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第30章

第30章

段奕銘幫她搽了腳才離開,離開前又叮囑她,讓她不要碰不要撓,實在受不了就拿冰敷一下雲雲。

一覺醒來,岑清允的症狀好很多了,但段奕銘是不會讓她出去了,陸希堯還沒起,夢千雪這個月多了兩條視頻任務,她要去幹活了。

家裏就剩下他們仨和夢千雪的媽媽和嫂子。

岑清允吃了早餐,覺得無聊尋思着要不要回去睡個回籠覺,突然聽到門口傳來吵架的聲音。

她跑出去看到夢千雪的媽媽和她嫂子正在對峙着,雖然聽不懂但也能看出現在局勢很緊張,趕緊稍不留神就能打起來。

岑清允給夢千雪打電話,告訴她家裏正在發生的事讓她回來。然後,她便上前去拉住她們,但沒人聽她的就是了。

不知道夢千雪的嫂子說了句什麽,她媽媽突然就動手了,差點誤傷到岑清允。

段奕銘上個廁所的功夫,出來三個女人就幹起來了。因為岑清允也在其中,他想不管都不行。他首先護着岑清允,然後拉開夢千雪媽媽,讓她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夢千雪媽媽用蹩腳的普通話和他們哭訴兒媳婦的不是,嫂子又嘤嘤哭。

最近夢千雪煩的家庭矛盾,應該就是婆媳關系吧。還有前兩天她覺得的不對勁,現在回想起才發覺是婆婆和兒媳婦都沒怎麽說話,應該是那時候就開始吵了。

很快,夢千雪他們趕了回來,她的助理就是她哥。見他們回來了,婆媳二人大戰又開始了。而她哥哥竟然就這樣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媽媽吵的不可開交,他一點表态都沒有,還像個局外人似的在看戲。

這讓岑清允想起他們的婚姻經歷,那時,段奕銘明明知道她們婆媳關系不和,他也不管不問,任由她們的關系朝着最惡劣的方向發展,最終走到無法挽回這一步。

岑清允陷入回憶裏無法自拔,想到現在她和段奕銘的關系,又想到陸秋曼。

唉,怎一個愁字了得。

“怎麽了”她輕輕唉了聲,段奕銘就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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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自從上次她去相親,他知道生氣,她就一直想和他談一次。後來每次開了頭,不是被這個打斷就是被那個打斷。

段奕銘大概猜到是什麽事,他點頭跟她回房間。

岑清允是個直接的人,再者這種事她也不知道該委婉,見他進來了,她就說: “段奕銘,你是不是在追求我”

段奕銘聽聞,眉頭輕挑,玩味兒的看着她,反問道: “你說呢”

岑清允皺眉, “你認真點。”

她仔細分析了他這半年時間來的所作所為,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問出這個問題的,他吊兒郎當的,是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嗎

段奕銘收了笑意,正色道: “我是不是在追求你,你感受不到”

岑清允佯裝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怎麽知道,你又沒說。”

“那你覺得我做這些是為了什麽我對朋友不是這樣的,你看陸希堯和夢千雪就知了。”

岑清允打好腹稿,剛想和她長篇大論,才說了可是,就被電話鈴聲打斷了。

這和別人和你說:我和你說件事,然後就沒了下文沒什麽兩樣,搞得段奕銘的心不上不下的,在心裏把這時候來電話的人罵了千八百遍。

岑清允被他一瞬不瞬的眼神盯着,來打電話的又是覃暢安,她壓力都來了。她想去窗戶邊上講,還沒轉身,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他扯進懷裏。

“想去哪裏就在這說。”他故意說的暧昧,就是為了讓電話另一端的人聽到。

岑清允還被他按在懷裏,擡頭時看他時,下巴杵着他的鎖骨。她用氣聲問他, “你幹嘛”

另一邊,覃暢安聽到有男性的聲音,不由的緊張起來, “清允,誰和你在一起”

“是段奕銘,那個暢安哥,你一直都是我的哥哥啊,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沒事呢,清允,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不要有負擔,我還是你的暢安哥,我們之間沒有變。”

覃暢安說的話,段奕銘聽的一清二楚,他饒有興致的看着岑清允,拍拍她的屁股催促她趕緊回答。

他賤兮兮的樣子,惹得岑清允瞪眼錘他。

岑清允玩笑道: “嗯呢,暢安哥,過幾天我讓我媽給你介紹對象呗,她資源多。”

覃暢安在那頭開朗的笑出聲, “好啊,這個媒人就讓阿姨當了。”

玩笑過後是落寞,他們都知道,捅破了這層紙,他們之間到底是不一樣了。

在段奕銘的注視下挂了電話,岑清允如實交待, “是暢安哥,他以為我這次出來又是去相親的,問我能不能考慮一下他。”

她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幾乎都沒聲了。

“我一直都把他當哥哥,我以為他也是把我當妹妹的。”

結婚時,她滿心歡喜嫁給段奕銘,收到他的祝福,岑清允理所當然的認為那就是哥哥給妹妹的祝福。

她能這麽快從上一段婚姻中走出來,确實有他的功勞。那時他也回格錦了,知道她的事,只要有空就會去教她剪輯。岑清允不想辜負任何人的付出,強迫自己将精力放在學習剪輯上。後面她的視頻有了起色,工作中獲得的成就,漸漸讓她忘記了感情的傷痛。

她不是沒有想過覃暢安喜歡她這種可能,但覃暢安沒說,她也不知道怎麽開口,難道要她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然後她回答說我一直都把你當哥哥,你不要喜歡我

和段奕銘重新聯系之後,她就更刻意的和他保持距離了。畢竟最不希望他受傷的人是她。

段奕銘冷哼了聲, “我們先不說他,繼續剛剛的話題。”

岑清允岔神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啊什麽話題噢,就是你那時為什麽對我這麽冷淡,我覺得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不愛我,我根本就沒被你在乎過。”

結婚不久,陸秋曼就對她産生不滿了,她會趁他不在,當面數落她的不是。

段奕銘回家,她和他說,天真的想從他身上尋求安慰,哪怕沒有安慰,他告訴她那裏做的不好,她改也行。但是他沒有,他只會冷漠的說: “我工作已經很累了,你能不能別拿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我。”

和他說多幾次,他便不耐煩的回房鎖上門,眼不見心不煩。

後來,陸秋曼變本加厲的欺負她,她再不敢和他說,自己默默忍受着。

陸秋曼讓沒有感情基礎,新婚伊始就相敬如賓的夫妻二人關系跌到了冰點。

結婚一周年紀念日的前一個星期,岑清允一個人去旅行了,沒有提前告訴他,她消失了一個星期,他一個電話都沒有。

這段婚姻,她看不到希望,回來就提出離婚。而他也接受了,爽快簽了字。

“對不起,我混蛋。”

外界都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其實他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他也曾滿心歡喜的對待過一個女孩。然而他的愛情還沒開始,就被他撞破了那個女生同時和兩個男同學偷歡的場景。

情窦初開的愛情是美好純粹的。然而他喜歡的人卻用行動告訴他,不是這樣的。他忽而覺得被惡心到,從哪之後他就對女人的感覺變得很微妙。

但是岑清允對他來說是不同的,可能是因為他們小時候就認識,他記憶裏的岑清允就是很乖巧的,結婚前和她接觸過幾次,她依然和小時候差不多。

那時陸秋曼急着讓他結婚,他想着反正都要結婚,而恰好他能接受她,就答應了。

他們的婚姻不是建立在愛之上的,他甚至覺得自己不會愛上她。但結了婚他也做到了為人夫的基本準則,晚上無論多晚都會回家讓她安心,不在外面亂搞,和女人劃清界限。

在外人看來,他是個好丈夫。但在岑清允看來,他連合格都達不到。

他很少關心妻子,他們吵架也好,做錯事惹岑清允生氣也罷,永遠是岑清允主動認錯,哄他。婆媳鬧了矛盾,他這個中間人不管不問。他覺得婆媳關系是世界上最複雜的關系,大部分家庭婆媳之間也沒見得處的有多好,大家都是這樣,他們家的他也覺得沒什麽。

他從小和爸媽不太親近,十八歲出國留學,在國外獨自生活了四年,回國獨居了六年,生活方式,習慣各方面都定型了。

他很冷漠,這和岑清允不一樣,她仿佛有用不完的熱情。無論他多晚回來,她都會留燈,只要他說回家吃飯,他吃到嘴裏的飯菜就是熱的。她對他噓寒問暖,幫他搭配衣服系領帶,每天送他出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對她動心的,只知道他的生活越來越離不開她,有一次他要去南方城市出差半個月,想到要有半個月見不到她,聽不到她說話,吃不到她做的飯菜,他突然有種沖動,想把她也帶走。但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他甚至連一句不舍都沒有說出口,就去了。

他們結婚紀念日的前一個星期,岑清允一個人出去旅行了。而恰好,他那天也跟着出差了,一個星期才回來,根本不知道她去旅行了。

結婚紀念日那天,他準備了驚喜給她,誰知她的‘驚喜’更大,直接遞給他一份離婚協議。

他雖然很氣,但也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為人又不浪漫,悶得要死,他不确定自己能給她想要的幸福。所以他簽了離婚協議,放她去追逐幸福。

離婚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還堅持每天晚上回家住,直到他清醒的認識到這間房子她再也不會出現了,他崩潰了。

他才意識到,她是他的久旱逢甘霖,是他的十裏春風。

他遠比比以為的愛她。

他後悔了,下定決心要把她找回來。

游輪上的遇見确實是他刻意安排的,他想方設法引起她的注意,她卻更加反感他。所以他才想着以朋友的身份和她相處,後面他們的關系沒那麽僵的時候,他才敢對她做一些暧昧的行為,重新追求她。

他覺得他的行為挺明顯的了,她倒好,又是去相親又是考慮一下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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