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啧

“啧。”

29、

昨天，我和殷舒見面的事情，果然還是被殷嘯發現了。

其實我不是沒想到這一點。

昨天一回去，我就準備了好幾套說辭和理由，殷嘯要是問起，我不至于緊張心虛。

但我萬萬沒想到，殷嘯的反應會這麽……極端。

不愧是耽美文裏的反派，連威脅老師的方式，都像是要玩什麽小黑屋監//禁play一樣。

好在殷嘯畢竟是個孩子，而我又真的沒有背叛他。

我動用了我畢生所有口才，清晰迅速地解釋清楚整件事。

我放軟聲音：“小殿下，大皇子有愛才之心，可是我的心卻在小殿下這兒。”

殷嘯愣了愣，沉默了好一會兒。

“你、你怎麽能說、這樣的……”

“我……？”我一臉懵逼。

他咬着牙，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最終，小少年只是用眼尾輕輕掃過我，收了刀子和鐵鏈，走了。

走前，甩下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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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識相！”

30、

經過這一次事件，我算是認識到了一件事。

原書裏提到過——殷嘯的母妃又一心撲在宮鬥上，父皇又流連于宮闱之事，日日想着納新美人進宮。

所以，小殷嘯自幼缺乏管教，對誰都是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甚至連鐵鏈和刀子這種東西，也能随随便便拿出來……

為了防止殷嘯未來走歪路，變成那個人擋殺人的可怕反派，我決定負起責任。

不僅要教書，還要育人，開展一下素質教育工作。

誰叫我是殷嘯的老師呢。

31、

卧槽。

教不了，根本教不了！！！

32、

……

時隔半個月。

好消息。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殷嘯的素質終于好了那麽一點點。

壞消息。

殷嘯現在看我的眼神，頗有一種“等我登基了你就死定了”的感覺。

我後背發涼，突然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殷嘯對我的好感度太低，就算他登基了……我好像還是會涼啊。

所以，我要開始刷殷嘯的好感？

33、

……

卧槽。

刷不了，根本刷不了！！

34、

殷嘯這小子，各方面都硬的像個石頭一樣。

我想關心他兩句，他說最近耳朵聾了，聽不見廢話。

我送他小點心當禮物，送甜的他說愛吃鹹口的，送鹹的他說愛吃甜口的。

我打聽他的喜好，那些侍奉他左右的小宮女，小太監，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在我努力想刷殷嘯的好感度時，殷嘯先一步找上了我。

“紀子晉，別費心思讨好本王了——沒必要。”

他冷冰冰地看着我，連老師也不喊了。

“還是說，你還有什麽別的目的？”

我頗為無奈：“小殿下，我是真心想輔佐你，絕對沒有其他目的。”

“而且，我是你的老師，關心你也很正常吧？”

殷嘯盯着我。

“……關心？”

他輕哼一聲，仿佛聽到了全天下最可笑的什麽話。

我看着殷嘯張開嘴，猜到下一秒，就能聽到他說出一些非常非常難聽的話。

我都準備好了。

可是他的嘴唇翕張半天，最終卻變成了一聲短短的“啧”聲。

35、

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殷嘯對我的态度，沒那麽冷淡了。

他每次見到我，不會一味無視，而是會點點頭，算是與我打過招呼。

我送的糕點，禮物，他也不會每次都拿去試毒了……不過吃與不吃，要看他的心情好壞。

要是不熟悉殷嘯的人，肯定會以為，殷嘯和我關系很差吧。

但是在熟悉殷嘯的這群小宮女小太監眼裏，我已經是殷嘯跟前的第一紅人了。

他們很多人都害怕和殷嘯直接接觸，于是一有什麽事，就委托我幫忙禀告殷嘯。

尤其是平日裏送飯的兩個小宮女，翠萍和雛菊。

每回到了用膳的時間，翠萍和雛菊就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等着我幫忙。

她們不敢和殷嘯說話，只能求我搭把手。

畢竟她們倆年紀太小了。

乍一看，可能才六七歲的模樣，完全就是小孩子。

有一次，我問錦蘭，翠萍和雛菊是不是哪個宮女的孩子，怎麽年紀這麽小。

錦蘭猶豫地看了看四周，見四周沒人，才輕聲說：“……其實，她們不是宮女。”

“啊？”

錦蘭咽了口口水，告訴我：“她們兩位，應該算是小殿下的通房丫頭吧。”

我兩個眼珠子險些彈出去。

這兩個小丫頭才六七歲的樣子，殷嘯也才十二歲，他們……？？？

錦蘭趕緊解釋說：“小殿下當然沒碰過她們，這件事，其實是皇上的意思……”

錦蘭悄悄告訴我，去年老皇帝游歷民間，回宮時，帶了一位模樣嬌俏美豔的民間女子，封為“婉妃”。

老皇帝稱，婉妃原本是寡婦，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婉妃進宮以來，夜夜恸哭不止，根本就是被強搶進宮的。

老皇帝為了要挾婉妃，命人将婉妃的兩個小女兒帶進宮裏，丢到了殷嘯那兒，想借自己兒子的手來折磨這兩個小女孩。

真是畜生中的畜生了。

錦蘭卻說：“小殿下雖然脾氣大了些，但是，他從來沒有苛待這兩個孩子……說不定她們倆再長大些，真的能有幸伺候小殿下呢。”

聽錦蘭的語氣，能夠“伺候殷嘯”，似乎是一件非常有福氣的大好事。

我嘆口氣。

36、

在殷嘯這兒呆久了，我發現，老皇帝給他送女人送的特別勤快。

按照老皇帝那昏庸的思想，大概就是讓殷嘯“挑個喜歡的，早點定下來”。

有時候，是直接把一個漂亮美女送到殷嘯面前；

有時候，又會委婉一點，以“派個宮女”為由，讓那女子來勾引殷嘯。

殷嘯覺得頭疼，我也替他覺得為難。

老皇帝，不是、你兒子才十二歲啊！！

他還是個孩子啊！！

37、

這天早上，我剛一走進攬月殿的大門，就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氛。

平日裏出來打掃的小宮女和小太監們都不見了蹤影，這麽大的院子一下就空了，莫名有點秋風蕭瑟的凄涼感。

殷嘯倒是還在書房裏等我。

只不過，一整天下來，他都黑着一張臉，好像誰欠他二百兩銀子似的。

下了課，我向錦蘭打聽情況。

錦蘭支支吾吾地回我：“昨天……有個小宮女想爬小殿下的床來着，被小殿下打了十鞭子，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