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切正常
第35章 一切正常
湯呈宇痛的臉上冒汗，什麽意思？
他叫來的治安處的人怎麽反倒成了陸其衍認識的人了？
來不及細想，那個叫文晟的隊長就立馬反應過來：
“曹副隊，你看這我也是被打了101叫來的，這空手回去也不好交差，這樣吧，咱們一塊兒把他們帶回去細審你看如何？你放心，我絕不會搶你們組的功勞！”
曹副隊看着很生氣但又發不出來，咬咬牙又轉念一笑：
“文隊長這是說什麽話，抓個嫌疑人而已，咱們都是為公家辦事的，那有功勞一說，只是這兩人太不把律法放在眼裏，文隊長又和這位先生認識，恐怕還是避一避嫌比較好……”
文晟一聽反而禮貌的點頭：
“那是，雖然我和這位先生有過幾面之緣，該避的嫌還是得避，我就想旁聽一下寫個報告回去交差，人怎麽處置還是交給曹副隊，您看？”
曹副隊一看文晟也帶了十幾個隊員，兩隊人有幾個都認識，他面色難看，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再拒絕也不好，于是勉為其難的點頭同意了文晟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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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湯呈宇人生第二回坐警車，不過同車對象換成了陸其衍。
上一次幫安旋出頭被抓去寫了份檢讨，沒想到第二次來的如此之快。
兩人坐在擁擠的車上，因為湯呈宇還挨了好幾下打的緣故，背上和腹部還是一陣一陣的疼，他的臉色不太好。
陸其衍安安靜靜的，看了一眼湯呈宇似乎在猶豫該說什麽。
過了大半天，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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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樣了？”
湯呈宇雙手還被铐在身後，頭發紮到眼睛裏了也沒辦法，只能用嘴吹一吹，然後甩甩頭，就聽到陸其衍問他：
“啊？啊沒事，你胳膊咋樣了？”
陸其衍看着湯呈宇，搖了搖頭。
“那個誰，你認識？”
湯呈宇見陸其衍臉色正常，也就松了口氣，想了想，有些隐晦的問了出來，畢竟在車上還有其他人。
“……嗯，有過幾面之緣。”
陸其衍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了話。
湯呈宇不明白認識就認識為什麽還要猶豫，但也懶得深想，朝對方揚了下下巴：
“可靠嗎？”
其實他也在賭，當時那個情況如果叫來的還是和曹副隊一夥的人會更拿麻煩，但他還是相信應該沒那麽多巧合。
曹副隊是至尊的人叫來的，湯呈宇總感覺哪裏有問題。
不過這個叫文晟的好像和曹副隊不一樣，看着正氣凜然，也有逮捕令，他并沒有懷疑，但巧合是對方和陸其衍認識。
“嗯。你還記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麽容易被忽視的細節，或許可以告訴他，他比較擅長推理。”
湯呈宇一聽這哪像幾面之緣的樣子，都知道人家擅長幹什麽了，還在這兒裝不熟。
“知道了。”
但兩人不能說太多話，只能這樣互相打啞謎。
到了治安處，湯呈宇和陸其衍就被分開押進了審訊室。
跟湯呈宇做筆錄的是一個中年男Beta，那雙眼睛仿佛看着就像能把人看透似的，不過湯呈宇也不怕，他也就問什麽答什麽實話實說。
“姓名年齡籍貫。”
“湯呈宇，21，陵北。”
“你是什麽時候到的至尊？為什麽去那裏？期間都幹了什麽？”
“昨天下午五點左右，和朋友聚會，到了之後先在三層玩了會兒樂器，然後就去二層喝酒，喝到大概九點鐘的樣子，我有點暈，想去洗手間，結果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O，她說腳崴了讓我送她去負二層，我本想拒絕的，但剛把她扶進電梯就被一群人擠住到了負二層，然後我就易感期了。”
湯呈宇說完來龍去脈，等着接下來的問話。
“有證人可以證明嗎？”
“有，和我一起去的兩個朋友和一個樂隊的人都能作證，洗手間那段應該有監控可以證明。”
“好，你跟在場的治安人員說是有人陷害你才導致的易感期，但你并沒有證據表明是那個女O給你下的藥，所以你也不能表明是自己易感期還是被動易感期是嗎？”
對方只是例行問話而已，湯呈宇想了想，還是回答了話：
“是這樣，但我自己的易感期剛過不久，按時間并沒有到該發作的時候，而且那種感覺和平日的易感期不一樣，多了一絲眩暈感。”
“好的，但現在并不能證明什麽，我們已經派人去醫院找那個女O做筆錄了，所以這會兒還得請你去做個藥檢以配合調查。”
“嗯。”
湯呈宇點點頭，跟着一個年輕治安人員出了門。
等做完藥檢回去，還是那個男Beta來和他交流。
“去醫院做筆錄的人回來了，那個女O說并沒有給你下藥，而且她是第一次去至尊，上完洗手間準備去負二層找朋友被你撞倒，後來看到你易感期暈倒了才叫了朋友來幫你，結果你反而傷害了他們。”
他說完，直視着湯呈宇：
“經過我們檢查，她和她朋友身上确實沒有任何催發易感期的藥，而且至尊監控也顯示，她并沒有作案時機。”
湯呈宇一聽便知道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也不作多辯解，沒有證據的辯解沒有任何意義：
“我不是做了藥檢嗎？等藥檢結果出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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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呈宇在審訊室被關了一天一夜，四周靜悄悄的，但他知道絕對有很多雙眼睛盯着他，他不知道調查到哪一步了，也不知道陸其衍現在怎麽樣，只能等藥檢結果。
背上的傷從開始火辣辣的疼到現在已經變成了鈍痛，期間手機一直響，他征得同意後才接了起來，是季飛。
“湯哥你到底在哪兒？剛有治安隊的人來找我和藍洋做筆錄，問和你什麽關系，吓死我了。”
四周都是監控，還有治安人員盯着他，湯呈宇斟酌了一下用詞：
“我那晚被人下藥易感期，但證據不足，現在在所裏，他們問你什麽就答什麽，我沒事不用擔心。”
“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我去找人——”
“不用，你幫我跟基地請個假。”
湯呈宇安撫住季飛，然後又叮囑了幾句就挂斷了電話。
不一會兒，那個負責審訊他的男Beta就拿着一張化驗單走了進來：
“藥檢結果出來了。湯呈宇先生，你的藥檢結果是，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湯呈宇聞言眉頭一皺，什麽意思。
不可能，他當時的感覺絕對不是正常的易感期。
他易感期剛過不久，到底是哪一步有問題……
“不過一切還沒定論，你還得再這裏多等幾天，小方，你帶人去安排吧。”
湯呈宇就被帶出了審訊室，沒想到剛走了一段路那個叫文晟的出現了。
“湯呈宇？”
對方拿着一份個人信息名單，跟帶湯呈宇的那個年輕副隊笑着打了招呼：
“小方是吧，我能跟他聊兩句嗎？”
那年輕男Beta有些猶豫：“可是曹副隊說——”
“欸，曹副隊雖然是你的直屬上司，但咱們不都是一個處裏的嘛，都是為了早點解決問題，曹副隊那麽辛苦，我這兩天恰好沒事幹，順手的事兒，還能聯絡一下兄弟之間的感情。”
男Beta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文晟和湯呈宇單獨聊聊。
“說吧，把你剛才做筆錄時沒說完的趕緊告訴我，我只能拖姓曹的一會兒。”
文晟翻了翻幾張紙，迅速讓湯呈宇說話。
湯呈宇沒想到對方看着年紀輕輕的這都能看出他話沒說完，但此刻唯一可以寄托的就是對方了：
“那個女O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我扶她進電梯的時候，她的頭發蹭了一下我的鼻子。”
“是什麽味道？她再有沒有什麽動作？”
“像是蘭草香，但是又不太像，再沒有其它動作。”
文晟聞言點了點頭，說自己知道了，讓他做好多待幾天的準備。
見人就要走，湯呈宇立馬叫住了對方：
“等一下，陸其衍怎麽樣了？”
文晟一聽眉頭微微一挑：
“他沒事，就算你有事他也不會有什麽，不過也被你拖累的恐怕要在這裏多住幾天了。”
湯呈宇不明白對方這話什麽意思，怎麽總感覺怪怪的，像是在針對自己一樣，可他來不及細想，小方就說時間差不多了。
湯呈宇實在想不通為何自己的藥檢結果是正常的。
只能等最終的調查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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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他……”
文晟有些不自在，剛剛他也拿到了湯呈宇的藥檢結果，特意來和陸其衍說一聲，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誤會，還是想來見見這個有過幾面之緣的男人。
不料陸其衍聽完沒說話，反而沉默了。
文晟能聞到陸其衍身上有那個毛頭小子的信息素，而且那信息素是怎麽樣的他一個A級Alpha絕對能分辨出來哪裏不一樣，雖然有些冒犯，但還是問出了疑問。
“他标記了我。”
沒想到陸其衍倒是出奇的坦誠，語氣淡淡的。
文晟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Alpha之間不是不能……”
“對，所以湯呈宇不可能是自己易感期。”
文晟皺眉：“什麽意思？”
“因為目前除了我，他易感期不可能會主動發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