問道。
蕭傳良回答道:“已經上去了,飛機剛剛起飛,怎麽了嗎?"
飛機已經起飛了,魏桦心裏估摸着這事蕭傳良估計是不知的,就搖了搖頭,道:“沒事,你自
己看開點。
紅猴子已經離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蕭傳良的單戀估計沒有一個。
魏桦之前還嘲笑蕭傳良傻子,何必苦苦的執着一個沒有可能的人? 可是當自己接觸到愛情
這件事後,魏桦才知道,愛情這件事哪裏有道埋給你講?
一顆心看似還在自己的身上,然而早就遺落在自己喜歡的那個人那裏了,喜歡上了,想要收
回自己的喜歡,哪裏由得了你,根本就是不受控制的,甚至還會越來越喜歡。
所以他也不會安慰蕭傳良說這世上好男人這麽多,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他說得再多,都沒有蕭傳良自己醒悟來的快。或許蕭傳良總有一天會紅猴子那樣幡然醒悟
也不一定呢?
魏桦心裏多少都有些為兄弟操心,蕭傳良也感受到了魏桦的關心,苦笑道:“道理我都懂,
可是他沒定下來之前,我就覺得總有一一點希望,就舍不得放下。
“嗯,我知道。”不是舍不得放下,是根本就沒辦法放下。
蕭傳良抹了一把臉,将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壓下去,有些不正經的問道:“你昨天沒有酒後亂
性吧?”
“昨天不是你們送我回家的?"魏桦聽出端倪,驚訝的問道。
"切。”蕭傳良嗤笑道:“或化你酒後就失憶的毛病到底什麽時候能好,你真的忘記了昨晚是
誰來接你的?"
“誰來接的我?
蕭傳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是你男朋友呵男朋友! 你竟然不記得了,而且你真的沒有趁着
喝醉做點什麽嗎?"
蕭傳良說到男朋友的時候,魏桦一愣,腦中好像有些斷斷續續的記憶,他似乎給盛其打了一
個電話?
也就是說,昨晚送他回家的是盛其了?
意識到這一點,魏桦心中也覺得很可惜,自己昨天竟然就睡死過去了,怎麽着也趁着喝醉,
親親盛其吧?
“想起來了?"蕭傳良見魏沉默,就知道魏桦應該去回憶昨晚的事。
魏桦道: “隐隐想起一點,确實有些可惜了。”
“是吧?"
魏桦煞有介事,“嗯。可惜了。”昨晚那麽大好的機會,竟然被自己浪費了。
不過這種可惜的心情也只是在盛其的心裏占據一瞬間,他的思緒又不受控的回到紅猴子發
給自己的信息上了。
他一喝醉酒,記憶就斷片了,導致魏桦怎麽回憶五年前那天晚上的事,腦袋裏都只足浮現出
那個火熱的夜晚,他壓着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猛幹的畫面。
至于其他的,魏桦是一個畫面都想不起來了。
原來那天晚上他是中了藥了,不然以他一喝醉就睡覺的體質,哪裏能酒後亂性?
可是按照紅猴子的說法,自己被他和安琪設計了,那麽酒後亂性的對象應該是安琪才對。
紅猴子說,他被一個男生接走了。
意思就是說,這個男生從安琪手中救了自己。
這個結論就推翻了魏桦很久之前就認定的,那個被他睡了的男人把他當成牛郎的結論了。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是那個男生救了自己,而他藥性上來,就把那個男生給上了。
至于那個男生為什麽要給自己留下兩千塊錢,讓他下錯了結論呢?
魏桦想了許久,就得出了一個答案。
就是那個男生不想和他有牽扯,所以才留下兩千塊錢,做出一副詩貨兩訖的模樣。
魏桦抓了抓頭發,想通了其中的因果關系之後,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句。
蠢貨! 渣男!
當年那件事,受害的不是他,而是那個被他上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