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還挺般配

第049章 還挺般配

今夜書房外, 只有納多輪值,蕭凜被蕭濯派出去做事了,納其也被淨夜派出去做事了。

納多本就是個憨憨, 小全子來書房外偷聽的時候,他也沒攔着, 只噓聲示意小全子別打擾。

小全子見能鑽空子,自然也想到書房外一探究竟。當然, 他自然不敢睜眼瞧的, 只能偷偷聽。

而眼下, 他聽到的動靜,已然讓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皇上之前的吩咐是, 只要是跟攝政王府有關的事,事無巨細,都要禀告。

所以小全子往宮裏遞消息的時候, 就把偷聽這一段,包括攝政王是怎麽喊淨夜小主子, 怎麽叫他寶貝的, 也包括淨夜是如何求饒, 怎麽求着攝政王放了自己的,都寫在了紙上。

當然, 連中間的恩恩啊啊都沒省略。

小皇帝下了朝看到這消息,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對着李公公道:“你也讓小全子警醒着些,什麽該寫, 什麽該略, 都長點腦子,注意分辨。虧朕之前還誇他機靈。”

李公公正要去撿那丢到地上的密信, 皇上便道:“這種腌臜東西,直接燒了,朕不願意看一眼。”

李公公連忙點頭稱是,他一字未敢多看,急匆匆将信當着皇上的面給燒了。

幾日後,便是淨夜的生辰宴。

小皇帝那邊親自下了旨意,當衆下了賞賜。那些賞賜都是遠超親王規制的,可見皇上愛重。

主持生辰宴的又是長公主,京中官眷自然也不敢低看淨夜。

淨夜與他們往來幾個回合,與他們假意寒暄,真真是累個半死。

好不容易淨夜将酒撒到了衣服上,他才找借口退了出去,去寝房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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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之前,還交代長公主:“長姐幫我看一會兒,弟弟去去就回。”

長公主笑着讓他放心。

淨夜離了人群,便松了口氣。偏偏小全子還在一旁道:“王爺這會兒就要覺得累了,以後大婚,豈不是更忙碌?”

淨夜回頭輕睨了小全子一眼,這一眼,就讓小全子閉了嘴。

蕭濯躲在角落,盯着這一幕偷笑。

待淨夜進了寝房,蕭濯才從背後攬過他,不過蕭濯知道今日不能耽擱,他不舍地松開手,随後幫他系玉帶,整理衣領,佩戴玉佩環飾。

“累了?”蕭濯低聲問。

“是有點,其中有幾個大臣,私下裏沒少腹诽我就是個賣……”淨夜适時閉了嘴,大約是他自己都覺得難以啓齒。

蕭濯倒是擰了眉問:“說說,是哪幾個?”

陳良的消息網遠比攝政王府的還要廣闊,就連這些京中重臣私下的私密話,都能知曉個一清二楚。

故而,淨夜聽到的消息,蕭濯未必聽得到。

淨夜不想找麻煩,索性便道:“沒什麽,你莫要操心這個。”

蕭濯臉色陰郁,道:“都讓你覺得受委屈了,那定是不能輕饒。這天底下,除了皇上和太皇太後我要給幾分面子,其餘任何人,我都不放在眼裏。要讓我知道,有誰嘴賤,必得給他們灌一副啞藥下去,讓他們永遠都開不了口。”

淨夜看蕭濯那副陰沉沉的表情,就知道他說到做到,且絕不會磨蹭。也許淨夜這邊說了名字,那幾個大臣明日一早,定是就不能再說話了。

可淨夜不想鬧這麽大,索性便扯了扯蕭濯的袖子,道:“你別鬧了,今日是我生辰,你還沒說要送我什麽呢。”

蕭濯神色這才有所舒緩,他掏出了懷中一塊玉,戴在了淨夜的脖子上。

“這是找大師開過光的,他之前還救過你,十分靈驗。這護身的玉符,戴在身上,可保你歲歲安穩。”

蕭濯給他戴上之後,便小聲問:“這原來的繩結我瞧着太粗,生怕磨到你嬌嫩的皮膚。如今這繩結是我親自選的棉繩,你戴着看看如何?若是不好,我再換個來。”

很是普通的玉符,可卻是淨夜今日瞧着最舒心的禮物。

“我很喜歡,必會日日戴着。”淨夜說。

蕭濯也垂眸笑了,他親了親淨夜的耳廓,随後才道:“雖說舍不得放開你,不過今日是你的生辰禮,可不能失了禮數。等晚上的,晚上你若是累了,我親自幫你按一按,舒緩一下疲勞。”

淨夜笑着抓住了蕭濯的手道:“方才在前廳,就有人小聲問,攝政王今日會不會來,不過現下你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跟我一道去前廳不好嗎?”

蕭濯猶疑稍許,才小聲道:“本就有人說三道四,給你帶來了困擾。若這種場合,我再大搖大擺地出現,流言蜚語豈不是更多了?”

淨夜挑眉,笑得狡黠:“王爺方才不是還說,除了皇上和太皇太後,你都不放在眼裏嗎?如今怎麽還畏首畏尾了?”

蕭濯輕嘆:“這可不同,我得顧念着點我的小主子。外面那群人,我自是不放在眼裏的。”

淨夜拉着蕭濯的手道:“既如此,那我也得學得同王爺一樣,不将他們放在眼裏,他們私下裏說了什麽,我也權當放了個屁。走吧王爺,一起去前廳。”

蕭濯和淨夜出現的時候,前廳還熱熱鬧鬧的拼酒。

可蕭濯一身黑衣,淨夜一身白衣,并肩出現的時候,前廳霎時安靜了下來。

一黑一白,連步伐都是那般默契。

若撇下這兩人的身份不談,這場景就像是清風朗月,美似畫中仙。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小聲說了一句:“還挺般配。”

這一聲打破了沉寂,瞬時烏泱泱一群人便對着蕭濯行禮。

蕭濯當年在戰場殺敵,軍功無數,那時先帝曾盛贊他是金朝第一勇士。

後來蕭濯做了輔政大臣,又做了攝政王,戾氣橫生,見者生畏。

這群人私下裏,都說他是金朝第一鬼面修羅,殺人不眨眼。

蕭濯也沒讓這些人立馬起,他只是扶着淨夜坐在主座,随後他坐在了長公主那個位置上,與淨夜并立。

坐穩後,蕭濯才道:“都起來吧,今日是玉王爺生辰,他才是主角。”

喧鬧絲竹之聲再度響徹,長公主倒是在一旁笑吟吟道:“今日宴請,大家都自在了一些。方才還有人好奇,攝政王送了我二弟什麽禮物呢。”

人群中有大膽的,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聽聞攝政王府珍寶無數,王爺送了什麽,也讓我等開開眼。”

蕭濯端起酒杯,輕飄飄說了一句:“攝政王府的珍寶,如今都是玉王爺的,他想要什麽直接去搬好了。至于今日,本王準備了什麽禮物,可不能告訴你們。玉王爺自己喜歡便好。”

這還是蕭濯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下如此,此話,算是坐實了他對淨夜的偏愛。

這之後,淨夜下去敬酒時,有些喝醉了的,借着膽子同淨夜道:“玉王爺,既然攝政王說他府上的珍寶任您取,什麽時候您也拿出來幾樣,讓我等開開眼。我可聽說,攝政王從前喜歡一些古董字畫,府上珍藏了許多真跡呢。”

淨夜也笑着應和:“是嗎?我都不懂這些,也看不出什麽貴重。”

旁邊有人立馬杵了杵那人,提醒他莫說醉話。

宴席直到傍晚才休,長公主今日也是累了一天。

長公主離開之時,蕭濯特意道:“長公主今日勞苦,本王已經派車親自送長公主回去。今年江南進貢的綢緞,本王和玉王爺兩個人,也用不了那麽多,剩下來的,本王都派人送到長公主府了,還望長公主莫要嫌棄。”

這可驚呆了長公主,可她到底還是未曾失禮,只垂首笑道:“那就多謝王爺了。不過這是我自家弟弟的生辰宴,替他操勞也是應該的。”

蕭濯也難得展露笑顏:“這是自然,長公主與玉王爺姐弟情深。本王也不過是備些薄禮罷了。”

之後,是淨夜親自送長公主出去的,長公主臨上馬車之前,抓緊了淨夜的手道:“他今夜要在這留宿?”

淨夜緩過神來,知道她說的是誰,便道:“大概是吧。”

長公主沉吟稍許,道:“你這小身子骨……”長公主不好說太多,便又斟酌了措辭,道:“你身子骨弱了些,改日我多尋些補藥,給你補補。今日你也累了,要早點休息。”

淨夜笑着點頭:“謝長姐關懷,長姐也累了,早些回去吧。”

長公主正欲轉頭,又忍不住好奇道:“那他送你什麽了?怎麽那麽神秘,還不說?”

淨夜亦笑道:“也沒什麽,不過是去廟裏求了道平安符。”

長公主立馬皺眉,一臉嫌棄道:“原來就是這個,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果然就算是攝政王,也是這般沒新意的。行了,我先回去了。二弟啊,你今夜可得好好休息,莫要再累着了。”

待玉王府終于安穩下來,淨夜才長嘆一聲,癱倒在榻上,将腿直接搭在蕭濯身上:“你快幫我按按。”

蕭濯幫他脫了鞋襪,着人備熱水,等淨夜沐浴之後,又用了姜油,給他輕輕按摩腳底和腳腕。

“舒緩一些了嗎?”蕭濯輕聲問。

“王爺哪裏學來的這些手段?”淨夜一邊舒服地哼哼着,一邊問道。

蕭濯老實回答:“沒學過,之前見別人給我按,按多了,我就會了。”

淨夜原本昏昏欲睡,聽到這話,他立馬坐起來道:“誰給你按的?也脫了鞋襪按?男的女的?年歲幾何?”

蕭濯伸出手将人按倒在榻上:“正給你按着呢,激動什麽?好好躺着。”

之後,蕭濯一邊用手幫他活絡經脈,另一邊用膝蓋頂着淨夜,調侃他::“怎麽?旁人給我松松筋骨,你都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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