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回屈辱(下)

第4章 重回屈辱(下)

她局促不安,嚴湛青倒是不慌不忙,喝光了手裏的紅酒,将空置的酒杯交到侍者手中。

一套動作優雅完成後,這才邁着修長的雙腿走向陌笙簫。

他的動作依舊如記憶中那般粗魯,陌笙簫整個人被拉拽起來,雙腿踉跄地跟在後面幾步,遠遠望去,就像是被硬生生拖過去的。

她白皙的側臉被緊緊抵在光滑的羅馬柱上,冰冷透過肌膚,将那份美麗擠壓得變形扭曲。

“才半年不見,你好像‘長大’了。”男人傾身上前,呼吸暧昧地噴灼在她耳邊,帶着些微癢的感覺,撩撥起的烏絲混合了淡淡的洗發水的味道,令人有片刻神迷。

陌笙簫用力掙紮了下,可雙手被反扣着,似乎打了個死結那樣,休想動彈分毫。

“我們之間不該再有關系……”

面對她的質問,嚴湛青只是扯開嘴角,強壯的體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就像是一場噩夢降臨在自己頭上,卻怎麽都醒不過來。

“我有說過嗎?當初你為了賺得那筆價值不菲的學費時,可不是這麽冷漠的?”男人俊美的臉上刻意表現出失望,他長得極好看,雖然外表同霸道跋扈扯不上絲毫關系,可不用熟悉就知道,他絕非善類,甚至比那些禽獸更禽獸。

男人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早已慘白的臉,陌笙簫嘴角艱難地扯動幾下,不知是因為熱還是什麽,有汗水已經從發際隐隐滲透出來。

“我是幹幹淨淨賺的錢……”

這句話,她好像是用盡全力吼出來的。由于音量過高,已經有衣着光鮮的人将好奇的目光投射過來。

“該死的!”嚴湛青雖然也是在萬花叢中游歷慣了的,但這畢竟不是可以恣意妄為的地方,他大掌緊緊繞至她纖細的腰線處,不着痕跡一帶,就将笙簫塞入了潔白的羅馬柱後。

這兒綴滿了意大利名設計師設計的窗簾,從上到下,倒是個可以遮擋的好地方,別說是有什麽動靜,就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會被外人發現。

“幹淨?陌笙簫,在我面前你有臉說幹淨嗎?”他語氣裏的嘲諷似乎要将她整個人都撕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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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管她是否有多痛,心裏是否在流血的。他居高臨下,只要自己痛快就好。

陌笙簫腦子浮現出那段不堪的回憶,雖然,她拼盡了全力保住了最後的底線,可是他再提及,她也覺得自己不是那麽幹淨。

“嚴湛青,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陪我玩玩,你也知道,這種聚會無聊透頂,不找個樂子,不是對不起自己?”他輕描淡寫,他所謂的玩玩,卻是要加注在她這副孱弱的身子上。

搭在她肩上的雙手,在此刻似乎幻化成利豹的爪子,每動一下,都有可能将她生吞活剝。

“別這樣,我現在過得很好,真的,我不想再回到過去了……”那是她好不容易才擺脫的生活,她的骨子裏面本就應該存在着優雅,那種閉上眼睛就能體會到的黑暗,她真的不想回去了。

“你裝什麽啊?今天

到這兒來不也是為了錢嗎?我給你!”

短暫的翻動後,她不知道男人是用什麽打在她臉上的,只是覺得那種感覺刮得她生疼,像是刀子刺入了骨肉,更像是尖刀赤裸裸地撕開了她近年來精心的僞裝。

原來,進入了最上流的學校,卻并不一定能脫去先前所受的那些屈辱。

“我最不喜歡裝模作樣的女人,你要是索性告訴我你是婊子,說不定我真的會就此放過你,要不要……試試看?”

他一手插入她濃密的發絲,将她整張臉拉扯到自己面前,“說啊,說你是婊子……”

他聲音裏面不知是充滿了蠱惑還是威脅,陌笙簫只覺頭皮發麻,動一下,随時都有被撕裂的可能。

她被迫仰着頭,薄汗濕透了她的淡妝,眼角的眼線已經化開,慘不忍睹。

“我不是!”她字字铿锵,咬碎了牙齒也不想糟踐自己。

“是不是,待會就知道了。”

她沒想到他動作那麽快,微涼的手指貼着她的脊梁骨,黑色禮服本就脆弱,哪裏禁得住拉扯,白皙已經曝露到她嬌好的腰線處,風光糜爛。

“當個替身,你應該早就習慣的。”細碎的吻伴着喃喃低語埋至笙簫頸間,時不時,輕咬住她頸間的白嫩,雙手更是掐得她腰際生疼無比。

陌笙簫沒有再說一句話,雙手扣在窗臺上,只覺得有涼風正從沒有緊閉的窗子裏面透進來,一直穿過皮膚,穿過靈魂,最後就直直落到了心底,讓她的心越來越涼。

他的侮辱,她不是第一次承受的。

陌笙簫将臉側過去,也許這樣,她就能避開男人那種本不是從她身上表現出來的意亂神迷。

她兩只手緊緊抓着腰部處的布料,如此三番的對峙,男人顯然是有些惱了,“松開!”

伴随着他的用力,禮服并沒有如想象中那般被撕成碎布條,這片隐沒在背後的角落突然遭遇到一道強光。

陌笙簫回過頭去的時候,整個脊背不由僵直。

她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只修長的大手,它掀開了窗簾,其中一根手指,紋着蒼龍,似乎有些眼熟。

來不及等她細想,男人戲谑的嗓音帶着某種暗沉的味道。

已經随着高大的身形出現在兩人面前,“這倒是個偷歡的好地方,只不過,這進展是不是慢了些?”

嚴湛青松開手,并沒有将如今見不得人的陌笙簫護在身後。

他雙手自然地環在胸前,刻意讓開的腳步反而令她這幅狼狽更加顯露在了人前。

聿尊的手緩緩放下來,米色窗簾順着他寬闊的肩膀垂落到地面,流蘇部分遮住了他黑色的皮鞋。

陌笙簫低下頭去,胸前大片風光畢露,禮服本來就是修身的,這會被扯破了,裏面的文胸就越發擋不住了。

“要不是聿少突然闖了進來,精彩這會說不定正在上演呢。”嚴湛青退到陌笙簫身邊,長臂搭在她肩上的時候,那種熟悉的香水味也随之侵入她的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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