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

第 15 章

球賽結束後，小武和他的朋友們邀請我和小雅去參加他們的“賽後總結”，我則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的透支體力，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沒有馬上回答。

看着疲憊不堪的我，小雅幫我推辭了飯局，示意先送我回去休息，改天再聚，我也知道我不再是十八九歲的小夥子，如此大的消耗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便也拒絕了小武的邀請，并表示下回帶上小武和他的兄弟們，再組織一場球賽，并狠狠的賽後總結一下。

小武見狀并沒有強求，在陪我們走到車邊後便準備和我們告別，我則鑽進車裏先把一身臭汗的衣服換下，順便發動了汽車。

“那我走了，你一會和朋友們少喝點，先回去沖個澡。”

“嗯呢，你和姐夫也早點回去吧，拜拜！”

小武說罷對着車內的我們揮了揮手，手上把鞋袋舞成了風車，哼着小曲走進了宿舍樓。小雅目送小武離開，随即也搖上了車窗。

“你今天瘋了，那麽不要命，都多大人了，萬一傷了可怎麽辦，也不是贏錢的！”

小雅似乎仍沒有從剛剛球場那揪心的一幕中緩過來，還在埋怨着我。

“放心吧，我沒那麽不知分寸，足球就是這樣，有時難免磕磕碰碰，都是正常動作。”

“那下回你也不許這樣了！”

“心疼了？”

我一臉壞笑的看向小雅，而她則又一次臉頰緋紅，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是有那麽一點！”

“那現在想好了要不要做我女朋友了嗎？”

小雅扭過頭，似乎不敢直視我的目光，但那美麗的側顏上卻多了一份少見的嚴肅。

“你之前不是對我說過嗎，和你在一起最主要就是快樂，我和你在一起很開心，你對我也很好，但我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你和我不一樣，你學歷比我高，眼界比我廣，更重要的是你還有個家庭，而我沒有……”

我面對小雅突如其來的一本正經，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喉嚨也如打了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如果我答應了你，我們也走到了談婚論嫁之時，你想好怎麽跟你爸爸說了嗎？告訴你爸爸他未來的兒媳是個在KTV陪酒的低賤女人？”

我低下了頭，沒想到看似小孩子氣的小雅有着比我更成熟的思想，我再一次沉默，扶着額頭無言以對。

“所以，女朋友的頭銜，或者說是名分，你還那麽執着嗎？”

“可……可是，我想讓你當我的女朋友，我喜歡你！你也不是低賤的女人……”

“我還記着你說過你是一個很專一的人，你在身負一段感情時絕不會出去沾花惹草，我也一樣，我想你接受不了你女朋友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喝酒，聊天，甚至更加親密吧……”

小雅依然沒有看向我，但她的眼裏似乎升起了一絲的落寞和無奈。

“我的工作是陪酒，你不能禁止我和男人親昵，但是我現在真的很需要錢，雖然我買了車，但我還要供養我弟弟上學，我也想在風城買一個屬于自己的房子，我沒有學歷，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技能，更沒有家庭做依靠，只有這一副還算美麗的皮囊，我想趁着我沒有衰老前給自己一個家，給我的弟弟掙出一分彩禮……”

面對如此坦誠的小雅，我仿佛變成了不會說話的孩子，在她的一連串話語下竟找不出任何詞彙來總結語言去回答她，不知為什麽，我的眼眶竟然有些濕潤，我抹了一把眼睛，有些悲傷的說道。

“那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

小雅扭過頭，臉上浮出了一抹慘笑，端起我的臉十分溫柔的說道。

“我也喜歡你，但我不想因此束縛你，讓你在你的朋友，你的家人面前擡不起頭，雖然我嘴上不能答應做你的女朋友，但我的心裏已經是你的女朋友了。你知道嗎，雖然你可能不相信，但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我現在不會離開你，我只會在你不需要我的時候主動離開！”

聽了小雅的話我再也忍不住，兩滴淚水不自覺地從我的眼眶中滾落，帶着溫度的淚珠打在了小雅的手上。

“呦，哭了？今天是不是有點太煽情了？”

小雅一反常态，主動開起了玩笑，而我則隔着中控把小雅攬入了懷裏，緊緊地抱住了她。

“沒有，可能是剛剛風大，有些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