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胸針主人

盛其這會兒都不想理一個酒鬼了,爬上床,将魏桦的姿勢整理好,在魏桦要抱過來的時候,

盛其眼疾手快的将一個枕頭塞在了魏桦的手中,魏桦也是最糊塗了,哪裏分得清哪個是盛其,哪

個是枕頭啊。

魏桦蹭了蹭枕頭,沒多久就睡着了。

盛其目光溫柔的盯着魏桦看了好一會兒,正想起身的時候,魏桦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睡夢中

喊了一聲小其其。

盛其無奈的笑了,俯身在魏桦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上一吻。

“阿桦,新年快樂。

睡夢中的魏桦露出一個笑,似乎是聽到了盛其的那聲新年快樂,抱着枕頭也回了一聲新年

快樂。

盛其這才出了房門,還不忘記輕手輕腳的把房門帶上。

樓下餐廳裏,盛家起和小餅幹還沒吃完,盛其下來,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來。

“睡了?"盛家起輕輕地抿了一口白酒,問道。

盛其點點頭,“睡了。”

盛其想起什麽,筷子拿到半空,卻不忘和盛家起說道:“爸,阿桦他不會喝酒,你別總讓他和

你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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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起的酒杯拿在半空中懸了一下,只能無奈點頭,道:“好吧,聽兒子的。’

只是這句話的酸味,就連小餅幹都感覺到了。

得,孫子倒戈相向之後,兒子也倒戈相向了。

這個瞬間,盛家起只覺得自己無比的可憐,兒子和孫子的心都想着魏桦。

盛其有些無奈,“爸。

盛家起悶了一口酒進去,“我沒事,我的寶貝兒子找到對象了我高興。我是真的高興。

盛家起這話說的也沒錯,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他對魏桦的理解和認識也進一步的加深了,

不管之前是不是和自己的兒子有過一段,但确實是值得他将盛其和小餅幹托付過去的,是一個

很好的年輕人。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是盛其和小餅幹都喜歡。

只要兒子和孫子喜歡,他這個做家長自然也要喜歡,總不能和兒子孫子反着來,這不是成心

給孩子添堵不是?

盛家起當然不會承認,他也有些喜歡這個和他搶了兒子和孫子的人。

盛其因為盛家起這句話,只覺得眼中似乎有眼淚要溢出來了,心中很是感動。

“爸,你....

盛家起察覺到盛其語氣的變化,走到盛其的身邊,說道:“都幾歲的人了,還哭鼻子呢?'

盛其搖頭,“我才沒有。’

在父母眼裏,孩子永遠都是長不大的,總是忍不住操心着操心那,現在盛家起也不例外。

他攔住盛其的肩膀,說道:“沒什麽好哭的,魏桦答應我了,你們結婚以後,他和你住在這裏

到時候我們爺孫三人也不用分開,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只是你身邊多了一個可以和你遮風擋雨

的人,也多了一個可以和你走完下半生的人,我想想也是很開心的。

盛家起或許今晚是多喝了幾杯,所以将這些藏在心裏的話都說出來了。

雖然盛家起現在才五十多,但是盛其這個唯一的兒子就是盛家起現在最放心不的。

而現在盛其找到了自己的愛人,而他的愛人也愛着呵護着他,盛家起地這一顆心也就慢慢

的放下了。

小餅幹有些聽不懂大人們在想什麽,卻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着,也不知道為什麽,只覺得這

一刻很美好。

十二點,随着電視中跨年的鐘聲敲響,新的一年來臨了。

這一年,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一切都是新的,而無論哪種感情,都會越來越濃,就像是美

酒,越久越香醇芬芳。

年後,魏桦去到魏氏辦理的交接手續。

盡管年前魏桦就已經提出了辭職,但是魏氏的人依舊沒有這麽容易就接受魏桦辭職的事,

甚至在他們看來,這件事是不可思議的。

畢竟魏氏是一個家族企業,而魏桦是這個家族的少爺之一,四舍五入之後,這就是魏桦的企

業,怎麽會有從自己的企業裏離職的事?

所以今天魏桦來辦理交接手續的時候,很多人還是不能理解。

人事部的部長親自為魏桦辦理交接手續,他是魏桦一手培養起來的,這次魏桦要離職,最舍

不得的就是這個人事部部長了。

“總經理,您真的要走了嗎?"人事部部長問到。

魏桦點頭,“嗯,是真的要離職了,你在這裏簽個字就行了。”

人事部部長不解,“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嗎?'

魏桦知道他們的疑惑,笑道:“你就當做我去追夢吧。”

可不是,離開魏家一直以來都是魏桦的夢想,現在離開了,可不就是廣義上的追夢了?

魏桦這麽說了,人事部經理自然就不可能說什麽,一路陪着魏琛辦完交接,還想說在酒樓為

魏桦辦了送別宴,讓魏桦一定要去。

魏桦婉拒了邀請,只說是約了人。

将所有東西都交接完後,魏桦正式卸任了魏氏的總經理一職。

離開魏氏之後,魏桦并沒有急着投入到工作之中,而是成了盛其的藍調咖啡廳裏的一名小

小的服務生。

于是,咖啡店的常客就發現了,在他們經常去的藍調咖啡館裏,多了一個帥氣的服務生。

這個服務生他們也不陌生,是之前經常來找老板的那個帥哥,之前很多顧客就看出這個帥

哥和老板之間的暧昧了,而現在再看的時候,何止是暧昧,二者眉眼之間的愛意都差點漫了出來

于是幾乎所有常客都知道了,咖啡店的老板戀愛了,和一個長得很帥的帥哥,而現在這個帥

哥都主動到老板的店裏來當服務員了。

當然,這件事也只是在常客中流傳開去,是很小衆很小衆的一部分人知道,他們看出來後,

祝福了一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反正同性婚姻法實施也有好幾年了,同性戀在華國社會已經是很普遍的事了,甚至很多家

長也慢慢接受了這個群體。

魏桦就這麽有悠閑的在盛其的店裏留下來了,盛其不是沒有勸過魏桦,魏桦只說工作累了,

想要休息,在盛其身邊就能得到最好的休息。

盛其就拿魏桦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當然,魏桦不可能一直在盛其的咖啡店裏一直待下去,七月的時候,帝都新開了一家公司。

在帝都,這個人才濟濟的地方,每天都有無數家公司成立,也會有無數家公司倒閉,這一家

公司開起來其實也沒什麽稀奇的。

這家公司的名字還是很好玩的,叫做餅幹基金投資有限公司。

如果不看後綴的話,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家很普通的食品公司,主要是生産餅幹的。

但是最重要的就是後綴了,是的這是一家投資公司。

而這家投資公司的老板就是魏桦了。

當盛其看到魏桦申請下來的公司竟然叫做餅幹的時候,頭上冒出了很多黑線,那麽多高大

上的名字不選,就選了餅幹這麽接地氣的名字,魏桦也是夠夠的。

按照魏桦的話說,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名字,盛其的小名是曲奇,魏桦的諧音是威化,更別

說小餅幹了。

新的公司叫餅幹,豈不是将他們一家三口都囊括在裏面了。

如此,不是很有意義難道還是什麽?

盛其一臉我竟無言以對的表情。

當然,這只是一個插曲。

魏桦的投資公司正式成立,作為一個閑人的魏桦馬上就忙飛起來了。魏桦首先要忙的是,不

是先投資,而是要先把米國的業務給轉移過來。

是的,魏桦現在雖然回國又兩年多了,但是米國的業務他都沒有放下,之前都在遠程操控着

現在餅幹基金既然已經成立了,自然要把在米國的業務給搬過來了。

這一搬過來,魏桦就忙得腳不沾地。

等米國那邊差不多的時候,時間已經進入了九月,魏桦整整忙了兩個多月。

而這個月,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陳黎在學校,遭到了校外人員的尾随和攻擊,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魏桦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打算和盛其去看看陳黎。

陳黎是在帝都一家非常出名的私人醫院住院,這家醫院名叫慈恩醫院。

魏桦和盛其到達慈恩醫院的時候,陳黎已經從手術室裏出來,醫生說沒什麽大礙。

兩人去到陳黎的病房去探望了陳黎,陳黎臉色蒼白,但是面上卻一點遇險的頹喪之色也沒

有,還很滿足。

魏桦和盛其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兩人都沒問,見陳黎沒事了之後,就回去了。

只是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魏桦被魏琛叫住了,也不知道有什麽事。

“那我先會咖啡店了。”盛其以為魏琛有工作上的事和魏桦說,就先離開了。

盛其離開,魏琛帶着魏桦再次進了病房。

“阿桦,你知道黎黎這次住院後,檢查出什麽嗎?"魏琛面上毫無表情,但是說到陳黎的時候

眼中卻滿是柔情。

魏桦剛聽到魏琛這麽說的時候,心裏一急,以為陳黎診出了什麽不好的病了,可是看魏琛和

陳黎的臉色并不想,便是問道:“檢查出什麽了?”

魏琛也沒賣關子,直接道:“黎黎懷孕了。”

“懷孕了,那恭喜恭..”話還沒有說完,魏桦馬上就發現不對勁了,“怎麽可能? 黎黎是男的,

怎麽可能懷孕!’

魏桦只覺得自己的三觀要崩塌了,男人怎麽可能懷孕?這不是違背了自然規律的事?

魏琛沒有理會魏桦的震驚,接着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世上就是有一部分男人體內有

生子基因,黎黎是,我會懷疑cookie也是。’

如果說前面一個消息是一顆普通的炸彈的話,那麽後面這個消息就是一枚原子彈在魏桦的

心裏轟然炸響,讓魏桦一下子給炸蒙了。

盛其也是有生子基因的男人? 也就是說,盛其是會生孩子的?

一時之間,魏桦腦中就萦繞着這兩個問題,一直在魏桦的腦中揮之不去。

魏桦也不是傻子,他蒙了許久之後,腦子慢慢的就恢複運轉了,馬上就抓住一個關鍵點。

就是魏琛為什麽會知道盛其有生子基因?

小餅幹,是的,就是小餅幹!

魏琛一定認為小餅幹是從盛其的肚子裏生出來的,所以才會認為盛其有生子基因。

循着這條線再往下想,魏桦隐隐約約抓住了一個很重要的線頭。

他面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又有不确認的喜悅和激動,他猛地扣住魏琛的肩膀,問道:“阿

琛,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魏琛點點頭,“生子基因這事是真的,但是cookie有沒有這就是我個人的猜測。”畢竟小餅幹

那麽像魏桦,仿佛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一樣,如果不是魏桦親生的,這世上難道還有這麽強大的巧

合嗎?

魏桦得了魏琛的肯定,倏然跑出了醫院。

魏琛沒有追上去,他知道魏桦這是想要去确認一些事情。

魏桦并沒有馬上去咖啡店找盛其去确認這件事,而是驅車回家。

這個家不是盛家,而是魏桦回到帝都之後買的房子,在那個房子裏頭,魏桦放着一枚胸針。

這枚胸針是當時一夜荒唐之後,在酒店的房間裏撿到的,當時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心理,委

桦就将這枚胸針給保留下來了。

魏桦回到家,很快就找到了這枚胸針,在胸針上觀察許久,在上面看到了一個小小的标志。

魏桦認得這個标志,這是華國一家老字號銀樓的标志,每一個從這家銀樓出來的首飾,都有

這個标志。

這家銀樓就叫做盛記銀樓,魏桦記得這家銀樓還是盛家的産業。

但是這并能說明這枚胸針就是盛其的,畢竟盛記銀樓這麽大的一家銀樓,很多人都會有這

家銀樓的收拾,這點并不奇怪。

魏桦覺得自己在這裏想破腦袋都沒用,幹脆前去盛記銀樓問問看。

于是魏桦又拿着這枚胸針吵着盛記銀樓而去。

盛記銀樓是華國數一數二的珠寶公司,就算今天是工作日,盛記銀樓裏來來往往很多顧客。

魏桦沒有去找年輕的導購,畢竟離那個晚上已經七年過去了,年輕的導購有可能不知道這

一款産品,魏桦在盛記銀樓的門面店裏搜尋了一圈,看到一個高高帥帥的年輕人從門外走了進

來。

這個年輕人魏桦很眼熟,很快就想起這個人是盛其的堂哥盛天齊,那就很可能是這家銀樓

的負責人了。

魏桦和盛天齊因為盛其有見過幾面,盛天齊是認識魏桦的,這會兒看到魏桦,就主動上去打

招呼。

“魏先生。”盡管盛天齊知道這人之後是要和自己成為一家人的,但是在沒有成為之前,該有

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和盛天齊比起來,魏桦就沒有那麽多講究了,直接叫了一聲堂哥。

這聲堂哥叫的盛天齊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終究是曲奇的男朋友,盛天齊還是應下來了。

“你找我有事嗎?"盛天齊問道。

魏桦将胸針拿了出來,問道:“不知道堂哥對這枚胸針有沒有印象?’

盛天齊拿過來看了一眼,他是珠寶設計師,他手上設計出的首飾不知凡幾,但是因為是自己

設計的東西,盛天齊都是記在腦中的,這枚胸針也一樣。

更何況這枚胸針還有不一樣的意義,這是盛其十八成年的時候,他親自設計和制作出來送

給盛其的,全世界至此一枚。

“有印象。”盛天齊就把這枚胸針的來歷和魏桦說了。

随着盛天齊的話落,這枚胸針的主人也就水落石出了。

全世界僅此一枚,就是沒有任何的巧合,這枚胸針的主人就是盛其。

“謝謝。”魏桦道了一句謝謝,就沖出了盛記銀樓。

這枚胸針的主人是盛其,也就是說七年前自己出國之前和他一夜荒唐的人就是盛其了。

随着這個事實的落下,魏桦心中的一些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難怪他近一年來做那個晚上的夢,夢中出現的都是盛其,根本就不是因為他喜歡盛其,而自

然而然的把夢中的人當成盛其,夢中的那個人本來就是盛其!

魏桦現在也說不清自己心裏什麽想法,只想馬上就見到盛其。

至于見到盛其要做什麽? 魏桦現在腦中一團亂也不知道要做什麽。

盛天齊看着魏桦急匆匆離開的背影,不知道魏桦到底是怎麽了,而且他是記得盛其曾經和

他說說過,這枚胸針已經遺失了,現在怎麽會出現在魏桦的手上?

盛天齊百思不得其解,就給盛其撥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看盛其到底是怎麽回事。

電話很快就被盛其接起來了,“堂哥,怎麽了?"

盛天齊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沒事,按的時候按錯了。”算了,這終究是他們小兩口之

間的事,他什麽都不懂,也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那我挂了。"盛其手上正在泡一杯咖啡,也沒時間和盛天齊說什麽,就挂斷了電話,完全不

疑有他。

盛天齊點點頭,挂了電話後,又有些後悔沒和盛其講胸針的事。

最後還是收起閑心,讓魏桦和盛其自己去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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