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蘋果酒(一更)

第74章 蘋果酒(一更)

再一次跟福爾摩斯出門的米斯提爾這次并沒有穿女裝,他是光明正大的穿着自己的衣服出來的,臉上也沒有易容,因為他現在用的是自己的身份,阿格裏帕男爵。

福爾摩斯也同樣。

他們這次前往的目的地是海德公園,今天這裏将會舉辦一場賽馬比賽,這是倫敦社交季的傳統,在6月的時候會有許多賽馬比賽,除了那些來觀看的普通市民之外,也是這些貴族們的社交活動。

今天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都穿着正式的西裝,頭上戴着硬草帽——現在這種硬草帽價格也不算便宜,不過據說因為現在開始從華國進口草帽,草帽的價格也開始便宜下來。

既然有賽馬比賽,那當然也就有賭馬,米斯提爾進來的時候看到有不少人正為在那兒下賭注,但他卻一點都不感興趣,因為他對馬匹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心裏記挂的全都是關于伯爵夫人的案子。

福爾摩斯只是掃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他灰色的眼睛銳利地掃視着四周,迅速帶着米斯提爾快步向前走。

他們拿到的是看臺上的票,這價格很不便宜,尤其是在馬上臨近比賽的時候,這些票幾乎全都已經賣光了,福爾摩斯拿到的這票還是從黃牛手中買到的。

他們也可以在免費的賽道旁邊的圍觀場地裏觀看,但是他們來這裏的目的又不是真的來觀看賽馬的,而是來“跟蹤”伯爵夫人的。

是的,今天伯爵夫人也會來參加這場賽馬比賽,福爾摩斯買的票還特意跟伯爵夫人一個看臺。

米斯提爾不知道福爾摩斯打的什麽主意。他可是牢牢記得之前福爾摩斯說過要他做好準備,今天可能有有一場惡戰呢。

但是為什麽會有一場惡戰呢?昨天米斯提爾就利用現有的線索來思索各種可能,可怎麽都猜不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惡的謎語人福爾摩斯!

來到看臺上,米斯提爾迅速鎖定正在跟身邊人說話的伯爵夫人,她身邊果然跟着德裏斯。

但顯然伯爵夫人不可能單獨跟對方待在一起,與她對話的那個人顯然是一位相熟的淑女。

不過走到了看臺,福爾摩斯并沒有目标明确的朝着伯爵夫人靠過去,而只是像是個普通觀衆一樣找到空位正打算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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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圍的這些不是貴族就是富商,之前瑟蘭伯爵的宴會上米斯提爾也見過其中的幾個人,雖然只是互相寒暄過,但既然再次見面了,怎麽可能不打招呼,這是禮貌。

還好米斯提爾勉強将他們的姓氏爵位記住了,要不然現場真的要尴尬了。

既然米斯提爾都跟其他人寒暄了,當然福爾摩斯就不能坐下來了,只能也跟着米斯提爾一起跟其他人互相介紹。

顯然這裏的絕大多數人都不認識福爾摩斯,只有一個因為朋友曾經委托過福爾摩斯才對他有那麽一點印象。

“你就是阿格裏帕男爵?”略微有些耳熟的聲音傳入米斯提爾耳中,他側頭看去,就看到了站在他們身側微笑看着他的伯爵夫人。

“夫人你好。”

“我在你的飾品店裏買過不少飾品,設計的很獨特,而且很有用。有一次我差點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中,就是因為戴了從你店裏買的戒指,察覺到了危險,沒有向前跨那麽一步,讓花盆與我擦肩而過。”伯爵夫人揚了揚自己手上佩戴着的那枚造型獨特的蛇形戒指。

米斯提爾沒想到原來背後還有這麽一個故事,臉上露出詫異神色:“這也是您自己的運氣好,我店裏賣的飾品效果沒有那麽強大。之前瑟蘭伯爵也邀請我參加您小女兒的成人宴會,但聽說您當時生病了身體不大舒服,現在看到您身體健康真的很高興。”

“那幾天确實有些身體不适,我也很遺憾錯過我女兒的成人宴會。”伯爵夫人臉上露出遺憾的神色。

就在兩人想要繼續讨論的時候,遠處的賽馬場上傳來大聲的喧嘩聲。

看臺上的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向那邊投射去目光。

“賽馬比賽馬上要開始了!”

這話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都向着看臺的欄杆邊湊了過去,伯爵夫人微笑起來:“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吧。”

米斯提爾就這麽順理成章的跟福爾摩斯一起被伯爵夫人邀請過去,在她身旁觀看這場賽馬比賽。

總覺得這一切都在福爾摩斯的計劃之內。

米斯提爾偷偷看向福爾摩斯,對方神色自若根本看不出一點端倪,甚至看向賽馬場的目光還有些躍躍欲試,表現出了一個正常的觀看賽馬比賽的人對賽馬應有的興趣。

這裏是需要掏錢而且票價不便宜的看臺,所以提供望遠鏡跟茶水服務,不少人已經紛紛拿過望遠鏡看上了賽馬比賽的場地。

米斯提爾的目光掃過德裏斯,對方今天好像只是單純的陪伯爵夫人來這裏看一場賽馬比賽而已,手裏已經拿着望遠鏡神情專注地看向前方。

米斯提爾伸手拿來兩個望遠鏡,一個遞給福爾摩斯,一個自己拿着。至于伯爵夫人已經有女仆将望遠鏡遞給了她。

遠遠的槍聲傳來,那是比賽開始的信號槍。

米斯提爾裝模作樣地拿起望遠鏡,将目光落在了那些疾馳的賽馬上,這些馬除了毛色之外米斯提爾都看不出來它們之間的區別。

疾馳之中根本分辨不出來它們的體型有哪裏不一樣,只能勉強通過騎在它們身上的騎師的衣服分別。

在綠色的草地上奔馳的賽馬沒有揚起灰塵,所以能清晰的讓他們看到那些馬匹的身影,時不時的有馬匹沖到第1名,又被後面的馬兒追趕而上,除了落在最後面的那個,剩下的幾匹馬焦灼到了一起。

米斯提爾都能聽到身邊有人正在大喊着為那些馬兒歡呼,他們居然都知道那些馬的名字。

好吧,只有他是過來湊數的,能來看賽馬的人肯定不少都是先了解過這些賽馬,甚至有可能對這些馬下了注。

“夫人,我拿來了您最喜歡的蘋果酒。”伯爵夫人的貼身女仆這個時候端來了托盤,上面放着幾個裝滿酒液的杯子。

伯爵夫人這個時候才暫時放下望遠鏡,對周圍的朋友們笑着說道:“這是我最喜歡的蘋果酒,也是我堅持來這裏看賽馬的動力之一,他們這裏的蘋果酒有着獨特的風味,大家都可以嘗嘗。”

說着伯爵夫人拿起一杯,其他人也各自拿起一杯酒來。

今天的米斯提爾渾身充滿警惕,他側頭看向福爾摩斯,對方神色自如地與大家一起碰杯。

米斯提爾也只好跟着照做,既然福爾摩斯沒有提醒的話那應該沒有問題。

清脆的碰杯聲之後,幾個人各自收回酒杯,就要飲下這被伯爵夫人誇贊的酒。

但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裏竄上欄杆的一只白色貓咪一下竄到伯爵夫人的肩頭,讓伯爵夫人吓得花容失色,瞬間失手将手裏的酒杯摔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米斯提爾的左手瞬間收回放到口袋裏,握住了裏面的紫水晶戒指。

他清晰的感應到了那只白貓的認真,真是個古怪的感覺,認真。

可這只貓像是受到驚吓一樣,迅速從伯爵夫人身上跳了下來,一溜煙的消失在了看臺上。

“沒事。”伯爵夫人擺了擺手,又重新拿起了一杯蘋果酒,“我沒想到居然會有貓咪爬上來,哦那只小貓真的可愛,就是有點太調皮了。”

德裏斯微笑挑眉,将手中的酒杯放到唇邊,一口将杯中的酒液全都飲下。

随後德裏斯就轉身将空酒杯放到托盤上,拿起望遠鏡繼續看賽馬場上的賽馬。

而伯爵夫人重新拿起酒杯後就是慢慢品味着杯裏的蘋果酒,同樣轉身拿着望遠鏡看向賽馬場。

看起來并沒有什麽問題。

米斯提爾微微抿了一口蘋果酒,帶着獨特的風味,酒精味并不濃郁,但米斯提爾并不喜歡喝酒,只有在推脫不掉的時候才會喝。畢竟酒精是一類致癌物,不管是喝多喝少都對身體有害。

他只是禮貌地喝了一口,随後就将酒杯放到了一旁。

側頭看向福爾摩斯,對方卻是眉頭緊皺。

米斯提爾湊到福爾摩斯身邊,低聲詢問:“發現了什麽?”

“有點奇怪。”福爾摩斯只是如此說道。雖然他們湊的很近,還壓低的聲音,可周圍都是人,他們兩個也不好讨論什麽較為機密的事情。

不過兩個男人湊的這麽近說話,其中一個還是曾經扮了十幾年女裝的阿格裏帕男爵,偶爾看過來的人也不由自主對他們兩個産生了那麽一點奇怪的想法。

不過那又怎麽樣,跟他們也沒什麽關系。

遠處傳來更加熱鬧的喧嘩聲,可能是最後一圈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賽馬場上。

福爾摩斯緊皺眉頭,快步來到了之前德裏斯放酒杯的地方,拿起了他放下的那個空酒杯湊到鼻尖嗅聞。

瞬間他面色一變,轉頭直接沖向了德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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