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再怎麽說, AO有別,嘴上那麽說着,但是在該離開的時間還是很利落地離開了。

肖意送黎以思出去後坐回陸梓溪身旁, 見識過黎以思照顧陸梓溪的娴熟,滿眼都是感嘆,“黎以思倒是挺會照顧人的,我看她照顧你照顧得不是一般的好。”

陸梓溪啃着蘋果看着電視,想到女兒在樓上準備睡覺,提醒肖意道,“電視聲音調小一點,筱筱在準備睡覺了。”

肖意照做完, 坐回來時又縮短了些她和陸梓溪之間的距離,直接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小聲道,“你和我講實話, 是不是決定和她試試看了?”

上次問是承認了自己對黎以思又那麽‘一點興趣’和‘一點喜歡’。

這次再見,照黎以思把陸梓溪家裏所有物品放置這麽熟悉的情況來看,這倆人之間絕對是有那麽些進展的, 而且不止一星半點。

陸梓溪沉默良久, 不管肖意怎麽套話, 死活就是沒法從她的口中套出來一個字。

“我申請休假了, 老樣子我休息的時候我來照顧你, 我沒上班的時候林靈照顧你, 如果她忙家裏的事,就拜托阿姨住家照顧你些時間。”

“好, 麻煩你們了。”

肖意伸手就給她的額頭來了個腦瓜崩, 教訓道, “你再和我這麽客氣試試,我們什麽關系,你大可以放心麻煩我,你不麻煩我我還要不高興呢。”

“我知道,我就是口頭上習慣說那麽一句。”陸梓溪狡辯道。

“下次還對我這麽說,我可不輕易放過你的。”肖意說道,突然繞個彎子話題又回到了黎以思的身上,“就算以後你和黎以思真的成了,我也是你娘家人,你可不能有事情不和我說的。”

“我們什麽關系,你可得給我搞搞清楚,別老是想着說不希望麻煩我之類的。”

被敲打的陸梓溪只是笑笑,點點頭安撫說道快要翻起舊賬的肖意,“我知道的,你是我的家人嘛。”

肖意點點頭,摘了根香蕉掰開吃起來,突然想到在公司遇到的那位前黎總,看着陸梓溪問道,“你和黎總的母親見過面或者有過什麽聯系嗎?”

“有見過幾次面,怎麽了嗎?”陸梓溪很是疑惑,想起黎以思秘書說的話,明白了什麽,“不會是她去找你問話了吧?”

“哦呦,真聰明。”肖意說起她就覺得奇怪,“我那天過去碰巧撞上,然後就被叫住喊進去休息室裏談話,聊的內容我覺得你肯定也是猜得到的。”

陸梓溪恍然,“聊的是我和筱筱吧。”

肖意打了個響指, “沒錯,就是你和筱筱,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格外地關心筱筱,出生年月啊血型啊,還有小時候的身體健康狀況啊,等等等等,和我問了很多。”

陸梓溪聽到此處眉頭不由緊皺起,“她問你更多的是關于筱筱的問題?”

“對,你說奇怪不奇怪。要是說調查黎總身邊的Omega吧,那主要調查的不應該是你麽,怎麽對你的孩子那麽感興趣,真的是有點莫名其妙的。”

陸梓溪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一個十分關鍵的點,所以才怎麽也沒辦法把所有給關聯起來串在一塊。

但是左思右想,仍然是想不起來被遺忘的線索是什麽。

一只腳打着厚厚的石膏,再加上那一陣陣的疼痛感,陸梓溪躺在床上遲遲無法入眠,在人前的時候強作精神假裝自己很好,現下身處四下無人的環境,也不需要再繼續僞裝堅強,可以借着黑夜坦露真實的自己。

只要一閉眼,陸梓溪腦海裏全部都是吊燈砸下來的場景。

是真的很危險。

就那麽一步之差,如果她當時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往前走那麽小小一步,那麽她将不會是骨折打個石膏這麽簡單。

這次是她幸運,與死神失之交臂,也沒有傷到臉頰影響工作。

‘叮咚’一聲,陸梓溪看了一眼已經指向了淩晨兩點的時鐘,挺驚訝這個點還會有人給她發信息。

打開一看,是黎以思。

拍的是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夜晚海邊的網圖,圖片的右下角還有一個不起眼的logo。

陸梓溪正打算問她這是什麽意思,就看見黎以思發來的騙人信息。

:我之前有這個點去海邊散心過,挺漂亮的,我們要不要去逛逛?

:照片是我之前去的時候拍的,你看是不是很美?

陸梓溪點開圖片放大,看清楚了那不起眼的logo是某博的,忍着笑回應:倒是不知道你的拍照技術這麽好呢。

黎以思:還行吧,也就比你拍的歪七八裏的照片好一點。

陸梓溪:……

有必要把這件事記到現在嗎,她那張圖不就是按快門的同時手抖了下拍廢了嘛!

黎以思已經收拾妥當了,出門前還把幹淨的毛毯給帶上,海邊風涼可以給Omega蓋蓋,杜絕感冒的可能。

:告訴我密碼,我上去帶你下來,我們出去逛逛。

陸梓溪看了眼時間:這個點你确定?你明天不上班嗎?

黎以思回了個舉着‘當然’二字小廣告牌的小雞仔表情包過來,猝不及防的可愛表情包把陸梓溪逗笑了,最後耐不過alpha堅持不懈的邀請,告訴了密碼,坐起來換上肖意放在床邊的裙子。

簡單一個換衣服而已,平時不覺得複雜,現在換起來直接換出了一身的汗。

按下床頭的電風扇沒吹多會的風,門被輕輕敲了兩聲,又隔了有一會兒才悄聲打開房門。

黎以思和陸梓溪比了個稍等的手勢,先是把折疊起來的輪椅輕手輕腳給搬到車上,再折返回來抱陸梓溪。

黎以思把頭發紮着,陸梓溪一側眸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黎以思脖頸上貼着的信息素抑制貼,以及,沒能被抑制貼蓋住的一小道長條疤痕。

腺體是重要并且十分脆弱的位置,只是輕輕的劃傷都可能對腺體造成很嚴重的影響,黎以思這道疤這處傷,不知道當時該多疼,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腺體。

“那裏的傷,也是那個不是人的阿姨做的?”

“嗯?”

陸梓溪提問得太過突然,黎以思反應了一下才知道她指的是什麽,搖頭道,“這倒不是,是我小時候去游樂園玩,不小心從旋轉木馬掉下去,被釘子給劃傷的,還挺深的當時,不過還挺幸運的,還差一厘米就會傷到腺體。”

“誰帶你去的游樂園?”

“母親和媽媽,媽媽突然身體不适,母親帶她回去了,我不願意回去,就自己跑去坐旋轉木馬,不小心傷到了。”

可悲的是,在她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壓根打不通母親的電話,最後是民警姐姐陪着她完成傷口縫合和腺體的各種檢查。

那是她看清楚自己在母親心裏身份地位的一天。

第二天匆匆趕來的助理讓黎以思徹底認識到,自己對母親來說壓根不重要,像一棵草一樣可以随便處置,随意抛棄。

陸梓溪心中的憤怒滔天,這未免也太過分了,這到底是個什麽惡毒母親!

只知道生不知道養,不僅如此還幾次三番親手造成黎以思受傷,在她受傷的時候也是不聞不問,何止為人母親,簡直是連做人都不配!

真的是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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