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豪橫爺爺

第7章 豪橫爺爺

秦珏壓根不想理會田譽,只想趕回公司,趁早把事情處理好。無奈一上車,就接到了自家大boss的連環召喚,只能趕回秦家大宅。

大宅是後修建起來的四合院,占地極廣,依山傍水,位于國家級森林雲嶺公園旁邊,環境絕佳,乃養老聖地。對于追求高效的年輕人而言,大宅的位置,略微距市中心的辦公區有那麽點點遠。

不過拿出筆記本遙控指揮工作,兩個小時的車程也是彈指一瞬間的事情。

秦珏剛下車,就看見立在一旁等候的王總管,當即面無表情的朝人一颔首,充當打招呼,娴熟無比擡腿朝宗祠走去。

繞過精致典雅的花園,一跨入肅穆的宗祠主廳,秦珏看了眼捏香祭拜的秦爺爺,淡然的從人手裏接過香,朝祖宗跪拜行禮。

動作标準無比,堪比教科書裏的示意圖,端得是秦家世家豪門的底蘊與風度。只可惜面色太冷,神色緊繃的,活像是誰欠了百八十億似的,心不誠。

秦爺爺垂首看着麻木得像是個機器人的孫子,一個眼神示意王總管帶着其他助理離開。

頃刻間偌大的主廳就剩下了爺孫兩人。無聲的靜谧轉瞬間席卷了整個大廳,帶着些微妙的對峙感。

月光透着窗戶射、了進來,與屋內複古的建築交相輝映,迸發出溫柔又富貴的金黃光芒,像是在兩人身上灑落了細碎的金芒。愈發在兩人身上平添了些壓抑之氣,像是在訴說着金錢利益一詞。

“秦家一代代的傳承至今,”秦爺爺沉默了半晌,最終率先打破了滿室的靜寂,緩緩開口道:“你擡眸看看這些牌位。”

秦珏聞言唇畔緊抿,靜靜的看着神案上的牌位。袅袅香煙将祖宗牌位都朦上了一層氤氲之氣,讓牌位顯得越發的肅穆,像是在無聲訴說着秦家的家史。

有幾百年前遭受壓迫的屈辱史,有追逐利益的血腥發家史,有敢于大海搏鬥的冒險旅程,也有可歌可泣為故土壯烈犧牲的英烈事跡,當然也有貪圖富貴的堕落,亦也有利益熏心兄弟阋牆……

但不管如何,老祖宗們在跌跌撞撞中讓秦家成為參天大樹。

也将秦家傳承了下來,香火不滅。

想起自己為gay無法傳承後代,抗拒代孕之事都得到了爺爺的同意,秦珏籲口氣,側眸看向現代秦家商業帝國的創造者,一字一頓,問得極其鄭重:“您為何今日要讓我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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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秦珏摩挲着自己大拇指帶着的玉扳指,隐忍住作為一個孫子的自我情緒,拿出家主的擔當,沉聲開口:“我們不是約定好嗎?訂婚後先同居,待我們夫夫雙方磨合好了,再協商領證的事情。畢竟,登記領證,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意義重大。”

聲音低沉,還有些冰冷,帶着能夠讓人察覺到的一絲委屈,秦爺爺聽得,垂首看看總算還能開口說出心裏話的大孫子,微不着痕的笑了笑,示意人起身,道:“看你手機郵件,小季發過來了原因了。”

聽到這話,秦珏也不起身,直接掏出手機翻看起郵件。

一目十行掃過相關的文字彙報後,秦珏眼眸一沉,點開了附件裏的視頻。

待下載完成一點開後,秦珏當即面露嫌棄。

視頻畫面有些不穩,很顯然就是暗訪的畫面,鏡頭所到之處,堆積了十來個藍色的塑料桶。桶內不知是什麽液體,但是在液體上爬着的黑色寄生蟲是肉眼可見。關看着便令人作嘔。尤其是不知鏡頭怎麽轉的,旁邊還有一個竈臺。煤氣罐上随意堆積着紙盒,寫着秦傾美人四個大字。而煤氣罐旁邊的竈臺上有一鍋水,還冒着熱氣。旁邊擺放着模具雛形,還嘀嗒嘀嗒往下流淌着不明液體。

一個工人連手套都沒有戴,一雙烏黑的手就舀着鍋裏的液體往模具裏灌。

光看着,秦珏面覺得惡心反胃。

很顯然,這黑工廠冒牌加工的秦傾美人也就是這一回“爆發”質量問題,引發爛臉的根源。

“這些人怎麽想的?這護膚品一整套加起來才一百九十八元。”

——秦家是海商,還是靠着造船發家的。藥妝只是養生系列的一個分支罷了。畢竟秦家到底傳承了幾百年了,也的的确确是有些古老的方子在的。現如今市場行情好,全世界的美妝護膚消費是逐年遞增,以及奢侈品行列更是市場潛力巨大。秦家反正有這些方面的底蘊,在國貨方面也開始涉獵。

秦傾美人推出來是針對低端市場的,老一輩定名都還有三無産品的樣式。只不過勝在适合國人膚質,價格有便宜,所以銷量還尚可。

在整個秦氏集團裏,利潤都不算很亮眼。

但勝在被消費者推選為良心國貨,爺爺對此聲譽很喜歡,所以才沒被他這個所謂的商場活閻王直接砍掉。

可他秦珏不上心,并不代表有人可以借此肆意的欺負秦傾美人。

想着,秦珏的眼裏帶着些殺氣,眯着眼靜靜的看了眼視頻,壓下心中翻騰的惡心,道:“爺爺,您放心,我會立馬派人處理好的。”

聽到人似要沉迷工作的架勢,秦爺爺清清嗓子,幽幽提醒道:“不追問為什麽要領證的事情了?”

“…………”秦珏看着眉眼間就差寫一句“快問”的爺爺,一噎,“都已經領證了,您什麽時候想說自然會說。”

秦爺爺聽到這話,沒好氣的白個眼,“在祖宗面前呢,給我乖點!我告訴你,這事是田譽告訴我的。”

聽到這個意料之外但又想在情理之中的名字,秦珏道:“是田家夫婦派人找到緣由的?”這夫婦兩白手起家,靠的是江湖義氣,尤其是房地産行業。衆所周知的,不能細究。

帶着自己都知道的偏見,秦珏緩緩轉眸看向牌位,一開口聲音還有些艱澀:“就算欠個人情,我覺得您并不會因此改變原先的同居領證約定。”

聽到這篤定的話語,秦爺爺也順着秦珏的視線看向自己兒子的牌位,輕笑着開口:“你這小子,倒是懂我。可知子莫若父啊!我這個當爺爺的,不替你把關,難不倒還等你哭去?”

頓了頓,秦爺爺不等秦珏開口,便道:“你今日這一離開,我倒是相信田譽那小子被你傷了,愛不動你了。所以,我必須得趁着田譽還迷茫,還處于藕斷絲連,處于習慣成自然時期,讓你得一份保障。萬一日後出點事,你靠着結婚證,還能贏。”

秦珏聞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親爺爺:“當着我爸的面,爺爺,您說這話虧心不虧心?”

瞧着眉眼間不屑,甚至還帶着火氣的親孫子,秦爺爺氣憤的敲了一下拐杖,“我多少年的眼力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真不知天高地厚!小田先前是黏黏糊糊了些,可他現在多冷靜。直播上一口一個渣男的,為此我找了十八個心理醫生,盯着分析了兩個小時呢!”

秦珏猛得倒抽口涼氣。

“你以為我看生辰八字合屬相嗎?”秦爺爺傲然哼了一聲,“為了你這小兔崽子的人生大事,我可是整整組建了一心理工作室,聘請了院士專家模拟分析。放眼全國商圈,乃至文化份子,我綜合比較了,才看中小譽這孫媳婦。”

“豪橫吧?”

秦珏呆愣一瞬,佩服點頭:“豪。”

“你再看看自己的手機,”秦爺爺看着被吓楞住的大孫子,輕笑着:“看看,他連頭像都換了。”

秦珏瞧着眉飛色舞的爺爺,覺得自己一時間有些跟不上老人家的邏輯思維:“所以呢?”

“他原先的頭像,我記得是你随手從我這得的書法家和萬事興。可現在……”故意拉長了音調,秦爺爺彎腰湊近秦珏,推了推自己特意戴的老花眼鏡,眼鏡一眨不眨的盯着秦珏,神秘兮兮的開口:“是網絡上下載來的哈巴狗照片。”

秦珏聽得哈巴狗一詞,難得愣怔,“什麽?”

“當一個人能拿你們這群熊玩意的诨號自我調侃。他也就真放下過往了。現如今頂多對你有些藕斷絲連而已。“秦爺爺沒錯過秦珏一閃而過的錯愕,心滿意足的推了一下眼鏡,緩緩站直了身,意味深長道:“等他的幽閉恐懼症治好了。或許就真放下了。”

“那我還真要點鞭炮慶祝。”秦珏聞言面無表情的開口訴說,但脊背卻不經意間挺直了些,雙眸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神位。

“成!”秦爺爺見狀,淡然無比:“結婚呢,算我逼你。你們要離婚,我絕對不插手。祖宗面前,我秦泰業說話算話!”

“我能信您?”

“當然,我們也可以簽合同。”秦爺爺握緊了拐杖,面色冷厲:“但醜話說前頭,不管你們小兩口是分是和,別再給我鬧出今日的緋聞!我秦家不能淪為大衆指指點點的話題,被人當做個笑料!”

聽到這話,秦珏面帶愧疚,毫不猶豫道:“爺爺您放心,不會的!今日之事,只是那些自媒體斷章取義罷了。”

“我秦家的顏面不容有失。”秦爺爺聽得這聲解釋重重敲着拐杖。

咚咚的聲音在空闊的主廳內顯得格外的沉悶,一下下的似能敲擊進人心中。

秦珏再一次摩挲着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靜靜的重複了一遍,“我絕對不會做有損秦家顏面的事情。”

聞言,秦爺爺點點頭,“反正你新婚之夜也用不着洞房花燭的,就跟祖宗們聊天吧。免得被顧懷安這顧家小子帶壞了。至于秦傾美人的事,等明天你再接手。還有,雖然你們領證了,但是同居這個步驟還是要有的。在婚禮之前,你們小兩口自己挑個地方住。”

說完自己想要說的話,秦爺爺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聽得背後漸漸消失的腳步聲,秦珏緩緩籲口氣,擡手揉揉額頭,朝祖宗們告狀:“聯姻就好好聯姻,能不能別摻雜情感?祖宗,拜托你們托夢給爺爺啊!心理專家沒準比神棍都不可靠!”

帶着篤定的語氣開口訴說着,秦珏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有後悔的那一日。現如今,人告完狀,秦珏立馬跟進秦傾美人的相關事情,在得到初步的可疑對象後,只覺得自己肚子裏燃燒着一把火。

好好安分守己的發展,某些品牌既然要把秦傾美人當做國貨的領頭羊!

那就休怪他帶着秦傾美人橫掃世界!

不争口氣,某些人某些國就不懂底蘊兩個字怎麽寫!

連他秦家的發家史都沒有的國,也配?

就在秦珏雄心壯志,命下屬把所有美妝行業消息全都整理起來時,田父田母看着眼前的大紅本,喜笑顏開。

“結婚領證就好了。”田父說着,還眼角餘光瞄了眼去倒茶的田譽,低聲跟自己老妻訴說:“小譽起碼後半生有個着落。秦家風骨還是能信的。我到時候兩腿一蹬,都安心。”

年輕的時候忙着打拼,以為給錢就算好爸爸了,以致于孩子被欺淩,落下了病根。現如今謀劃多年,終于得到一個靠譜的證書了。

哪怕被人嘲諷暴發戶,也值了。

“你胡說什麽呢,趕緊呸掉,大喜日子說什麽晦氣話?”田母聞言氣得面色一板,直接拍了一下田父的肩膀。

“呸呸呸。”

聽得連續的呸唾沫聲,田母握緊了結婚證,低聲:“可到底秦珏……”

“相親不都這樣子,他們兩個看模樣多登對?”

一聽自家老婆開口着哀怨的腔調,田父低聲:“愛情不愛情的,這年頭幾個人能信愛情?小譽找個鳳凰男你就安心了?還不如秦珏呢!秦家還有個古老傳統,不休妻!也講究嫡長子繼承制,私生子都沒繼承權。光這點,小譽是個女的,我都能讓人去當同妻……”

迎着田母望過來的眼神,田父沉聲:“可你看看秦家多開明。老秦家算有商業帝國要繼承吧?可不也是光明正大,遵紀守法的,按着同性伴侶婚姻法進行?咱們扪心自問商圈多亂,逢場作戲的事情常見,買個孩子都有點門道。”

“得得得,你閉嘴。”田母瞪了眼越說越有理的田父,但轉念又覺得沒什麽意思,“所幸,咱們希冀小譽有個好人家的事情落實了。”

聽到夫婦兩對話的田譽表情還有些微妙。

就算有原身的記憶,但作為向來爹不疼娘不愛,甚至還被剁了子孫、根的九千歲,他還真沒有接觸過這樣溫馨的家庭。

可不管怎麽樣,原身都懊悔自己為了愛情忽視了一直付出的父母,拖累了父母。離開前的遺憾,便是沒有好好敬孝。

想着,田譽鼓着勇氣,端着泡好的茶朝田父田母走了過來,微笑着開口:“爸媽,你們喝茶。”

田母聞言笑了笑,急急忙忙把茶托接了過來遞給田父,自己把結婚證往田譽手裏一塞,思來想去,也唯有一句話:“這你自己放好。”

“嗯。”田譽接過,望着田母的手,眨眨眼。

田母雖然成名已久,是商場女強人,但是一雙手也粗糙的很,帶着辛苦勞作的繭。而田譽一雙手卻是如蔥段一般,白嫩無比,很顯然十指不沾陽春水,嬌貴的很。

從側面也說明了田譽的受寵。

田父端着茶喝了一口,感受着自己形容不出的甜蜜滋味,問:“小譽啊,你這也算成家了。結婚典禮的事情都随你随秦家。爸爸也不是催你,就是想問問,你接下來的事業怎麽考慮的?畫展開不開?還是當全職的主夫?”

說到最後,田父還頗為小心翼翼的看着田譽,“我……我就是覺得吧,這畫展啊,畫家啊……我老田家祖宗十八代都沒有出過文化人啊。”

聽到這個問題,田譽也顧不得一絲尴尬,“當然開了。不過,爸媽,我能不能求你們幫我一個忙?”

“你這孩子客氣的,別說求了,什麽忙?”田父見田譽沒有拒絕,沒有覺得“開畫展是暴發戶行為”,愈發開心,大手一揮,豪邁無比:“沒有錢擺不平的事情。”

田譽聞言笑了笑,“能幫我請幾個退伍的軍人當教練嗎?我想練練身手。”

說完唯恐父母拒絕,外加打算細水長流的改變“田譽”在父母心目中的印象,田譽忙不疊道:“經此一事,我還是明白些道理的。倘若我當初敢開口朝你們求助,亦或是自己有武力,或許就不會誤打誤撞的看見秦珏了。雖然秦珏是個好人,沒有愛情也會有責任感。可我仔細想想,最粗淺的道理,幼兒園老師都教過了。”

田譽一字一頓:“靠人不如靠自己。”

田父聽到這話,緊張無比:“練武啊,這苦……”

田母見狀一揮手打斷田父的話,話語都有些激動:“這個好,強身健體嘛。小譽你有些舞蹈基礎,現如今學個太極也是養生之道!或者練個你們年輕人愛的什麽酷跑啊,都很帥氣。”

田譽沒錯過田母眼裏帶着的欣慰,也沖人笑了笑,和聲道:“您說得對。”

田父左右看看,跟着點頭,“那我想辦法請人?”

“當然。”

田譽看着父母微笑的模樣,忽然間覺得這一幕像是水中月一樣,美好的讓人不敢去輕易觸碰,唯恐在觸摸的那一瞬間,就脆裂開來。

用網上心靈雞湯來說——【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我本可以忍受黑暗,然而陽光已使我的荒涼。】

心中惶然不安着,田譽陪着父母說了一會兒話,便帶着些逃避回到了房間。

套房雖然大,但相比獨占一個宮殿的九千歲而言,依舊是小的跟麻雀一樣。只不過房間內的布置溫馨無比,就算有很多秦珏照片以及訪談,可角落處也有一家三口幸福的合照,因此幸福的讓他九千歲羨慕嫉妒恨!

牙根緊咬着,田譽也沒心情享受不一樣的床榻,端坐在書桌上,對着電腦,回想着腦子裏的打字技能,噼裏啪啦的練習着盲打。

對一個拼音都沒有學習過的封建古代人,今日一天的打字,都快把手指頭給戳紅了,也快把腦子回想成腦花了。

這也是在提醒着他時代不同了。

必須盡快融入新時代,學會各種新技能。否則總會被人發現,被人取而代之的。

練習了一夜,田譽精神奕奕,用過早膳後,看着出門上班的田父田母,垂首看看手表時針指向8,不由得啧啧了兩聲。

要是小皇帝八點鐘上朝,肯定被滿朝文武彈劾不勤勉,是昏君!

可現代人,竟然九點鐘才遲到。

啧啧啧!

爽!

可也有壞的一面。

太醫不能直接叫家裏來。

九千歲遺憾的動身,打算去預定好的私人醫院接受檢查。豈料剛一出門,就接到了電話。

對方言簡意赅:“在你小區門口,爺爺讓我們先體檢再同居。”

田譽聞言也爽快,立馬趕到小區,一轉眸就看見了低調又檔次,他昨日學會辨認的賓利車标,不等司機開門,就自己淡然打開車門入內。

秦珏見狀吩咐司機開車,側眸瞥了眼似乎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田譽,瞧着對方真的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反而十分好奇的打量車,腦海猝不及防想起昨夜聽聞的話語,思來想去越想越煩,幹脆閉目養神。

田譽将車的構造牢記腦海後,回眸看着秦珏假寐,眉眼間似乎有疲憊之态,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人是真累還是幹脆不想搭理他,于是也不管秦珏如何,自顧垂首玩着手機,查找古代寶馬的翻版——車。

作為一個享受四馬并架規格的九千歲,必須妥妥要豪車。

當然也是以此來緩解緩解自己內心的小激動。

畢竟不能當衆把手放在大晉江上面揉一揉,親一親。

但是越靠近目的地,尤其是聽着前面那破導航的開口提示音,田譽只覺得自己心跳聲也跟着噗通噗通加快跳動了。

要知道他可是偷偷百度了好多好多的知識。

哪怕後來知道一句話——百度看病,癌症起步,可誰叫他一開始記憶裏印象最深的搜索引擎便是百度,因此還是偷偷按着百度先自我檢查了一下的。

比如,升旗。

好像沒有。

比如……

聽得“前方直行一公裏到達目的地”的話語,田譽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擡手抓着秦珏的衣袖,緊張的開口:“秦珏,你不舉對不對?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去檢查了。明明每年都有體檢的。”

近鄉情怯,這個詞咱家終于理解了。

司機差點甩了方向盤,虧得自己經驗豐富,專業素養高,才控制住不往後視鏡瞄一眼,依舊平平穩穩的朝目的地架勢。

與此同時,秦珏面色陰沉似鍋,“田譽,我好得很!你別再給我使幺蛾……”

話還沒說完,秦珏猝不及防的垂首看看伸手過來的田譽,氣得面色鐵青,擡手就去揮田譽的手,冷喝:“田譽。”

“我緊張,我總不能傷害自己吧?”田譽死死抓住秦珏的大晉江不動,還回答的理直氣壯,“再說了,我們都領證了,我提前驗驗貨怎麽招了?你躺下享受就成。”

秦珏:“…………”

“我又不是掐你。只是感受一下大小,看看是不是正常升旗。做個對比而已。”

司機一開到停車場,立馬下車,把車間留給兩個新婚夫夫,還頗為貼心的攔下後車跟随的保镖,低聲且意味深長道:“大清早的,都懂。”

保镖們訝然:“不會吧?”

“少爺不喜歡,怎麽會讓田先生跟在他身後那麽多年?”司機以過來人的口吻,毫不猶豫訴說道。

保镖們聽到這話似懂非懂的點頭,“那給秦老道喜?”

秦老接到通風報信的電話後,開心:“我就說嘛,要是個閨女,我現在都能抱曾孫了。”

此刻尚且不知道謠言能迅猛如虎的秦珏擡手死死扣住田譽的右手,想要迫使人因為疼痛松開爪子,聲音冷得跟冰渣子一樣,“松開。”

“閉嘴,煩死了,扭扭捏捏的,浪費咱家時間。”田譽說着靠近了些秦珏,幹脆堵住人的嘴巴。

打算上下一起進攻。

畢竟,他可是有經驗的老司機。

親手記載的行房記錄,能夠名垂青史,成為他那個小世界後世研究的史實材料呢。

秦珏如遭雷劈,愣愣的看着親了一下唇畔,又垂首忙碌的田譽,氣得胸膛一起一伏,“你……”

“都親了還不閉嘴,煩不煩?”

秦珏看着人還有臉呲牙裂目的,只覺得自己渾身的理智都咯噔一聲繃斷,只剩下熊熊燃燒着的怒火,擡手卡着田譽的後頸肉,挾制住不讓人動彈,沖近在咫尺的唇畔咬了一下,铿锵有力道:“這才叫親,你給我閉嘴!”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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