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王妃要狠狠打王爺的臉

第39章 王妃要狠狠打王爺的臉

沈青黎道:“等喝了藥,半個時辰內,燒會完全退下來,這藥一日兩次,吃上四五日,膿毒排淨了,病便能大好,到時,若醫館大夫難以根治,再派人去宴王府找我。”

李員外欣喜萬分,感激道:“多謝王妃,多謝王妃。”

沈青黎叮囑道:“小孩子身子弱,易感外邪,平日裏還需要多注意些。”

她坐在桌邊,又開了張溫養身體的方子。

李員外恭敬地站在一旁,神情躊躇,似乎有些羞于開口。

怕得寸進尺,惹得沈青黎不喜。

沈青黎看出他心中所慮,溫和道:“可是為了令千金?”

李員外忙點頭:“是,小女生珏兒時,傷了身子,大夫都說難以再有孕,不知王妃能否為小女也看一看?”

沈青黎颔首,問道:“不知院裏可還有閑置的屋子?”

婦人的問題,大多不好啓齒,她怕李氏尴尬,才有這麽一問。

李氏帶她去了隔壁的房間。

沈青黎診着脈,問了一些問題,李氏紅着臉,一一答了。

李氏除了宮寒,還有些婦人病,沈青黎開了張藥方。t

“按照這個方子,調養半年,這半年,床笫之間,需得克制一些,半年後,夫妻親密無間,自然而然就能懷上孩子。”

李氏接過方子時,激動地落淚。

兒子有救了,她的不孕之症也能根治。

一顆心仿佛泡在了溫水裏。

“王妃對李家的大恩,李家上下沒齒難忘,請受民婦一拜。”

李氏說着,就要給沈青黎磕頭。

沈青黎托住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來:“無需如此,舉手之勞而已。”

李氏心中感動。

王妃真是心善。

日後,誰再亂傳王妃的壞話,看她不撕爛她們的嘴。

此間事了,沈青黎走出院子。

李員外奉上一個匣子。

沈青黎沒接:“診金已經有人給了。”

李員外這才想起,沈青黎是受人所托,才來李家為他小孫子治病。

他雖交游廣闊,但也都是尋常的富貴人家,微末小官,實在想不出,哪個好友能請得動沈青黎。

李員外滿心好奇:“草民可否知道,王妃是受何人所托?”

沈青黎笑道:“李員外與人為善,自然結得善緣。”

說罷,便出了李家。

張掌櫃已經等在了巷子外,看到她的馬車,躬身遞上一個匣子。

“辛苦大小姐走這一趟,大小姐想要的,都在裏面了,至于另一樣,還請大小姐給老奴一些時日。”

沈青黎掀開車簾,示意錦一接過匣子,對張掌櫃說道:“半年後,張家或有添丁之喜,到時,希望張掌櫃也能給我一份驚喜。”

張掌櫃心下大喜:“多謝大小姐,大小姐大恩,老奴不敢辜負,定讓大小姐得償所願。”

沈青黎放下車簾,馬車緩緩朝前行駛。

匣子裏放了一張地形圖,和兩本冊子。

一本,是糧商的名冊。

另一本,是他們的底細。

至于那張地形圖,則是糧道的路線圖。

這些糧商雖然和沈崇合作多年,但生意人,只重利益,未嘗不能拉攏。

有了糧道,就可以組建一支商隊,沈青黎想在各地開米糧鋪子,但她手上無人可用,還是得去找蕭宴玄。

她大致翻了一下兩本名冊,然後,拿起地形圖。

看着看着,淡靜無波的眼眸驀地一緊。

這些路線,不止通往各個邊城,還越過國境,連接諸國。

向敵國倒賣糧食,這是謀逆的死罪!

沈崇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

他想幹什麽?

等馬車在宴王府的大門前停下時,沈青黎的臉上已沒有了驚怒之色。

她抱着匣子去找蕭宴玄,眉眼沉靜,緩緩道:“王爺,我們做個交易吧。”

蕭宴玄淡漠地瞥了她一眼。

“我手上有能覆滅沈家的東西,我把它給王爺,”沈青黎把懷中的匣子,放到書案上,推了過去,“王爺再借我一些人,如何?”

“你借人做什麽?”

“組建商隊,開幾間米糧鋪子。”

“那些都是本王的人,你就不怕最終也落入本王的囊中?”

沈青黎揚起唇角:“夫妻之間,不分彼此。”

蕭宴玄冷冷地扯動唇角,溢出一聲沉沉的哂笑來。

他打開匣子。

這兩本名冊,比暗衛調查的還要細致齊全一些。

其中有幾個糧商祖籍臨州,在當地極有聲望,卻在十幾年前,舉家遷到長安,如今已是長安城中數一數二的富戶。

赈災貪污案又多了條線索。

等他看到那張地形圖時,眸底深光峻冷,掠過一抹鋒銳。

那黑沉的眸光,淩厲地盯住沈青黎,似要把她看透。

就在沈青黎以為自己要淹沒在那種幽邃之中時,蕭宴玄開口了:“你就這麽交給本王了?”

根據《大晉律》,謀逆之罪,抄家滅族,外嫁女亦一同論罪。

唯一的例外是葉皇後。

沈青黎道:“到時,我自有法子脫身,只是,有些事情還沒弄清楚,沈家暫時不能動。”

若非暗衛已經調查清楚,蕭宴玄都要懷疑她不是沈家女。

這世間,最高明的獵人,就是把自己當成獵物。

他自己就是執棋的人,釜底抽薪,他比誰都得心應手。

蕭宴玄聲線低緩,又沉又涼:“和本王玩心眼,是要付出代價的。”

沈青黎揚起眸子,直視他那雙滿是寒意的深眸,語氣很輕,也很真摯:“或許有一日,我會背棄所有人,但對王爺,從無異心。”

蕭宴玄冷嗤,帶着幾分戾氣:“你把本王當傻子哄嗎?”

他對她的戒備,從始至終都很深。

兩人近在咫尺,沈青黎忽地伸出了手,指尖輕輕地抵在他的心口上:“王爺的心,也穿上了铠甲嗎?”

蕭宴玄身子猛地一僵,心口仿似有暗潮在湧動。

他深黑的眉眼壓得很低,難掩寒意:“這麽想死嗎?”

沈青黎收回了手指,繞回了剛才的話題:“這個交易,于王爺,百利而無一害,王爺覺得呢?”

眸底的陰鸷幽沉到底,蕭宴玄冷冷道:“你想玩,本王奉陪便是,但你別後悔。”

沈青黎露出一抹輕快的笑意:“心之所願,又怎麽會後悔。”

終有一日,她要讓蕭宴玄狠狠打臉。

讓他喜怒無常!

讓他陰晴不定!

讓他動不動就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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