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續集

續集

“……”

姜渝握着手機, 她慢慢地眨了下眼,盯着祁既澤回複地這兩條信息,她神色有幾分不可思議。

就沒想到。

他怎麽可以, 這麽欠。

走路上, 真不怕被揍麽。

并莫名地, 她腦子裏随着浮現出現了一個念頭。

感覺, 在祁既澤這兒。

他十三歲的外甥靳馳淮, 也還挺像一塊板磚,哪裏需要往哪裏搬……

姜渝抿了下唇角, 而她被既澤打岔地再拒絕下去,也就不禮貌了。

畢竟中午靳馳淮會過來。

她垂眸,輕呼出一口氣, 配合地打字回複:【好,中午我和靳馳淮一起吃飯。】

另一端地祁既澤沒在回複, 姜渝指尖松了送,放下手機, 也就結束了和他的聊天。

姜渝輕眨眼, 收斂心神, 她繼續心無旁骛地處理起了編輯後臺的待辦事項。

忙活的差不多了後,姜渝合上筆記本,她捶了下後頸, 開門走了出去。

來到客廳, 姜渝偏頭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能見到阿姨正在下廚的身影。

姜渝看了看後,她走過去, 有心想和阿姨一起幫忙。

只不過,宋姨笑了笑, 婉拒地卻壓根不用姜渝幫忙插手。

畢竟她可是祁家有多年工作經驗的保姆阿姨,“專業”兩個字是她的代名詞,一個人就能承包解決一切,她絕對不允許有人在她的“工作領域”有活幹。

所以哪裏還需要少爺特意囑托交代過的合住舍友來幫忙。

姜渝抿了抿唇角,瞳仁潤黑的看向宋姨,也明白了過來,她若是進廚房,也只是拖延阿姨的進度。

不道德。

她眨眼,乖巧配合地嗯了聲,轉身就要回客廳。

不過當邁開腿,姜渝想到祁既澤回的信息,她看向阿姨,就溫聲告知地說道:

“宋姨,中午靳馳淮也會過來吃飯。”

聽到這兒,宋姨欣喜地笑了笑:“小淮少爺中午會過來啊。”

姜渝唇角輕彎地嗯了聲。

只不過宋姨是祁家的老人,知道的情況不少,她表情有了幾分納悶:

“不過,周六日的時間點,我沒記錯的話,平常這時候,小淮少爺都會陪着小姐在靳家名下的高爾夫球場,打球才對。他怎麽會特意趕過來用餐吃飯。”

在祁家,祁老先生和祁夫人,只育有祁越舟和祁既澤這對姐弟。并且就算祁越舟已嫁入靳家,還生下了小淮少爺。但在祁家,她始終都是唯一的大小姐,稱呼從沒有改變過。

對于宋姨的問題,姜渝眼睫輕眨,她平靜淡定地溫聲:“祁既澤要把小淮給搬過來。”

宋姨:???

嗯?不是吧,小淮少爺成磚了?

-

臨近中午十二點半,宋姨做好了豐盛的四菜一湯,沒要多久,紫荊公館的門鈴響起。

姜渝踩着拖鞋,去開門,見到了面無表情站在門外的靳馳淮。

十三歲的少年,剛從高爾夫球場趕過來,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穿了一身黑白配色的運動服,并戴了一頂白色高爾夫球帽。

少年生了一張和祁既澤如出一轍挑不出錯的優越好看臉,是靠臉吃飯毫無壓力的水平。

并能吃的咣咣飽。

只不過,現在靳馳淮薄唇抿着,還略顯稚氣的眉骨壓的低,擺明了心情不爽。

直至,當他看見姜渝後,他神色才緩和了點,并面無表情吐槽似地不爽道:

“姐姐,小舅舅用我賺到了的欠揍腔調,強硬使喚我中午過來吃飯。”

靳馳淮壓着不爽:“我是什麽很缺飯,很好欺負的小孩兒嗎?”

“……”

姜渝默了下後,她想了想,思索地溫聲認真回:“就你小舅舅那樣兒,誰在他眼裏都很好欺負。”

“包括路邊兇神惡煞的狗遇上他,都得夾尾巴。”

“……”

靳馳淮被逗地笑了下,無言以對地被安慰到了。

中午,姜渝和靳馳淮坐在餐桌上,一起用餐吃飯。

而這小孩兒已經把高爾夫球帽給摘了,後腦勺的發絲就有點胡亂的翹。

姜渝瞧了一眼後,她垂眸,手指握着勺子慢吞吞地喝了一口鮮美的魚湯。

心不在焉地卻莫名記起了祁既澤。

他高中打網球多,就同樣會經常戴網球帽。

當把帽子随手摘了後,他被壓住的柔軟頭發,就會支棱地翹起來,襯着他潤亮漆黑懶洋洋的眼。

看起來,是罕見的乖。

沒那麽,又拽又浪又欠揍了。

-

這周的雙休日一閃而過,到了周一上班的時間點,姜渝定的工作鬧鐘響了後,她揉着眼睛從床上爬起來,踩着拖鞋出了卧室,進了隔壁衛生間。

洗漱完出來後,姜渝眼眸濕潤潤地已徹底清醒了過來,她轉身回房間換衣服。

不過當她視線內見到,安靜關着房門的主卧後,她腳步頓了下。

姜渝神色平靜地眨了下眼。

也不知道她的合住舍友,今天會不會回來。

念頭一閃而過,姜渝垂眸回了房間,收拾好了後,她出門上班。

周一到了公司後,今天上午會有一場所有編輯組齊開的會議。

主題內容是領導層有意向于在“閱紀”開辟短篇頻道,現在就要為這個頻道的構建和各大編輯組的編輯一起做商讨。

就比如短篇頻,其頻道內小說的全文字數的定位,多少總字數的區間,才可以算做短篇,能上短篇頻的推薦位;以及短篇頻的入V收費方式,如何進行評估。

畢竟短篇頻,有着根本意義上的不同。若是還按照千字三分,章節入V字數的收費方式,就太過呆版不靈活。

所以閱紀的領導層就考慮,短篇頻是否可以采用讀者包月的閱讀購買方式。以及是否可以按照讀者當月消費了多少金額,從消費金額的檔次區間進行細致劃分,當月讀者可以免費閱讀短篇頻道的任意幾篇數量小說。

這一方式,一來可以刺激讀者訂閱消費,二來也可以用來作為正版讀者的閱讀福利的途徑一種。

因此關于閱紀文學“短篇頻”的構建,需要讨論的細節方面太多,這一個短篇頻道,也是公司近期着重推進的重點項目。

所以姜渝坐在辦公位上,知道按照經驗,今天上午的這場工作會議,沒有兩個小時,結束不了。

所以在快到開會的時間了,她起身和王雯就一起往衛生間走去,準備先上個廁所。

兩人一邊閑聊地一邊往衛生間走去,當出來後,就一起回辦公室,為等會要開的會議做準備了。

不過當路過商務部辦公室的時候,碰巧撞上了方雲雲拿着資料走出來,三人就一起走了一截路。

只不過,方雲雲這向來話多活潑的姑娘,在今天早上卻安靜了不少,像是在糾結地想着什麽。

當姜渝偏頭看她,兩人目光對上時,她還是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姜渝輕眨眼,她語氣溫和關懷:“怎麽了,星期一綜合症嗎,還是有話想和我講?”

“……”方雲雲瞅着姜渝,卻是面露猶豫地沒吭聲。

王雯納悶:“怎麽了,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也不是……”方雲雲嘆了口氣,半晌後,她只小聲地對姜渝問道:

“渝渝姐,古言組的作者織夢是不是你負責的作者啊?”

聽到這兒,姜渝楞了下,她仔細地回想下了後,點頭:“嗯,她是我組裏的作者,怎麽了?”

“……”

對于姜渝的問題,方雲雲擺明了依舊糾結個不停,她沒在說話,只默默地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走到了編輯組的辦公室門口。

姜渝和王雯也就沒有再多問,一起進了辦公室。

“方雲雲這丫頭,怎麽回事?”王雯看姜渝,摸不着頭腦,“她突然問你組裏的作者幹什麽,問了也不說到底是什麽事。”

姜渝輕聲茫然:“我也不知道。”

王雯擺了擺手:“算了,別想了,她要想說肯定會和你講,現在她憋着不說,可能事情也沒那麽重要。”

“……”姜渝輕眨眼地嗯了聲。

回到辦公位,她坐下來,伸手拉開抽屜拿出裏面的會議紀要筆記本,放在了桌面上。

不過,當姜渝的視線落在了電腦屏幕上時,她想到方雲雲突然提起的作者“織夢”。

她默了下,手指滑動鼠标,點進了編輯的企鵝賬號。

作為平臺網絡編輯,和作者的工作聯系都是采用企鵝,而每個編輯負責的作者數量都數不清,尤其還包括作者的馬甲號。

所以除了日常工作的聯系外,編輯不可能會記得每一位作者筆名。

不過姜渝隐約記得,三個月前,“織夢”就戳了她要進行連載文申請入V。

姜渝處理了她新文入V神情,對這位作者就有點印象。

“……”

姜渝抿了抿唇角,她點進和織夢的聊天框。

最後的交流內容,就停留在三個月前她的新文入v申請上面。

姜渝指尖輕滑動鼠标,她若有所思地想。

方雲雲性格活潑開朗,話也多,看起來還是清澈大學生,但絕對不會,莫名奇妙地提起她負責的作者,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兒。

姜渝長睫輕垂了下,下一秒,她在編輯後臺,直接搜索查閱了“織夢”的作者後臺。

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細看,距離會議開始沒幾分鐘時間了。

辦公室的編輯同事們都聊天地起身,往門口走去,王雯同樣朝姜渝招了招手。

“……”姜渝默了下,她熄滅電腦屏,帶上筆記本往王雯哪兒走去。

準備會議結束後,才看下“織夢”的作者後臺。

-

周一,閱紀領導層和各大組的編輯們在大會議室開了一場有關推進“短篇頻道”的商讨工作會。

從上午九點半開始,直到十一點半才結束,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

當結束後,姜渝從會議室出來,只感覺腦子聽得都有點疼疼的。

畢竟,推進短篇頻是公司的重點項目,各個編輯組的編輯組長,都有不同的見解,各持己見。

從頻道的推薦位開始,編輯組長就都在争論。自然是希望自己負責的頻道,能從根本上多擁有幾個數量的推薦位,多獲曝光。

所以今天上午的這場會議,“吵”的就挺厲害。

而從會議室走出來後,王雯神色無語,她壓低了聲音說:“剛才會議上,幾個組長“吵”的都是挺熱鬧厲害,但在我看來壓根沒用。”

王雯哼笑一聲:“按照閱紀幾個領導的尿性,就算編輯們讨論出了花來,可他們腦子一拍的臭毛病要是犯了,壓根沒用。”

聽到這兒,姜渝唇角輕輕地彎起弧度,沒忍住地笑着點了點頭。

回到編輯組的辦公室,姜渝坐在位置上,她端起水杯慢吞吞地喝了一口,然後伸指尖揉了揉開會被吵到的腦袋。

也就在這時,姜渝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亮了一下,有信息彈進來。

她随手摁開看過去後,姜渝澄澈眼眸輕頓了下。

只見是祁既澤發來的消息:【今晚會回家,不超過九點】

姜渝指尖按着手機屏,她唇角輕彎起弧度,客氣地回:【好的。】

信息發送。

下一秒,祁既澤新消息落了過來:【在摸魚?】

“……”

她只是湊巧看見了他的信息,就禮貌地秒回了,怎麽就又被他說成“摸魚”了。

況且,她在閱紀上班,難道就不能看手機嗎!

姜渝有瞬間地無言,她毫不猶豫地反問:【你不也是?】

祁既澤:【沒所謂呢,我是老板。】

姜渝:“……”

-

結束和祁既澤的“摸魚”聊天,不知道是不是他嘴太欠的負負得正了,姜渝倒感覺會議結束後被吵的懵查查的腦子,都似清醒了不少。

姜渝放下手機,她端起水杯再次喝了一口,抿掉濕潤後,就再次點進了“織夢”的作者後臺。

閱紀平臺的編輯工作號,都是有權限進入作者後臺,查詢部分信息。

姜渝指尖滑動鼠标,她神色認真地看起了織夢的作者賬號。

後臺顯示,織夢是古言組的常駐作者,一共完成了總字數五百三十萬字的小說。

她每一本完結文的總字數都是打底60萬字,篇幅不短,是寫古言長篇的作者,以及她寫的題材都很固定,全是日常平淡溫馨的種田文。

織夢不爛尾不棄坑,本本圓滿完結,并且是寫古言種田文大長篇的作者。

所以就算她作品的收藏數據一般,但她文的收訂比卻很能打,對種田文題材感興趣的讀者,都挺喜歡看她的文。

織夢擁有固定的讀者群體,她自己寫文也很努力踏實。

所以姜渝單從作者後臺來看,完全看不出什麽異樣。

想了想後,姜渝點進了織夢最新完結的一本完結文。

只是當她往下翻了翻讀者的完結分評論後。

姜渝看着其中的幾條讀者評論,神情若有所思。

好運來:【連續追了大大的三本種田文了!一如既往的細水長流又好看!唯一不太滿意的是大大這本後期的更新有點拉跨了,經常斷更,但還是很喜歡,五星!】

我想念財神爺:【是我喜歡的種田文!作者的文風細水長流又很溫馨,看起來很治愈。只是更新确實差勁啊,好幾次斷更了,卻連請假條都不挂。但完結了,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再也不熬夜了:【後面的更新太拖拉了,斷更的次數多,追更體驗沒前兩本日更到完結的好。這本感覺收尾也有點急促了,四星吧。】

織夢之前的連載文更新很穩妥,日更到完結,剛完結的這本文,卻拉跨了。

姜渝垂眸,若有所思地明白肯定是作者三次元出現了事情。

才耽擱了寫文。

只是,無論發生了什麽。

這都是作者的三次元生活,和方雲雲又扯上了什麽關系?

姜渝緊抿了下唇,神色有幾分困疑。

-

周一這天,姜渝開了大會議,方雲雲支支吾吾地又提到了她負責的作者,卻又不講明白是什麽事兒,惹她憂心。

而下午的工作同樣堆積的沒停,忙的沒停下來過,直到姜渝抽空去了一趟衛生間,才和陳佳霖放松地聊上了幾句。

她的航班已經落地到京川了,就提議晚上一起去東北燒烤,姜渝笑着應了聲好。

今天太忙了,就跟被榨幹精氣一樣。

下班後,姜渝不想在榨汁機成精似地能“榨精氣”的公司多待一分鐘,打完卡後,她就往陳佳霖說的燒烤店趕去。

燒烤店是老字號,滋味很好,客人也滿,姜渝和陳佳霖就排了一會的隊。而落座後,兩人就一邊撸串一邊閑聊近期的近況。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當兩人都吃飽喝足的處燒烤店出來。

陳佳霖興致又很足的提議要去唱k,姜渝眉眼彎彎地笑着應好,畢竟好朋友回來後,她心裏是很開心的。

兩人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KTV,要了一間小包間。并且陳佳霖知道明天是姜渝的工作日,她還要上班,所以她挺克制的只定了兩個小時的鐘。

不過就算如此,吃飯加唱k加在一起,當結束後,時間也挺晚了。

姜渝開心地和陳佳霖分別後,往紫荊公館趕回去,到家的時間,臨近晚上十一點。

“……”

“滴”的一聲,姜渝打開房門,她站在玄關處彎腰換上拖鞋,往亮有燈光的客廳走。

時間挺晚了,所以姜渝雖記得祁既澤今天晚上會回來,但只以為他早回房間了。而且她感覺身上沾了不少燒烤味,就想立刻回卧室拿衣服,去衛生間,洗澡。

所以姜渝踩着拖鞋,目不斜視地直往卧室的方向沖。

直到一道聽起來懶懶散散也挺納悶的男聲,從沙發的方向響起,才讓姜渝倏地停下了腳步。

“欸,怎麽回事兒。”

“我這麽大一個人,你又看不見了?”

“……”姜渝反應慢半拍地眨了下眼,她偏頭往沙發哪兒看去,才後知後覺地見到了沙發上的男人身影。

祁既澤懶洋洋地靠着沙發坐着,他穿着深色睡衣,薄軟的絲質質感,長腿随意搭着,露出了一截修勁冷白的腳踝。

他修長手指把玩着手機,姿态閑适慵懶。

只是祁既澤說話的語氣,不知道姜渝是不是聽錯了。

總感覺,兩天沒見,這少爺似乎有點想找茬的意思。

來者不善。

姜渝頓了下,她抿了下唇,慢騰騰地認真回:“我不是故意的,還以為你回房間休息睡覺了,剛才是真沒看見你。”

對于她的這個回答,祁既澤偏頸看過來,他慢悠悠地嗯了聲:“行吧,不是故意就行,我還以為你——”

說道這兒,他慢條斯理地頓了下。

姜渝神色平靜,她瞧着這位大少爺,也猜出了他肯定又沒好詞兒。

她默了默,配合地溫聲說:“以為我什麽?你說吧,我聽着呢。”

“噢,也沒什麽,只是我還以為你在,”祁既澤閑閑地敲了下手機屏,拖着點吊兒郎當地尾調,“霸淩我呢。”

“……”

有預感,他嘴欠的沒好詞!

但沒想到,他說的壓根不是人話兒!

他媽的!

他又在瞎扯什麽!!!

對于祁既澤這句話好不要臉的話,姜渝神色懵逼的簡直都要聽麻了,她不可思議:“我霸淩你?”

姜渝清潤眼眸看他,沒忍住補充:“你是在和我講冷笑話嗎,我能霸淩你?”

祁既澤姿态散漫地靠着沙發,他唇角輕扯,善解人意似地慢悠悠解釋:“我們是合住室友,住在一起,你回來,卻看都不看我,無視我,也沒像我一樣自覺點。”

他偏頸,視線落她臉上,語氣拖腔帶調:“就略微帶了給我這一點微妙的感受呢。”

“……”

姜渝人麻了,畢竟她剛才是真沒看見他,又不是故意的!

就講她無視他。

也好意思!

“……”

姜渝不可思議地瞅着祁既澤,她就沒想到這少爺這麽敏感脆弱嗎?

他是豌豆家的少爺吧!

豌!豆!少!爺!

姜渝眼睫顫了顫,她深呼吸一口氣,沒吭聲。

只不過。

她也挺納悶,她怎麽就沒像他一樣自覺了。

姜渝緊抿了下唇角,她好脾氣地茫然納悶問:

“你講的自覺是什麽,我沒有和你一樣自覺嗎?”

祁既澤靠着沙發,漆黑眼眸瞧她,唇角輕扯:

“你沒有和我一樣,自覺點地向合住舍友。”

似有若無地頓了下,他喉結上下輕滾,浸着點慢條斯理地懶懶尾調:

“報備回家的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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