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上藥
第105章 上藥
“而且我們還看到了可疑的嫌疑人,當時正跟着他打架呢,整個房子就忽然燒起來了,沒辦法,我們只能逃跑,那個嫌疑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福爾摩斯繼續說道。
“嫌疑人?這件事你之前根本就沒有提過。”警察看向福爾摩斯的目光更加懷疑了,米斯提爾覺得如果不是實在沒有什麽其他證據,倆人恐怕會直接被警察抓進警局裏。
感覺福爾摩斯在之前還說了是其他的什麽事情,不然按照現在警察的德行,恐怕早就把他們抓走了。
“之前不是忙着要滅火嗎?所以就沒有提。”福爾摩斯滿臉的理所當然,“嫌疑人可以之後抓,但是火要立馬滅,不然萬一波及到其他人呢?”
警察将狐疑地目光落在米斯提爾身上:“這位就是阿格裏帕男爵?我記得在報紙上看過他的模樣,好像跟你長得并不一樣吧。”
好了,米斯提爾已經能确定為什麽警察不直接把他們抓走了,原來是因為這個貴族頭銜,福爾摩斯向這些警察透露了他的身份。
果然這是最快捷的辦法。
“我們并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做了那麽一點僞裝,畢竟這并非一件體面的事情。”米斯提爾開口解釋。
福爾摩斯攬住米斯提爾的肩膀,湊近警察低聲說道:“現在我們開誠布公,我是倫敦的一名偵探,來這兒是為了追尋科爾子爵的堂弟的屍體的線索,這件事可不能往外亂說,萬一線索暴露,那就很可能讓那個家夥抛棄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販賣鏈條直接逃跑,那樣科爾子爵想要找回的堂弟的屍體就更加困難了。”
這位警官精神一震,上上下下打量着兩人,完全沒想到這居然還牽扯到另一位貴族。
“跟阿格裏帕男爵相熟的偵探,你是夏洛克·福爾摩斯?”這位消息靈通的警官一下子就鎖定了福爾摩斯的身份,“聽說你幫助蘇格蘭場破獲了幾個案件,關于那位逃走的嫌疑人,你有什麽線索,或許我們可以幫上忙?”
這些只不過是順手的事情,而且還幫助了科爾子爵,到以後遇到什麽事情說不定對方就能幫上忙呢。
“我們曾經跟嫌疑人交手,他應該是一位上了年紀的人,跟我們打起來的時候雖然身手敏捷,但是臉上的皺紋跟花白的頭發都是難以遮掩的,而且他平時應該是個孤家寡人,不然晚上來到這個破舊房屋裏躺在棺材裏睡覺很難不被同住人發現。其他的我需要繼續調查。”
“需要的話兩位可以來找我們幫忙。”
“當然。”談完話,福爾摩斯與米斯提爾跟警察告別,向着旅店走去。
福爾摩斯還想加快腳步,但直接被米斯提爾拽住胳膊緩下腳步來:“你的腿受傷了,慢一點。”
福爾摩斯頓住,轉頭看向米斯提爾:“沒想到你這麽敏銳。”
“誰叫你是我的好友。”米斯提爾一步踏出,與福爾摩斯肩并肩,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讓他能夠有個依靠,減輕另一邊傷腿的負重。
福爾摩斯一點也沒有逞強,從善如流的靠到米斯提爾身上:“你剛剛也被在胸口打了一拳,現在感覺怎麽樣?”
“肯定沒你難受,你被那個家夥打了好幾下,身上肯定好多處都受傷了。”
兩人肩并肩的向前走着,福爾摩斯左腿此時已經盡力放輕不讓它使勁。
“我本來想用槍的,這次我可是帶了過來。但是用匕首的時候發現對方皮膚堅硬的跟鋼鐵一樣,劃過的時候連白痕都沒有給那個家夥留下,我怕用手·槍的話子·彈會直接反彈過來誤傷咱們兩個。力大無窮還皮膚堅硬似鋼鐵,這是一個合格的仆人,正适合幫那個家夥幹一些粗活累活。”
說這個福爾摩斯笑了一下:“還好你的魔法成功将對方直接灰飛煙滅了,不然可能我們只能準備逃跑了。而且那個家夥根本不受我們的土元素魔法的影響,他好像能夠通過魔法波動直接捕捉我們,對會魔法的你攻擊性更強。”
米斯提爾露出苦笑:“那個魔法直接消耗了我剩下的所有魔力,到現在我的魔力都沒恢複多少,感覺他把我體內的所有魔力全都榨幹了,現在我恐怕連個照明咒都放不出來。”
要不然他能眼睜睜看着那火一直燒着?
實在是魔力恢複的速度太慢。
“只要你沒事就好。”福爾摩斯伸手理順米斯提爾因為打鬥變得有些淩亂的金發。
“他的一個仆人都這麽強,如果是他本人的話,那該到底有多強大?我們是不是得找其他人了,比如教會的人,或者是那個什麽月光騎士?”因為福爾摩斯突然的動作,瓦斯燈下的米斯提爾感覺自己的耳朵有點發燙,連忙轉移話題。
但這也并非單純的轉移話題,表達的也是米斯提爾的擔憂。
福爾摩斯的目光掃過米斯提爾泛紅的耳尖,自然而然收回自己的手,繼續跟對方向前走去:“這裏關于屍體的傳聞能夠流傳這麽久,我覺得教會恐怕已經靠不住了,找月光騎士,他們說不定更加靠譜。”
米斯提爾之前都沒想到這些,但仔細一想福爾摩斯的話,确實。教會一直将那些異端信仰之類嚴格驅逐抹殺,能夠讓關于屍體的這些傳聞流傳這麽久,那些教會的人不是被收買了就是那個幕後黑手的人。
但這裏并非倫敦那樣的世界中心,會有月光騎士嗎?
“但這次我來的比較匆忙,沒有帶那個月亮水晶胸針。”米斯提爾轉頭看向福爾摩斯,“不會你這都料到了吧。”
“每次出行我都是做好萬全準備的。”福爾摩斯得意地揚起嘴角。
米斯提爾:……
想到福爾摩斯從行李箱裏拿出的那身巴斯爾裙,米斯提爾還真不能說福爾摩斯準備不充分。
但是等兩人回到旅店的時候,卻沒想到直接被一個眼熟的家夥攔住了——那是白天曾經跟蹤過他們兩個的人,那些追求懸賞的人之中的一個。
“福爾摩斯先生,阿格裏帕男爵,二位半夜出去是找到什麽線索了嗎?”
福爾摩斯微微一笑:“我們找到什麽線索憑什麽告訴你?懸賞都是每個人憑本事獲得的。”
說完福爾摩斯直接粗暴的将對方推開,拉着米斯提爾走進了旅店。
對方被推的一個踉跄差點直接摔到地上,米斯提爾只是瞟了一眼就快速跟上福爾摩斯的步伐,扶着對方上了樓。
“能看出我們的僞裝有幾分眼力,就是腦子不大聰明。”福爾摩斯說道。
米斯提爾看看福爾摩斯臉上那些黑灰,他覺得自己臉上恐怕比福爾摩斯的還要髒:“可能是因為臉上都是灰,只能看到臉部輪廓跟眼睛,所以才能辨別出來吧。”
“你說的有點道理。”福爾摩斯沒有反駁米斯提爾的話,這次兩個人的僞裝并不算多好,畢竟是在夜裏行動有夜色做遮掩,只是簡單的化了下妝,并沒有做什麽假體。所以五官跟臉部輪廓只是稍微用化妝品修飾了一下,并沒有做改動。
回到房間,米斯提爾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這個時間的旅店并沒有熱水,現在天氣已經轉涼進入秋天,半夜用涼水洗澡的話福爾摩斯會不會再次感冒?
尤其是對方身上還有這麽多傷的時候。
但福爾摩斯一點都不擔憂的樣子,直接拿着洗漱用品朝着盥洗室走去。
看着福爾摩斯有些一瘸一拐的動作,米斯提爾擔憂跟了上去:“需不需要我幫你?”
“我只是受了傷,又不是真的殘廢了,腿還能用呢。”福爾摩斯直接啪的一聲把門關上,将米斯提爾阻隔在外。
福爾摩斯洗澡的速度很快,不過10分鐘就解決完了一切穿上睡衣從裏面走了出來。
臉上的煙灰洗幹淨之後,那些擦傷就更加明顯了,看的米斯提爾揪心不已。
但自己現在渾身也都是灰,米斯提爾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東西也沖進盥洗室,不過5分鐘就解決完一切,頂着一頭還滴水的頭發就跑了出來。
此時的福爾摩斯已經拿出碘酒給自己消毒包紮,米斯提爾能清晰地看到他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跡,讓他都有些目不忍視。
胡亂用毛巾擦了擦頭發,米斯提爾立馬上前從福爾摩斯手裏搶過碘酒,他要确定對方身上到底受了多少傷,明天能不能順利繼續行動,還是将對方丢在旅館裏——不行,單獨讓福爾摩斯留下的話肯定會出事的。
米斯提爾抿緊嘴唇,在解決完右腿的擦傷之後,福爾摩斯從善如流的将左腿擡了起來放到沙發上,撸起自己的睡衣褲腳,露出了結實有力的長腿。
米斯提爾清晰地看到了福爾摩斯膝蓋上的紅腫,上面更是擦破了一大片的皮,猩紅的血絲正在從那片傷處冒出,怪不得福爾摩斯走路的時候會一瘸一拐。
因為洗了澡,傷口邊緣還有些泛白,米斯提爾迅速眨了眨眼睛,掩飾住了湧出的一點淚意。
他迅速拿棉球沾去滲出的鮮血,小心的用沾滿碘酒的棉球塗抹福爾摩斯的傷口。
米斯提爾盡量放輕自己的動作,但這個時候福爾摩斯卻開了口:“不用動作這麽輕,速度快一點,不然咱們兩個什麽時候才能睡覺?”
米斯提爾擡頭看着福爾摩斯一點都沒有皺起的眉頭,好像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疼痛。
但是福爾摩斯怎麽會習慣這樣的疼痛呢,之前做偵探的他從來沒有受過這麽重的傷,可能因為這次身上的傷太多,已經疼的讓他麻木了吧。
米斯提爾默默加快了動作,這也讓他發現了福爾摩斯真的是身上哪裏都是傷口,但還好大部分只是擦破了皮,有些地方可能有點骨裂,但還好沒有骨折。
這個時候米斯提爾同時發現福爾摩斯真的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即使受傷肌肉線條還是那麽流暢漂亮。
尤其是在他給傷口上塗碘酒的時候,福爾摩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可是身體的下意識反應依舊吸引着米斯提爾的目光。
那是因為碘酒的刺痛抽動的肌肉,這更讓福爾摩斯的肌肉線條更加明顯起來。
最後是福爾摩斯臉上顴骨的擦傷,現在已經徹底青了一片,還破了皮,看的米斯提爾直皺眉。
福爾摩斯笑起來:“不用擔心,這麽點擦傷是不可能讓我毀容的,”
面對這樣自信樂觀的福爾摩斯,米斯提爾能說什麽,他只能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處理完福爾摩斯身上的傷,米斯提爾打算轉身就去睡覺,卻被福爾摩斯拽住了手腕。
“你幫我處理完了傷口,現在該我幫你了。”
米斯提爾扭頭與福摩斯對視,對方滿臉的理所應當,甚至站起身來直接将米斯提爾按回了之前的座位上。
“不用了吧,我感覺我并沒有什麽傷口值得處理的。”米斯提爾拒絕。
福爾摩斯卻直接伸手開始解對方的睡衣扣子:“別以為我沒發現你不對勁的呼吸,那一下打在你胸口上,你現在是不是呼吸都有些疼?”
睡衣被解開,露出了米斯提爾的胸膛,映入眼簾的應該是米斯提爾漂亮的胸肌,但是第一眼吸引人目光的卻是那白皙的皮膚上一大片的青紫。
福爾摩斯瞬間眉頭皺緊,伸手放在了那片青紫上輕輕按壓,根據米斯提爾的反應來确定對方的傷勢。
“你看只是青了一片,都不用上藥。”米斯提爾感受到福爾摩斯略帶薄繭的手指的溫度,感覺整張臉都在迅速發燙。
“只是這裏不用上藥而已。”福爾摩斯重新将米斯提爾睡衣扣子扣上,拉開了他的睡衣袖子。
肘關節傷明顯的擦傷,是米斯提爾被甩出去的時候下意識保護的動作導致的。
不過相比于直面那個可怕家夥的福爾摩斯,米斯提爾身上的擦傷确實少很多,只有在關節處有一些擦傷而已。
而且福爾摩斯處理的動作很快,力度極輕,米斯提爾都沒什麽感覺,就已經全都被處理好了。
但是處理完這些的福爾摩斯并沒有直接去睡覺,反而是幾步來到門口,貼着門板聽着外面的動靜。
片刻後他才轉身看向米斯提爾:“外面沒人了,我們收拾東西去隔壁。”
米斯提爾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他們這個房間并不安全,一直被那幾個家夥盯着。之前他們重新開了個房放那些找回來的人骨,如果沒有人看着的話會有些不安全。
繼續用他們原本的身份行動的話會繼續招惹那些家夥,今晚他們已經遇到了這樣的危險,要是讓那些普通人繼續跟着的話,很有可能會牽連他們。
還不如直接轉換身份住去隔壁那個放着人骨的房間,既能看着那些骨頭別被其他人偷走,又能不被那些家夥跟上導致牽連無辜。
再仔細一看,米斯提爾才發現在他洗澡的時候,福爾摩斯已經将行李都收拾好了,現在只用提着行李箱去隔壁就可以。
兩個人不再遲疑,直接拿着行李箱去往了隔壁,走的時候還不忘把他們原本住的房間門鎖上。
說是隔壁其實也并非真的在隔壁,那一袋子裝着的人骨被米斯提爾塞進了衣櫃,這樣也算眼不見為淨,起碼這樣能讓米斯提爾迅速入眠,不會擔憂近在咫尺的屍骨會令他更加害怕。
第二天,兩個人折騰了半天才從房間裏出來,因為他們要做好易容,別像昨晚那樣再次被人發現不對,還有那些被燒焦的頭發都得修剪掉,但也不能是單純的修剪,起碼不能剪成狗啃的樣子。
最後戴上帽子的兩人從屋內出來,昨天一直跟着他們的人目光時不時落在樓上,甚至有人專門盯着他們之前的那間房的房門。
米斯提爾跟福爾摩斯神色自若的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坐在一樓開始吃起了早餐。
“我昨晚親眼看到他們兩個半夜從外面回來,而且滿身狼狽,這絕對是發現了什麽線索!”熟悉的聲音讓米斯提爾向那邊看了一眼。
就是那個昨晚攔住他跟福爾摩斯的人,現在對方在跟其他想要懸賞的人激烈讨論着。
“你根本沒有問出什麽東西來,這讓我們怎麽判斷。”
“所以我們今天才要緊盯着那兩個家夥,他們今天肯定會有大行動!”
“但是現在他們還沒有出來。”
“昨晚他們回來的那麽晚,今天很有可能晚起,我們等得起。”
“不行,我覺得有些不對。”有人站起身來直接走向了樓梯。
沒多久,米斯提爾就聽到了樓上的大喊聲:“房間裏沒人,他們早就走了!”
米斯提爾:……
他記得當時他将門鎖上了的,怎麽這個家夥居然直接把鎖撬開了?果然來接這個懸賞的大部分人都不怎麽靠譜。
只能說財帛動人心。
米斯提爾的目光落在福爾摩斯臉上,對方臉上的擦傷今早已經結痂,現在徹底被化妝品遮掩,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福爾摩斯低笑道:“不出所料。”
吃完早飯,米斯提爾下意識的打了個哈欠。說實話,他跟福爾摩斯也才睡了4個小時左右,現在才是6點多。
但這是福爾摩斯的要求,米斯提爾只能照做。
但出了旅店第1件事,福爾摩斯并非讓米斯提爾用那個月牙形的水晶胸針去尋找月光騎士,而是重新返回了之前的波利街24號那個廢棄別墅那裏。
“這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當時那個家夥沒有返回這裏查看情況,那就代表那個幹屍跟他之間的聯系有很大延遲,很有可能那個時候他也在睡夢之中并沒有發現問題。但是第2天不管是他從別的地方聽到這裏發生的事情,還是感應到這裏出了問題,都會來這裏查看情況。”福爾摩斯解答米斯提爾的疑問。
“你昨晚對警察說的那個嫌疑人真的是我們要抓的那個人?”
“當然。”福爾摩斯有些不開心的看向米斯提爾,“難道你覺得我會是個騙人的家夥嗎?”
雖然大部分時候你都是一個專心破案的誠實先生,但是也有不少時候在騙人啊,尤其是僞裝成其他人的時候,那謊言說的跟真的一樣。
米斯提爾在心裏嘀咕,面上卻是謹慎回答:“我還以為你是看出了那個幹屍的身份呢,想通過他的身份調查出幕後真兇。”
福爾摩斯笑起來,那雙灰色的眼睛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暖融融的,就像是一捧清泉:“那個幹屍年紀應該并沒有多大,大概20多歲的樣子,雖然皮膚已經徹底幹癟,但年輕人的幹癟皮膚跟老人的幹癟皮膚可不一樣,還有對方的牙齒骨骼都是能判斷的。”
“我說的那個幕後真兇是我推測出來的最有可能的嫌疑人,但是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來确定。”就在福爾摩斯說話間,兩人已經到達了波利街24號。
這裏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他們在別墅的廢墟周圍四處轉悠,指指點點或竊竊私語。
福爾摩斯無比自然的融進了這些前來看熱鬧的人,很快米斯提爾就通過他們的談話獲得了許多消息。
這個別墅廢棄了起碼已經有10年了,別墅的前主人是一位商人,但他的家人今年因為意外去世,最後他也在這個別墅裏自殺。因為這件事其他人都覺得這個別墅受到了詛咒,會讓住進去的人接連倒黴,因此這個別墅終于逐漸廢棄。
這裏的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個別墅曾經被用來當做屍體的販賣聯系點,只有幾個言辭閃爍的人或許知道一些。
但福爾摩斯只是默默記下了他們的身份信息,并沒有詳細追問,如果追問的話肯定會讓他們兩個的身份暴露的。
但米斯提爾環視四周,根本沒有在四周的人群中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或許他并非親身前來,畢竟自己親身上陣的話危險系數有些大,萬一被人埋伏了呢?
說不準就是把自己藏在什麽衣服鬥篷裏用幹屍來查看。
可是這種全身把自己裹起來的人也沒有看到,這樣的人畢竟太過顯眼跟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