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個字——渣
一個字——渣
霍央央的一席話讓紀勍褚倏然成為了重點關注對象，就在她得意地覺得自己聰明地找到了隐藏在他們之中的二心者時聽到的內容卻是大跌眼鏡。
“難怪幾天下來我一點事也沒遇上，原來是因為我換到了405的緣故啊！”王步鵰很是不好意思地撓着頭：“總覺得我是占了個大便宜。”
沈莘想到的則是：“老紀你們……”她邊說邊朝少年看了一眼：“該不會又是監考官吧？”
“不是不是……”紀勍褚連連否認：“再說就算是監考官手上也不會有答案的。”
“那你進來幹嗎？”沈莘有些懷疑。
“我也不想呀……”紀勍褚有些垂頭喪氣地看着白思笍滿是悔意：“誰讓我犯錯誤了呢！”
他的這副模樣讓白思笍不想承認這事與自己有關都不行，于是他轉移話題問向少年：“405到底怎麽回事？”
少年淺淺一笑問：“哥哥是在向我求助嗎？”
白思笍當下一個白眼送了過去。
少年倒是毫不在意地繼續接話道：“既然哥哥問了，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霍央央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劇情發展有些不對勁，哪怕是傻子都能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端倪，更何況她是個精明幹練的公司白領。
于是她果斷作出了決定：“大佬們求抱大腿呀……”
正讨論着的衆人不約而同看了過來，畫面暫定了幾秒之後才又開始重新運轉起來。
和往日不同的是今日誰也沒有提起分頭行動的事情，而是在早餐之後所有人都默契地離開207去了405。
“我們過來的時候這邊是沒有多餘屋子的，因此老大就靠着鈔能力讓房東将他們的屋子讓了出來。”紀勍褚如實告知道，不過現在看來到底是不是真沒有那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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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聞言紛紛看向了少年，沈莘甚至還豎起了大拇指：“佩服！”
而作為當事人的少年此刻卻饒有興趣地用自己的小拇指去偷偷勾着白思笍正推着輪椅的手。
老大你可要點臉吧！瞧了個正着的紀勍褚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吐槽。
405雖然是房東的屋子，不過裏面陳設也和其它屋子一樣很是簡單。
“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呀！”霍央央兜了一圈後有些失望地說。
“那還用說……”紀勍褚往床沿上一坐道：“要是有異常的話我們肯定早就發現了。”
白思笍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只見他自顧自地檢查着整間屋子的情況。
目前從他去物業那裏查看的監控得知筒子樓裏确實只有零星幾戶人家住着，可問題是他們以肉眼看去的話筒子樓又确實如房東說的那樣住滿了人。
如此一來他們當下首要弄清楚的無疑就是是何種原因導致了筒子樓目前陰陽難分的狀況。
“思笍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一下403的那位住戶？”沈蒨走到白思笍的身側出聲問道。
敲擊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白思笍收攏思緒點了點頭：“是要去看看了，畢竟是唯一的幸存者了。”
然而往往計劃好的事情現實總會時不時地給出一個意外驚喜，比如當他們趕去精神病院時卻被告知人早在六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不是說五年前才送來的嗎？”王步鵰撓着頭發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劉一肖聞言立刻表示：“我也記得是五年前。”
當初這個消息是紀勍褚打聽回來了，于是衆人又紛紛看向了他。
“我保證沒有弄錯時間。”紀勍褚舉起兩根手指就差發誓了。
霍央央難得幫着紀勍褚說話：“或許是告訴我們消息的那人記錯了吧！要不我們再回去找個人問問？”
白思笍卻突然道：“也說不定是有人估計向大家誤導了時間，畢竟‘住院五年’和‘六年前人就死了’的信息相差太大了。”
“哥哥說得真棒！”馬屁精再次拍手上線。
見多了少年這般彩虹屁行為的衆人已然麻木地沒有表現出任何顯露內心波動的情緒了，所以說習慣有時候真的是很可怕的。
沈蒨合上記錄的小本本甚是不解地提出了一個問題：“筒子樓裏的住戶那麽多他是怎麽做到讓大家的記憶都在五年這個時間段上的呢？”
“對啊對啊……”聽自家姐姐這麽一說沈莘也覺得有些不大可能。
白思笍很輕易便回答了：“你們別忘了筒子樓這些年的住戶換了一波又一波，剩下的估計也都是幾位年紀大的老住戶了。這就好比以訛傳訛的謠言一樣，只要有一個說了，久而久之大家不經意間模糊了時間也是有可能的。”
王步鵰轉動着腦子努力思考着大家所講的內容，不過依舊沒能想明白其中的原因：“可為啥子要特意做這麽多的事呢？直接說出真相不就行了嘛！”這又是隐瞞死亡消息，又是糊弄時間，想想都覺得煩得很。
“那些自作聰明的人吧有一個通病……”紀勍褚胳膊一擡搭在王步鵰肩上說：“他們在做有風險的事情前通常會下意識地用另一件事去進行遮掩，說好聽點就是事先籌謀，說難聽點吧就是多此一舉。”
王步鵰雖然不是完全能明白，但還是覺得自己稍微通透了那麽點。
“是房東對不對？”看，最起碼他都有了懷疑對象了。
顯然大家對此都保持了高度的統一，沈莘倒是有些興致缺缺地表示：“別跟我說到頭來只不過是一出為真愛複仇的戲碼啊！”
“真不真愛不知道，但婚內出軌無疑了。”霍央央一針見血指出道：“知三當三可恥，不值得同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呀！”紀勍褚悠哉哉長嘆着。
不過無論肖房東的婚姻狀況如何都不是他們最關心的事情，他們想要的只是能盡快解決筒子樓的事情罷了。
确定了明确的目标後行動起來就方便多了，正所謂歪歪繞繞不如直球。
很快當事人就被以商量租金的名義請到了405，起先對方還笑呵呵地跟衆人表示租金的事好商量，例如免費早餐不滿意的話他還可以進行改進。
霍央央卻沒有給他訴說更多筒子樓優惠措施的機會問：“403以前的住戶小小你認識吧？”
此言一出原本臉上挂着笑意的肖房東明顯愣了一下，盡管他很快就調整表情說：“小小自然是認識的，畢竟我是這裏的房東嘛！”
“那你又知不知道他已經去世了？”霍央央繼續追問。
肖房東點點頭：“知道，不光是我，住在這筒子樓裏的老住戶都知道。”
“那他究竟是去世五年還是六年呢？”
肖房東剛想回答‘五年’卻見紀勍褚笑嘻嘻地在他身後走了一圈回來看着他等着下文，于是他心中立馬反應過來已經沒有隐瞞的必要了，畢竟對方既然能問出來這個問題就說明多少已經知道了，更何況此刻他連一點想要說謊的想法都沒有。
“六年，小小是在六年前去世的。”
見他如此誠實作答大家都不禁有些意外，這結果貌似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
白思笍看着面前一副‘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會如實告知’的肖房東下意識地就輕輕敲擊起了少年輪椅上的把手，是什麽讓他這般有恃無恐老實作答的呢？
事實上肖房東不僅有恃無恐老實作答，甚至他還主動講起了有關小小的事情：“小小他啊……”
白思笍看着嘴巴一張一合滔滔不絕硬是将自己出軌之事講成了一部感天動地的純情浪漫偶像劇的中年男人，不禁訝異這還是他們印象中那個老實木讷的房東嗎？
“姐他也忒不要臉了吧！”沈莘嫌棄地湊到沈蒨耳際輕聲低語着：“我倒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能把對婚姻的不忠說得如此羅曼蒂克的。”
沈蒨聞言拉了拉沈莘的手，後者立馬乖巧地不再吐槽了。
霍央央沒有那麽多顧慮當下便戲谑道：“你說你跟小小是真愛，那你老婆呢？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糟糠妻啊！”
她的話就像是一盆涼水從頭到尾澆涼了肖房東高昂的情緒，原本充滿着幸福笑意的面孔突然猙獰了起來：“她不是……”說完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後又快速調整到了大家見慣了的木讷神情幹咳一記說：“你們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就在肖房東欲要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白思笍突然發現他的後背上有些許閃着銀光的白色粉末，接着下一秒就見紀勍褚上前拍了拍肖房東的肩膀：“我送你。”
肖房東剛想說‘不用’，然而脫口而出的卻是：“我們沒領證，她最多也就算是我的同居女友罷了。”
所有人：？？？
王步鵰好不容易合上了驚訝的下巴試着問：“她知道你是這般想她的嗎？”
“當然……”肖房東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可知道又怎麽樣呢？她舍不得離開我，哪怕一直維持着這樣不被法律承認的虛假婚姻她也心甘情願。”
“我去，渣男。”沈莘沒忍住再一次爆了粗口。
白思笍則是看着其肩膀上多出來的粉末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哥哥想要嗎？”少年仰起頭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