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日曬三杆。

尚言揉揉眼望向透光窗,陽光很強烈,四壁粉刷細膩,古色古香,頭頂還挂有大燈。

不是他的房間!

他猛然起身,剛好撞見進屋的舒寧晉。

來人一臉柔和:“起來洗漱一下吃午飯吧。”

下床間,尚言發現自己換了一套幹淨的睡衣。

!!!

昨天雖然喝的有點醉,但意識還算清楚,記憶在車上就斷片,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只能是舒寧晉所為。

尚言狐疑的擡頭看了眼門口的人,“你換的?”

“嗯。”舒寧晉毫不避諱,“你一身酒氣,我想着給你換洗一下會舒服點。”

“哦。”

尚言沒多想,只覺得這樣挺麻煩別人,又欠人家一個人情。

而一旁的舒寧晉雖面不顯,心卻心上八下。

誰叫那個醉酒的人那麽迷人呢,皮膚看上去蒼白無力,摸上去卻是相當軟滑,手感極佳。

昨晚吃了一夜豆腐,就差把人翻來覆去狂親,現在還有些做賊心虛。

吃了午飯尚言發現自己昨天換下的衣服不僅洗了還晾幹了。

這一舉動又讓他苦不堪言,主要是小內褲都被洗幹淨了。

想自己堂堂一個男子漢被當三歲小孩照顧,實在過意不去。

吃飯時舒寧晉又問:“下午去游泳館?新到了一批裝飾品,你去瞧瞧應該怎麽擺設…”

尚言從聽到游泳館三個字後,思緒就已經飄選。

還要他去水多的地方,不可能。

所以他猛塞了幾口飯就找借口溜了,那氣勢強硬的說啥也沒留住。

出來後他決定去奶茶店看看。

雖然沈蘭是一只勤奮的小蜜蜂,每天都去店裏,但自己也不能甩手當大掌櫃。

繞過一條小巷時,尚言只覺後背一陣發涼。

一轉頭,整個腦袋都被一條粗壯的手臂挽住,讓他叫喊不得。

他被強行拖到了深巷裏,扔到死角。

借着陽光射進來的光線他終于看清堵他的人,正是昨晚在酒吧遇到的粗漢子。

尚言沒想到這兩人這麽快就被放出來。

“臭婊子,我記得昨天就是你喊的人把我揍了吧。”

“挺能耐啊,我看看現在還有誰救的了你。”

說完,一拳就狠狠落在了他腹部,疼的險些暈過去。

第一時間奮起反抗卻被輕而易舉制住,更是惹怒了行兇之人,尚言被拽着頭發甩在地上。

“媽的,不讓你哭爹喊娘的求饒你就不知道爺是怎麽混的。”

粗漢子邊說邊解自己褲腰帶,另一個則直接将尚言雙手舉過頭頂按住,還戲谑性的在那小白臉上啪了兩下。

很疼,手腕應該已經紅腫。

當男人的兇器露出來,尚言才感受到什麽叫做生無可戀。

叫天天不應求叫地地不靈,打不過也掙脫不得。

這一刻除了恐懼再無其他。

不行,他不能就這麽被糟蹋。

“水水,救命,你宿主要死了。”

剛呼喊完緊随而來的就是“哐當”一聲,粗漢子被提着衣領一腳踹開。

另一個見事不對,立馬松開尚言奮起反擊,兩個粗大漢又開始圍攻來人。

尚言得以喘息,匆忙爬起身朝突然出現在這裏的溫痕怿看去,此時他正戴了一雙白色手套,每一拳都狠狠落在粗漢子身上。

這兩大漢也不是吃素的,在這地盤混那麽久,什麽架沒打過。

要不是溫痕怿仗着身高優勢,又出其不意,他們怎麽可能吃悶虧。

顯然,優劣勢很快颠倒,男主雖有能有勢,但終究混在商業,打架這行并未經過專業訓練,很快就被兩個練家子反手壓住。

僅片刻,溫痕怿身上已經多處挂彩,甚至還有瘀血溢出。

這樣下去會出人命!

尚言此刻也管不了那麽多,撿起一旁的石塊就朝揮起拳頭的粗漢子砸去。

結果,他這小力氣,沒砸中就算了,手又被抓住,惹得頭頂上的粗漢子一笑:“小家夥,玩小石頭呢?爺還從未見過你這麽嬌弱柔軟的,怕不是專門出來勾引男人的吧?”

曹!

尚言氣的手抖,生平就讨厭這種柔弱的男人,偏偏自己還穿成這樣,再被人這番嘲弄,怒氣攻心吶。

于是他張口就咬。

身子弱牙齒總歸硬吧,看我不咬死你。

粗漢子吃痛,臉色陰郁,擡手一巴掌就把人甩開,随即又從褲兜裏掏出小長刀,目标是剛剛砸他一拳的溫痕怿。

尚言與溫痕怿兩人的同時進攻非但沒打趴下這個粗漢子,還将人徹底惹怒,大事不妙。

看着小長刀,尚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此刻,小巷又一片騷動,幾個西裝皮鞋的人沖了進來,是昨天溫痕怿帶到酒吧的幾個人,個個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打手。

兩個粗漢子再一次被這幾個人按住,只要反抗就當脊吃一鐵棒,被打萎了只得悶悶碎一口:“老子遲早弄死你們。”

幾個手下見自家雇主受傷,趕忙上前攙扶并詢問要不要送去醫院,不過當即被溫痕怿拒絕,只讓他們将兩個粗漢子送去警局。

等人走了溫痕怿才悶聲坐起身,靠在牆壁吐出一口血沫子。

傷的不輕。

尚言見狀于心不忍,上前扶人:“我送你去醫院。”

雖然自己身上也有幾處傷,但對比溫痕怿青一塊紫一塊還冒着血珠的肌膚,自己這些傷就微不足道了。

溫痕怿沒說話,也沒動身,将手套脫了丢在一旁,尚言清晰的看到從那手腕往上的皮膚已經開始泛紅。

他實在不能理解這樣的人,明明一直讨厭他的糾纏,現在卻拼死來護他。

按照男主的高冷性子,對他應該沒有關注度才對,真是越來越難懂了。

人是因他受傷,不可能撒手不管,勸不動男主去醫院,只能道:“去我那吧,先洗一下,然後再給你上點藥。”

這一次溫痕怿沒有拒絕,而是艱苦的擡起手臂,等人将他扶走。

尚言:“…”

真是又高又冷又倔又犟,還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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