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好啊,盛太太(27)
第27章 你好啊,盛太太(27)
“夏小姐,你不是說你們家那位最是溫柔嗎?應該不會突然發火的,你跟我說說,之前都幹什麽了,我給你分析分析。”花店老板一臉熱情,夏思山總是來她這裏買花,一來二去兩人都已經熟悉了,唐軟也發現了,夏思山只是面上冷而已,其實內心裏是個挺随和很好相處的人,她膽子大了,兩個人的話自然也多起來。
“就是去約會啊……”夏思山靠着桌子,将昨天和從曼冬幹的事情一樣一樣地說出來,她眼底含笑,提起自己的愛人,總是溫柔無限,不知不覺,就沉溺在愛意之中了。
唐軟聽得津津有味,夏思山可比她女朋友浪漫多了,看起來不太會談戀愛的夏思山其實很會嘛,不過很快劇情就急轉直下。
“都那麽晚了,你還回去幹嘛?”唐軟問她。
夏思山則是一臉茫然,“我不回去,我上哪兒去。”
唐軟恨鐵不成鋼,會也是真的會,不明白也是真的不明白,“那你為什麽說她想的跟你一樣啊?”
“我想親她,她也想親我啊。”說到這裏,夏思山還有幾分自得,仿佛從曼冬想親她是什麽頂了不得的事情。
倘若兩個人心心相印,那确實是了不得的事情,但眼下的事實就是,夏思山會錯了意。
從曼冬哪裏是想親她呀,分明是想跟她,跟她……想到這裏唐軟的臉通紅,她萬萬想不到,她有一天也會成為過來人。
唐軟硬着頭皮說:“哎呀,你想錯了。”
夏思山看向她:“哪裏想錯了?”
“就是,就是……”唐軟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來個所以然,只好一跺腳:“你就是想錯了。”
真是言之鑿鑿,夏思山還待再問,身後傳來聲音——
“她是想跟你睡覺,不是想跟你親吻。”清冷的聲線,冷酷的臉,唐軟一看見她,馬上就湊了過去挽住她的胳膊,眉開眼笑,不用多說,夏思山都已經猜出這個人是誰了。
等到唐軟拉着方儀走進櫃臺,夏思山的手指曲起在櫃臺上敲了敲,既是問唐軟也是問方儀,“什麽意思?”
“還能有什麽意思。”方儀環着手看着夏思山,落在夏思山眼裏,無端有一點同類的……驕傲?
唐軟扯扯她的袖子,方儀将臉側過去,唐軟小小聲地跟她說:“你怎麽能大白天說這個呢。”
方儀捏了捏唐軟通紅的臉,不以為意地道:“那晚上說,在……”
唐軟飛快地捂住方儀的嘴,将方儀剩下的話堵在喉嚨裏,着急忙慌地解釋:“夏小姐,她胡說八道,別聽她的。”
夏思山看看臉幾乎紅透了的唐軟,又看看笑得意味深長的方儀,她好像猛然間明白了什麽,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嗯,我走了。”
“再見,夏小姐。”
看着夏思山的背影快消失在門口,唐軟嘀咕道:“夏小姐看起來很像高手啊,怎麽也不像是不懂的樣子啊。”
唐軟後知後覺的捂住嘴,她怎麽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夏小姐。”
咦,不是她喊的,唐軟擡起頭,發現是方儀叫的。
夏思山在臺階上停下回頭望:“怎麽了?”
“我有睡覺指導,你需要嗎?”
“什麽睡覺指導,你怎麽會有?”唐軟覺得莫名其妙,想過來之後,又恨不得将頭埋進櫃臺裏,她扯住方儀的袖子,沒什麽信心地說:“你胡說八道什麽啊,夏小姐怎麽會要。”
快步走回來的夏思山朝方儀伸出手機,兩個人會心一笑。
……
夏思山只敲了兩下,門就開了,像是從曼冬一直守在門邊等着她一樣。
照例将花插好,夏思山擡頭發現從曼冬眼底下都是烏青,她心頭一跳:“姐姐你沒睡好嗎?”
從曼冬将手裏的水遞給夏思山,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你這麽憔悴?”夏思山脫口而出,指腹輕輕擦過從曼冬眼底下的烏青。
從曼冬幽幽看她一眼,夏思山才反應過來,是因為她昨天晚上沒有留下來?
難道姐姐真的想的跟方儀說的一樣?
夏思山摸上從曼冬的手,讨好地笑了笑:“姐姐,我今天就是來接你的,以後我們兩個人住一起,天天都睡覺。”
什麽叫天天睡覺,從曼冬将手抽出來,但見夏思山眼神清澈,就知道又是自己想歪了。
她索性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我怎麽會不來呢。”夏思山将從曼冬整個人攬住,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昨天晚上對你發脾氣,你不生氣?”從曼冬面上不吃這套,仍舊冷聲冷氣地問。
“姐姐随便發,我都不會生氣。”夏思山吻了吻從曼冬的手背,又笑着說:“只要姐姐別生我的氣就好啦。”
從曼冬自知理虧,又全然拿夏思山沒有辦法,那些糾纏了從曼冬一夜的負面情緒就這樣消弭,她不安分地在夏思山懷裏動了動,目光瞥見那束花,軟軟地說:“不是說要搬走了嗎?怎麽還帶花來?”
夏思山也跟着她一起看向那束花,“每天都要送姐姐花,我忘了。”
從曼冬盯着那束花,還沒回過神,又被夏思山吻在眼尾,“就像我愛姐姐,早就是習慣了。”
“嗯,這些話以後哄小姑娘最好了。”從曼冬将手從夏思山肩膀上撤下去,不經意間撫過剛剛被夏思山親過的眼尾。
“那不知道對我眼前這個小姑娘有沒有效啊?”夏思山笑意盈盈。
從曼冬橫她一眼,撇過頭卻是止不住的輕笑。
“姐姐,要離開這裏了,你舍不舍得?”
從曼冬一愣,她好像沒有半分不舍的情緒,她只想着,夏思山在哪兒,她就在哪兒。
“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從曼冬小小聲,臉上又紅起來,多半是羞澀,看不見的情意在晃蕩。
“好啊,我們永永遠遠地在一起。”
夏思山将從曼冬抱緊,在從曼冬的話上增添一個期限,永永遠遠,不就是從曼冬一直所期望的嗎?
從曼冬心內不安,夏思山甘願替她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