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發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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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些些小确幸

第一年。

我上我的課，他上他的學。

那天的畫面，随着軍訓、月考、期末考，淡出。

第二年。

他又出現。

在我快忘記有這個人的時候。

秋天吧，大概。

人山人海的夜間九點半。

站在甬道等校工開門，耳後傳來陣陣聒噪。

“這人男的女的？”

幾個男生以猜我性別為樂趣。

我忍不住回頭。

當中有一大高個兒，推着輛破自行車。

嗯，就是他。

雖然當時我短發，還穿着工裝褲。

但并不妨礙我用女生都很擅長的動作去鄙視他。

這，是故事的序幕。

很明顯。

我對他産生的第一種感情并非愛慕。

而是因他懷疑我性別所導致的厭惡。

那之後，他，我記住了。

而當你開始留意一個人，他在你周圍出現的次數就會增多。

他頻繁地出現在我視線裏。

窗外那片兒水泥地。

操場、籃球場、排球場……

甬道、街口、大馬路上。

哪哪兒都有他。

反複遇見一個人，其實并不算奇遇。

這我知道，尤其是在芝麻大點兒的學校。

但那時我常看李碧華，她說過：

緣分盡了，就是住一條巷子裏也碰不到。

反過來說。

一個月不知見了多少次。

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們還挺有緣的？

每多見一次，這種想法就加深一層。

每加深一層，對他的厭惡就減少一處。

每減少一處，就覺得他又順眼了一度。

看習慣了，反而還覺得，他有那麽點兒帥。

這一點兒帥呢，又讓我感到有一些些小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