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第48章

第 48 章

岑清允被拖進小樹林,段奕銘他們去到菜園找不到人,便有種不祥的預感, “來這裏只有一條路”

“就我們來走的那條路,回去也要走那條路,老板肯定還沒回去,要是回去了我們會碰到。”

段奕銘眉頭鄒成川字,他呼喊岑清允,和木澤喊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

木澤想起來了村子裏的盜竊事件,擔憂道: “老板不會遇到危險吧最近村子進賊了,小偷什麽事情都做的出。”

這時,僻靜的小樹林傳出不易察覺的動靜,段奕銘聽到了,他看了一眼小樹林的方向,和木澤說: “我們去小樹林看看。”

“好。”

他們還沒進入小樹林,裏面的人就喊: “外面的人不要進來,聽到沒有,不要進來了。”

這個聲音,木澤比段奕銘還熟悉, “覃暢安的聲音,老板和他在裏面!”

人還沒見到,他們怎麽會止步。段奕銘帶頭沖進去,在覃暢安的威脅下,他才在離他們大概五米遠的地方停下來。

木澤在後面跟進來,見此情形又往回跑,跑出小樹林他才報警。

岑清允的脖子被勒出一道劃痕,段奕銘到來的刺激了覃暢安,他激動之下将岑清允的脖子劃破了。

岑清允痛呼出聲, “暢安哥,你弄痛我了。”

在段奕銘來之前,這句話她和他說過無數遍了。她想用暢安哥這個稱呼醒他,然而事實證明作用并不大。覃暢安不但沒有放輕力道,還加重了。

岑清允痛苦的看着段奕銘,無聲的向他求救。段奕銘又怎麽會看不出她的絕望,他比她更疼。他只能用堅定不移的眼神給她傳遞他一定能救她的信號。

“不要激動好嗎我們有話好好說。你想想,岑清允是你的妹妹啊,從小和你一起玩大的妹妹,你忍心傷害她嗎”

Advertisement

覃暢安眼神兒呆滞了一下,可能是想到了他們小時候。

“呵,妹妹誰他媽要她做我的妹妹了我小時候的願望就是娶她做老婆,你和我說她是我妹妹”

見他的注意力分散,段奕銘沖上去要解救岑清允,差點就碰到岑清允了,但被覃暢安一個轉身躲開了。

“偷襲我滾遠點!”

刀刃入肉,那抹腥紅刺激了段奕銘,理智回攏,他主動拉開距離,不敢輕舉妄動。

覃暢安的手沾到岑清允的血,他突然崩潰大哭, “你為什麽要回來找她你們都離婚了,為什麽為什麽啊啊”

哭着哭着他又笑了, “清允,對不起,暢安哥不是故意弄痛你的,你會原諒暢安哥的吧暢安哥不是真的想害你,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爸得了癌症,醫生說去美國治療才有希望。我需要錢,我真的很缺錢啊。”

他又哭又笑的說着這段時間一直憋在心裏的苦水,他的眼淚既是在控訴命運的不公,也是他走投無路的表現。

我本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奈何命運捉弄,轉念成了魔鬼。

段奕銘抓住他話語的重點, “你要錢我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她,要多少我都給你。”

“真的嗎你可以幫我”

“真的。”

“你讓我想想。”

“好,你好好想想。”

好不容易覃暢安的偏激想法有所改動,又被迅速趕到的警察打回原形。

他的情緒比之前還要激動,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段奕銘, “你報警了。”

他好不容易等到的一絲希望,又被掐斷了。人的眼睛是有光的,那一剎那,段奕銘看到他的眼睛暗了下來。

這個轉變,仿佛在向他傳遞着危險的信息。再看看快失去意識的岑清允,不能再等了。段奕銘離開了現場,警察繼續勸說覃暢安。

這個時候,覃暢安已經不太理人了,他陷入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一邊劫持着岑清允一邊傻笑,笑完了又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段奕銘跑到小樹林的後面,想從背面偷襲他。

得知他的想法,警察阻止了他, “我理解你救人心切,我們也想以最快的速度救人。你說的辦法我們也想到了,我們不采取行動,因為成功的概率太低了。這樣一來只會刺激劫犯,人質太危險了,不行。”

另一個警察也說: “現在劫犯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了,再等等吧,我們縣城公安局的同事在路上了。”

他們都以為是這是覃暢安冷靜下來的表現,段奕銘氣笑了, “我說他這是殺人前兆你們信嗎不看看人質都什麽樣了,還能等嗎你們繼續勸說,分散他的注意力。”

走之前,段奕銘說了句: “出了事我負責。”他理解他們的為難,小地方派出所的民警,能要求他們有多好的身手

警察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讓他去了。

覃暢安站着位置後方就是草叢,警察都在五米開外,不敢有所行動。

段奕銘以最快的速度繞到小樹林後方,找到合适的位置,看準時機撲了上去。

和岑清允耗了那麽久,覃暢安的體力依然旺盛。但段奕銘太快了,他反應過來,拿刀的那只手被擒住。

兇器沒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覃暢安交給派出所的人處理,段奕銘将岑清允抱上擔架。

岑清允一直在強撐着,回到段奕銘身邊,她就撐不住了,想閉上眼睛睡覺。她依稀能聽到段奕銘讓她別睡,再撐一會兒,她就真的撐到上救護車。

救護車上,在不影響救援的情況下,段奕銘握着她的手放在嘴邊親。雖然她聽不到,但他還是寵溺又心疼的和她說她很棒。

他們都不知道,後來這件事在醫院裏傳開了。在車上的護士回去和自己的同事說: “原來帥哥也有深情的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了。”

段奕銘讓人封鎖消息,這件事沒在網上傳來,只有在場民警,醫護人員和家裏人知道。

岑清允命大,醫生說那刀子差幾毫米就傷到要害了。沒什麽大礙,處理好傷口,岑清允轉到普通病房,不過傷口深,又是在脖子上,要住幾天院。

摸到她的臉,有溫度,是真實的觸感,段奕銘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他親了一口她的額頭, “你吓死我了,知道嗎”

好巧不巧,白萍他們來到了,還沒進去就看到他親她。

“咳…咳,那個啥,在醫院還是注意點好。”

段奕銘的臉難得的紅了, “你們來了啊,快進來吧。”

木澤和葉歆瑤在後面捂嘴偷笑。

白萍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後來木澤回去跟她說她才知道。

木澤發誓,他有将在小樹林的場景委婉的描述出來,但白萍還是聽的心驚膽戰。

段奕銘的功勞最大,白萍看他都順眼多了,甚至還有一點的欣賞。還好有他在,要不然他們兩個婆娘一個小年輕的都不知道怎麽辦。

白萍的身體狀況不适合長期待在醫院,她看了岑清允,見她沒事就放心了。沒等岑清允醒過來,段奕銘就讓木澤送她和葉歆瑤回家了。

而岑清允這一覺睡了很久,到晚上才醒。她有點不知身在何處,睡懵圈了。

“睡傻了肚子餓了吧,我買了粥,還是暖的。”他裝進保溫盒裏的。

她摸了摸肚子,肚子很适時的響了,她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我睡多久了”

“你睡了差不多十個小時。”說話間,段奕銘打開飯盒,舀粥喂她。

岑清允餓了,不知不覺吃了半個飯盒的粥。

“我飽了,你吃吧。”

“我吃過了。你還困嗎困就繼續睡。”

岑清允眨巴眨巴眼睛,其實還有點困, “你也上來和我一起睡吧。”

夜深了,他肯定也累了。

段奕銘打了一盆熱水回來給她擦臉,擦腳,自己去廁所随便洗了把臉就回來了。脫了鞋子,他上床平躺着,被子不敢要,也不敢抱她。

岑清允今天被吓壞了,那時被覃暢安控制着,無論她怎麽說他都不肯放開她,跟走火入魔了似的。其實她很想摸摸他,拉一下手也行,他這樣讓她覺得很沒安全感。

岑清允的手動了動,段奕煉立馬感受到,連忙下床, “是不是我壓到你了。”

将被子整理好,他才上床,他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側身躺在床邊上,只占那麽一點位置。他這個樣子,既心酸又心疼。

看到他這樣,岑清允就知道他只是太過緊張她了,并沒有其他意思,其他雜七雜八的想法就煙消雲散了。

她的手悄悄從被窩裏伸出來,找到他的手握住。碰到他的一瞬間,他僵了一下,随即便反過來握住她的手。他的大手很暖,給她滿滿的安全感。

他還是僵硬的,握着她的手一動不敢動。

岑清允想讓他放松一點,便和他撒嬌, “你離我近點,我的腳都夠不着你。”

他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這不是牽着嗎”

“不夠,我睡了那麽久,我的腿都抗議了,你過來點讓我墊腳。”

段奕銘失笑,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霸道,還要拿我墊腳。”

他朝她那邊挪過去一點,腳伸進被窩裏, “墊吧。”

她毫不客氣的将腳放在他的腿上, “還不夠,再過來一點。”

“你乖,我怕壓着你,現在就可以了,你不舒服嗎”

他不服從,岑清允只好自己動了。脖子不敢用力,怕弄到傷口。她先挪了屁股,然後再緩慢挪動上半身。

段奕銘發現她動了,吓得他魂都丢了半魄, “你別動了,真是敗給你了。”

他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躺進被窩,最後無奈道: “要是你的傷口好了還這麽主動就差不多。”

在家的時候,他想抱着她睡覺,她說什麽來着,她嫌棄他體溫高,不要靠她那麽近。

岑清允如願的笑了, “我傷到脖子而已,你不用這麽緊張的,我又不是瓷娃娃。”

除了脖子,就手腕淤青腫了一圈,他離她那麽遠幹嘛。雖然她在家嫌棄他,但每天晚上還不是被他抱着睡。

岑清允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好了,我們睡覺吧。”

她耍了個小心機,将他的手放在胸部位置。別說,這樣睡挺舒服的。

只不過她是舒服了,段奕銘就……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