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 45、吻不夠

45、吻不夠

遲珈醒來的時候, 沈暮堯已經不在卧室了。

枕頭旁倒是有一套新衣服,一件白色毛衣,一條加絨長褲。

她換上衣服, 腦子裏一邊回想着昨晚的事,不禁臉頰發熱。

等遲珈出了卧室, 一眼看到張姐正在給院子裏曬臘肉, 見到她起床,張姐笑着說:“起來了?我去把飯加熱一下。”

遲珈有點不好意思:“不用了張姐。”

“用的, 女孩子還是要少喝點涼的,對胃不好, 還容易宮寒。”張姐對她擠眼睛,“你男朋友專門拜托我,等你起床了要我把飯熱一下。”

“你身上的衣服也是你男朋友買的,一大早起來問我在阿裏山哪裏能買衣服。”

“你男朋友對你真不錯。”張姐半開玩笑說,“其實啊, 我看你男朋友第一眼還覺得他是個渣男, 纨绔子弟。主要是他長得太帥不安全, 沒想到人還挺細心。”

遲珈嘴角揚了揚表示贊同,随後她在院子裏掃了一圈:“他呢。”

沒在院子裏見到沈暮堯。

張姐:“他啊, 見我愛人腳崴了,小夥子說是去集市買東西,實際怕我愛人路上出事,陪我愛人去集市賣筍了。”

正說着,沈暮堯和張姐愛人從門外回來。

沈暮堯不疾不徐地走過來,挑眉:“醒了?早飯吃了沒。”

遲珈對上沈暮堯的目光, 想起昨晚, 她耳根莫名紅了。

張姐趕忙去廚房熱飯:“等兩分鐘, 給你熱熱飯。”

說話間,沈暮堯走到遲珈面前,把手裏拎着紅色塑料袋遞給她。

遲珈接過:“這是什麽啊?”

沈暮堯撩起眼皮,笑:“小零嘴,回程路上不是怕某個小饞貓餓麽。”

“我才不饞呢!”

遲珈低頭瞅了瞅,應該是他在集市裏買的,有很多種類的小零嘴分別打包,妙脆角,小薯條,鍋巴,山楂球,辣條...都是她喜歡吃的。

“還說不饞。”沈暮堯睨她,“眼睛都快掉進去了。”

男人笑得又葷又壞的,他薅了她一把頭發,按着她後腦勺往廚房裏趕:“先吃飯,不吃飯小零嘴沒收。”

遲珈:“知道啦。”

吃過飯,兩人回臺市機場飛南城。

張姐和她愛人出來送他們:“沒事再來阿裏山玩啊。”

沈暮堯唇角微揚:“行,下次我和我媳婦兒還來這兒住。”

遲珈被車窗外張姐偷笑的眼神看得臉熱,打過離別招呼,等沈暮堯開車之後,她道:“你說這話也不臊得慌。”

沈暮堯俯身過來掐她臉頰,笑得葷壞:“怎麽不是我媳婦兒,昨晚占了我便宜,還不想負責?”

遲珈當場宕機,掐着男人胳膊:“哪有,分明你是占我便宜!”

她連他腹肌都沒摸到呢。

沈暮堯側眸,狹長的雙眼掠過戲谑:“行,我姑娘說什麽爺都認。”

“反正呢。”

他眉梢輕佻,“上了我的床,你就是老子的人。”

遲珈心尖一顫,被男人的無賴野痞勁兒打敗,她立刻坐直,沒再和他搭話。

沈暮堯餘光掃了眼她的側臉,低低笑出聲。

-

回到南城,遲珈洗了個熱水澡,又把衣服扔洗衣機裏,做完這些事,她關燈休息。

接下來幾天,遲珈一直在工作,她接了單給一家財經雜刊邀請的總裁拍攝封面的工作。

這位總裁大約四十多歲,身材保持的很好,是一家南城有名的餐飲連鎖店老板,姓鄭。

只不過這次的工作有點難辦,鄭先生挑她拍攝的毛病,一天的工作量足足延長了一周。

聖誕這天,大街小巷熱鬧喧嚣。

天冷,遲珈圍了條圍巾,裹着羊毛牛角大衣去鄭先生的餐廳,進行最後一天的拍攝。

路上,她接到沈暮堯的電話。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傳過來:“在哪兒呢。”

遲珈嘴角翹着:“在工作的路上,你呢。”

“在基地。”沈暮堯斜靠着國家隊基地門前的柱子前,懶洋洋道,“辦理手續。”

國家隊每一年都會向省,市進行選拔,挑選出最優秀的邀請到國家隊。

沈暮堯在世界軍警狙擊手錦标賽等賽事中多次奪得金牌冠軍被國家重視,得知他退伍,便邀請他前來國家射擊隊。

沈暮堯經過多次測試,比賽.....男子10米氣步.槍60發,總成績600環,已經超出國際級運動健将的标準。

一開始,國家隊的射擊教練并不看好,畢竟10米氣步.槍和軍人所用的槍.支是不一樣的,狙擊和射擊完全是兩碼事,并不能說狙擊手就能勝任射擊。

直至沈暮堯首發試練的成績出來,所有人都改變了看法。沈暮堯就是射擊上的天才,雖說600環成績算不上優秀,但從狙擊手轉為射擊運動員本就是隔山隔行,這還是首發成績。

若是接下來經過長期的訓練與适應氣.槍,誰也說不準驟時的成績。

遲珈就知道他會通過選拔,她揚唇,問:“什麽時候回來?”

沈暮堯挑眉,壓低的聲線刻着低啞:“想我了?”

遲珈只覺得耳朵一麻,指尖繞着耳機線轉了圈,輕輕“嗯”了聲:“想啊,想你了。”

沈暮堯散漫笑了下,懶洋洋的:“乖,等爺回來。”

遲珈點頭:“好。”

挂了電話,遲珈也到了鄭先生的連鎖餐廳。

今天的拍攝在鄭先生的餐廳進行,推門進去,滿堂熱氣,遲珈原本凍得發僵的身體漸漸回暖。

“遲小姐來了。”

鄭先生西裝革履,一雙三角眼在她身上上下打量:“遲小姐今天還是這麽漂亮。”

遲珈不喜歡他這種像是要扒了她衣服的眼神,她正色道:“鄭先生,我們開始拍攝了。”

鄭宏見她又沒給他臉面,臉色微變,他嗤笑:“遲小姐啊,我覺得你給我拍得......沒有凸顯我的氣魄。”

遲珈把攝像機從設備包裏掏出來,笑道:“鄭先生,在攝影方面我是專業的,之前每拍過一張,您都審核過,當年您也沒說有任何問題。”

“專業?”鄭宏冷聲道,“你是在說是我的原因?”

遲珈工作時最怕遇到像鄭宏這樣的人,她看着他:“鄭先生,您誤會了。”

鄭宏盯着她哼笑了聲。

看着他這副表情,遲珈隐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這天的拍攝從一個小時再次延長了三個小時,一直到傍晚餐廳坐滿了人,鄭宏才結束。

“遲小姐,幹這一行不容易吧。”

鄭宏抽着煙,眯着眼看她:“遲小姐長得這麽美,有沒有興趣做我女朋友?別看我年紀四十,我還是單身。”

他說着邊拉扯她胳膊,“做我女朋友可有天大好處,不用上班,不用賺錢,你只需要在家好好待着服侍我,給我生個大胖小子,要錢給你錢要房給你房。”

遲珈沒給他接近的機會,往後退了一步,抄起桌上的茶水潑他臉上:“鄭先生,請你自重!”

茶水順着鄭宏的臉往下淌,他舔着嘴角,笑得駭人,他惡狠狠地盯着遲珈:“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他拽着遲珈的胳膊,右手揚起要扇她巴掌,就在這時,一只手握住鄭宏的手腕,将他推開。

遲珈回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是她大學同學,孟兆。

孟兆舉了舉手機,微笑道:“這位先生,我已經把你剛才的言行拍下來了。”

鄭宏臉青一片白一片,見他們兩個人認識,只能就此作罷,想到他被拍了視頻,他幹笑幾聲:“我是給遲小姐開玩笑呢。”

遲珈淡道:“鄭先生的玩笑可真随意,不好意思,我不拍了,這些照片作廢。”

至于財經雜刊那邊,她自有說法。

鄭宏沒料到她會這麽硬氣,他冷呵出聲:“行,既然你提出終止,就別反悔!”

說完,他轉身離開。

遲珈把攝像機裝進設備包裏,對孟兆道:“謝謝。”

“孟兆,你能不能把剛才你錄的視頻發給我?”

孟兆長相斯文,戴着金絲邊鏡框,身穿西裝,在燈光下有種斯文敗類的禁欲感,和大學時變化很大。

他笑道:“遲珈,這話說得生分了。”

孟兆搖了搖手機:“微信,我掃你。”

遲珈打開二維碼,加了好友後,孟兆把剛才拍到的視頻發給她。

她道了謝後,詢問:“你現在在南城?”

孟兆鏡框下的眸子微閃,他彎了彎唇:“在經營一家公司。”

遲珈點頭:“挺好的。”

兩人走出餐廳,孟兆擡頭看了眼夜色:“一起吃個飯?”

遲珈搖了搖頭,邊叫車:“不餓,準備回家了。”

孟兆看到她手機屏幕的畫面,淺笑:“別打了,現在正值高峰期,打不到車的,我送你回去吧。”

遲珈低頭看手機,果然打不到車。

孟兆挑眉:“老同學一場,別這麽客氣,正好我還有點事想問你。”

遲珈收回手機,有點不好意思:“那今天麻煩你了。”

上了車,遲珈把地址告訴孟兆後,問:“你剛才想問我什麽事?”

半明半暗間,孟兆的臉龐神情看不真切,沉默許久,他狀似無意問:“四月份土利國那場戰.亂,你......沒事吧?看到你被劫持,後來我想問你有無事,卻到處沒找到你。”

遲珈一驚:“你當時也在土利國?”

孟兆眸光微閃,“你沒看到我?”

遲珈抿了抿唇:“我在土利國發生的什麽事都忘記了,醫生說可能是受了刺激。”

車子猛地一頓,遲珈慣性往後栽,她奇怪地看了孟兆一眼,卻發現男人臉上湧現出類似......輕松的表情。

她問:“怎麽了?”

孟兆狹長的眸眼藏匿于鏡框中,他笑道:“沒什麽。”

“只是聽說,當時有武警救了你,還一一”他語氣微變,“抓到了毒.枭,被武警射.穿,一擊致命。”

遲珈想起沈暮堯的話,她說:“他是自殺。”

孟兆握着方向盤的手泛白,他冷笑:“自殺?”

他沒再做聲。

遲珈愈發覺得奇怪,可到底有什麽地方不對,她也說不清楚。

車子在小區單元門前停下,遲珈拎着設備包下車。

一股寒風刺骨地刮來,她将下巴埋在圍巾裏,扭頭對孟兆道:“今天在餐廳裏謝謝你的幫忙,改天我和我男朋友請你吃飯。”

孟兆腳步頓住,“你交男朋友了?”

在大學時,他知道遲珈談過男朋友,也知道她分手後傷的極慘。她分明找更優秀的男生,可一直到大四,也沒見她再戀愛。

從土利國回來後,他刻意打聽遲珈的消息,那時還是單身,沒想到這才八個月,她已經有對象了。

遲珈想起沈暮堯,眼眸烏黑澄亮,她笑着點頭:“嗯,跟我前男友和好了。”

這一笑,遲珈餘光掃到站在不遠處的人影,分明就是方才她想的那人。

沈暮堯穿着深咖色羊毛外套,自然垂下的指間夾着根煙,他站在樹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見她終于發現,沈暮堯大步走過來,每一步都帶着強烈的壓迫感,眼神如鷹隼般銳利,臉上的表情比夜色還黑,直看得遲珈心肝一顫,莫名心虛。

孟兆還要說些什麽,一道高大極具侵略性的身影壓了過來,他回頭看,沈暮堯已然走到遲珈身旁,單臂自然地摟住她的腰肢,收緊。

夜色裏,男人眉眼桀骜,撩起眼皮看着他,嗓音很沉:“兄弟,這麽晚了一一”

沈暮堯挑眉,眼眸極黑,将咬在嘴裏的煙拿下,環顧四周:“我和我女朋友就不留客了。”

孟兆看到沈暮堯,臉色微變。

遲珈聞到男人熟悉的味道,心虛也被欣喜代替,她仰着頭,“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沈暮堯将煙掐滅擲到一旁的垃圾桶,他漫不經心地道:“不久,也就兩個小時前吧。”

也就是說,他在她家門口等了足足兩個小時。

遲珈心裏愈發怪罪鄭宏了,她握了握男人的手,和他一貫滾燙的體溫不同,掌心冰涼。

她抿唇:“我給你暖暖。”

沈暮堯怕她凍着,隔着衣服攫着她手腕,嗓音透着股懶勁兒:“不用。”

他勾着遲珈的腰轉了個身,一雙眼眸如刀刃刮在孟兆身上,“走了。”

樓棟內應急燈随着腳步聲亮起,又忽滅。

徒留孟兆一人站在單元門前,他低垂眸,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

-

上着樓,沈暮堯松開摟在遲珈腰間的手。

驟然松手,她後知後覺覺得有點冷。

隔着昏黃的燈,男人側臉線條鋒利冷硬,下颌微咬,遲珈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我那個,孟兆是我大學同學。”遲珈解釋說,“今天在餐廳拍攝,正巧遇到他。”

到了家門前,沈暮堯斜靠在一側看她開門,倏忽,低笑出聲,嗓音有點啞:“又是大學同學啊。”

遲珈打開門,沈暮堯進來。

她關了門,撞上男人溢出壞笑的臉龐,在燈光下,顯得異常痞帥。

可又覺得......周身氣壓仿佛更低了。

她小聲說:“真是大學同學,只是見過幾次面的關系。”

說完,沈暮堯仍然撩着唇邊,歪着頭,對她笑。

遲珈心尖一顫,右眼皮一跳,在察覺到男人有動作前,拔腿就跑。

沈暮堯輕笑了聲,上前一步,輕松撈過她的腰肢,男人高大身軀逼得她往後退。

在她撞上鞋櫃之際,沈暮堯單手扣着她,将她拎到鞋櫃上,他分開她雙膝,往前抵着她:“普通同學,那你跑什麽,嗯?”

眼前是他深邃烏黑的雙眸,他笑得玩味,整個人看起來又葷又壞。

遲珈剛要開口說話,只見他掰着她下巴高擡,低頭堵住她的嘴,将她的話吞咽進去。

遲珈被男人抵得差點從櫃子跌倒,指尖撐在他肩膀才得以穩住,可那吻炙熱又兇猛,嘴角大開大合地像是要吃了她,吮地時輕時重。

她被親得七葷八素,頭腦一片空白,身體軟在他懷裏,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

察覺到男人修長骨感的指腹帶着粗粝的質感,冰冰涼涼,正往別處使勁。

遲珈呼吸急促,眼眶氤氲着一層霧色,她被他勾得渾身發麻,指甲扣在男人肩膀,埋在他頸窩輕顫。

心跳地又急又重,快要死了。

男人單手抱着她,往客廳裏走。

随着走動,她咬緊唇,渾身抖得更厲害,仿佛小死一回。

沈暮堯散漫笑了聲,低頭吻她沁着淚珠的眼睫,低聲道:“見老子吃醋,這麽興奮啊?”

像是被水龍頭灌了一手水。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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