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厮打

第40章 厮打

陌笙簫目露恐懼,她拿起床上的枕頭向男人丢去,連砸了好幾樣,卻沒有一樣丢中他的。

“要是你永遠不出現,該多好!”

“你這是變着法咒我死了?”聿尊來到床前,單手提住笙簫的腿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我要真快死了,也得拉着你。”

“聿尊,我欠你什麽了你要這樣對我?”笙簫伸腿去踢他,被男人雙手握住,“你要是一開始就不打算放過我,就別提那個賭約,你給了我希望,又要讓我絕望,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嗎?”

“是好玩,我就是要玩死你!”聿尊彎腰,摟住笙簫的腰将她帶到床頭,他整個人随之壓在她身上,笙簫自然不從,奮力推拒。

她知道,她就要失去了。

以前跟在聿尊身邊,一次和十次都一樣,可現在不同了,但凡她給了聿尊,她真是再沒有臉去見嚴湛青了。

而聿尊的想法,同她一樣。他今晚要是睡了陌笙簫,她也能死心吧。

一個,非要,一個,極力不從。

聿尊沒想到陌笙簫拗起來連力氣都變得強大,他試了幾次都沒有抓住她的手,“你誠心想找點苦頭吃是嗎?”

男人惱怒,她越是堅守,他就越是要得到,“不就做一次嗎?以前做的還少嗎?裝什麽啊。”

“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你放開!”

“不一樣什麽啊?我知道嚴湛青沒有碰你,知道為什麽嗎?他嫌你髒,陌笙簫,你就是髒……”

她揮舞的小手頓了下,聿尊剛要壓上去,卻見她眼底一道強光逼現,“我還嫌你髒呢!”他忙要起身,卻還是被她揮過來的小手打到臉,不怎麽疼,但聲音清脆。

“你敢打我?”這不是第一次被陌笙簫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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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實在和聿尊平時所見的不能比,笙簫趁他不備,側過臉咬住他的手掌,聿尊眉頭緊鎖,她使勁全身力氣去加重,男人疼得嘶一聲,倒抽口冷氣。

“松開!”

笙簫只是再用勁,都已經嘗到了血的腥味。

這時,男人放在邊上的手機響起,他單手将笙簫的雙手扣在一起,接通電話,“喂?”

“聿少,我們在欲誘,出來玩玩……”

“沒空,我正在辦!”說完,啪地将手機丢在邊上。

笙簫下意識繃緊,長發散落地鋪在身後,她不斷哭着

,哽咽着,頸部線條被拉得直直的,她想起嚴湛青吃晚飯的時候和她說,笙簫,過段日子,我就帶你去見我爸媽。

聿尊見她神志渙散,嘴角漾起抹殘忍的笑。

“唔——”笙簫貝齒緊緊咬住下嘴唇,牙尖已見殷紅,她雙手撐在兩側,這副樣子,就像是耗盡氣力再也飛不起來的白天鵝,悲怆而又凄涼。

……

房間的門突然被用力敲打,一個陌生聲音傳進來,“喂,你們動靜能不能小點?別人還要睡覺呢。”

聿尊剛喘上幾口氣,便拿起一旁的浴巾随意圈住下身向門口走去,打開的時候,門外空無一人,對方早跑了,“靠,什麽隔音效果。”聿尊将門狠狠摔上,折身向房間走去。

經過個拐角,一看,床上除了淩亂的痕跡外并沒有人,他停住腳步,扭過頭,就見陌笙簫雙手舉着臺燈,正站在他身後。

她杏目圓睜,兩條手臂高高舉着,在顫抖。

“你砸啊!”聿尊性感的小麥色肌膚上還留有方才纏綿時的汗漬,他唇瓣揚起乖戾的弧度,用力喝道。

笙簫一個害怕,臺燈落下去,砸在自己腳邊。

她雙手捂住臉哭出來,身體一軟,向地面栽去,聿尊适時拉住她一條手臂,将她往床上一丢,省得被碎玻璃渣子傷到,“我料你也沒有這個膽子。”

聿尊洗完澡後徑自将衣服穿上,“走,我送你回去。”

陌笙簫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一件件将衣服套回去。出酒店的時候,服務員神色暧昧地盯着二人結了帳,目送他們離開。

聿尊今天開了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笙簫坐上車,腦袋別向窗外。

他車速并不是很快,這會正聽着悠揚的音樂,眉宇間舒爽惬意。

他食指輕敲打方向盤,“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要是想繼續維持那個賭約呢,盡管去找嚴湛青,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會知道,反正你又不是處。”

笙簫別過臉,神色清冷地望向他。

“別啊,看得我沖動了

,你別又喊。”

陌笙簫雙眼紅腫,微微眨一下就痛,她擦了擦眼睛,沒有再哭。

“你說,就算你現在回去,嚴湛青還會要你嗎?”聿尊勾起一邊嘴角,笑容邪佞,“你別瞪我,當初只說三個月時間,我答應你搬出皇裔印象,沒有說我不能要你。”

陌笙簫的眼淚因為男人的這句話,嘩的再度流下來。“我要下車。”

她撲過去拉扯聿尊的雙手,“我不要和你這個瘋子在一起。”

“你松手!”

“放我下去!”

聿尊一把将笙簫推開,卻還是遇到了意外,他情急之下打了個方向盤,車子轉過半個圈,撞到了旁邊的綠化帶。

陌笙簫沒有系安全帶,上半身猛地沖出去,前額砰的一下砸在方向盤上,立即腫起一個大包。

笙簫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頭還是暈暈的,聿尊并沒有大礙,卻難得守在她身邊,沒有将她丢在醫院。

長相秀麗的護士正在給她處理傷口,為了轉移笙簫對疼痛的注意力,她溫柔開口道,“怎麽撞了這麽大個包?”

“開車不小心。”陌笙簫只得扯了個慌。

“開車怎麽能三心二意呢,當時在做什麽?”護士将酒精棉按在她傷口處清洗。

陌笙簫想也沒想,又扯謊,“打電話。”

可同時冒出來的還有一個聲音,“偷情。”

那護士眼睛明顯圓睜了下,視線在二人身上逡巡,眉頭不着痕跡皺起,偷情?原來是個小三啊。

她搖了搖頭,快速将笙簫的傷口處理後,帶着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陌笙簫張了張嘴,算了,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

聿尊本來想帶着她回皇裔印象,那兒離這比較近,可陌笙簫死活不答應,他也沒有強求,只能開着帶傷上陣的蘭博基尼将她送回學校。

期間,笙簫的電話不止響過一次,聽在她耳中,更像是催命曲。

嚴湛青習慣在睡前跟她通個電話,她一直不接,他肯定是要着急的。

笙簫手指猶豫地落在按鍵上,餘光瞥見聿尊那微微揚起的堅毅下巴,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品性。

陌笙簫強忍着胸腔內的抑悶,将電話掐斷。

“你倒是接啊,”聿尊眸光輕掃,“之前你的電話一直不通,原來就是在和人偷情麽?”

“你說話還能再難聽點嗎?”

聿尊淺笑,笙簫正好對上他嘴邊勾起的弧度,細看之下,那兒竟藏了個很淺的梨渦,男人見她望的出神,随口調·戲,“你想聽嗎?想聽我就說。”

陌笙簫收回視線,右手撫在前額,已是精疲力盡,“快送我回去吧。”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和聿尊糾纏。

陌笙簫臉上淚痕猶在,聿尊單手放在方向盤上,她年紀小,脾氣卻死倔,“我就搞不懂,嚴湛青看上你哪點?”

笙簫垂着腦袋,回一句,“那你看上我什麽?”

“臉,身體。”

陌笙簫不語,将側臉別向窗外。

“我想嚴湛青也是看上你這點了,其實你可以試試,現在他是沒有得到你,要把你睡了,不過三兩天就會膩煩,”聿尊伸出手臂,手指撫上笙簫略顯稚嫩的小臉,“別做夢他會娶你,放着身世清白的蘇柔不要,要你?”

“你說夠了嗎?”笙簫嗓音發顫,打掉聿尊的手。

他沒有動怒,也許是身體得到纾解,心情也變得好了,回到學校,車子還沒有停穩,笙簫就一把打開車門,再狠狠甩上。她看也不看聿尊一眼,大步朝校門口跑去。

到了宿舍樓前,她才彎下腰大口喘氣,雙手撐住膝蓋,一種鈍痛無限蔓延過來,直至心房。笙簫看着自己的眼淚一顆顆落在冰冷的地磚上,她視眼模糊,踉跄回到宿舍。

洗過澡,她掀開被子将自己整個人裹起來,一點縫隙不留,仿佛只有那樣,才會有她想要的安全感。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昏昏沉沉,迷糊間,好像聽到嚴湛青的聲音。陌笙簫只當做夢,她頭痛欲裂,只是無意識地哼了幾聲。

頭頂的被子咻地被扯去,窗外穿透進來的強烈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睛,陌笙簫昨晚洗過頭後沒有吹幹,這會頭發都遮在臉上,嚴湛青被她這副樣子吓了一大跳,“笙簫,你怎麽了?手機也打不通,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麽會在這?”

“我闖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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