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散步
散步
虔誠的吻,不帶任何其他繁雜的欲望,是虔誠的,也是唯一的。
簫随春回應着這道吻,雙手已然抱住了沈琛。
過了好一會,簫随春手上使不出力氣,還是被沈琛扶着腰,才堪堪站在原地。
簫随春急促的呼吸着,像是剛才根本無法呼吸,那一點呼吸全都被沈琛掠奪走。
被沈琛抱着,完全不需要簫随春多動什麽。
比如剛才的吻。
簫随春一下子推開了沈琛,滿臉通紅的轉身就走去卧室,避而不見沈琛。
見此,沈琛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那低聲好聽的聲音絲毫不差的落入到剛走進卧室的簫随春的耳裏。
那扇門被簫随春關上,窩在卧室裏的簫随春忽然想到為什麽要他離開,不能沈琛自己把自己關起來。
一想到沈琛看自己的眼神,簫随春便将這個想法甩掉,再怎麽樣,沈琛都不會把自己關起來的。
簫随春無奈,可他進來都進來了,也不想出去。
興許是懷孕的緣故,這下子進到卧室,簫随春又躺會到了床上。
他靠在床頭,玩着手機。
也在這時,沈琛發來了一條消息。
“小随,我可以進來嗎?”
Advertisement
這句話這麽看起來這麽委屈巴巴的,簫随春的嘴角看到這條消息的同時,不自覺地上揚。
“你先想想自己錯在哪裏了。”
簫随春其實不知道沈琛錯在哪裏,想着打趣一下沈琛。
“小随,我哪裏都錯了,讓我進去吧!”
隔了門的距離,沈琛安靜的靠在門框邊,看着手機的消息,他眼見簫随春的名字處一直在顯示正在輸入中,反反複複。
過了十幾秒後,才有一條消息真的進來。
“那你要克制住自己。”
簫随春最後發了這一條消息給沈琛,他希望沈琛能克制住自己。
可他忘記了,簫随春這個人本身就對沈琛有一種近乎于散發沈琛最深處的欲望,無外乎他的任何一處地方。
“好。”
沈琛為了見到自己心愛的人,選擇隐忍,或許只要等了幾個月,就能和簫随春再進一步的親昵了。
他敲了敲門,給簫随春一點反應的機會,他的手已然放在了門把手處,未打開時,就被簫随春先行一步的打開。
“小随。”
在看到簫随春的一剎那,沈琛臉上揚起笑容。
“小随,你知道嗎,我沒看到你,就感覺很難受。”
沈琛對于簫随春粘膩的說着,身體也不自覺的靠近簫随春。
“我們才幾分鐘沒見,你就這麽想看到我嗎?”
對于沈琛的話,簫随春笑了起來,他的手自然是被沈琛牽着走到了沙發處。
“是啊,看不到你的一秒鐘,對于我都是折磨。”
沈琛毫不吝啬的對簫随春講解自己的內心,他要一點一點的跟簫随春說,自己對他的心意。
“那你要上班了怎麽辦?難不成公司就不要了?”
簫随春拍了怕沈琛的肩膀,這幅親昵的模樣,沈琛頗為受用。
公司不可能不要,只不過他現在還想要跟簫随春多待在一起一段時間。
“公司的事情你不用着急,我自有辦法,不過倒是小随你既然辭職了,那你有自己的打算嗎?”
說到這裏,沈琛看向簫随春時,想到了他在懷孕期間難道整天都呆在家裏嗎?
“暫時沒有想好,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我都沒什麽精神,除了嗜睡好像是嗜睡了。”
簫随春靠在了沈琛的肩上,這麽說着,簫随春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你說,我們的孩子是女兒還是兒子。”
“都可以。”
“沈琛,你不能這麽随便的。”
“只要是你和我的孩子,我都喜歡,不過我最喜歡你。”
沈琛這幅只要他不要孩子的模樣,讓簫随春甚是無奈。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還是沈琛去做飯了。
撐過頭一個月,後面的時間裏,簫随春自覺自己的飲食好像好上不少。
至少不是什麽東西都吃不下,期間沈琛将自己多年來照顧他飲食的阿姨叫了過來,讓她來做一日三餐。
最近沈琛總是不在家裏,聽沈琛說,顧樓寅在大力的跟他公司較勁。
美名其曰是和沈琛和平競争,背地裏卻是不知道暗藏什麽心思。
聽着沈琛這一番說辭,簫随春總覺得顧樓寅是否是對于他轉變心思的懷恨在心。
若是真的這樣,簫随春除了無奈,好像也做不到任何事情。
簫随春相信聰明如沈琛,他肯定也能猜到一些事情,所以簫随春也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
在某一天時,簫随春和沈琛出去逛,最近月份逐漸大了起來,也不能嗜睡如命,得出來多走走了。
“最近的孕檢,醫生是孩子很健康,只不過我的肚子好像沒怎麽大。”
有時候簫随春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懷孕了,為什麽他的肚子沒有到它該到的月份。
好在醫生說這是正常的,只要注意飲食,不要暴飲暴食導致後期孩子太大生不出來。
簫随春也想通了,孩子健康總比其他什麽的要好。
“孩子小比較好生,懷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反而是覺得小随你正常吃飯,正常睡覺,還有正常運動,都是對孩子好的。”
沈琛在寬慰着簫随春,他們在附近走着,走到一般的途中,他們遇到了一個人。
遠方不遠處,站着一個人。
見狀,簫随春不由得看向沈琛,他不想看到顧樓寅。
沈琛接收到了簫随春眼中的意思,于是便攙扶着簫随春就往回走。
可顧樓寅根本不想就此放過他們,直沖沖的走到簫随春和沈琛之間。
“簫随春,我...”
“你有什麽事嗎?”
簫随春微眯着眼睛看向顧樓寅,眼底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和,反倒是壓抑着他最深處的厭惡。
顧樓寅看到了簫随春對自己的厭惡,他明明都在成長,他以為簫随春會能看看自己。
就在之前,他去找簫阿姨,跟他講述着自己對于簫随春的愛意。
最後呢,都被簫阿姨完全推辭,說對她将這些,倒不如想想他之前究竟做了些什麽事情。
顧樓寅聽出了簫阿姨的話中意思,他不相信連簫阿姨都知道沈琛和簫随春之間的事情。
但簫如雁是一點也不想聽顧樓寅自以為是的情深,在将顧樓寅趕出屋子時,留給了他最後一句話。
“天在做,人在看,自己是什麽樣的,也要多看看。”
這句話是在點顧樓寅,而顧樓寅像是聽不懂簫如雁的話,在簫如雁将大門關上後,上前拼命的敲門,希望簫如雁能出來再聽他說的話。
世事難料,還未等顧樓寅敲多長時間,就被剛下樓脾氣略顯暴躁的大哥喊了一聲。
“哎,你敲什麽呢,該不會是騷擾的吧?”
大哥的身材比顧樓寅要魁梧許多,身上的肌肉可不是白蓋的。
顧樓寅見此,不敢多留,轉身便離開。
思及此,顧樓寅清晰的記得自己被那個傻貨趕走的場景。
他堂堂顧氏的少爺,淪落至此,因為簫随春被這樣對待,還被他的母親說什麽天在做,人在看,他對簫随春還不夠好嗎?
他對簫随春這麽好,換來的卻是他轉頭就去找他的死對頭,并且還懷孕了。
按照時間來算,還是在簫随春知道吳椿的時間後不久吧。
恨極了簫随春沒有好好的等待他,顧樓寅整個人都被恨意附上。
“顧樓寅,我想,你還是冷靜一下吧。”
簫随春見到顧樓寅神色很不對勁,出言好心的跟他說。
而沈琛的動作也很快,直接拉着簫随春到他的身後,從而沒有讓顧樓寅正面去看簫随春。
“我冷靜,為什麽要冷靜,你都喜歡沈琛了,我還要怎麽冷靜下去!”
顧樓寅對沈琛身後的簫随春怒吼着,可他有意無意的看到簫随春無動于衷,一點多餘的神色都不留給他。
“簫随春,沈琛到底是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喜歡他?”
“是錢,還是什麽,如果是錢,我有的是錢,若是其他的職位,我也可以給你的。”
越來越貶低簫随春的話,連沈琛也看不下去了。
“你啊,是這麽看小随的嗎?”
“我看你是瘋了吧!”
沈琛毫不客氣的對顧樓寅說,甚至還想要對他動手。
但沈琛被簫随春拉住了,他瞧見簫随春對他搖頭,是在跟他說不要這麽做。
他聽了簫随春的話,沒有直接上前對顧樓寅動手。
“看你這個樣子,我突然發現了簫阿姨對你的态度了,你憑什麽覺得你現在還有小随喜歡的地方。”
沈琛溫和的語氣卻說着這個世界上最挫人肺腑的話,他說的無非就是事實。
當沈琛說完這句話後,顧樓寅卻站不住了,什麽叫他這個樣子,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以前簫随春都喜歡自己這種模樣,憑什麽到最後又因為他本身是喜歡流連在外的模樣而放棄自己。
對,就是因為這樣,都是因為簫随春自己的問題。
“我看就是簫随春是個喜歡外邊的人吧,才會勾搭上你這個人,我的死對頭沈琛!”
這句話一出,再也忍不住的沈琛終于出手打了顧樓寅。
就這麽污蔑簫随春,是顧樓寅該打。
沈琛常年健身,可比顧樓寅天天出去玩的浪蕩公子要強壯的許多,一下子勝負就出來了。
是沈琛單方面打壓顧樓寅嘴巴髒的厲害的人。
“我看,我要跟顧叔叔說一下你的事情了。”
沈琛拍了拍顧樓寅的臉,随後帶着簫随春離開此地。
像是戰敗了一般的顧樓寅就這麽趴在地上,他微微擡頭,眼睜睜的看着簫随春被沈琛攬在懷裏離開。
他伸手,想要對簫随春說話,但是好像永遠都不可能了。
在回家的路上,簫随春擡眸看向了沈琛。
簫随春擔憂的問:“你有沒有受傷啊?”
“沒事,也不看看你老公的身體,你不是看到過的嗎?”
這時的沈琛忽然花腔花調的,倒是讓簫随春有點不習慣。
“我說真的,你到底有沒有事情?”
見簫随春真的來氣,沈琛如實告訴他,“我真的沒事,你可以檢查檢查的。”
“沒事就好。”
簫随春也擔心顧樓寅會對沈琛打到什麽地方,但是現在一問,沒什麽事。
忽的,簫随春想到什麽,猶豫着開口:“那他...”
“放心吧,死不了人,只是看起來嚴重了一點。”
沈琛死死的握住簫随春的手,對他使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可惜了這次的散步,全都被顧樓寅攪亂了。
現在他們也沒有了再次出去散步的打算,也在他們回到家的時候,簫随春莫名的困覺。
沈琛給簫随春脫鞋,也給他脫外套,安穩好簫随春的一切看着他入睡,沈琛心頭一動,也是将外套脫掉,陷入床中,抱着簫随春一起睡。
午睡的時間,沈琛并不會讓簫随春睡得太久,也是以防晚上睡不着,又或者是運動不夠。
在沈琛醒過來的時候,簫随春還沒有醒,他一只手撐着腦袋,安靜的看着簫随春的睡顏。
淺淡的呼吸聲聽在耳裏,卻是如此的鮮活。
他一想到中午散步的時候遇到的顧樓寅,這人還對簫随春說這樣的話,簡直是侮辱了小随。
沈琛想到如此,便是氣急,于是發消息給自己的特助,讓他多加關注樓宇的動向。
順便去跟樓宇多玩玩,好讓樓宇知道沈氏不是這麽好惹的。
一道時間,簫随春就被沈琛喚醒。
“小随,你該醒了。”
沈琛溫柔的聲音在響起,催促着簫随春趕緊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