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領證
領證
“起床吧,小随。”
沈琛克制住對于簫随春的念,那是只要一看到他就會無法抑制的貪念。
他嘶啞着聲音對簫随春說道,緊接着他起身便往浴室走去。
對于此,簫随春不解,但他還是趕緊先把衣服穿好,等沈琛出來之時在進去洗漱。
這一等便是半個小時,簫随春一直坐在床邊,自然是算上了一點時間。
而這洗+漱的時間太長了,以至于讓簫随春都覺得不對勁起來。
沈琛是半露着胸膛出來的,依稀可見的水底從脖頸滑落到腹部,沒入睡袍。
“你是去洗澡了?”
疑惑的問題出聲,簫随春冷不丁問出口。
“是啊,我是去洗澡了。”
依舊是嘶啞的聲音,猶如剛剛他是去釋放了不可描述的欲/望。
簫随春聽懂了話中意思,自覺自己的話是多餘的,随而轉身就沖進浴室,将門關上。
仿若只有這樣,才能阻擋他和沈琛之間的距離,也能防止很多事情發生。
他進到浴室,發現了個問題,那便是浴室裏沒有水霧,難不成剛才的沈琛是洗了冷水澡?
現在可是入冬了?真的不冷嗎?
簫随春懷揣着這個問題一直到洗漱完才出去,他沒看到沈琛在卧室,想來是去客廳了。
他這個屋子本身就小,一到客廳的他也沒有發現沈琛的身影。
簫随春只好拿起手機發消息給沈琛,他就這麽靜靜地等待着沈琛的回來。
期間,簫随春時不時的走到陽臺處,希冀能從中看到沈琛的身影。
可他的樓層也是有視角卡頓,他沒有看到沈琛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簫随春還待在陽臺的時候,身後就有一道拍門的聲音。
他一聽這聲音,首先就猜想是沈琛回來。
邁着略顯歡快的步伐走到門口,打開門,本來歡喜的臉頰迅速降下去。
門口站着的人并非是沈琛,而是他的前老板顧樓寅。
“簫随春。”
顧樓寅一看就是有點疲憊的臉望向簫随春,他想要張口說些什麽,可他不知道為什麽一直說出來,就好像是在喉嚨處卡了什麽東西一般。
“你怎麽突然過來了?我記得我已經跟你說的明明白白了。”
可謂是一點面子都不想給顧樓寅,他也不想跟顧樓寅再有什麽交集。
“你真的想好了?”
顧樓寅依舊再說一些不清不楚的話,他完全不相信簫随春這麽快就會跟沈琛搭上,明明他最應該的就是喜歡自己。
“顧樓寅,你還希望我說幾遍,你才會聽清楚我說的話?”
簫随春靠在門框邊,眼神徑直望向顧樓寅,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
“你是還想讓我再喜歡你?還是覺得我就不應該喜歡別人了?”
想到這些,簫随春不由得笑了幾下,他一臉嗤笑的模樣刺痛了顧樓寅的眼。
還未聊下去之時,一個人全然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小随?”
是沈琛的聲音,簫随春透過顧樓寅的身影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沈琛。
“你回來了?”
而這道開心的語氣也是讓顧樓寅實實在在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便是簫随春好像真的不再喜歡自己了。
這道聲音在此之前,都是來迎接他的到來,現在卻是屬于了別人。
在兩人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顧樓寅低垂着眼眸,不希望兩人就此發現他眼中的落寞。
“顧總來着是找小随嗎?”
沈琛就好似完全不知道顧樓寅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麽事情,在顧樓寅的心底蹦噠。
“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顧樓寅卻是沒有答話沈琛的話,只是對簫随春說,他跌跌撞撞的離開這裏,恰巧是因為沈琛剛回來的原因,他能第一時間的離開他們的視線,鑽進電梯間裏。
見顧樓寅的身影離開,沈琛不由得看向簫随春。
“他有沒有做什麽說什麽?”
沈琛一臉擔心的看着簫随春,情緒一下子就能看透。
“沒什麽,就是一點小事,你就不要擔心了。”
沈琛那模樣明顯就是怕顧樓寅來到這裏對他說些什麽,就跟顧樓寅逃走的樣子。
“你是不是擔心顧樓寅跟我說什麽,我就跟他走了?”
不知為何,簫随春忽然對沈琛說了這句話,他跟沈琛一起進門,關上大門後,他眼神直勾勾的望向沈琛。
“是啊,我很擔心你跟別人跑了,畢竟我跟你在一起好像也不是很光明正大的樣子。”
沈琛手裏一邊提着早餐的袋子,一邊将頭埋在簫随春的脖頸之間,嗅着屬于簫随春的味道。
他那副粘膩的模樣實在是不太像高高在上的沈琛沈總,而是擔心的要死的小狗。
“誰說的,我們兩個在一起自然是最光明正大的了。”
簫随春抱住沈琛,對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他眼神熠熠,就像是萬千星河,而這萬千星河全都是沈琛。
“嗯,我們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被哄好了的沈琛自然是很好說話,他對簫随春說:“這是我剛才買的早餐,趁熱吃。”
沈琛手裏還提着早餐的這件事差點被簫随春忘記了,他想要去提,但被沈琛一把抓過了他的手,只是牽着他的手就走到了餐桌旁。
識相到不能在識相的沈琛直接拉着凳子坐在了簫随春的旁邊,他一邊吃飯,一邊徑直看向簫随春。
“你一直看着我幹嗎?”
或許是沈琛的目光太過于熾熱,簫随春不自覺的問他。
“在看小随現在是我的。”
沈琛惡劣的靠近簫随春,低聲在他耳畔說着這句話。
“搞得好像你不是我的一樣。”
簫随春反駁了一下沈琛,他一口咬掉包子的一角,憤憤的看向沈琛。
“我當然是屬于小随一個人的,那小随什麽時候把我收入囊中啊?”
這番話怎麽聽都像是昨天說的意思,簫随春默然的移開視線,好似聽不懂沈琛說的話。
“小随,你不能這樣的,我都跟你在一起了,你不能不給我一個名分。”
這要名分的語氣實在是太正義凜然了,被說的他是一個始亂終棄的人一樣,簫随春腹诽着。
“那結婚?”
簫随春再次看向沈琛,對他說了沈琛一直想要的一個答案。
“我們吃完早飯就去吧?”
迫不及待的想要跟簫随春在一起,沈琛才不會在乎是什麽時候,他今天早上在見到顧樓寅的時候,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擔心,擔心簫随春真的會跟顧樓寅和好。
簫随春下意識一愣,他的一句回應,就這麽被沈琛敲定了。
他還沒有調整好,就這麽被沈琛帶到了民政局。
兩人站在民政局門口,簫随春看了一眼民政局,又看了一眼沈琛。
一時之間,簫随春莫名的想要後縮,他對于婚姻這件事的本能反應是有點抗拒。
或許是因為父親對母親不好,又或許他自覺自己的身份跟沈琛不一樣,差別太大的婚姻到最後都會陷入到囹圄的境地。
簫随春後退的情緒被沈琛不捕捉到,沈琛安定的語氣跟簫随春說:“小随,你要相信我,我知道我們結婚是有點快,但我也想跟你說,我的一切都将被你查閱。”
也不知道之後簫随春是被什麽打動,簫随春跟着沈琛走近了民政局。
半個小時之後,簫随春和沈琛拿着結婚證走出了民政局。
紅彤彤的兩個小本子就這麽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而簫随春還沒有看夠手裏的結婚證就這麽被沈琛收走了,他在疑惑,沈琛就給了他答案。。
“小随,結婚證就放在我這了,怕你丢了。”
沈琛說的嚴肅,但是內裏卻是防止簫随春有想要離婚的打算,他先防止這一切的發生,将結婚證放在他那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
“沈琛,你是有多怕我丢了,還是覺得我剛結婚就想跟你分開了?”
在看向沈琛時,簫随春眼底笑意淺淺,那是看透了沈琛的內在想法。
“當然是想跟你永遠的在一起了。”
沈琛沒有回答簫随春的提問,而是用了其他的話回答簫随春的話。
“現在先回去吧。”
外面的天氣屬實有點冷沈琛還想着簫随春懷孕了,他不希望簫随春凍着了。
在回到簫随春的出租屋時,沈琛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小随,你要搬到我那裏嗎?”
“嗯?”
簫随春徑直走到了沙發處,回應着沈琛的問題。
“我想你能搬到我那裏嗎?我有一套婚房,既然我們結婚了,那麽你是否發發善心跟我一起去住?”
沈琛到底是開心到一靠近簫随春就忍不住貼近他,他的腦袋依舊放在簫随春的脖頸處,手忽然伸到了簫随春的腹部。
那裏有他們之間的孩子,是他們的孩子。
“可以啊,我們已經結婚了,好像也不能讓你長期的住在這裏了,而且你今天不上班嗎?”
簫随春的手附在沈琛的手背上,輕輕拍着對他說。
“今天沒什麽大事,可以好好的陪你。”
話音落下,沈琛就送來了念念不忘的懷抱,只要抱着簫随春,他的心就會靜下來。
“你在這裏坐着,我給你收拾東西。”
不再去問簫随春,而簫随春還沒有插嘴詢問怎麽會如此迅速的收拾東西,沈琛就像是完全屏蔽了簫随春,自顧自的收拾着簫随春的東西。
沈琛的動作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全都收拾好了。
也得虧簫随春這裏并不大,這些年好像就沒有留下什麽東西,除了陽臺處的植株之外。
這些東西全都是沈琛收拾好的,而簫随春只要安靜的看着沈琛便好。
他們将這些東西全都搬到了車裏,駛向他們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