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距離
距離
248,
我不知道殷嘯說這些話時,是否還存有一絲一毫的清醒。
沒有得到纾解的情蠱瘋了一樣刺激着殷嘯的神經,他渾身都散發着不正常的高熱。
那雙漂亮的黑色瞳孔,平日裏高高在上,從沒有将任何人裝進去過,總是淡然,冷漠的。
現在卻用一副幾乎稱得上哀求的眼神,苦苦地盯着我看。
他一遍遍喊着“老師”,把我的手拉了過去。
“不做……不做也可以……”他道: “老師碰碰我就好……”
我掙紮了一下,見抽不開手,也就算了。
他看起來……實在有點太可憐了。
我是看着這個驕傲的孩子一點點長大的,別說是面對臣子,即使是在我面前,他都要始終維持着上位者的姿态。
當年宮宴上中毒,為了不在父皇母妃和群臣面前丢臉,他硬撐着,一直回到攬月殿才吐血倒下。
我越是清楚他心裏那一份不可踐踏不可觸碰的自尊,越是不忍心看他如此卑微的姿态。
我使了點巧勁,從他克制不住顫抖的手心裏逃了出去。
被我逃走,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瞬的錯愕。他無言地望着我,渾身的衣服早已被浸濕,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心一橫,把好不容易抽回的手又伸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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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嘯身上倏地一震,似乎完全沒想到我會主動碰他,幹燥嘶啞的喉嚨裏終于發出一聲長長的,舒服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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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天給殷嘯做老師的,就有心理準備。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僅得教他古今歷史聖賢大道,這孩子的生活,我也都得一并管着幫着,讓他好好長大。
當初的我哪裏想得到,竟然有一天,連這種事我也得一并幫着了。
我替他動作着,臉上也是一片緋紅,不忍睜眼去看。
殷嘯的神色少了些痛苦,多了些愉悅,身上也不比剛剛滾燙了。
室內的氣息卻變得比方才更灼熱了一些。
他壓着我的手,靠在我肩頭悶哼一聲: “老師,再用力些。”
我手勁本來就輕,他讓我用力我又不敢,怕控制不好輕重。
正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麽辦時,我腰間的布料忽然一輕——
“你,你幹什麽!”
我慌忙松了手,急急忙忙去擋,殷嘯卻靠上前來,與我的疊在了一起。
除了剛開始的驚愕以外,我注意的點,很快跑偏了。
殷嘯那玩意實在太他媽的壯觀了。我們放在一起,對比十分鮮明。
我羞恥萬分地閉緊了眼,罵他粗鄙。
殷嘯低低地笑了一聲,親着我的臉頰: “老師幫我這麽多,我不能不報答老師的恩情。”
他臉上仍然是紅的,可是整個人看起來已經比剛剛清爽多了, “我們一起來,也快一些。”
真的快嗎
我怎麽有點不信。
我想說不用,可是殷嘯下手的速度根本由不得我拒絕,而且下手的力道比我重的多。
“你能不能,輕點……”我在他熟練的動作下逐漸只剩下輕哼的聲音。
殷嘯的動作實在太熟練了,我思來想去怎麽都覺得不對,睜開眼看着他: “你以前……是不是和誰做過這些事”
“老師怎麽會這麽想”殷嘯舔着我的耳垂: “我只想和老師做這些事。”
殷嘯的調情對我并不管用,我嘆了口氣,實話實說: “要不是中了情蠱,我們也不會……”
殷嘯卻打斷我的話: “就算沒有情蠱,我也想碰老師。”
“老師呢”他下手的動作忽然停了,視線盯着我陰恻恻地問: “如果沒有情蠱的話,老師就會選擇其他人了”
我感覺到他的手抽離,軟到沒有知覺的腰終于有一點點舒緩。
我眯起眼睛,靠着身後的窗沿休息片刻,嘴裏有氣無力地說: “誰知道呢”
我不想考慮那些如果來如果去的事情,殷嘯和我這些年來經歷了那麽多事,多一件少一件,我們如今的關系都會有所不同。
然而殷嘯卻再次抓住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還冷不丁用指甲擦了過來。
我根本毫無防備,被他逼的聲音也變了調,在粗暴的動作下沒多久就出來了。
縱然是我也無法料到殷嘯的每一個舉動。
我眼睜睜地看着殷嘯将手心裏的東西放到嘴邊,舔了舔。
我: “你……你怎麽……”
“我說過,我會幫老師的。”
殷嘯冷不丁地說出這樣一句話,在我還沒意識到他要做什麽的時候,他沾着那些,伸去了另一個地方。
“出……你拿出去!”我吓了一跳,按住他的手臂: “二殿下的情蠱已經解開了吧有什麽事下個月再說,今晚就到這兒了!”
說完,我手忙腳亂地把衣服蓋在身上。
我很崩潰地發覺自己特別像話本裏被輕薄了的良家女子。
更崩潰是的,我把衣服蓋上了,可殷嘯的手指卻沒走。
他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老師,我拿不出去,你放松一些。”
你拿出去了我才能放松好嗎!!
我剛想吐槽這是在卡bug嗎殷嘯又往裏面擠了擠,不安分地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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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被殷嘯一點點磨到意識遠去,身子軟成一灘水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拿不出去”根本就是說笑的。
我被一步步逼到釋放,喘着粗氣,擡眸看了一眼他。
殷嘯的情蠱似乎認人不認事,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只要不真的跨出那一步,他就不可能得到纾解。
這麽久了,他都沒能釋放出來,純靠着精神上的滿足來填補欲求。
要是這麽憋一輩子,豈不是要憋出病了。
我嘆口氣,閉着眸子別過頭: “……進來吧。”
我聲音輕到不能再輕了,他還是聽見了,臉上的表情瞬間生出狂喜: “真的”
我沒有說第二遍,但他已經從善如流地靠了過來。
“你……”他托住我的腰時,我抓住他的手臂,輕聲囑咐他: “以後,二殿下除了情蠱發作的時候,平時……就不要再做這些事了。”
殷嘯與我起于情蠱這個意外,少年人抵抗不住欲/望,錯把床笫間的情熱當成了愛。這是正常的。
我是他的師長,他會犯錯,可我不能錯。
然而殷嘯聽了這話,眼睛反而一亮。
“所以……往後我情蠱發作,老師都會幫我的,對吧”
“……你倒是會取其精華。”
他笑了。
“就當老師是誇我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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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第一次醒的比殷嘯早。
我隔着窗紙看了看天色,估摸着也就過了幾個時辰。
我的臉皮比殷嘯薄太多了,不好意思喊宮人拿浴桶過來清理,起身規整了一下衣袍,匆匆出了門,自己打熱水去清洗自己。
等到我重新回到寝殿時,殷嘯已經起了。
他不着寸縷,蓋着那條繡金銀線祥雲紋的被子,手裏空落落攥着一條昨夜撕碎只剩一半我的內衫,坐在床邊發着呆。
看見我回來,他驚喜起身,大小殷嘯在我瞳孔地震的目光中同時和我打了個招呼。
你們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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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嘯似乎不能理解為什麽我不能直視他的東西。
先不提這件事。
我告訴他,昨晚我說的那句話是認真的。
殷嘯挑了挑眉,說不記得了。
我只好再次重複了一遍。
“今後你發作的時候,我只要還在你身邊,就會幫你。”
我和他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像是一對老師和學生該有的距離: “但是除此以外的時間,就算了。”
瘋了一樣什麽也不管不顧的日子,這樣一小段,就已經夠了。
我曾經肖想過無數次殷嘯登上帝位的景象,他會做些什麽,說些什麽,我一清二楚。
可我想象不到,我們能走到哪兒。
莫非他登上帝位,一生一世不納一個妃子或者讓我和他未來的妃子一個待遇,一起伺候他
我和他未來的妃子非得合夥拆了他不成。
長錯地方的倒刺由不得放任,可是已經沒入血肉,要想修剪,難免要承受十指連心的痛。
殷嘯坐在床榻上,維持着最初的姿勢,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嘴唇開開合合,最終變成一聲自嘲的冷笑,他隔着幹燥冰冷的空氣,對我說了一個“好”字。
他不好受。
我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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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以後,流光溢彩的大涼國宮殿。
文武百官的見證下,殷嘯被立為太子,有人歡喜有人愁,心思萬千,卻無一人敢發出反對的聲音。
這是早已人盡皆知的事。
他們高呼老皇帝聖明,再由禮官獻上規整漫長的祝詞。
老皇帝氣息奄奄地陷在龍椅裏,眼神幾乎是怨毒地盯着殷嘯,他從未疼過的親生兒子。
當年老皇帝氣盛之時,從未想過自己會有老去,會被取而代之的一天。還真是遲鈍的令人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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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嘯被立為太子後,老皇帝的病情又加重了許多。
連帶着一起病重的還有殷嘯的母妃,柔貴妃。
據說老皇帝的寝殿日日纏着一股散不掉的病氣與臭味,除了宮女太監與柔貴妃,沒有人想接近那裏。
一次我不在的時候,據說柔貴妃來了攬月殿,用一些……錦蘭都不願複述的髒話髒字辱罵殷嘯。
殷嘯只叫人趕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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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之際,我帶着翠萍和雛菊去看了她們的母親。
那名出身民間的美麗後妃穿着如今最最樸素的衣裳,住在一座偏僻狹小的宮殿。
她被搶入宮中後日日憂愁,容顏迅速老去,也失去了老皇帝的寵愛。
翠萍雛菊與母親三人相見後,彼此眼中都閃出光來。
我委婉地告訴她們,再過幾個月,她們就能一起出宮回鄉,返回故裏了。
她們幾乎快跪下向我道謝。
我把她們扶起來,打心眼裏替他們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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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萍雛菊一家翹首期盼等待的那一天,比我想象的,來的還要快。
殷嘯十七歲生辰的前一個月,冷氣尚且盤旋在京城上空。
今年的寒冬格外漫長,整個京城都被白皚皚厚厚一層的積雪覆蓋,一直到三月也沒有冰銷霧散的意思。
據說那天攬月殿跑來一個陌生面孔的老太監,低聲與來開門的錦蘭說了幾句話。
錦蘭慌了神,連忙叫了一個腿腳快的宮人,馬不停蹄地趕去京城請我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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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近半年都宿在紀府。
除了滿月夜的特殊需求,始終與殷嘯保持着一種微妙的距離感。
雖然仍然做着那檔子事,但是不再日日相見後,殷嘯和我彼此都多了幾分理智與清醒。
我們的關系,也像是變回了越線以前,稱得上是正常。
宮人急急忙忙傳來消息,我連忙放下手上的卷宗,迅速收拾好,朝皇宮的方向趕去,做好了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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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樸老師的命比較硬,但是我們的作息又彌補了這一點……(搖滾bg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