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娛樂圈假貴公子(8)
娛樂圈假貴公子(8)
萬忱與那一家三口如同隔着天塹一般, 對立而站,就像是相隔在兩個世界的人。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裝,整個人顯得寬肩窄腰。再加上他那雙招人的狐貍眼,眼神中帶着不屑, 又一臉嘲諷玩味的表情, 看起來就像是個嚣張的貴公子。
對面那兩口子哭哭啼啼,偏偏眼神裏還閃爍着算計的光芒。萬家寶雖然穿着一身名牌, 但卻像是穿着極其劣質的假貨一般, 毫無質感。
面對萬忱的挑釁, 萬家寶首先忍不住了:“萬忱你這個小——”他才想起來現在在直播,他不能損害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忍住了想要罵人的心情, “白眼狼, 爸媽對你那麽好, 你火了就不認他們了!”
萬忱冷笑,剛想要說些什麽, 就被主持人張遠阻止了。
張遠隔在他們之間,舉着話筒, 打圓場說:“各位是來這裏解決矛盾的,不是來制造新的矛盾。大家都是一家人, 我們有什麽事情去演播廳解決。”
見萬忱沒有再說話, 他們也都跟着他往裏面走,張遠松了一口氣。
他們節目組的導演是個蹭流量的慣犯, 包括但不限于“幫助”被家暴母親回歸家庭, “幫助”失學女孩和弟弟重歸于好。
他雖然看不慣這樣的事情, 但是很多老人家都喜歡看這種阖家團圓的戲碼,節目的收視率還很高。
再加上導演有後臺, 就算是有人舉報,也會被壓下來。
他也只是一個小小的主持人,沒有什麽話語權,對這樣的事情除了說句抱歉,也沒有比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不過,對于萬忱,他可沒有那麽多同情。
他能看出萬忱和這一家三口有矛盾,但一個明星賺的本來就比普通人高,就算他們之間有隐情,那也是萬忱的家人。如果萬忱掏出片酬的50%給家人,也就不會出現今天的局面。
唉,人還是太貪婪了。
萬忱挺直腰板,不去看手挽着手的那一家三口。只是他的拳頭緊攥着,心裏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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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家寶得意洋洋地看着萬忱,好像一只鬥勝的公雞。他心中正得意,過了今天,屬于他的一切就都會回來了。在屏幕上閃閃發光的應該是他,被女同學仰慕的也應該是他。而萬忱,小時候沒人要他,現在也應該沒有人要!
萬忱這輩子給他提鞋都不配!沒媽的小野種活着都是拖累。
等到他在娛樂圈成神,就讓萬忱匍匐在他腳下給他擦鞋。想到這裏,萬家寶忍不住得意地笑。萬忱唯一的親人都站在他這邊,他有什麽資本和他争?
萬父和張秀蓮低着頭,假裝擦着眼淚,但仔細看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眼神的交流。
在萬父心中,他給了萬忱的生命,這就是對萬忱對大的恩賜。他就是萬忱的天,他可以不養萬忱,但萬忱不能不孝順。
可是這個小兔崽子掙錢了,寧願給那個死老太婆修墓地,也不願意給他,就是一個白眼狼!這樣的萬忱就算能掙錢,對他也沒有任何用處。還不如把他搞的身敗名裂,能讓他更舒心一些。
張秀蓮想的就比較多了,她覺得自己兒子不比萬忱差。她看過一些關于娛樂圈的事情,她想着,把萬忱踩下去,她的兒子就可以上位了。按照她的手段,家寶在娛樂圈混的也不會差。
他兒子那麽孝順,到那個時候,風光的人就是她了。
[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啊,這一家三口對萬忱沒有那麽好啊。]
[不是,你們腦殘啊,你們會對棄養自己的人态度好嗎?]
[不知道你們吃沒吃過一個瓜,其實萬忱還是未成年。]
[???]
網上就萬忱到底是不是個未成年讨論了很久,以至于話題都上了熱搜,還沒有讨論出個究竟。
有人覺得如果他是未成年,那公司為什麽不出來澄清呢?畢竟萬忱是他們的藝人,萬忱出事了對他們也沒有好處。
又有人覺得周佳佳肯定不會公開撒謊,萬忱護照上的出生年月清晰明了,肯定不能造假。
雙方各持己見,把周佳佳的名字都刷上了熱搜。惹得周佳佳的經紀人緊急打電話給她,問她是怎麽回事。
周佳佳這時正和雁栖一起看直播,語氣微微帶着些看好戲的意味:“紅姐你就放心吧,萬忱是不會輸得。”
紅姐有些無奈:“不管他會不會輸,你都不好卷進這樣的事情來,根本沒有必要。你只是和他錄制了一場綜藝的同事,本來你可以獨善其身的。”做這種事情都會有風險。
周佳佳:“紅姐,你還記得蘭西國古堡叫什麽名字嗎?”
“萬忱古,”紅姐一頓,“你是說,萬忱其實就是那位少爺?”
周佳佳點點頭,紅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她的意思。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更何況這還不是險境,是必勝的結局。
挂掉電話後,周佳佳看了眼雁栖。雁栖嘿嘿一笑,像是沒有聽到她們之間談話似的。
周佳佳垂眸一笑,雁栖是個聰明人。
兩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直播上。
萬忱他們已經坐到演播廳上了,雙方面對屏幕一左一右地坐着。
張遠坐在雙方中間:“屏幕前的各位觀衆大家好,我是金牌調解的主持人張遠。今天呢,我們将調解娛樂圈新生代演員萬忱,和他的親生父母與弟弟之間的關系。破鏡是可以重圓的,受到的傷害也是可以彌補的。希望經過我們的調解後,萬忱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和他的父母兄弟重歸于好!”
是的,他說的這些話就是導演對這期節目的走向設置。
按照節目組以往的規劃,不管萬忱是什麽樣的想法。在他們的語言和輿論引導下,萬忱都要和家庭和好,這樣才會讓節目組的收視率增長。
但是他忘了,這場節目是直播,看直播的大多數都是年輕人,根本就不吃這樣的套路。
[不是,我怎麽覺得這個主持人好像一開始屁股就是歪的啊?]
[感覺有點不對勁,但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再看看。]
[我感覺那一家三口好像也沒那麽落魄啊,萬忱他弟還穿名牌呢?]
[萬忱他弟肯定穿的都是假貨啊,版型這麽醜,怎麽可能是正版啊?]
張遠的餘光看向萬忱,別看他現在氣焰嚣張的樣子,一會他就嚣張不起來了。
在門口主持人出現的時候,萬忱就看出了他的偏向。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現在他什麽都沒有,也沒什麽可怕的。
張遠先讓萬父發言,之間他哭哭啼啼地說:“我小時候不懂事,年紀輕輕地就有了萬忱。那個時候我還沒到二十歲,又沒有學歷,只能去打工,一把屎一把尿地把萬忱拉扯大。為了萬忱,我付出了很多心血。我一直覺得付出會有回報,但沒想到萬忱進了娛樂圈後,直接把我們拉黑,我們誰都聯系不上他,嗚嗚嗚嗚。”
張遠幫腔道:“萬忱,你的父親這麽偉大,将你養大,你怎麽能這麽忘恩負義呢?”
“你閉嘴吧!”少年的聲音清朗又帶着些怒氣,昂着頭有種不服輸的勢頭。
沒有理會張遠錯愕的神情,又像個炮仗似的,轉頭對着萬父說:“你說這些話不覺得虧心嗎?你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我不會把你的所作所為說出來?”
從小他就不明白,為什麽同樣都是這人的孩子。萬家寶就有新衣裳,他就得穿別人的舊衣。萬家寶有各種新奇的玩具,而他的玩具就是和奶奶一起撿的水瓶。明明擁有一個父親,他們之間的差距為什麽這麽大?
小時候他還會傷心,還會難過,但是現在他不會了,他一個人也能生活的很好。就算以後不當明星了,他也可以做其他的工作。他的力氣大,可以去工地搬磚。他唱歌好聽,可以去酒吧唱歌。
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只要他努力生活,并不會比任何人過的差。
萬父還在抹着不存在的眼淚:“嗚嗚嗚,萬忱啊,你不能為了自己的名聲,就抹殺我為你的付出啊,我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不能這麽沒有良心啊!”
張秀蓮也抱住了萬父,柔柔弱弱地抽噎道:“萬忱啊,這麽多年我們對你的付出不是你說抹去就抹去的,你這樣對得起我和你爸嗎?”
萬忱沒有說話,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的張秀蓮心頭一緊,眼神中不自覺地湧入一股心虛的神情。
小野種的親媽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她和萬父商量就咬死她是萬忱的親媽。萬忱不孝親生父母總比不孝親父一個人更震撼,也更能讓人信服。如果其他人知道她是後媽,肯定會有人猜測後媽做了什麽,才讓萬忱這樣對待親父。
唉,後媽難當啊。這麽多年,她也沒攔着萬父管萬忱,都是萬忱自己不讨喜,不争氣,不能讓別人喜歡他。
他們不說她是萬忱的後媽,別人也不知道,萬忱也根本拿不出什麽證據,除非萬忱早死的親媽突然活過來。
張遠這個時候也開口勸到:“萬忱,我們華國人從小就學習各種關于孝道的故事,想必道理你都懂。相信你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你有什麽委屈直接說出來,相信你的爸媽也會給你一個解釋,解除你們之間的誤會。”
萬忱這個時候忽然笑了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本來嚣張的氣焰緩和了很多,聲音也溫和了一些:“那我就先問一個問題,我今年多大了?”
萬父快速地回答:“你今年18了,是2005年3月21日出生的。”幸好提前被過百度百科。
[這和萬忱百度百科上的生日是一樣的,看來這個父親對兒子還是很關心的。]
[等等,萬忱才剛滿十八歲,他爸就找他要贍養費?]
[我就說哪裏不對勁,我十八的時候,我還瞞着我媽吃辣條呢!]
萬忱的笑容更燦爛了:“不對哦,我的生日是2006年3月21日。”然後又問道:“萬家寶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2006年11月3日。”萬父沒有猶豫,直接說了出來。
“嗯哼,”萬忱挑了挑眉,眉眼間有了幾分笑意,“所以你算明白時間了嗎?”
他語氣又一轉變,面帶嘲諷,冷聲說:“我今年17歲,還未成年,萬家寶只比我小八個月。頭一次見到還有人想要喜當媽的,怎麽,你們二位難道天賦異凜,懷孕途中還能再懷孕?”
“呵呵,真是笑話。”
萬父和張秀蓮兩個人臉色就像打翻的調色盤,一會青一會紫。萬父死鴨子嘴硬地說:“你百度百科上寫着你是2005年出生的,你不能為了洗清自己的責任,這麽污蔑我們!”
張秀蓮表情也繃不住了,有些後悔撒了這個謊。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不得不繼續撒謊:“萬忱啊,你這是要逼我去死啊!我承認,在你和家寶之間,有些偏心家寶。但是人心都是偏的,家寶他嘴甜孝順,我更喜歡他一點也是人之常情。但你不能用這種方法報複我啊!”
萬家寶在旁邊幫腔道:“對!你這個白眼狼,虧我爸媽對你那麽好,還讓你上學!要我說啊——”突然,張秀蓮拽住了他,他轉頭對張秀蓮喊道:“媽,你怎麽回事?我在幫你們說話呢!”
張秀蓮內心一梗,她這個兒子被他們養的太“單純”了。
萬忱看着這戲精一家人,心中湧上無限的悲哀,連萬家寶這樣的人都有家人護着。
“是嗎?”萬忱的聲音平靜,“當初我是在和楚醫院出生的,恰巧我找到了我的出生證明。”
他示意着臺下的人将一個公文包拿出來,他站了起來,從裏面掏出一張已經泛黃的紙,上面新生兒的名字是萬忱,出生年月日是2006年3月21日。但萬忱似乎有意遮擋,觀衆們并沒有看清別的信息。
“張秀蓮女士,你就這麽喜歡冒充我的親生母親嗎?”
“萬符先生,你連我的出生日期都要去背百度百科,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萬忱的目光如劍,灼灼地盯着兩個人,似乎能刺透他們的心底。
這兩人被萬忱的目光刺的心虛,兩人瞪大眼睛看着他,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拿出證據,一時之間慌了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張遠突然出來幫腔說道:“萬忱啊,你冷靜一下。你爸媽一直瞞着你,也是怕你覺得自己不是媽媽親生的,心裏難過,他們也是為你着想。”
聽到這話,萬符和張秀蓮就像是找到了借口一樣:“對,沒錯!我們沒有告訴你,就是怕你在家呆着不自在!”
萬忱沒有理會帶節奏的張遠,又問道:“那麽,請問萬符先生,您一個月給我多少生活費呢?”
萬符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你吃住都和我們在一起,家寶有的你也有,還要什麽生活費啊?”
“是嗎?”萬忱的語氣有些輕飄,“你的那些鄰居大部分都不知道你有兩個孩子,請問是為什麽?”
萬符咽了口唾液,說不出話來。
他的聲音逐漸上揚:“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去過你們的家,因為我從小是被奶奶養大的,因為你們不僅不養我,還不贍養自己已經七十多歲的母親。”
他的聲音中帶了些哽咽:“是奶奶一點一點把我養大,是她一直供我上學。因為你的不作為,奶奶那麽大年紀,還要自己出門撿垃圾掙錢養家。就是因為這麽多年的勞累,奶奶才會過勞死亡。她明明已經支撐了那麽長時間,再多一點時間,我就長大了。”
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早一點長大,保護自己的奶奶。
那雙淩厲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卻比平時還要亮上幾分。他死死地忍着淚水落下的沖動,他不能在仇人面前掉眼淚。
“萬忱啊,我知道你恨我們偏心,但你也不能這麽污蔑我們啊!”張秀蓮知道怎麽都不能承認這些事情。
萬符也反應過來了,看着萬忱的目光有種想要殺人的感覺。這個小兔崽子難道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嗎?而且,他也不是不養那個老太婆,是因為他沒有錢,那老太婆還有勞動能力,憑什麽讓他養?
萬忱嘲諷地笑了笑,又從文件包中一件一件掏出證據:“這是小時候,我和奶奶居住在垃圾場的照片,這些是奶奶這些年撿垃圾還錢的收據,這是奶奶的死亡證明。”
“這一項項,一樁樁,這些十足的證據,我怎麽可能是在冤枉你們?”
他的目光如同尖刀,刺在萬符的身上。
整個直播間都寂靜無聲,還沒有從萬忱突然爆發的情緒中緩過來,那些證據就這樣展現在鏡頭前。
照片中佝偻着身子,穿着帶着補丁衣服的慈祥老人,牽着小小的男孩。男孩身上的衣服是舊的,但很幹淨,臉上也幹幹淨淨,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被照顧的很好。
萬忱語氣嘲諷:“讓我來猜猜你的想法,你是覺得奶奶還有勞動能力,你就不用支付她的贍養費。又覺得那是你親媽,幫你養孩子也是理所當然,對嗎?”
又對張秀蓮說:“你覺得那是你丈夫的親媽、親兒子,他都不管我們,你就更沒有義務管我們了是嗎?”
“哈哈,”萬忱突然輕笑,“真是太可笑了。你不管自己七十歲的母親,年幼的兒子。現在卻反過來,找你未成年的兒子贍養還不到四十歲的你。”
“還妄圖用輿論來控制我,真是蠢貨。”
“不過也謝謝你們,讓我有一個發聲的地方,否則也不會有人去探查真相,誰讓這個世界上不止你們是蠢貨。”
他突然面相鏡頭,笑了笑:“你說是吧,張總?”
萬符看着萬忱的臉,目光呆愣,他的那些想法好像視線不了了。萬忱好像不能身敗名裂了,不過,也沒關系,不管怎麽說萬忱都是他的兒子。
張秀蓮就想的深了,她覺得萬忱對他們的恨意很深,這件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結束。他的心中湧上一股恐慌,她第一次感到了後悔。
直播間所有的觀衆都被萬忱給吓到了,但反應過來後,又覺得很爽。
[我的天,我居然覺得很爽!]
[萬忱的條理居然這麽清晰,完全不被別人帶跑。]
[好了,所有的事情都清晰明了了,這些都是這一家子惡心人搞出來的。]
[真心憐惜萬忱了,他居然這麽苦。親生父親這麽對他,還給他潑髒水。]
[感覺被萬忱罵了,我之前就是相信那些黑料的蠢貨。不過,怎麽感覺被他罵了還這麽爽呢?]
[萬忱說的張總是怎麽回事啊?難道還有瓜?]
張遠也不知道事情居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愣了一會後,磕磕絆絆地又說道:“萬忱啊,他們好歹是你的父母,作為小輩你不能這麽說他們。”
“怎麽,主持人你也想有這樣的父母?”萬忱似笑非笑地嘲諷他。
萬家寶卻覺得這是他展現自己好機會,萬忱這麽冷血無情,只要他這是為自己的父母出頭,那網友們肯定都喜歡上他這個善良孝順的好孩子。
“萬忱,你這個白眼狼,你這麽對爸媽就是不孝!”
他的話越來越過分:“怪不得沒有人要你,你就是個小野種,沒娘養的東西!”
萬忱的臉色沉了下去,他剛想要說話,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我的兒子,由不得你說三道四。”
他的瞳孔微縮,轉過頭,立馬就對上了和他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狐貍眼。一張極其美豔的臉,但氣質卻清冷平淡,兩種極其矛盾的交織在一起,讓人有一種想要探究的神秘感。
她穿着打扮很簡單,只是簡簡單單的墨綠色長裙,腰間別着一個複古腰帶,讓她的腰身顯得更加纖細了。
她的身後跟着兩個黑衣保镖,之前跟着萬忱的人見到她立馬站了起來,恭敬地颔首。
她一步一步地走上臺,站到了萬忱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對面的一家三口,飽滿的紅唇吐出兩個字:“蠢貨。”
母子兩人一高一矮,站在一起,三分相似的面孔,在同樣神情的加成下,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的血緣關系。
萬符直愣愣地看着鐘楚,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十八年前的場景。他以為早就死了的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還這麽光鮮亮麗,甚至比十八年前還要漂亮,而且看她一身氣度,想必這麽多年過的也非常好。
他眼前突然一亮,語氣篤定地說:“鐘楚,你是鐘楚吧,你回來是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