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清吧

清吧

簫随春有着良好的工作狀态,剛才的震驚,現在早已調整,臉上的笑容貼合的微笑服務。

見此,顧樓寅唇角的笑意愈發濃烈,他低垂着眼眸看向懷中的人兒,對着簫随春說:

“當然是給吳椿的啊,我昨晚好像沒有告訴你吧,現在跟你說也不遲。”

“好的顧總,我把早餐放在這裏了,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簫随春說完,伸手就将早餐放在在自己左邊不遠處的桌子上,轉而瞬間邁着步伐離開這似是戰場煙消四起的總裁辦。

關上門的剎那,簫随春忽的長呼一口氣,随着而來的便是心髒這處傳來的絞痛感,很快的被簫随春壓制住。

等簫随春轉身的瞬間,本來坐在位置上的衆人皆是走到了簫随春的身旁,吓得簫随春緊緊地靠在門上。

“你們這是?”

簫随春無一遺漏的從面前的人眼裏看到了八卦的氣息,他眸中神色暗了暗,恢複成原先的模樣也只是需要幾秒鐘。

“簫秘書,顧總帶回來的人誰啊?他怎麽就跟顧總到總裁辦裏面了?”

“就是啊,我看顧總帶回來的人一股子傲氣,跟簫秘書你就完全不一樣。”

簫随春知曉這些人都在為他打抱不平,也知曉這些年來他對于顧樓寅的心思。

現在他就像是釋懷了一般輕松的對他們擺了擺手,“還不回去工作,若是顧總突然出來,你們還得了?”

簫随春都這般說了,他人見此只好作罷返回到了工位上繼續工作。

今天一出八卦,全公司上下都知曉了顧總帶了一個大學生一樣的男生到公司裏。

以至于簫随春走到哪,他都隐隐感覺有一道視線在凝視着他。

早已習慣不是嗎,簫随春在心底想着。

在他喜歡上顧樓寅的那一刻就該想到的,簫随春撇去在心底的那份焦躁,轉而化成更大的動力投入到工作裏。

這些年來,簫随春也早已對不成變化的工資感到莫名的心累。

不僅僅是對于顧樓寅那份最初的歡喜,也是對于自己始終是一事無成的悲哀。

今天見到顧樓寅對于那個男生的笑容,都在明晃晃的告訴簫随春一件事情。

他對于顧樓寅的喜歡到底有多少,顧樓寅對于自己的喜歡有多少。

或許是從一開始他對于顧樓寅的喜歡就基于顧樓寅對自己的幫助上,那是感恩并不是喜歡。

此時此刻終于想明白這件事情的簫随春真正上感到自己的心髒處,有一塊長期落在上頭的石頭掉了出去。

那塊石頭終于不再打壓他,甚至是讓他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

大家對于總裁辦裏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情都很是好奇,其中也包括了簫随春。

八卦才是通往人類心靈的一處寶石,而這塊寶石也在下午時分真正出現。

顧樓寅摟着吳椿離開辦公室,徑直的朝着大樓外走。

身後那群聞着味就來了的八卦人群遠遠的走到了窗戶邊,看着顧樓寅為吳椿打開車門。

而這些話皆是他們一邊看,一邊事後給簫随春播報顧樓寅的行徑。

最後還是簫随春回來之時,催促着他們趕緊工作,才如同烏鴉四散的回到工位工作。

剛剛,他就親眼看到顧樓寅對于吳椿的關懷模樣,是不管什麽時候,顧樓寅都無法正眼這般看過他。

在走出大廳之時,顧樓寅回頭看了一眼簫随春,随後就親昵的親吻了一下吳椿的臉頰。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吳椿自是感到無比的榮耀,也是對于自己的手段有了更實際的體感。

下一瞬,吳椿的動作和表情愈發的自然,就像是他和顧樓寅本就是一堆感情要好的情侶。

見此,顧樓寅朝簫随春微微挑眉,眼底的意思皆被簫随春看在眼裏。

這道眼神告訴簫随春,沒有你我照樣可以找到人,就比如吳椿,還在上大學的學生。

在這一刻,莫名的惡心感油然而生,要不是剛才顧樓寅點名要他在這目送兩人離開,他也不會在這裏受這點侮辱眼睛的場面。

好不容易等兩人離開,簫随春趕忙道洗手間,一陣惡心感湧上心頭,反胃的感覺明顯。

他吐了,僅僅只是因為剛才的場景,讓他十分的惡心。

最後簫随春将洗手臺稍稍清理幹淨,洗了一把臉,才回到樓上。

也就是剛才同事們對自己播報顧樓寅的動作,連同事都知道自己對于顧樓寅的情感,可唯獨顧樓寅看不出來。

瞬間釋然一件事情的簫随春唇角帶了一點笑,想清楚一件事不過頃刻之間。

從一開始,就是他單方面對于顧樓寅的喜歡。

他問都沒問過顧樓寅到底喜歡不喜歡自己,他當時也不敢問。

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問了,或許連朋友都做不成。

思緒逐漸拉回到腦海中,簫随春開始着手處理面前的工作。

剛才還漂浮着顧樓寅和吳椿兩人的惡心感覺,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顧樓寅願意幹什麽都不是他該管的事情,之前或許是可以用朋友的名義管。

現在呢,下屬能管上司,還是他可以越界管?

這些都不是他能決定的。

工作倒是可以麻木他的感官,同事一個接着一個離開工位回家。

同事陸陸續續的離開,猶如電影當中畫面中的碎影。

夜晚當空之時,簫随春這才結束掉今天顧樓寅甩手到他面前的文件。

在平時,他應當是跟在顧樓寅身邊的,但現在顧樓寅撇下他,不讓他跟着。

這倒是落得他輕松不少。

顧樓寅猶如當時在大學期間跟他第一次見面時一般桀骜不馴,就像一頭剛生下來的野狼,誰也拉扯不住。

那時顧樓寅跟一個人吵架吵的熱火朝天,誰也不讓誰。

那個人簫随春也認識,是顧樓寅的同班同學,成績排名在顧樓寅上面的沈琛。

他被迫陷入到這場無端的紛争當中,他跟每個當事人都認識,畢竟他當時也在班級當中。

兩人看到了簫随春,皆是轉頭看向簫随春,伸手指着他,讓他過來。

這場戰争迫在眉睫,作為和事佬的簫随春站在兩人中間,讓兩人分開的遠遠的。

這件事記憶猶新,想想都覺得好笑。

而跟顧樓寅曾經吵過架的沈琛,他是顧樓寅的死對頭。

還是他成為顧樓寅的秘書之後才知曉的,他們都裝的太好了,都沒發現其中有什麽大不和的地方。

除了那次的吵架,還是因為辯論賽,沈琛不同意顧樓寅的話術,就此吵架。

現在一想他這個和事佬都是做的非常不适合,在那場景,他們兩人急需要有個人佐證其中一人的話術是正确的。

不太懂辯論賽的簫随春不知道他們最後是以怎樣方式分開,在他們兩人都等着他做出判斷之時。

有人找到他,說是輔導員找他,于是他先行一步離開。

回憶仿佛就在眼前,那日和風日下,風輕輕地打在臉龐上,他記得當時每個人的表情。

到現在,他都沒有忘記。

或許記憶太過于沉重,又或許知道自己的單相思根本不值得,簫随春起身關掉了電腦。

拿着自己的背包就往一樓走,他需要一處發洩的地方。

心中終于無法發洩的壓力,在這一刻急需被他釋放出來。

可他走到市中心最大的請吧之時,他往後退了幾步,他在懊悔再怎麽沖動,也不太願意去。

心中的焦灼和壓力以及那萬般不願意,形成了他想去,但是又不能去的心态。

腳前前後後伸了好幾次,都被簫随春收了回來。

簫随春長呼一口氣,似是要下定決心的那一刻,就在他往清吧入口走進的時候。

他遇到了顧樓寅,以及白天跟在他身後的吳椿。

“呦,簫随春,你準備去清吧?”

不屑地語氣響起,簫随春一聽就知道是顧樓寅。

“顧總這是在關心我?”

不就是陰陽怪氣,簫随春忽的笑了起來,他覺得他現在強的可怕。

“是啊,你一個人去,可不得關心你。”顧樓寅微微挑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簫随春這般的張牙舞爪,可比之前的乖順模樣要順眼不少。

顧樓寅此刻又覺得自己像是個大善人一般對簫随春指點着,“簫随春,要不我帶你進去,說不定還能進個包間。”

這句話無疑是将簫随春打壓在地底,反而是顧樓寅覺得自己說的話一點毛病都沒有。

在顧樓寅懷裏的吳椿也是如同白天一般對着簫随春挑釁的看着,可吳椿不太希望屬于他和顧樓寅的時間,就被簫随春搶走了。

“顧總,我感覺簫秘書他好像也不太原因跟你一起去,難道是我不夠好嗎?”

這矯揉造作的話,簫随春聽着渾身發麻,他忽然感覺顧樓寅的腦子是被驢踹了,還是他本身就喜歡這種類型的?

顧樓寅的心思是他這個小秘書完全不清楚的,他此刻也不想了解。

“怎麽會呢,當然是你最好了。”顧樓寅一邊哄着懷中人,一邊将視線轉向簫随春。

沒了去清吧的性子,簫随春直直截了當的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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