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想玩偷情?

第20章 想玩偷情?

文硯修在陽光清風下呆愣片刻,感覺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不是說先見父母嗎?”

“不需要。”這三個字說得不冷不淡,典型的沈讓式風格,好似一個冷血無情的動物,對別的人或事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只在乎眼前文硯修的答案。

沈讓說:“還要買戒指。”

文硯修很緩慢的眨了下眼睛,想了想,最後也沒問什麽:“好。”

人生大事在三言兩語間就決定好實施的日期,還沒見過父母,也沒正式通知任何人,有種莫名的,私奔的感覺。

下午沒什麽事做,索性就去看戒指,大牌珠寶黃金款式多多,大多數不會踩雷,不出意外,沈讓打算去看看。

下樓時文硯修這才反應過來,看着前面沈讓沒什麽表情的側影,猶豫了一下,伸了兩根手指過去,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袖口。

沈讓在平臺處停下,轉頭看他。

“戒指,能不能我來選。”文硯修連忙補上一句,“是正規的工作室。”

沈讓看了他幾秒:“可以。”

沈讓又說:“本來就是我們一起選。”

文硯修點點頭。

上了車,文硯修把定位發給他,一只手摁在座椅邊緣,無意識的傾身過去,“戒指錢我來出可以嗎?”

沈讓這回盯着他的時間長了點,聲音低了:“為什麽?”

“房子你都全款了,戒指讓我來吧。”文硯修覺得這個借口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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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讓果然沒什麽異議:“好。”

文硯修松了一口氣,彎着眉眼:“選個你喜歡的。”

文硯修早晨去遛彎穿的是粉色綿軟的T恤,溫柔又明亮,襯得他臉色很好,很可愛。

這件事确定下來後,文硯修坐直了身體,正打算拉安全帶時,一道陰影随着清淡的香水味一同飄了過來。

文硯修愣神間,沈讓已經在幫他拉長安全帶。

沈讓貼的很近,幾乎連胸膛跳動的心髒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咔的一聲,安全帶扣上。

沈讓面無表情的坐直身體,發動引擎,仿佛只是做了件很平常的事情。

确實挺平常的,文硯修深深呼了一口氣,希望自己反應得不要太興奮。

這間做小衆戒指的工作室文硯修很早就想來了,到了目的地後,下車時沈讓觀察周圍,然後說:“有點眼熟。”

文硯修嗯了一聲,表現得很平常:“應該以前來過吧。”

推開門進去,發出叮鈴鈴的聲音,老板撈起挂繩的老花鏡戴上,從工作臺起身,他眯着眼睛辨認,認出了文硯修:“文老師好久都沒來了。”

沈讓有些意外。

文硯修跟他解釋:“我來這裏打過兼職。”

老板看着他身邊高大英俊的男人:“硯修,不介紹一下?”

文硯修想了想,在熟人面前也不裝低調,故意調侃:“未婚夫。”

沈讓配合他的演出:“所以今天他打算給我一個名分。”

文硯修:“……”

老板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戒指無非就是兩種,要麽定制要麽成品,定制的話看複雜程度,不複雜的話,今天都可以出貨。

這方面文硯修跟沈讓沒什麽意見,而且文硯修比較随心所欲,有一層濾鏡在那,沈讓選什麽款式都好看。

所以接下來的畫風是這樣的。

“平時你要上課,我要上班,素圈就可以。”

“好。”

“銀色還是金色。”

“你說了算。”

沈讓看着他。

文硯修輕咳一聲:“我付款。”

沈讓:“……”

最後他們選了款成品戒指,就算是定制他們也還是會更傾向于素圈,最多在內圈裏加上對方的姓名,但這個好像沒太必要。

文硯修心想,他們也不是熱戀中的新婚夫夫。

付款完,文硯修正要轉身走,垂在身側的手忽然被抓住了,他心一跳,那只手臂的肌肉都僵直了。

他遲鈍的轉過身,沈讓抓着他的手,将戒指套進去:“新婚快樂。”

他感覺自己的手被包裹着,溫熱的,還帶着些許強勢感。

沈讓的手要比他大一點,将戒指推進去的時候,文硯修心跳加快,呼吸也跟着急促了些。

他沒辦法控制自己,只能低眸躲開沈讓的視線。

戒指互相戴完,文硯修剛要将自己的手伸出來,忽然被沈讓抓住指尖,只聽見他低聲說:“手好小。”

文硯修下意識說:“是沒你大。”

此話一出,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沉默了。

過了幾秒,文硯修咬了咬自己的舌根,順便找找面子:“我的意思是……”

沈讓捏着他戴戒指的指尖,力道有些重:“我建議你不要解釋。”

文硯修:“……”

走出店門的那一刻,他們得到了老板的祝福,還有老板親手磨的冰咖啡,在驕陽似火的夏日裏得到了身心的舒緩。

之後他們就要考慮領證的日期,現在領證都很智能的除了特殊的節假日或者日子外,建議提前預約外,其他日子都可以現場辦理。

他們選了周四去□□,天公不作美,早上淅淅瀝瀝的下了雨。

城市上空烈陽高照,雨滴淅淅瀝瀝,落在發燙的水泥地面,周圍帶着悶熱的氣息。

下了車,沈讓撐着傘搭着他的肩膀,兩人一同撐傘走進大堂。

久違的一場雨見證他們即将領證的畫面。

民政局門庭若市,熙熙攘攘一眼望去同性異性情侶數不勝數,拿了號碼後他們在工作人員帶領下先走流程辦理手續。

同性結婚的窗口辦理數量遠遠比異性少很多,所以他們很快就審核完畢,開始簽字。

文硯修的名字筆畫多,字體俊逸漂亮,等他寫好後,瞥了眼隔壁沈讓的字體,一撇一捺都很有筆鋒。

工作人員看到後笑了笑,誇他們的字都寫得很好看。

沈讓淡淡的說:“班長的字一直都很好看。”

等待審核期間,他們先去拍照,還沒等攝影師開口指導,沈讓開口:“靠過來點。”

文硯修确認一下距離:“要多近。”

“貼着肩膀。”

文硯修聽話的貼過去,垂着手指晃蕩着,若有若無的碰到沈讓的手掌,莫名又想起前天在工作室手掌大小的誤會。

然而下一秒,手掌突然被輕輕包裹起來,對方的手指還很惡劣懶散的插進指縫裏。

攝影師已經在拍了,文硯修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生怕結婚證上的照片不夠好看。

拍完後,沈讓很自然的松開手,他解釋:“牽着手看起來會親密些。”

只是拍照而已,文硯修很理解的點點頭。

最後他們等了一段時間後,被工作人員叫到窗口,看着他敲下鋼印,最後兩個紅色的小本子就這麽大大咧咧的交疊在一塊。

照片上 端正帥氣的兩個男人此後的人生也将交纏一起。

沈讓拿起照片端詳片刻,随後對比了一下文硯修的臉。

文硯修稍稍捂着額頭。

沈讓輕飄飄的說:“沒見過文老師笑得這麽害羞。”

出了民政局後,雨停了,風和日麗,綠樹成蔭,一片和諧明亮的場景。

沈讓提議:“一起吃飯?然後下午去一趟行政服務中心。”

文硯修說了聲好。

上了車,又問:“我們去服務中心做什麽。”

沈讓餘光瞥了他一眼,文硯修大概有個壞習慣,很容易被人拐走,被拐到車上了才會乖乖的問我們要去做什麽。

“辦房産證。”

“文老師。”

“嗯?”

“你很容易跟着別人走嗎?”

文硯修還在看小本子,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不會。”

說完才反應過來,他擔心沈讓誤會自己很随便,低聲說:“我只對你這樣。”

手驀然抓緊方向盤,沈讓忽然按了下喇叭,刺耳又震耳地一聲,文硯修吓了一跳,他擡頭看了看前方,前面的車一直在壓線。

沈讓單手撐着車窗邊:“抱歉。”

“沒事。”文硯修說,“開車小心點。”

辦房産證是沈讓老早之前就預約好的,行政服務中心通知他們可以辦理房産證了,沈讓是全款的,文硯修囊中羞澀只能拿出一小小小部分,後來還是被沈讓輕飄飄的來了句,這點錢留着給岩岩買點好吃的。

文硯修:“……”

所以還是沈讓獨自出資全款,□□的時候要再三确認是否要寫兩個人的名字,特別是他們結婚的情況下,房産就屬于婚後財産,涉及到利益方面,工作人員也會跟着慎重。

沈讓想也不想的在上面簽字。

接着輪到文硯修,他頓了頓,最後還是簽字按指紋。

審核通過了,沒必要繼續逗留在這裏,他們走出大樓。

一天之內拿了兩個證,辦事效率是杠杠的,不過文硯修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本來沈讓的父母就很不好看他們,這下子提前領了證,更加雪上加霜。

辦完事後沈讓放松很多,扯着領口的兩顆扣子,無意間對上文硯修的視線。

文硯修毫無防備的跟他撞上視線,臨時找借口:“熱的話,開一下窗。”

沈讓調低溫度,答非所問:“今晚讓方南嘉一塊過來吃頓飯,你有朋友也可以一起叫上。”

聽着像是為了慶祝而吃的飯。

文硯修謹慎的說:“我們要不要暫時低調點?”

他的意思是見過父母之後……

沈讓垂眼看他:“你想玩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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